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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9部分

奋斗在初唐-第6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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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业怪叫一声:“凭什么啊?”

孔颖达回道:“就因为房玄龄的次子房遗爱,是你小子的狐朋狗友。这一点,我跟李卫公都无法与你并肩。”

“然也!”

李靖点着头附和道:“无论从哪个方面去游说,都不如从房玄龄之子房遗爱这里进行突破。我知道房玄龄,平生不恋栈官位,对女色和钱财更是没有欲望。抛开各自阵营不讲,房玄龄是不可多得清廉如水克己守礼的干吏。但唯独他那两个儿子是他的心病。你只要跟房玄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加上房遗爱自打跟你交往之后的确有了很大的长进,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所以,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游说了吧?”

郭业好像听明白了,略微点了一下头,道:“老帅是说让我从遗爱这里作为突破点,对房玄龄进行游说?”

李靖嗯了一声,貌似不愿在此多做逗留,说道:“好了,此事宜早不宜晚,一定要在銮驾回京之前办妥。兴许在扬州的黑甲玄兵已经有了你那下属关鸠鸠的消息,我且先回府了。”

说罢,冲孔颖达眨巴了一下眼睛之后,便拔腿走出了勤政殿。

孔颖达会意,讶异地叫了一声:“对啊,长安这边既然大局已定,那老夫就先回府草拟奏折,派人早点送到江南御驾行营那边,也好让陛下安心不是?郭小子,老夫恭候你的佳音啊。”

言毕,老家伙直接将郭业撂在了空空荡荡无一人的大殿之中,追随着李靖的脚步,矫健如脱兔般窜出了勤政殿。

尼玛,两个老滑头!

郭业目送着两人疾旋如风的身影,暗暗骂了一嘴,敢情儿又被他俩当枪使了。

待得两人离去良久,他在殿中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也缓缓离开了勤政殿,直奔宫门外。

离了皇宫,出了皇城,他径直取道位于崇仁坊的房玄龄府邸的方向。

……

……

今日早朝,风云变幻,顷刻间,朝堂巨变。

太上皇、太子承乾被关押监禁,鲁王三兄弟伏法,长孙无忌被下了天牢,天策府系大部分官员更是受了牵连,官帽不保,性命堪忧。

虽然房玄龄最后没有随波逐流与长孙无忌附议投诚叛党,避免了当堂被郭业等人拿下的下场。

但即便如此,早朝的这次动荡对于天策府一系而言,打击无疑是巨大的,史无前例的。

房玄龄俨然已经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所以神情落寞地离开皇宫之后便回到了家中,妻子卢氏和长子房遗直见他面色极差,有心问他发生何事皆被他用一问三不知的沉默给敷衍了过去。

随后,他将自己一个人关进了书房,久久都没有出来过。

良久,长子房遗直在书房外敲门,知会他平阳郡公郭业前来拜访,书房中的房玄龄这才有了动静。

他很疑惑郭业的突然到访,心中暗暗琢磨,难道郭业是想利用长孙无忌来借题发挥,趁机也将自己牵扯进去,赶尽杀绝?还是说,他是故意登门以胜利者的姿态来耀武扬威?

房遗直见着父亲面色古怪,不禁询问道:“父亲,见还是不见?不如我跟郭郡公说一声,就说您身体抱恙,不便见客?”

房玄龄悠悠叹息一声:“罢了,该来的终究要来,避而不见反倒失了风度,落了下乘。大郎,去将郭郡公请来书房,父亲在这儿会他。”

“喏!”

房遗直应声离去。

不大一会儿,房遗直便去而复返,身后正跟着郭业。

房玄龄就站在书房门口,冲房遗直挥挥手,吩咐道:“大郎,父亲要和郭郡公有要事详谈,你去将院里的小人驱走。”

房遗直不像房遗爱,他虽然没什么才华甚至平庸的很,但胜在乖顺,从来都不会忤逆他爹房玄龄的意思。

他看父亲今天古古怪怪,却没有多做刨根问底,嗯了一声之后,便自顾忙活去了。

房玄龄抬眼淡淡地扫了郭业一眼,拱手轻轻问道:“郭郡公,早朝刚刚分开没多久,你便亲自上门来寻房某。莫非是兴师问罪来了?”

郭业笑了笑,摇头道:“房大人言重了,你何罪之有?郭某又有何资格跟您兴师问罪?不过这书房之外倒不是说话的地方,房大人,我们进屋再叙,如何?”

房玄龄怔了一下,也是,来者是客,将人挡在屋外可不是他房玄龄的待客之道。

旋即,他侧过了身子,伸手请道:“郭郡公,屋里请!”

郭业微微颔首,抬脚与房玄龄擦肩而过,大大方方地进了书房。

来到书房之后,房玄龄正要询问郭业此番的来意,却听郭业抢先说道:“房大人,想想当日第一次在长孙府与您见面,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至今已有小两个年头了吧?”

