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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奋斗在初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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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郭业每每讲一个故事或者笑话,无论是相声小品野史趣闻,还是西方的《天方夜谭》《安徒生童话》《一千零一夜》,都会顺带讲出一小段自己精彩的见解和为人处事的道理。

听得吴家这些粉丝们连连追捧,将他奉为偶像一尊,潮人一枚。

听完《卖拐》之后,不少蹲地的仆役纷纷议论,不是说老范傻不隆冬,就是说老赵缺了大德,一一给予置评。

接着,郭业看了眼等待焦急的吴家丫鬟女粉丝们,悠悠说道:“好啦,下面就讲一则青蛙王子的故事,总不能顺了哥情失了嫂意吧?”

“耶……”

郭业话音一落,早已等得焦急的丫鬟们逐一雀跃了起来,相比于吴家这些男仆们,她们更愿意听一下忠贞不渝,可歌可泣,千回百转的情爱故事,哪怕是虚构的也好,总得不时慰藉到她们那颗寂寞的心灵和对美好爱情的憧憬。

谁家少女不思春,腐女与八卦党一样,何时何地都是存在,哪怕一千多年的大唐盛世,也无处不在。

郭业微微从摇椅上坐起,示意雀跃欢呼的丫鬟粉丝们肃静,然后喝了口小石墩的茶水润了润嗓子,开腔道:“话说在西方一个遥远的国度里,有一位……”

陡然,花园外头传来一记娇斥声:“闹闹哄哄,都不用干活了吗?”

凭郭业这几日在吴家摸爬滚打的熟悉,不用回头他也知道,喊话之人就是吴秀秀身边的贴身丫鬟——春香。

整个吴家大院中,就这个臭丫鬟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没有成为他郭业的铁杆粉丝。

尽管如此,郭业也是对春香没辙,谁让人家摊上了吴秀秀这个根正苗红的大小姐呢。

春香缓缓走来,看着蹲地的仆役,扎堆的丫鬟们压根儿就没有离去的意思,脸上不由失了面子,腮帮一鼓瞪眼呵斥道:“大小姐说话了,如果你们不好好干活,成天扎堆瞎混,这个月的银钱谁都甭想拿到。”

啊……

这话一出,仆役和丫鬟们纷纷脸色慌乱不由齐齐惊呼的叫了一声,然后纷纷起身朝着各自的方向一哄而散,不消三息时间,人已经跑得没影儿。

郭业再次被自己所谓的粉丝们惊呆了,你妹的,就这么不讲义气?

这他妈拿来是铁杆粉丝啊?她们就是一些僵尸粉啊。

而吴秀秀就是那个测粉器,她一句话直接让他郭业的粉丝唰唰唰掉得干净。

郭业看着身边人去鸟不留,刚才熙攘情景不复,唯有老管家福伯还在,真是人情冷暖啊。

郭业心中暗怒,好你个吴秀秀,你就是不想老子过得安生,要从根子上直接毁了老子的安逸生活啊。

春香跟福伯这位老管家欠欠身问了声好,然后走到郭业面前再次道了一个万福,说道:“姑爷,小姐已经在吴家大门口了,她让婢子给您报个信儿,让您赶紧回房换身干净衣服就来吴家大门口。”

说完,也不顾郭业有没有听清楚,有没有回复,径直转身离去。

气得郭业在春香背后挥舞双手直挠爪。

“咳咳,唉……”

福伯见状,轻咳两声叹了一口气,然后对郭业语重心长地说道:“姑爷,你不要怪春香,也不要怪刚才那些下人们,他们在吴家无非就是为了讨碗饭吃,每个月领点微薄银钱去养家。如今他们的衣食父母是小姐,可不是你哩。您说他们犯的着为了你去得罪大小姐嘛。”

说完,敲了敲从小马仔上微微站起的发酸双腿,单手拎起小马扎也转身离开了郭业,忙活吴家上下之事而去。

郭业知道福伯这是在点醒自己,是啊,吴秀秀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我郭业只是在吴家混吃混喝的女婿,我算个屁。

