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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6部分

奋斗在初唐-第5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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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扯,你这是污蔑?此人乃是卢承庆推荐过来的,我哪里会知道他的真正身份?本王历来求贤若渴,这是天下皆知之事,李承乾,你别乱泼脏水。”

“哼,本太子泼没泼脏水,你自己心里还没数吗?魏王!”

“你……”

李泰正要继续舌战李承乾时,却被李二陛下抬手阻止了下来,只听李二陛下深深地看了一眼李泰,轻轻叹道:“泰儿,他虽是太子,却是你一母同胞的哥哥啊。”

同样是对太子说得一句话,李二陛下改了改几个字,原封不动地送给了李泰。

长孙无忌一听,满脸巨骇地看着李二陛下,心中顿时大慌,暗道,不妙,要出大事儿了,陛下看来要动真格了!

果不其然,只听李二陛下冲李泰说完这句话后,步履匆匆地重新返回了刚才所坐的位置,坐到了长孙皇后身边,遥遥抬手指着长孙无忌,缓缓说道:“无忌,替朕拟旨……”

“传旨,贬黜魏王李泰为魏郡王,授黔州大都督职,即刻前往黔州上任,未经奉诏,终生不得踏进长安半步。”

“传旨,废黜太子李承乾储君之位,即日起,圈禁长安近郊皇庄,派千牛卫禁守看管,未经奉诏,终生不得踏进皇宫半步。”

嘭~

嘭嘭~

旨意下罢,两道重物落地的闷响接踵而起,李泰惊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李承乾呢?则是当场晕厥,吓得不省人事。

第868章虎毒食子,还是用心良苦?

金口玉言,君无戏言。

李二陛下满心愤怒地下了两道旨意后,厌烦地挥了挥手,示意门口的几个内侍道:“将这两个孽障拖下去,送出宫外各自府邸,朕现在一眼都不想看到他们。”

很快,李承乾和李泰二人在几个内侍的帮助下,脑子一片混沌地被搀扶了下去,极尽狼狈。

两人一走,李二陛下又盯着默不作声的长孙无忌,缓缓说道:“无忌,你也下去吧,将这两道旨意拟好之后,交由江夏王盖印。他是负责皇室族谱的宗正寺卿,贬黜皇子,废黜太子,必须有宗正寺的签押盖印方能生效。”

长孙无忌应了一声是,喉咙蠕动了几下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再抬头看了眼李二陛下,发现对方面无表情,双眼中透着浓浓的坚毅和决绝,最终还是放弃了为李承乾与李泰两个外甥求情的心思,愣是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心中只有可惜和懊恼,摇了摇头哀叹一声,悠悠转身走出了甘露殿。

此时,仿佛一切都烟消云散,尘埃落定了般,整个甘露殿变得寂静索然。

偌大一个殿中,只有李二陛下、长孙皇后,还有襁褓中那个酣睡正甜的婴儿。

“哇啦……”

一道婴孩的啼哭声打破了这份寂静,正是长孙皇后襁褓中的那个孩子从睡醒中猛然啼哭开来。

长孙皇后立马抱紧了襁褓轻轻拍打着,哼着细如蚊声的歌谣哄骗止哭着。

李二陛下听着孩子的婴婴啼哭,百炼钢立马化作绕指柔,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几分不忍和满满慈爱,赶忙站起身来靠拢至长孙皇后的跟前,伸出手来逗弄着孩子,哄道:“雉奴不哭不哭哦,是父皇嗓门太大,吓到雉奴了吧?”

雉奴,正是李世民与长孙皇后所生的第三个儿子李治的小名。

说来也怪,长孙皇后轻拍襁褓哼着小曲儿无济于事,但经李二陛下这么一开口逗哄,雉奴立马止住了哭啼,随后吧唧两下小嘴,又呼呼睡着了。

李二陛下见着幼子这般憨态可掬,不由莞尔一笑,因为李承乾和李泰两兄弟手足相残所带来的心中阴霾,顿扫而空。

长孙皇后见着雉奴睡着,稍稍抬起头来看着丈夫,欲言又止,犹犹豫豫。

李二陛下好似心有灵犀般地看着妻子,问道:“观音婢,有话想说?不要憋在心里,你我夫妻还有什么不能直言的?”