房玄龄闻言又是一怔,郭业竟跟他忆往昔,顿时摸不清对方的路数了。

只听郭业又道:“郭业,字子仪,子仪二字还是当初房大人相赠的呢。至始至终,小子都没忘记当初您对我的爱护和栽培。”

房玄龄一听郭业忆起往昔来,瞬间也将思绪回到了以前,想着想着,不仅摇头叹道:“是啊,当初你还是一个愣头青,谁能料想到你会有今时今日?翻云覆雨间,逆转乾坤,定鼎大势。呵呵,真是时移世易啊,郭业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郭子仪了。”

郭业笑道:“房大人所说的时移世易,小子认同。不过我郭业还是当初那个郭业,赤胆忠心未变,赤子情怀依旧还在。我只是顺应时势,做我该做之事。房大人,也许变得不是我郭业,而是人心,还有野心。房大人您扪心自问,您还是当年那个青袍提剑报国心的轻狂儒生吗?还是那个人虽轻狂,却又一颗拳拳报国之心的儒生吗?”

“不,我没变!”

房玄龄当即摇起头来,沉声说道:“房玄龄也仍旧还是那个房玄龄!”

“不,你变了!”

“我没变!”

这一次,房玄龄的声音陡然增高,近乎歇斯底里地叫着。

郭业微微笑着,突然话锋一转,问道:“房大人,遗爱这小子好像离开长安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吗?这小子现如今在地方混得怎么样?有没有时常给你来家书啊?要说这小子,回头等他回来,我还真要好好说道说道他,不讲义气竟然这么久也不给我来封信,太不把当兄弟了。”

郭业悄无痕迹地转移话题,将一张温情牌缓缓打出……

第1026章游说

郭业一张温情牌悄然打出,房玄龄一听到儿子房遗爱的名字,冰霜一般的神色也顿时变得无限柔情起来。

一时间,好似将早朝之上的血腥抛诸脑后,嘴角抿笑地点头说道:“倒是郭郡公错怪了我家二郎。遗爱如今在良材县知县任上,每隔个把月便有家书派人送回,信中屡屡提及他的好二哥郭业你。这孩子在信中说是要干一番政绩出来,说是要替我这个当爹的挣回脸面争口气,更是说要让他的好二哥郭郡公你不再小觑了他。哈,尚算不错,这孩子在良材县知县任上做得有声有色,在当地也颇有官声。前些日子还破获了一桩大案,在吏部的官员功绩考核中都有记录。浪子回头金不换,我家二郎总算是长大了。”

郭业闻言,打心底里也不禁欣慰万分,没想到房遗爱这小子居然这么努力,不错,可比至今那个没有音讯的长孙羽默那小子强多了。

随即,他面露真心实意的笑容,赞道:“好小子,为官一地,造福一方。房大人有福气了,兴许将来遗爱还能高居庙堂,你们父子同在朝堂之上参知政事同为陛下效力分忧啊。届时,这可就不失为一桩美谈啊。”

“哦?哈哈哈……我家二郎能能够幡然醒悟,其中亦有郭郡公的功劳啊。若非当初他与你结交为伍,恐怕至今还在长安城中风花雪月遛狗斗鸡,纨绔子弟不外如是。至于父子同朝这等美梦,哈哈哈……”

房玄龄听罢之后不禁放声大笑起来,连连摆手谦逊道:“不敢想不敢想,只要这孩子将来衣食无忧,一世富贵,我这当爹的就放心了。哪里还敢去寄望父子同朝为君效力啊?郭郡公真是说笑了。”

房玄龄嘴上是这么说,但他脸上的真实神情还是出卖了他,郭业看得出来,房玄龄对此还是很向往的。

也是,养儿到一百,长忧九十九。谁家父母不望子成龙,谁家父母不希望孩子将来青云直上,前程无量,光耀门楣呢?

尤其是房玄龄这种传统的儒家文人,不仅如此,而且更加强烈。

随即,他轻轻笑了一声:“房大人太过自谦了,你家大公子敦孝良善,二公子聪慧机灵,将来都是前途无量之辈,呵呵,房大人大可放心。”

这话着实好听,房玄龄也是煞是爱听,脸上情不自禁又是一抹无法掩饰,挥之不去的笑意,分外享受。

可在一恍一惚间,房玄龄又想起了今天早朝上的变故,想到了天策府一系的大势已去,想到了陛下銮驾回京之后,兴许他房玄龄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就算此次他没有随波逐流,但好歹他房玄龄也是出自天策府一系,而是在天策府一系官员中的地位仅次于长孙无忌。

受此牵连,肯定是无法避免的。

他一想到过些日子被皇帝发配赐座冷板凳,眉头就不禁微微皱了起来。

如今两个儿子都是起步期,羽翼皆未丰,他如果再坐冷板凳的话,恐怕两个儿子也是前程堪忧啊。

唉……真是时也命也,没想到自己也会落到连累儿子前程的境地。

一念至此,他渐渐隐去了脸上的笑意,一抹愁容浮上面庞,喟然叹了一息。

郭业见状之后心中微喜,默念一声,火候到了!

