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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部分

金牌小书童-第327部分

小说: 金牌小书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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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没有告别孤身一人的日子,嫁入王侯府内,只因为她们还不满足,也不甘心。
    她们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进入院子最深处的那栋宅院,因为那里是她们梦想中的金梧桐,只有最美的凤凰才能栖息。
    而现在,那只最美的凤凰名叫凤之瑶。
    她们看不到凤之瑶背后的辛酸,也看不到她的孤独和束缚,只看到了她外面的光鲜。只是这一点,就足以他们成为扑向火焰的飞蛾。
    凤之瑶从前是寂寞的,以后或许也会继续寂寞下去,但今晚,她注定不会寂寞。
    因为凤凰阁里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古檀色的圆桌,绣着金凤的地毯,大红色的绣床,在温馨的烛火中透出一股大家闺秀的柔美。这样一幅画面,如果配上美女手拖香腮望月相似的场景恐怕再适合不过了,可惜此时美女脸色臭臭的,安安静静地坐在绣床上,一双美丽的眸子左右摇摆,一直追随在厅中不断游走东盼西顾的身影。
    “哇塞,凤姐姐,你这间屋子不错哎!”
    唐安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不时伸手摸摸蹭蹭,不时又拿起茶具把玩一番,好像这屋子里的任何东西都透着新奇。
    凤之瑶感觉很无语。事实上,因为房间里多了这个家伙,她连泡澡都变成了奢望,只能退而求其次,把两只秀气的小脚泡在木盆里。但唐安偶尔一个眼神瞟过来,她都会迅速把脚掌交叠在一起,仿佛被他看到自己玲珑的脚趾都像是吃了莫大的亏。
    没办法,白天的经历足以让她充满警惕。
    对从来没有和男人共处一室经历的凤之瑶来说,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可悲的是,这个沉重的包袱是她捡回来的。虽然不明白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为什么都会对这个家伙另眼相看,但迫于那颗亏欠之心,她也要尽自己全力保全唐安。
    她以身体不适为由,挥散了所有下人,并且明令禁止所有人靠近这间屋子。因为她很清楚,表面看来她是凤凰台的主人,实际却是这方牢笼中的金丝雀。在这里,不知道有多少双谢渊的眼睛。
    在痛苦中洗完脚,凤之瑶遮遮掩掩地擦干,对着叽叽喳喳的唐安道:“你最好安静一点,如果把不该来的人引来,那我也保不住你。”
    唐安止住步子,饶有兴致的问道:“我一个人也说的累了,不如我们聊聊天怎么样?”
    凤之瑶把俏脸一别:“我没兴趣。”
    “可是我有啊。”唐安毫不客气地拖过一把椅子坐下,一只胳膊垫在靠背上,将下巴舒服的落在上面,对凤之瑶笑道:“今天马车外面的人就是谢渊?”
    凤之瑶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其实她早该想到,以唐安的性子绝不会理解什么叫客随主便,他只会随便。
    “难道你没长眼睛,不会自己看么?”
    唐安无辜地耸耸肩:“我倒是想看,可惜当时我躲在你裤裆——哦骚瑞,是裙子底下。你也知道嘛,我是大唐来的土包子,对大齐的风土人情达官贵人一无所知。”
    一无所知?凭这家伙满肚子坏水,会打没有准备之仗?而且柳倾歌年纪轻轻,还有着大把光阴可以挥霍。如果要将自己这个天下第一拉下神坛,替凤之岚“夺回”原有的名望,何须铤而走险急在一时?
    这些问题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凤之瑶眯着眼睛,问道:“你们此番前来大齐,真的只是为了挑战我?”
    唐安眨眨眼,道:“当、然、是、这、样!不然你以为呢?”
    凤之瑶习惯性地将俏脸凑前,唇角带着一丝诱惑的弧度,一双勾魂夺魄的眸子仿佛能洞悉人心一般:“我不知道。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在撒谎。”
    “怎么可能?我这个人学过天文学过地理学过诗词歌赋,就是没学过怎么撒谎。姐姐如果不信,可以到大唐随便打听一下,整个大唐最诚实的人就是我了。”唐安吹牛不打草稿,神色没有一丝改变。
    见唐安眼神中丝毫不见慌乱,凤之瑶脸上微带失望,却不甘心的问道:“倾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在没有必胜的把握之前,她为什么要冒这个险?如果她输了,恐怕此生再没有超越我的可能,我不相信她会如此草率。”
    看起来这个女人还没那么笨嘛,竟然还懂得思考。唉,这个时代像这种有脑子的女性实在太少了。
    唐安不假思索地叹息一声,一只手用力捂住胸口,叹道:“唉!其实这件事,我原本是不想说的……”
    凤之瑶面色微变,紧张道:“什么事?”
    唐安偷偷瞟她一眼,知道她已然中计,按耐下内心的欢喜,仍旧唉声叹气道:“倾歌这么做,其实全都是为了岚姐姐。”
    凤之瑶霍然起身,脸色发白道:“姐姐她怎么了?”