说着又摸了摸自己的袖子和腰间,空空无一物,钱袋子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郭业不由仰头一叹:“钱是英雄胆,身上无钱连自己都心慌慌,寸步难行,更别说笼络人心取得他人信任了。妈的,我一定要找份差事赚银子,绝不能再仰着吴家父女的鼻息过日子了。”

感叹完之后,第一时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简单梳洗了一番朝着大门口跑去。

过了一会儿,郭业火急火燎就赶到了吴家大门口,他可不想因为迟到什么的,又被吴秀秀这个臭丫头抓住什么痛脚。

就在刚才花园那一刹那,他想通了,他觉得好男儿就要隐忍,积蓄实力,到时候一发冲天,直接将吴秀秀这个小娘皮掀翻在床,狠狠……

可一到了门口,郭业彻底傻眼了,一辆骡车,车厢装修的倒是别致,看这车厢大小,估摸能做个三两人吧,听着车厢内的声音,好像是吴秀秀和春香那臭丫鬟。

而骡车旁边则是一头半人高的毛驴,皮毛金黄,竖起两只长耳“嗝啊,嗝啊,嗝啊”直叫,一边没心没肺叫着一边咕噜着两只驴眼冲着郭业这边瞅来。

被毛驴这么黑眼珠子一瞅,郭业心里暗赞,好灵气的一头驴。

再搂了一眼毛驴边儿上的骡车车厢,心道,吴秀秀叫人请我过来,又叫我换新衣裳,这是要耍什么幺蛾子?

第6章近乡情怯

郭业看了眼骡马尾巴不停摇摆驱赶着趴在屁股上的牛虻,心里一阵嫌恶。

又是骡马,又是驴,看这架势是要出门啊。

要知道,在大唐年间,马匹无论是民用马,还是战马,都是作为战略物资储备的,特别唐太宗的贞观年间,大唐的战马资源更是紧缺,不像死对头突厥人那般有着天然的牧场,动不动就是骑兵数十万。

在中原大唐,即便哪个官宦人家拥有几匹马儿,都要到当地衙门报备,丁点都容不得你马虎。

所以,像东流乡吴家这样的土财主,即便没有马,但是能够拥有几匹骡马和毛驴作为代步,那也算是一乡的土豪了。

郭业感叹一番之后,心里狐疑地朝着骡马车走去。

可人还没靠近车把式那儿,却被从车厢中钻出来的丫鬟春香跳脚给拦住了。

只见春香伸开双臂拦住了郭业的去路,阻道:“姑爷止步,小姐说了,你骑那头驴赶路。”

郭业一愣,靠,言下之意就是吴秀秀和春香这个臭丫头做骡马车厢里头呗?

看来吴秀秀是不想让自己上车同乘啊。

随即郭业白了眼春香,也不搭理她,而是冲着车厢里头嚷嚷道:“既然不稀罕跟我同车,那叫我来干啥?哼,要去你们去,小哥不稀罕。”

说着,扭头就想走,今天憋了一肚子气,压根儿就懒得再受这份闲气。

突然,车厢内响起了吴秀秀清泉潺潺的声音:“郭业,你入赘吴家也有些日子了,按着规矩,我也该陪你回趟郭家,见见两老了。”

呃……

郭业顿时傻帽,听吴秀秀这意思,原来是想陪自己回郭家省亲啊。

他之前脑子里盘旋过数个念头,原以为吴秀秀是想让他陪同去郊外游玩,或者去附近的寺庙拜佛烧香,或者去走亲访友。万万没想到,吴秀秀会主动提出陪同自己去见他的父母家人。

虽然此父母非彼父母,但是对如今的郭业来说,大泽村那两位老人和小妹却是与他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

