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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奋斗在初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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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走出烟花柳巷,朝着自己在油麻胡同奔去的郭业可不知道此时马元举的尴尬一幕。

而是在街边顺手买了几包糕点回到了自己的独院中,去看望自己的父母和小妹郭小蛮。

进了院子,郭小蛮欢天喜地的抢过糕点回到了屋中,而父亲郭老憨则是房中拿出一张烫金红帖递给了郭业,说道:“娃儿,今天午饭那会儿,有个管家模样的人给送来一张帖子,说是专程送帖邀请你的。你爹我不识字,你瞅瞅看,都写得啥玩意?”

请帖?

郭业也是一头雾水!

第51章初进满月楼

“今晚戌时,满月楼天字三号房设宴,诚邀郭家小哥一聚,望请莅临!”

郭业看着烫金红帖,不由念出声儿来。

再看落笔处,竟然是——

何家三老爷,何坤。

郭业顿时傻眼,怎么会是何坤?

自己与他素不相识,以对方今时今日在陇西县城的地位,竟然会主动给他下邀请帖,他娘的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也就迟疑了片刻,郭业就想得明明白白,看来何家对郑九未死一事信以为真,想从自己身上打开突破口。

看来,真应了‘宴无好宴’这句话。

那到底是去呢,还是不去?

就在郭业犹豫之时,旁边的郭老憨也听清楚了请帖的内容。

郭老憨虽然住在大泽村,但是时常到县里贩卖山货,自然对满月楼这个陇西县城头号青楼妓院有所耳闻。

一听竟然有人邀请自己的儿子去那种烟花之地,顿时板起脸训斥道:“娃儿,那种地方可不是咱们这种人家能去的。你没听过吗?温柔乡自古以来便是英雄冢,销金窟。你可不能去,听见没?”

郭业心里头想着事儿,突然被老爹这么一打岔儿,还说得如此严重,整得自己好像今晚一去满月楼,便要自此沉沦堕落下去似的,不由好笑道:“爹,你放心吧,我都这么大个人了,分得清好坏。”

郭老憨继续劝道:“娃儿,你可是有家室的人,万一让你媳妇知道你去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那不是又要一番闹腾吗?听爹的话,不能去。”

郭业听着郭老憨搬出吴秀秀来,心中叫苦道,如果吴秀秀真愿意为闹腾,还真巴不得呢。

不过一想到吴秀秀前几日在吴家对他所说的话,郭业霎时陷入了沉默。

“郭业,你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吴秀秀当日这句话一直萦绕于耳,让郭业久久不能忘怀。

是啊,小哥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既然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就必须学会面对,难道就凭何坤一张请帖,就将小哥吓得畏首畏尾,不敢上前了吗?

连一个简简单单的宴会都不敢去赴,那还谈什么替庞班头伸冤,替大泽村三百余无辜乡亲报仇呢?

随即,郭业猛然握紧自己的拳头,心中坚毅道,去,必须去,我倒要看看何坤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何坤?

你要战,我便战!

尽管放马过来,小哥接招……

打定主意之后,郭业对着老爹宽慰笑道:“爹,你就放心吧,我懂得分寸。”

说到这儿,转身对着小院厨房那头正忙着烧火做饭的老娘喊道:“娘,晚饭不用做我的,你们三儿吃吧。”

言罢,转身出了小院大门。

看着郭业离去的背影,郭老憨脸上却浮出一丝欣慰的笑意,自言自语地叹道:“唉,娃儿长大了,也出息了,我这个当爹的也知足了。”

……

……

将近戌时,也就是一更时分,郭业信不游走来到了城北。

满月楼在什么位置,郭业无需打听早就知晓,熟门熟路的绕了几条胡同,抄近路来到了满月楼的门口。

此时天色黯淡,烟花柳巷中却是四处灯火闪烁,满月楼外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大门口已经车水马龙,进来寻欢之人络绎不绝涌入其中。

郭业今晚过来单纯赴宴,所以未穿皂青公服而是穿的便服,一身衣衫说不上华丽,倒也干净清爽,步伐轻快地走了进去。

进入满月楼大门,整个一楼大厅中早已人满为患,到处都是寻欢作乐之人和数不清的莺莺燕燕,调情打骂嬉笑耍乐之声此起彼伏,让郭业不由开了眼界。

敢情这大唐年间的娱乐服务行业已经如此蓬勃发展了,较之后世的洗浴桑拿夜总会不逞多让。

就在郭业发愣的空档儿,一名腾出空闲来的老鸨子涌了上来,直接往郭业身上靠。

郭业看着这老鸨子约莫四十来岁,满脸涂抹着都能刮下一层粉儿的胭脂,委实倒人胃口。

再往低了看,老鸨子身穿低胸圆领齐腰罗裙,一对干瘪的奶子愣是朝着郭业胸口位置挤,真他娘的恶心,一阵鸡皮疙瘩不寒而起。

“哟,这位小哥倒是面生,头一次来吧?来,香姨替你找个知冷知热的姑娘。要说咱们满月楼的姑娘啊,在陇西县城那真是个顶个儿的棒哟!”