    唐安站起身来,背对着凤之瑶,看着挂在墙上的一幅书法,眼珠子转来转去思索对策,片刻才道:“其实,岚姐姐前段时间和彭将军拜拜了。”
    凤之瑶皱眉:“什么叫‘拜拜’?”
    “哦,家乡方言,就是分手的意思。”唐安心中有了对策,转身解释道。“岚姐姐何其骄傲的人物,难得遇到一个心爱的男人,奈何因为她身为齐人,我们皇上不希望他座下的一员虎将娶齐人为妻,便生生拆散了这段姻缘。岚姐姐自此郁郁寡欢茶饭不思,整个人已经消瘦成了皮包骨头。适逢东方远行起兵造反,飞雪悦兰阁的生意大不如前,你想想,一个失去爱情、失去事业、失去理想、失去目标的女人,还剩下些什么?”
    凤之瑶眉头紧皱,小手不自觉的捏紧成拳,细微的变化预示着内心的不平静。
    她原以为那个叫彭远征的将军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因为他能得到凤之岚的垂青。她犹记得凤之岚说起彭远征三个字时,脸上带着的甜蜜笑意,谁知道那个男人会为了前途放弃这段感情!
    好不容易得到幸福的女人,却扯断了手中的姻缘线,还能剩下些什么呢?
    如从云端坠入地狱,只剩粉身碎骨!
    见凤之瑶面色惨白,唐安心中暗暗祈祷:岚姐姐啊岚姐姐,并非我有意诅咒,实在是你这位师妹太他妈的聪明了。借你大名蒙混过关,莫怪莫怪,大不了回去以后我再也不摸你的小手了。
    “姐姐你也知道,倾歌这傻丫头拿岚姐姐最是要紧。为了给她注入一丝生机,倾歌选择了一条最艰难的道路——用原本属于她的凤魁宝座,让她找到活下去的意义。”唐安面露感动,看向远方道:“倾歌这傻丫头,明知道自己的舞艺不如你却毅然选择放手一搏,为的就是岚姐姐啊!身败名裂算什么?自此再达不到舞道巅峰又算什么?只要能让她挚爱的干娘活下去,赔上一切也不会得可惜!”
    凤之瑶已经完全陷入了呆滞,空洞无神的眸子里写满了难以置信。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离开半年多的时间,凤之岚竟然经历了如此“曲折离奇”的故事。
    “你说的……都是真的?”
    唐安鼻子抽了抽,抹了抹根本没有泪水的眼角,嗟叹道:“倾歌就是这么傻。但身为她的男人,我一定会支持她!可我还是太天真,以为舞者之间的较艺,纯粹是——不,是艺术上的交锋,却忽略了权贵之间的利益倾轧。正是我的疏忽,才让倾歌险象环生,唉!”
    凤之瑶总算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可想了想觉得不对劲,不禁问道:“照你这么说,那些杀手应该要杀倾歌才对,为什么会杀你?”
    “可能……也许……大概是……我长的比较帅吧。”被凤之瑶冷不丁的一问,唐安脑海中稍微有些短路。
    比较帅?
    凤之瑶将狼狈落魄的唐安从头看到尾,不屑地笑了笑:“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片刻的空当,足以让脑袋灵活的人想到对策。唐安哈哈一笑,解释道:“其实是我看气氛太压抑,想要调节一下气氛而已,姐姐不要介意。实际上,为怕倾歌遇到危险,我从大唐带来的保镖无一不是以一敌十的好手。可是好虎难抵一群狼,对方的行踪太过飘忽,人数又太多。为怕倾歌遭遇不测,身为挑战团总管兼二号首脑的我只好以身犯险,把那些杀手引开,所以才有了后面和你相遇的一幕。”
    唐安虽然信口胡诌,但前后呼应有理有据,由不得凤之瑶不相信。只看她眉头紧锁忧心如焚的模样,就知道她已经被这子虚乌有的故事深深打动了。
    。。。
 。。。  

第五百九十四章 王的男人
    唐安趁热打铁道:“既然这场比舞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切磋较艺,我就必须把潜在的危机摸透——比如谢渊。”
    听到这个名字,凤之瑶娇躯微微一震,可见这个男人给她留下了多么深刻而不可磨灭的阴影。
    沉默半晌,凤之瑶叹道:“谢渊么……我想岚姐姐应该比我更了解他。”
    唐安皱眉道:“这话怎么讲?”
    凤之瑶双眸迷惘道:“他是我的恩人,也是我最大的心魔。他收养了我,培养了我,让我成为举世瞩目的凤魁。可是说到底,我只是他的一颗棋子——不仅仅是我,整个凤门的女子都是他拉拢权贵、蒙得圣宠的牺牲品。我算比较幸运,因为他需要一个让天下人仰望的天下第一。更可怜的是“玉门”的那些女人,他们都是供人消遣的玩物。”
    唐安想了想,道:“我听说……他手底下还有一个神秘的组织。”
    “什么组织?”凤之瑶茫然问道,“除了这两个组织,我一无所知。”
    看她的表情不像伪装,唐安倒是有些迷糊了。看起来,她真的不知道谢渊的底细,由此看来,凤之岚的确比她要更了解谢渊一些。
    虽然不知道那个神秘组织是什么,但联想到这两次刺杀,唐安怀疑那神秘的组织极有可能是这支“鬼脸”部队。
    问题是——谢渊杀自己的理由是什么呢?