是啊,该回去见见父母和小妹郭小蛮了。

一念及父母和小妹,郭业顿感脑子里隐约抽着疼,也许这是这具身体的主人“郭业”留给他印象最深的残存记忆了。

视财如命的父亲郭老憨,唯命是从的母亲郭柳氏,还有古灵精怪可爱至极,还未过十四岁的小妹郭小蛮。

要见的,始终是要见的。

思绪过罢,郭业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车厢,心道,吴秀秀这小娘皮也许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惹人烦厌。

随即隔着车厢对着吴秀秀嘟囔两声,然后朝着毛驴的方向走去。

至于嘟囔什么,车厢内的吴秀秀也许没听见,但是郭业身边的丫鬟春香却是听得倍儿清楚,分明就是“谢谢”两个字。

而后春香招呼赶车的吴家车把式,吩咐了一声大泽村,便又重新钻进了车厢之内。

兴许又陪着她家的小姐说着贴己话吧。

而郭业呢,则显得有些狼狈。

上辈子骑过自行车,骑过摩托车,这还真是第一次骑毛驴。

好在小毛驴温顺听话,没有犯倔,待得郭业费好大劲爬上去之后,小毛驴“嗝啊……嗝啊嗝啊……”叫唤了几声,然后老神在在地跟着骡马车后面缓缓迈着小驴蹄向前跑去。

大泽村是东流乡的一个小村落,仅有五十来户人家,离吴家所在的东流村只有一二十里地儿。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天色已近黄昏,郭业和吴秀秀一行人又是毛驴又是骡马车的抵达了大泽村村口。

一进村口,袅袅炊烟从各家各户的烟囱徐徐腾起,差不多到了吃晚饭的点。

“得儿……得儿……得儿……”

郭业骑着小毛驴缓缓放慢了速度,心里没来由的忐忑了起来,兴许这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怯吧。

前头骡车也稍稍停了下来,丫鬟春香掀开布帘探出脑袋对后头的郭业喊道:“姑爷,小姐说快到郭家了,让你先上来车厢里,省得亲家老爷和亲家夫人看出什么端倪。”

郭业神情一怔,吴秀秀邀他上车同乘,无非是想让自己的父母安心,让他们觉得自己倒插门进吴家没有受半点委屈,没想到这小娘皮的心思还挺细腻的,心中不由生起了些许暖意。

瞬时,刚才那种忐忑的近乡情怯之情被吴秀秀让春香代为通传的这番话一扫而空,豁然开朗了起来。

下了毛驴,将毛驴的牵绳拴在骡马车的辕桅上,郭业轻轻一蹬车钻进了车厢。

啪……

外头赶车的马夫一甩马鞭,骡车开始驰动,车厢内猛然一震。郭业还没看清车厢内的布景,人已经向前趔趄扑了上去。

喔,好软。

被震抖扑倒在地的郭业双手抓着两团柔软的似麻似酥的玩意,心中情不自禁呻吟了一声。

“松手,滚开!”

吴秀秀寒蝉若惊,冷声呵斥。

借着车内小油灯微弱亮光,郭业终于知道自己扑在谁的身上了,也知道自己双手抓住了什么。

这次真不是故意的。

吴秀秀呵斥完之后,也没有再行发作,郭业心里清楚,这小娘皮在极力抑制心中的愤慨,成全自己即将到家的面子。

随即,他赶紧爬起身子,见好就收,心虚地不敢去看吴秀秀的神情眼色,慌忙挪动屁股挤到了春香的那边。

谁知春香这臭丫鬟一见郭业挤来,立马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捂住胸口像只受惊小兔一样窜到了吴秀秀的那一侧,戒备心十足的盯着郭业。

正好被郭业瞧个正着,他奶奶的,竟然把小哥当成了危险人物,色狼胚子,靠,老子要色也不会色你这个臭丫鬟吧。

随即,他果断地闭嘴不言语,将头枕在车厢壁上微闭双眸,想象着一会儿回到了郭家如何去应对父母和小妹。

进了村口,绕了三两条小路,车厢外面偶尔传来几声稚龄小童在路边玩耍的嬉闹声,还有各家各户父母呼喊孩童回家吃饭的呐喊声,同时,犬吠鸡鸣之声不绝于耳。

乡村之色,身为浓郁。

不消一会儿,骡马的速度缓缓变慢,最后停住了脚步。

外头赶车的马夫冲里头喊道:“小姐,姑爷,到了哩。”

到家了?