称呼长孙皇后一声观音婢,说明李二陛下现在心情没有之前那么糟糕了。

随即,长孙皇后抱着雉奴,悠悠叹息道:“陛下,承乾和泰儿的确是荒唐至极。他们两兄弟这么闹,别说您,就连臣妾都看着生气。可是,陛下您刚才的惩罚是不是太重了?一个贬黜爵位,发配黔州那等黑山白水之地受苦,一个废黜太子之位,沦为圈禁看管的废太子。这等惩罚委实太重了,毕竟他们年纪还小,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陛下,念在他们二人少不更事,念在他们二人乃是你我亲生孩儿的份儿上,臣妾恳求您收回陈命吧。”

“唉……”

李二陛下摇了摇头,饱含深情地看着满脸愁容的长孙皇后,叹道:“观音婢,恰恰因为他们是朕的儿子,恰恰因为他们是年纪尚小,所以朕才这般严厉处罚于他们。本该是兄友弟恭,却偏偏祸起萧墙,手足相残。皇后啊,玄武门之事虽然已过五六载,但朕却是历历在目啊。如果再任由他们兄弟二人这般胡闹妄为下去,将来还会有第二个玄武门惨剧发生啊。朕已经错过一次,不愿将来朕的儿子们也再重蹈覆辙。”

长孙皇后知道丈夫对当年玄武门之事至今耿耿于怀,虽说不愿亲口向天下承认这件事情是自己错了,但午夜梦回之时往往会在睡梦中喊着太子建成和齐王的名字。也只有当着自己一人的面,丈夫才会说出心里话。

但是,长孙皇后一想到丈夫对两个儿子的惩罚,还是不肯放弃地劝说求情道:“陛下,可是承乾和泰儿……”

“观音婢,别说了!”

李二陛下知道妻子想要再说些什么,无非就是求情的话,于是打断道:“正因为他们二人年纪还小,还没到不可回头的地步,所以朕才痛下心来作出这番处罚。你刚才也说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朕希望他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能够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希望他们能重新审视自己的身份,也希望他们能明白兄弟亲情的弥足珍贵。

皇后,民间有俗语,叫做慈母多败儿。朕知道你疼爱儿子,可朕又何尝不疼爱他们?但是,朕今日必须给他们一个惨痛教训,好让他们尽早知错,尽早悔改。朕知道,惩罚是严厉了一些,但是长痛不如短痛,如果今日之惩罚能够唤回他们兄弟昔日的亲情,朕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长孙皇后好像从丈夫的话里听懂了一些弦外之音,眼中突然闪烁着几分喜色,小心翼翼地揣测道:“陛下,你是说只要他们兄弟俩能够知错悔改,将来您还会将他们召回长安。而且,还会恢复泰儿的魏王爵位,恢复承乾的太子之位?”

李二陛下没有点头,不过也没有摇头,而是搪塞了一句:“朕没说过,你也别瞎猜了,好好照顾雉奴,朕先去望北阁那边批阅奏章,晚上再过来甘露殿宿夜。”

说罢,李二陛下便舍下长孙皇后,大步地朝着殿外奔去。

看着丈夫刚毅而又匆忙的背影,长孙皇后又紧了紧怀中的孩子,对着襁褓中的婴儿幽幽说道:“雉奴啊雉奴,母后也越来越看不懂你的父皇了。到底是虎毒食子呢?还是用心良苦?母后也看不透了,雉奴长大了要学乖啊,一定不要学你那两个不争气的哥哥才是。”

“咯咯,咯咯……”

