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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奋斗在初唐-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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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色起杀心?

暗中觊觎美色许久,然后强行毒杀胡皮,掳走贞娘?

这倒是说得通,但是如此一来,这个凶手的范围就广了,可以是一个团伙,也可以是一个人。

团伙,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些专门坑蒙拐骗美艳女子到青楼做勾当的人贩子。

个人,就不排除整个陇西县城的所有男人了。

我擦,这嫌疑人可真够大的!

这时,朱胖子仿佛对郭业心有灵犀似的,轻声出主意道:“小哥,看来咱们要到城北去逛逛了,反正现在左右没有头绪。”

城北?

郭业知道朱胖子的言下之意,城北城北不夜城,那里尽是烟花地。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呗。

程二牛这厮听着城北二字,双眼也泛起异色,猥琐地干笑道:“小哥,这一次咱们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办差喝花酒了吧?”

名正言顺喝花酒?

郭业再次鄙视了一眼程二牛,哼哼道:“扯淡,咱们这叫奉命办案,顺带喝杯花酒解解乏!”

霎时,整个民房中泛起一阵哄笑之声,笑声中透着丝丝猥琐。

第84章逛满月楼

夜幕下,更深露重,过了一更天的城北烟花巷里却是处处彩灯升起,光亮耀人,无时不透着纸醉金迷,无处不响起莺声燕语。

挤在熙熙攘攘前来寻欢的人群中,郭业和朱鹏春三人来到了满月楼门前。

如今郭小哥郭捕头在整个陇西县城中略有名头,再加上次满月楼中小哥一怒为红颜,暴揍何家秀才大公子,更是被人津津传诵。

因此,郭业这张面孔早已不是什么生面孔。

再者而言,城北烟花地历来都是治安最为危乱的地方,是捕班职责范围内的重中之重,正所谓有危便有机。所以,城北也是捕班和县尉谷德昭一直以来搜刮油水最多的地方。

若非如此,也不会有郭业刚荣升捕头之初,便有几大家青楼妓寨联袂送贺礼之事。

认识捕头郭业,也算是这些娱乐场所的老板们最基本的谋生手段之一。

继而待得郭业他们一进满月楼大门,早有龟公大茶壶迎上前来,又是作揖哈腰,又是请安带路,尽显卑躬屈膝范儿。

郭业见状不由莞尔,想当初自己单刀赴会何洵,可是没有这般高规格待遇啊。

将郭业等人带到楼上天字号的房间中之后,龟公大茶壶极尽讪媚地道了句捕头大人稍待,便知趣儿地退出了房中。

不一会儿,又有下人送来茶水糕点,时令瓜果,茶香飘溢,果香扑鼻,透着水气,显然都是刚刚准备妥当的,服务速度之快,态度之好,极尽五星级水准。

除了程二牛外,朱鹏春也是满月楼的常客了,但是今天这般待遇却是他头一遭享用到。平日里来,不是他三等四催,才姗姗来迟。

别看他朱胖子也是捕快之身,但奈何人家满月楼生意着实火爆,再加上来满月楼消遣的客人,他朱胖子的身份也就一个有俩活钱的捕快,人家压根儿就不咋重视。

他知道今天之所以如此,并非其他,而是沾了与郭小哥联袂到访的便宜。

朱胖子心中不无得意与羡慕,到底是上头有人好办事啊,满月楼这帮狗眼看人低的玩意。

一旁的程二牛抄起盘上瓜果,咔嚓咔嚓啃吃了起来,边嚼咽边囫囵说话道:“小哥,这,这真个儿是处好地方。”

话音一落,房门被推入而开,一股浓郁的胭脂水粉味呛入房中,嗅得众人一阵头晕。

紧接着,一道讨好媚笑的声音咯咯响起:“哟,郭捕头过来了,奴家姗姗来迟,怠慢了,还望捕头大人恕罪则个。”

郭业定睛一看,来人穿着徐娘半老,身披薄纱,打着一脸厚厚粉底,干瘪的胸前甩着莲步耸动而晃荡,可不是满月楼那个老鸨子——香姨么?