    在尼山,杀手们仿佛根本不知道谁才是主心骨,那鬼刺将目标盯准了马车中的柳倾歌。可是到了临淄庙会,杀手们却全然不再理会柳倾歌,而是直奔自己。难道说……他们猜到了自己的真正目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麻烦可就大了——心存救国之心的谢渊,必然不会允许昏庸的齐王答应自己借兵的请求,那等于错失了拖垮大唐的唯一机会。
    唉,好烦!
    看唐安愁眉苦脸的抓头发,毫无方才的精神劲儿,风之瑶不禁有些错愕道:“你怎么了?”
    唐安抬起头来,试探问道:“姐姐,你有没有考虑过。。。。。。那些戴面具的杀手是谢渊的人?”
    风之瑶瞪大眼睛,旋即摇了摇头:“不可能!他不会是这样的人,何况陛下又怎么会允许他的臣子做这种勾当呢?”
    唐安暗暗腹诽:看来这风之瑶确实被关在这里太久了,表面上他是大臣们倾慕的对象,可实际上,对于那些政客私底下干的龌龊勾当知道的少之又少。做花瓶做到她这份儿上,不知道算幸运还是可悲。
    既然再套不出什么有用的话题,唐安转而问道:“那么,那位温凉侯又是什么来头?”
    听到这个名字,风之瑶不自觉地皱紧眉头抿起红唇,那厌恶的表情就像是刚刚被一只癞蛤蟆亲了一口。
    “他是齐国最恶心的人,却也是权力最大的人。”
    “权力最大?”唐安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道:“一个小小的侯爷,怎么可能权倾朝野?”
    “论身份,他当然谈不上。”风之瑶叹息一声,眼神里闪过一丝黯然:“但他是王的男人!”
    王的。。。。。。男人??!!
    唐安一副惊呆了的表情,张开的嘴巴足以塞下一个鸡蛋。
    没想到这种曲折离奇加狗血的桥段,竟然会被自己碰上!堂堂一国之君,竟然有龙阳之好,这若是传出去,岂非让人笑掉大牙?
    不过按风之瑶的说法,凭借齐王的宠爱,他恃宠而骄借机上位也不是不可能。难怪白天的时候,以谢渊堂堂国公之姿,竟然要对一个侯爵笑脸相迎。但……刘恭既然喜欢男人,为何会对凤之瑶有觊觎之心呢?难道这货男女通吃?
    唐安好奇道:“不对啊!他既然是齐王的男人,又怎么会想要打你的主意?”
    风之瑶脸色不善,冷“哼”道:“你以为他真的喜欢男人么?这个家伙最会花言巧语,骗的陛下对他死心塌地。据传闻,他最初找女人,陛下大为恼火,可这家伙竟然哭诉无后为大,说自己若断了门下香火,那便是愧对列祖列宗。后来,他竟然以死相逼。陛下心软,对他找女人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曾三番五次来骚扰我,若非有义父,恐怕我的处境不堪设想。。。。。。”
    见她一脸后怕的表情,恐是想到了没人庇护的凄惨下场。
    唉,都言凤羽彩若虹,谁知背后辛酸泪?唐安叹了口气,竟是对眼前的女人心生怜惜。
    冷静下来,唐安却想到一个问题:以同性恋的地位,想要得到哪个女人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偏偏在风之瑶身上受阻。而以他和齐王的关系,没有理由不知道风之瑶是谢渊的人。但是到现在为止,他依然没有得到风之瑶。
    由此看来,对于坏他好事的谢渊,刘恭绝对谈不上喜欢。所以白天时谢渊主动和他打招呼,恐怕主要是为了帮风之瑶脱身,而非真的和他有旧。
    几乎可以断定,他二人一定并不友好!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看来找机会要在这个同性恋身上做做文章了。
    “喂,胆小鬼!”风之瑶见他沉默不语,托着下巴时而皱眉苦思,时而又露出阴险淫。荡的笑容,内心涌起不好的预感,问道:“你在想什么?”
    唐安猛然惊醒,不过内心的真实想法当然不能说给她听,而是环顾四周,道:“哦,我在考虑。。。。。。今晚我睡在哪儿?”
    “睡。。。睡哪儿?”
    无比敏感的三个字,让风之瑶情不自禁吞了口口水。白嫩如玉的小脚往回缩了缩,有些不安地挪了挪娇俏的屁股,将绣床坐的更踏实一些,仿佛在宣布这床是她的私人领地。
    再怎么见惯风浪,也掩盖不了她是一个未出阁的女人这样一个事实。方才二人叙叙话倒还好说,此时涉及最让她敏感的话题,她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夜班无声私语时,面对一个谈不上熟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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