襁褓中的孩子貌似醒来了,但不哭不闹,反而睁着眼睛一脸萌态地发着憨笑。

同一时间,离甘露殿有一段距离的夙凤殿内。

此时,隋朝公主出身的杨妃正跟往常一样,正坐在铜镜妆台前让宫女替她梳拢着满头青丝。

两名宫女,一名端着盛放着篦子和金钗银簪的木盘,一名则是站在杨妃的后头,动作轻缓柔和地替她梳着头发。

杨妃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幽幽叹道:“唉,伊人憔悴渐消瘦,一晃眼这些年过去,本宫竟然也有白头发了。”

“嘻嘻,贵妃娘娘说笑了。”正替她梳发的宫女娇笑道,“您这满头乌发哪里生出白发来了?恕奴婢眼拙,愣是找不出一根白发来呢。”

“对哩对哩,依奴婢来看,娘娘走出夙凤殿往皇上跟前一站,端的是六宫粉黛无颜色呢。”

杨妃听着两个宫女这番对话,不由有些开心地笑地呵斥道:“你们这两个嘴巧的死丫头,倒是哄得本宫开心。看赏,统统看赏。”

说着,杨妃从木盘上随意捡起两把玉簪,赏给了两个宫女。

宫女得赏,自然是喜笑颜开,纷纷道谢娘娘千岁。

就在这时,夙凤殿外猛然传来一阵踢踏的脚步声,一道声音急急传入杨妃耳中:“母妃,母妃,出……大事儿了!”

恪儿?

杨妃一听出了大事,面色不由一变,脸罩寒霜,连带着刚才那两个得赏的宫女都有些面色僵硬起来,纷纷心中忐忑地扭头望向门口。

霎时,头戴冲天冠,一身蟒袍腰缠玉带,面如冠玉丰神俊朗的蜀王李恪,跑进了杨妃的视线之内。

第869章杨妃与蜀王李恪

“恪儿?你怎么来了?”

杨妃从铜镜梳妆台前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冲旁边贴身紧随的两名宫女示意退下,然后心里打着鼓地走向自己的儿子李恪。

走近一看,此时的李恪正满脸兴奋盎然之色,她不禁蹙眉暗道,莫非不是出了大事,而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儿不成?

随即她问道:“恪儿,看你这神情激动的兴奋样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让你这般开心?”

李恪嘴角噙笑,满面喜色,见着两名宫女走出殿门之后,立马飞奔到杨妃的跟前,问道:“母妃,喜事,天大的喜事,您知道就在皇儿路过甘露殿时,瞅见了什么事儿吗?”

甘露殿?

杨妃一听这三个字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脑海中不由地浮现起那张端庄典雅的面容——长孙无垢。

蓦地,杨妃大胆揣测道:“莫非长孙无垢那女人归天了?”

“呃……不是!”

李恪知道自己的母亲因为长孙皇后被父皇独宠,而一直记恨在心,整日恨不得长孙皇后归天,好没人跟她在父皇面前争宠。

杨妃一听不是这个,满满的期待感瞬间破灭,没好气道:“那甘露殿还能有什么喜事?恪儿莫要兜圈子,赶紧说吧。”

李恪见着母亲颇为扫兴的样子,于是不再卖关子,而是兴奋说道:“母妃,刚才父皇在甘露殿中龙颜震怒,大发雷霆。他亲口传旨长孙无忌,不仅贬黜了魏王的爵位,将其发配黔州封地,还废黜了李承乾的太子之位。估计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长孙无忌已经拟完圣旨前往宗正寺找江夏王叔去签押盖印去了。”

“什么?”

杨妃大惊失色,惊得头上一枚金簪玉钗抖动,更是有一枚凤钗掉落在地,发出一声叮当脆响。

不过她顾不得去捡,而是神情错愕地问道:“恪儿,这是真的?”