郭业本就不待见这个娘们,当即自顾坐着嗑起瓜子,眼皮子也不抬一下,故意拿起架子。因为他知道,香姨这种半老徐娘不能太给她脸,丫就是属猴儿的,你给她一根竹竿,她就能顺杆儿爬起。

机灵的朱胖子知道郭业打得什么主意,附耳过来问道:“小哥,嘿嘿,咱是先叫姑娘,还是,还是先问正事儿啊?”

正事儿指的就是关于贞娘失踪,下落不明一事。

郭业还未说话,旁边的程二牛就破口嚷嚷道:“兀那老鸨子,赶紧给大爷们叫几个姑娘进来伺候伺候,他奶奶的,你以为俺们来你这儿是看你这老妖怪的不成?”

“嗤……”

程二牛那混不吝的话逗得郭业失声笑了出来,看来这黑汉子是憋得太久了。

随即对着朱胖子努努嘴,指着程二牛轻声道:“先成全这厮一番再说。”

朱胖子欣然点头,对着香姨说道:“香姨,我们小哥说了,好酒好菜好姑娘伺候着,不会短了你的银子。”

香姨也是混夜场的老油子,无论是郭业的高傲端架子,还是程二牛的虎逼呵呵,都不以为意,谁让她吃得就是这晚迎来送往卖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行当呢?

再说了,不担待着点,别说吃罪不起这帮主管城北烟花地的官差,就连赏银都半钱拿不着。

随即走到程二牛身边发花痴似的摸了一把程二牛的胸膛,发出一阵咯咯浪笑道:“瞧咱们程爷,都急得不行了,啧啧,奴家这就下去张罗。”

说完之后,人已经飘然出门,扯着嗓门在外喊着姑娘们过来接客。

而被香姨这狼爪一拂的程二牛,却是脸红耳赤,屁股坐在凳上挪了挪,裤裆已经高高隆起小帐篷,有些不好意思道:“嘿嘿,小哥,这老娘们竟然也知道俺二牛的大名,啧啧……”

郭业会心一笑,傻帽,人家吃得就是这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饭,认识你不是很正常的么?

不过再发现程二牛那高高耸起的裤裆,却是翻了翻白眼,哼道:“你妹的,香姨那种货色你丫也能硬起来,瞧你那点出息。”

程二牛还是嘿嘿一阵傻笑,朱胖子不无鄙夷地偷瞄了一眼程二牛的裤裆,心道,真他娘的重口味啊。

约莫过了几息时间,三五个莺莺燕燕的粉头咿咿呀呀如穿花蝴蝶般地钻进了房中,个个薄缕纱衣,胸口袒露,隐约能瞅见粉红肚兜,后背的兜索儿摇摇欲坠,貌似要突然断掉一般。

程二牛早已急不可耐地扑上前去,左拥右抱将两名粉头抢入怀中,哈哈狂笑道:“来,来你家二牛爷爷这儿来,二牛爷爷疼你们。”

朱胖子没有急色,稍稍矜持了一下,将剩下的两个粉头招呼过来,对着郭业问道:“小哥,您挑一个吧。”

话音一落,那两名粉头就跟没有长腿儿似的贴身靠到郭业的身上,腻声请安道:“郭捕头,奴家来伺候您吧。”

郭业粗粗扫了眼这两个牛皮糖似的娘们,虽然声音发嗲,轻浮放荡,但是却不是什么上等货色,根本没有极品风尘女子身上那股媚态。

就如同一卷画作,空有皮相少了神髓。

这样的粉头,只不过是普通货色而已,郭业顿时没了胃口。

当即对朱胖子挥挥手,说道:“本捕头没兴趣,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说完便将身边的女子推搡而开。