随即,他挪动脚步来到房玄龄跟前,轻轻说了一句:“房大人,实不相瞒,今日郭某过府不单单是叙旧而来,主要还是替房大人一解将来的隐忧。权且是郭业报答当年你的照拂之恩,也是成全我与遗爱的兄弟情义。”

“唔?”

房玄龄面色一紧,好像被郭业窥出了心思一般,心里泛起几许慌乱,急于掩饰道:“郭郡公这话何意?房某没听明白。”

“房大人,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郭业直言不讳地说道:“房大人与已故的杜如晦杜大人素有房谋杜断之称,有些事情应该看得比常人要远。你应该不难看出,今日早朝之事明显就是陛下亲自授意我等的。而且,陛下巡游下江南,也是有意为之。房大人,我且问你,经过今日早朝一役,你觉得长孙无忌将来的前途会如何?”

房玄龄显然对于郭业所说的话并无意外,而是在预料之中,神情淡然地说道:“长孙大人?现如今,他还有何前途可言?等得陛下回京之后,他能保住一条性命已经是邀天之幸了。”

郭业又问:“那你们天策府一系的将来呢?”

房玄龄摇头道:“长孙大人失势,唐俭庸碌无为,殷天宗已死,秦叔宝、程咬金、李绩等人貌合神离,天策府一系大部分官员此次又因为附庸太上皇而受了牵连。唉,如日中天的天策府一系,如今亦是江河日下,已成昨日黄花。即便将来能将剩下的人保全住,也是士气大消如散沙一盘。”

郭业唔了一声,心道,分析得倒是客观。

“既如此,房大人可曾为自己的将来做过打算?”

郭业盯着房玄龄的面庞,单刀直入问道:“如果你也步上长孙大人的后尘,你又置我遗直遗爱两位兄弟于何地?房大人应该心里清楚,他们现在羽翼未丰,正是需要你这个当父亲的扶他们一马。正所谓好风凭借力,扶我上九天。你如还在,便是他们兄弟二人的那阵好风。若是失了势,不仅不能对他们兄弟有所裨益,反倒会牵累了他们二人,阻了他们兄弟的前程。房大人,这些你应该都想过吧?”

“嘶……”

房玄龄脸色发僵,猛吸一口凉气,眼神有些不善地看着郭业,低声喝道:“郭业,你到底想说什么?还是请直言吧……”

“痛快,我再藏着掖着,倒显得我趁人而危了。”

随即,郭业便将之前和李靖、孔颖达所商议好的那套说词娓娓道了出来……

“不行!”

房玄龄勃然大怒,喝道:“万万不行,我若这般做,置关陇世族的利益于何地?”

“关陇世族?”

郭业冷笑道:“房大人,以你的眼力,你觉得陛下还会容忍你们关陇世族的利益继续坐大,最后危及到皇权吗?凡是阻滞掣肘大唐,危及到江山涉及的隐患,陛下决不姑息。他连太上皇和太子都能狠下心来,难道还会对你们心慈手软?”

房玄龄执拗地摇头道:“但我也不能为了自家的利益,而罔顾关陇世族的利益啊。这与奸佞小人有何区别?”

郭业道:“房大人看来真是丢失了本心,再也找不回来了。难道你忘了当年出仕为官的初衷了吗?你难道想跟长孙无忌他们一样,为了一己私利,而罔顾帝国利益吗?”

“不,我没有。”房玄龄又是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急急辩解道,“我忠心耿耿,从未有过私心。”

“错了,自从你跟长孙无忌他们为了关陇世族的利益而站在朝堂上的那一天,你便已经走错了路。”

郭业轻声叹道:“房大人,我希望你慎重考虑一下郭某的意见。关陇世族就是拦在帝国前进路上的一头大老虎,陛下打老虎的决心不会改变。太上皇、太子承乾、鲁王、荆王、道孝王、还有长孙无忌等人,便是前车之鉴。可以预见,关陇世族必将倒台,一切阻碍帝国前进的羁绊必将荡涤清洗。到了那一天,你若继续同流合污,你一把年纪倒也够本儿了,倒是遗直遗爱两兄弟,被你拖累了。”

说到这儿,郭业郑重其事地看着房玄龄,加重语气地劝诫道:“房大人,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他们兄弟二人想想啊。如今陛下还未回长安,时间还算富裕,希望你能考虑清楚,早点给我一个答复。”

言罢,郭业便拱拱手,一言不发地走到门口,推门而出,离开了书房,径直取道回家。

房玄龄单手撑在书桌上,神情纠结地默念道:“难道一开始我便错了?顺应潮流,顺应时势,为了遗直,为了遗爱……”

“父亲!”

房遗直突然出现在门口,恭声通禀道:“父亲,二弟派人从良材县送来了书信。他信中提及,这几天又遇见一桩难以判夺的官司,想让父亲您支支招。”

“这小子……”

房玄龄一听之下,脸上不由浮起了一抹宽慰的笑容,轻轻责怪道:“如今都是堂堂县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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