说着一边挤着干瘪奶子一边拽着郭业径直往里头走去。

郭业哪里会依她,轻轻一发力将那自称香姨的老鸨子推搡开,然后缓缓说道:“不用了,我是来找人的。”

一听郭业是来找人的,香姨顿时没了兴致,一扫刚才的讪笑,拉起被驴操翻了似的长脸,哼道:“找什么人啊?咱们满月楼是寻欢问柳的地界儿,可不是酒肆茶馆,你……”

“我找何坤,他订了天字三号房,怎么走?”

郭业没等香姨说完,直接报出了何坤的名字,这老鸨子就是个见风转舵的玩意,没必要和她纠缠不清。

可谁知——

香姨在听到何坤的名号之后,那驴鞭似的长脸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又是一张笑迎天下客的嘴脸,然后呀呀叫道:“哟哟哟,真是瞎了我这双狗眼,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啊!原来小哥是何员外的贵客啊?来来来,我带您上楼,天字三号房在二楼呢。”

我靠,四川变脸都没这老鸨子变得快,真是天生吃老鸨子这碗饭的主儿。

郭业见着老鸨子那鸡爪似的双手又要拽着自己上楼,赶忙退避两步躲了开来,这种热乎劲,郭小哥真心受不了。

老鸨子见状也不见怪,嘿嘿干笑两声,前头带路领着郭业上楼去了天字三号房。

上了二楼,转了几道弯,郭业随着香姨进入了天字三号房。

进了房间一看,奢靡程度令郭业心中稍稍感叹了一下,难怪敢叫天字房了。

这个房间不同于其他的房间,它是由一大一小两间房组成,跟后世的酒店套房没有两样。

大的在外头,是吃饭喝酒的地方;小的在里头,是睡觉玩乐的卧室。

家具摆设全都是精雕细琢的红木制成,外头红木大桌上摆放着时令瓜果,还有一鼎小香炉,正袅袅升腾着沁人心鼻的龙涎香。

郭业眼尖的发现,卧室里头除了到处披着若隐若现的轻纱之外,还在角落摆着一个大木桶,足够两个人一同在里头洗澡了。

呃?难道唐朝就有了鸳鸯浴不成?

不错,娱乐行业很发达吗?

郭业走到哪儿,老鸨子香姨就跟到哪儿,不时讨好问道:“小哥,何员外还没有来呢,要不我先安排一个姑娘伺候伺候您?”

换成平时,郭业肯定第一时间满口答应,直接来一句“好呀”。

找个美女泡个澡,喝杯小酒吹吹萧,谁他妈不愿意谁是孙子。

不过今天可是有正经事儿要办,不能主次不分,随即从袖兜里掏出一块约莫二两重的碎银打赏给香姨,示意她下去吧。

趁着何坤没有来,他也要静静下心,省得一会儿何坤来了他不知如何应对。

待得香姨接过银子,不滞点头哈腰离去之后,郭业来到了飘着龙涎香的圆桌边儿上,找了把圆凳自顾坐了下来,静静沉思起来。

……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郭业从沉思中醒来,但是何坤还是没有来。

再看看天色,都快到了一更末,郭业心里泛起嘀咕,难道何坤是想耍弄我?

就在这时——

“咣当!”

猛然从隔壁传来一记圆凳撞倒在地的声音,还有隐约呼喊反抗之声。

郭业下意识地以为是哪个嫖客和粉头在里头玩SM,靠,玩得真够嗨的,这满月楼真够前卫的,连这种玩法都有。

好奇心的驱使下,郭业童心大起,跑到墙壁位置将耳朵趴了过去,窃窃偷听起来。

不听倒没事,一听下来可真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这哪里是玩SM,丫就是在玩强奸啊!

只听见:

“你别过来,求求你放过我吧,救命啊~~”

“哈哈,你叫吧,你便是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小娘子,你别忘了这里可是青楼哟!”

“秀才公,你是有身份之人,求你放过奴家吧,奴家只是在青楼替人梳妆擦粉赚点小钱贴补家用,求求你可怜可怜我,放我一条活路吧!”

“啧啧,你越是求我,本公子心里就越痒痒难受。小娘子,你就从了我吧,你何必为你家那烂赌鬼死守贞洁牌坊呢?只要你让本公子舒服一晚上,以后我就让你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如何?”

“砰!”

一声铜器倒地的声音,兴许烛台或者香炉之类的东西。

那女声再次凄厉响起:“你别过来,你再过来,奴家,奴家就从这窗户跳下去,死给你看!!!”

紧接着,又是一阵紧凑的脚步声响起,夹杂着淫笑放荡之声。

郭业趴墙角听到现在,那男的声音是谁他没听出来,不过受欺凌的那小娘子的声音他倒是听得清清楚楚。

麻痹的,这声音的主人不正是豆花店的豆腐西施——贞娘么?

靠,哪个乌龟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小哥想碰都不敢碰的小少妇你都敢染指,你活腻歪了?