朱胖子见郭业发了话,知道郭小哥的眼光高着呢,也不再矫情,起身伸出双手左右将两名粉头拉到自己身边,嘿嘿贱笑道:“来你朱爷爷这儿吧,我们小哥还瞧不上你们两个小荡货呢。”

说着,左右开弓两手握成狼爪猛袭身边粉头的纱衣中,嗤啦一声,熟稔地将粉红肚兜扯拉了下来,在一团晃眼白肉中大逞手足之欲。

那两名粉头倒也不以为意,被朱胖子抓得痒痒难当,咯咯又是浪笑翻天。

旁边的初哥程二牛被声音惊起,瞪大了眼珠子望着朱胖子这边,心中骇然道,乖乖,原来还可以这么玩?他奶奶的朱胖子,竟然事前不教俺二牛怎么玩,姥姥的。

当即他也有样学样,嗤啦,嗤啦,连着两声,粗暴地将两个粉头的肚兜扯裂了开来,大手往里一探,吭哧吭哧一阵抓摸。

兴许是这厮手劲用得太大,起到的效果截然与朱胖子相反,他身边的两个粉头已经被他抓得连连喊疼,不过程二牛听着这嘶声叫疼,更是前所未有的满足,双手没有一丝停止的迹象,继续狂乱抓摸。

郭业看着屋里乱糟糟的情形,不由蹙眉,两个王八蛋,这不是变态么?

不过他也懒得理会,站起身来离开酒桌,缓缓踱步一番后冲外喊道:“香姨,你进来,本捕头有赏!”

有赏?

在门外候着听动静的香姨早已望眼欲穿,乍听有赏,乖乖,哪里还能迟疑?

猛然推开房门,满脸堆着笑容地冲郭业抛了一记媚眼,讨好问道:“捕头大人,姑娘可是满意?”

郭业唔了一声,从袖子里摸出一锭约莫十两重银子,放在手心轻轻掂了几下,说道:“姑娘嘛,倒是无所谓。”

香姨乍然一见郭业手中那锭十两重的银子,眼珠子都亮堂了,妈呀,这,这,捕头大人难不成要赏我十两银子?

要知道,除非是远方过来陇西县的冤大头,不然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出手如此大方。

就在香姨对郭业手中的银锭垂涎之际,郭小哥突然将那锭银子再次收起放入袖中,又从腰间摸出一枚大铜板,叮的一声直接抛进香姨的怀中。

而后声音略带调侃地说道:“不过,本捕头今天还是心里不爽,等你琢磨透了怎么回事,你再进来领十两大银赏吧。”

娘唉,奇峰突起,十两银子竟然变成了一文铜钱。

霎时,香姨的脸色顿时发绿,这,姓郭的到底要闹哪样?

但是她一个老鸨子怎么可能敢当着郭面露不悦?

随即将那恶心人的一文铜板恭敬地收进囊中,听着郭业的话不滞点头道:“奴家这就去想,这就去琢磨郭捕头的话。”

而后,缓缓退出了房门,将房门轻轻带上。

出了房间,香姨拿出袖子里头的一文铜板放在指尖把玩琢磨,这姓郭的难道是记恨上次之事,今日来找茬不成?

不对啊,东家不是说上次给姓郭的送了荣升捕头的贺礼,他全部笑纳了吗?

那又因为什么呢?

香姨琢磨来琢磨去郭业的那番话,心头不爽,怎么个意思哩。

看来今天这位小捕头貌似来者不善哩,不行,我必须将这事儿跟东家报上一番,不然平白惹了这个煞星,给满月楼带来什么小灾小难,可真个儿是吃罪不起。

当即,香姨带着满脑子的疑问缓缓离开天字房这边,朝着后院休憩的地方撅着屁股小步跑去,一路之上踉踉跄跄,心中可见焦灼不定。

第85章逼问刁德贵

“咚,咚咚!”

老鸨子香姨离去不久,一阵沉稳的敲门声在郭业等人的房间外头响起。

此时的朱鹏春和程二牛正和几个粉头玩嘴对嘴的灌酒游戏,玩得正酣无暇理会。

郭业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二人,冲着门外喊道:“请进!”