郭业假寐的双眼一睁,春香已经麻利儿地钻出了车厢,跳下了骡马车,在外头喊道:“亲家老爷,亲家夫人,我们家小姐和姑爷回来省亲了呢。”

一声吆喝之后,立马又从外头传来一声稚嫩的娇喊声:“爹,娘,我哥和我嫂子回来了,你们快出来呀。”

紧接着,几声嘈杂的脚步声渐渐靠近骡马车,人未到声音已经先至。

“来了,来了。”

“感情是咱们家娃儿和吴家小姐回来省亲了,老婆子,你倒是快点呢。”

一男一女的两记老态的声音,沧桑老态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子意外和喜庆。

难道是父亲郭老憨和母亲郭柳氏?刚才那道稚嫩的声音,兴许就是自己的小妹郭小蛮?

听着外头声音,吴秀秀已经开始挪动,躬着腰身尽透玲珑的曲线缓缓走出车厢,到了车厢门止住了脚步,突然转头看了眼郭业,问道:“怎么?连自己家门都不敢进了吗?”

说完之后,又对车外头的春香吩咐道:“春香,将车里的东西拿下来,这是我特意带来孝敬公公婆婆的。”

一句孝敬公婆说得那么婉婉自然,听得郭业心中再次暖洋。

外头春香嗯了一声,同时也传来郭老憨摩拳擦掌连称使不得,吴家小姐太客气之类的话,言语中透着几分恭谨。

郭业知道即便再是近乡情怯,此时也要下车了。

管他呢,这一世,他就是郭业,佃户郭老憨之子,郭业。

连吴秀秀这个假媳妇都要见公婆了,他这个当为人子之人又怎能避而不见呢?

既来之,则安之吧。

于是乎,缓缓起身,人还没钻出车厢就冲外头喊道:“爹,娘,小妹,我回来了。”

声音落罢,人已经钻出车厢,蹦达了下来。

可就在蹦达下骡车之时,映入眼帘的一切却让郭业再也提不起雀跃的心思了。

眼睛所看到的一切,令郭业怔怔失神……

第7章识大体的吴秀秀

本来还想佯装久别重逢后的那股子兴奋劲。

可看到的一切却让郭业的眼眶不禁湿润,鼻头情不自禁酸涩起来。

父亲粗布麻衣,伛偻着身子,满是笑意的脸上布满褶皱,如刀劈斧削一般沟壑鲜明;母亲则是穿着件打满补丁的对襟褂子,手足无措地看看吴家小姐,又满心渴望和慈爱的看看郭业。

篱笆小院中有个瘦弱的小女孩身穿一件满是污渍的衣衫,手拿一把斧子,看着院落里一地的柴禾,应该是她今天新劈的。

郭业竭力抑制酸涩的泪水夺眶而出,心中呐喊道,这就是我的父母,我的小妹吗?

郭业的思绪瞬间飞到了前世,当年他也是来自农村,父母含辛茹苦供他上学,直到大学毕业后自己找到了工作,想着能够赚钱养家孝敬父母之时,父母却因为年迈体衰纷纷辞世。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遭受前世父母纷纷辞世打击的郭业,在进入单位之后,并没有发挥出在学校的才华横溢,而是养成了得过且过的性格,以至于蹉跎在单位基层混日子。

也许是阎王爷可怜郭业的那份孝心,让他灵魂附体重新转世,再给他一次当为人子的机会。

成功的人向来都不是在等待机会,而是擅长抓住机会。

郭业不外如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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