李恪沾沾自喜道:“这还能有假?儿臣为求证此事,还特意找了今日职守甘露殿的内侍宦官董顺问询,嘿嘿,确有此事啊,母妃。”

杨妃深居在夙凤殿中,压根儿就不知道今日魏王府发生之事,更不知道甘露殿中的事件始末,自然很是纳闷费解地问道:“这……这到底为了什么?今日皇上为何一反常态不仅贬黜了魏王李泰,还废了太子?据本宫所知,李泰可是皇上最为宠爱的皇子啊,而且太子承乾更是有长孙无忌等一干重臣的大力支持。这,这委实令人匪夷所思了。”

李恪给董顺许一些好处,自然从董顺的口中打听到了基本的情况。

随后,他便将太子纵兵闯魏王府,及甘露殿内李承乾李泰兄弟二人狗咬狗,最终惹来皇帝震怒诸事,皆一一道了出来。

李恪越说越是兴奋,越说越是眉飞色舞,止不住地滔滔不绝,最后将自己藏在心底的那点野心也道了出来:“母妃,如今李泰被贬黔州,李承乾又被废了太子之位,接下来,这些皇子中也就儿臣最有资格继任这个太子之位了吧?哈哈,正是皇天不负有心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没想到我李恪也有这一天。母妃,您一定要帮我游说游说父皇,好让他封我为大唐的太子。”

说到这儿,李恪看着一脸沉思不语的杨妃,轻轻提醒道:“母妃,您一直以来不都想着在宫里压长孙皇后一头吗?这次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只要孩儿成了大唐帝国的太子储君,您定会母凭子贵,到时候恐怕长孙皇后都要退位让贤,将这六宫之主的位置让出来给您吧?哈哈哈……咦?母妃,您怎么好像不怎么开心,不怎么高兴啊?您怎么了?莫非身体不适?”

李恪一个人在那儿傻乐半天后,却发现自己的母亲好像提不起兴致来,反而神情骇然,脸色有些惨白,略微难看。

只见杨妃勉强笑了笑,看着李恪语出寒噤道:“恪儿,你真以为自己笑到了最后?孩子,你知不知道咱们母子刚才稀里糊涂,已经在鬼门关外走一遭了?”

“嘎?母妃何出此言?”

李恪一脸不解,问道:“难道李承乾被废太子,对孩儿与母妃来说,还不算好事不成?”

杨妃摇了摇头,道:“不,李承乾被废固然可喜,但是恪儿莫非忘了董顺刚才与你提及的那具抬进宫来的遗体?”

李恪道:“孩儿知道啊,董顺不是说了吗?那是前隋太子杨勇的尸体,李承乾正是发现了李泰在魏王府中窝藏杨勇,才率兵杀入最后逼得杨勇投井自尽来着。这与我们有何干系?”

“我的傻孩子,这里头关系可大了。”

杨妃看了眼自己这个心比天高,却是粗枝大叶的儿子,提醒道:“杨勇是什么人?那是前隋太子。而母妃又是什么人?母妃可是前隋的公主,与杨勇分属血缘至亲啊。而杨勇又是恪儿你什么人?”

李恪掰扯了下手指,说道:“按照辈分,恪儿应该唤他一声大伯公。”

杨妃道:“这不就结了?恪儿,你身上流着一半的前隋血液,你觉得你的父亲会将李唐天下交给你吗?刚才董顺的话你也听清了,你父皇在甘露殿中屡次下了封口令,不准众人提及杨勇死在魏王府之事,更不准让人在宫外宣扬杨勇之事。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李恪想了想,说道:“父皇不是担心杨勇之死,会勾起朝野中那些前隋遗臣遗老的眷念故主之心吗?”

杨妃摇了摇头,嗔怪地看了一眼李恪,说道:“傻孩子,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别人不知你父皇的行事作风,难道母妃还会不了解你父皇吗?他之所以这么做,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保护你我母子啊。他是担心有人借着杨勇未死,进长安藏匿魏王府中欲图不轨之事,重翻旧账,来构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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