声音落罢,一名穿着灰褐绸缎袍衫的中年男子推门而入,一脸堆笑地扫视了房中一眼之后,目光敏锐地停留在郭业身上,抱拳作揖道:“鄙人刁德贵,添为满月楼东家,见过郭捕头。”

一见来人,再一听对方自报家门,郭业心中微讶,没想到走了香姨这个老鸨子,却招来了满月楼的正主儿。

也好,省得小哥我白费唇舌,直接与这丫挺对话来得直接。

随即表情冷淡地唔了一声,示意刁德贵进屋,然后对正寻欢作乐的朱胖子二人喝道:“都停了吧,该办正事儿了。”

朱胖子听着郭业的喊话,立马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将放在粉头纱衣里头胡乱摸索的那只咸猪手果断的抽了出来。

然后从怀里掏出两锭约莫十两重的银子抛在桌上,对着这四个粉头呵斥道:“赶紧拿了银子走人,爷们要办正事儿了。”

满月楼明码标价,伺候喝花酒的姑娘索价五两,至于陪睡过夜嘛,则是再翻上一番。

一旁的程二牛正在兴头,一把搂住两个粉头颇为不悦地说道:“再玩一会儿嘛,俺还没过瘾呢。”

朱胖子对这个憨货没辙儿,询问的眼神看向郭小哥。

郭业脸色一沉,对着程二牛喊道:“你要玩到什么时候?今晚咱们爷们过来所为何事,你难道忘记了不成?”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见着郭业拉下脸色,程二牛顿时醒了脑,依依不舍地将放在粉头腰间抚摸嫩肉的大手缓缓抽了出来。

而后将桌上银子狠狠塞进身边的那个粉头的怀中,喝骂道:“滚滚滚,你家二牛爷爷要办正事儿,拿了银子赶紧走人。”

自从刁德贵进屋以来,他就感到气氛异常沉闷,看完听罢郭业和朱胖子等人的刚才这一幕,他的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特别是捕头郭业,压根儿就没正眼瞧过他一眼,更别提好脸色了。

刁德贵心中不禁起疑,难道我满月楼有什么地方开罪了这位小爷不成?

当即,刁德贵噌噌噌走到朱胖子和程二牛的中间,将粉头手中的银子抢了下来放回桌上,对着二人说道:“几位官爷来咱们满月楼玩,那是看得起刁某,怎么还能有诸位官爷的银子呢?今天刁某请客,请客,还望两位官爷,还有郭捕头能够赏脸,嘿,嘿嘿。”

话音一落,程二牛立马给了刁德贵一个算你识相的眼色,而朱胖子则是腹中啐骂,你娘嘞,老子光顾你满月楼多少次,也没见你个狗东西收银子的时候手软啊。

不过二人都未开口说话,而是用请示的眼神望向郭业,此时的场面不是他们二人能够作主的。

郭业没有犹豫,挥挥手对着刁德贵说道:“刁掌柜说笑了,你打开门做生意,赚得就是这份迎来送往的银子,怎么能让你请客。再说了。”

说到这儿,语气突然凝重起来,沉声说道:“我们身为公门中人,怎可利用手中职权鱼肉乡民呢?哼,爷们不差钱!”

郭业的声音陡然加重,一副公事公办,毫无商量余地可言的架势。

机灵的朱胖子再次将桌上的银子抓起,塞进粉头们的怀中,挥手催促赶紧离去。

待得粉头们惊惶地离去之后,刁德贵更是满头的雾水,今天这帮狗日的捕快到底是怎么了?平日里不是见着银子两眼冒精光的么?

不过回味着郭业最后那句话,他内心可是极度不屑,我呸,不差钱?那你荣升捕头之日,老子们给你这个小王八蛋送贺礼的时候,也没见你给我们退回来啊。

草,装逼玩意。

可不屑归不屑,毕竟烟花行业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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