吼~~

郭业心中的怒火腾然而起,不可抑止,拔腿就冲出了房门,十万火急地奔向隔壁的房间……

第52章你看我敢不敢?

“砰”

郭业抬脚猛然狠狠一踹,摧枯拉朽之下,房门嘎吱一声,怦然被撞开。

啊……

房中二人被突如其来的声响震住,全然呆住。

郭业破门而入,赫然一见……

仅有一男一女。

男的年约十八九,身穿华丽绸衫,面如冠玉眼冒淫光,如饿虎扑羊似的将一美貌少妇逼退至墙角位置。

再看那美貌少妇,如待宰的羔羊般蹲在墙角,惶惶不可终日,眼角处的泪痕还未干涸,一双无助的眼神瞟向郭业。

看得郭小哥我见犹怜,更是心中起了窦疑,贞娘怎么会沦落到了满月楼?

再看贞娘的一身打扮,右手提着篮子,从头到脚还是当初的素色襦衣和箩裙,不像风尘女子的打扮,难道真的如她自己所说,她是来满月楼给那些姑娘梳头擦粉赚些银子贴补家用来的?

正当郭业还在揣度之时,那被坏了好事的青年男子不干了,对着郭业斥骂道:“你是何人?不知道本公子已经包了这间房了吗?”

趁着青年问话之机,贞娘突然从墙角猫腰起身窜了出去,瞬间躲到郭业的背后,跟受惊的小猫似的扯着郭业的衣襟怯声求救道:“郭小哥,救救奴家,何公子蛮横,想对,想对奴家,用……”

说到这儿卡了下来,兴许是羞愤不堪难以启口,低头不再言语。

不过她不说,不代表郭业不懂,不就是这个何公子想对贞娘玩强奸呗,这个狗东西,来青楼不去寻欢问柳找姑娘,反而对良家少妇动了鬼心思。

何公子?

郭业突然想起贞娘对这青年的称呼,又想起刚才在隔壁听到贞娘喊叫“秀才公”三字,貌似想到了什么。

年约十八九岁,有秀才功名,又姓何,衣着华丽,腰间那块巴掌大的玉佩明显价值不菲,肯定出自大富大贵之家。

难道眼前这个混蛋就是何家那个所谓的秀才大公子——何瑁?

麻痹,真是茅坑里头尽是粪,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敢情自己当初骑着毛驴第一次来陇西县城,在城门口差点被一辆马车撞飞,就是这个王八蛋的车啊!

敢情将庞班头那个年仅十四岁的小妹强奸完推入井中淹死的,就是眼前这个狗逼啊!

霎时,郭业眼神突变,双眼迸出火花般怒视着何瑁这个衣冠禽兽,咬牙切齿问道:“你就是何瑁?”

呃?

何瑁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坏他好事的年轻人竟然识得自己,真是有些意外。

不过想想也是,何家在陇西县城中是首富之家,自己今年年初在县试上又夺得众童生第一,获得秀才功名,闹得满城皆知。

陇西县人想不认识自己都难。

看来,眼前这小子也是在哪个场合有幸见过自己一面。

随即,何瑁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傲然说道:“既然知道我是何人,那还不速速退出去?今天本公子心情不错,姑且恕你扰我好事之罪。”

言罢,挥挥手像是驱赶讨人嫌的苍蝇一样示意郭业赶紧退出房间。

我靠!

郭业见这厮这幅嘴脸,不禁暗叹,这主持县试的学政是不是那天吃了狗屎迷了心窍,就何瑁这种货色也能高中秀才,真他娘的邪乎。

看着何瑁自以为是的神情,郭业喃喃自语道:“你他妈就是一个给你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的主儿。如果孔圣人知道读书人都是这幅德性,不诈尸跑出来都天理难容了。”

随即,郭业将身后还在瑟瑟发抖的贞娘护住,鄙夷地看着何瑁问道:“这间房被你包了不假,难不成我身后的这位小娘子也被你买了不成?何大秀才!”

而后,郭业撇开贞娘径直走到何瑁跟前,继续用一种审视犯人的神情问道:“这位小娘子并非风尘中人,在县衙户曹房中都有名册登记,当属我大唐良家百姓。你对一个良家女子欲图不轨,用强抢手段逼迫与你苟合淫乱,你就不怕县太爷治你一个淫贱之罪,不怕朝廷夺了你的秀才功名吗?”

咯噔,何瑁被郭业咄咄逼人的问话不由逼迫后退两步,一脸诧异地看着对方,被这番犀利言辞问得一时措手不及。

而远远躲在郭业身后的贞娘惨白小脸上尽是悲戚,吧嗒吧嗒掉着泪儿啜泣不止。

唐朝对户籍制度管理的非常严格,普通小百姓在衙门都有登记在册,能够在户曹房有登记名字的都属良民,受到律法的保护。

像是妓女,歌姬,卖身为奴等都属贱役,不得登记造册,自然不受朝廷律法的保护。

在古代,一个在户曹房有登记造册的良民被杀,衙门必然兴师动众;但是一个不得登记造册的贱民被杀,那就跟杀一头牛羊一般,不受重视。

归根到底,还是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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