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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部分

金牌小书童-第339部分

小说: 金牌小书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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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绒挡在绣床之前,满脸的警惕,喃喃道:“原来是你!”
    那黑影站定,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深陷的眼眶、恶毒的眼神,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不是鬼见愁又是何人?
    他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表情:“没想到我精心准备的一剑,还是不能杀了你,真是遗憾。不过……我好像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他的眼睛看看唐安,又看看凤之瑶,笑得很是讽刺:“凤之瑶,你堂堂一个齐国人,居然还这些唐狗勾结在一起,啧啧,真是让我意想不到。”
    凤之瑶内心略显恐慌,强自镇定道:“我自问行事光明磊落,从没做对不起齐国的事。反倒是你——鬼鬼祟祟,暗箭伤人,也配说自己是齐国人?”
    “哈哈!屋里藏着一个唐人,还说行事光明磊落?凤大家,你这份心口不一的淡定,倒是让我很钦佩啊!”
    唐安打断道:“喂,我说你是来杀人的,还是来聊天的?”
    “有什么关系么?”鬼见愁舔了舔剑尖,那双病态的眸子有些怜悯地瞥了他一眼:“反正你很快就要死了。”
    唐安指了指自己鼻子:“我死?哈哈,当着天下第一高手爱徒还敢如此口出狂言,谢渊都调教了一些什么人!”
    鬼见愁刚想说什么,忽然意识到这家伙分明是在套自己的话。侧隐隐地笑了笑:“好小子,满肚子花花心思,难怪有人这么想要你死。想知道谁指使的我——去问阎王爷吧!”
    “嗖!”
    青铜剑再度来袭,只是这次的目标却非慕绒,而是安坐与床头的唐安。
    得到谢渊的命令以来,鬼见愁丝毫不敢怠慢,因为他忘不了上次的教训。
    太清观设伏,是他的手笔,也是他到目前为止唯一一次失败。损失了两大鬼脸、一大批鬼仆,自己还挂了彩,最终却扑了个空。对于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来说,这样的结局显然不能承受。
    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那个白衣女人。若非她牵扯住自己,那个叫唐安的家伙现在早就已经死了。所以这次谢渊派人暗中监视凤凰台,他没有假手于人,而是自己亲自上阵。
    他从谢渊的态度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或许在这里,他就能找寻到想要的答案。
    果不其然,夜半时分他终于等到了自己的“猎物”。那一身如雪的白衣,是他永远也无法忘怀的画面。
    他尾随慕绒进了凤凰台,跟随她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去搜寻,最终来到了这里。
    让他欣喜若狂的是,他居然在这里发现了那个定国公做梦都想要杀掉的大唐镇西侯!
    在他看来,这是上天给他的补偿,一定是这样!
    他的剑很快,就像疾风骤雨。他很清楚慕绒的底细,如果真刀真。枪生死相搏,活下来的人一定会是慕绒。
    可现在不是生死相搏,他只要逼开一个缺口,就足以他取唐安的性命。
    唐安一死,他就可以对谢渊有个交代了。至于慕绒——她当然也会死,却不是今天!
    所以他的剑越来越急,越来越快。在狭小的屋子里,精于刺杀之道的鬼见愁无疑更有发挥所长的空间,尤其是在二人都有所顾忌的前提下,他更是如鱼得水。
    为怕打斗声惊醒凤凰台的下人,两人各用巧招,竟是连一把椅子都没有碰到。坐在床上的凤之瑶和唐安此时成了看客,虽然心下无比紧张,却只能暗暗祈祷。
    凤之瑶只觉得手心冒汗,弱弱的问道:“她……能行么?”
    “当然行。”唐安无比肯定的道,“就算仙子姐姐不行,不是还有我吗?”
    “你?”凤之瑶诧异地看他一眼。被几个鬼仆追的如同丧家之犬的家伙,面对杀手之王居然如此大言不惭,真羡慕他这种与生俱来的乐观。
    二人说话间,鬼见愁和慕绒的缠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鬼见愁的青铜剑就如一条凶狠的毒蛇,死死追着慕绒的咽喉去咬,一旦“毒牙”沾染上哪怕一点儿,慕绒恐也难逃香消玉殒的结局。
    可慕绒终归是慕绒,一双寒掌使得屋子里的温度越来越低,让人仿佛置身于寒冷的冬夜,哪怕有厚重的棉被裹身,凤之瑶仍情不自禁地打着冷颤。
    鬼见愁的身子越来越僵,他知道,这么打下去的话不出十招,输的那个一定是自己。万般无奈之下,他的长剑忽然脱手,擦着慕绒的玉颈直直没进了房顶。
    “哆!”
    一声轻响过后,侧身避让之余的慕绒回过神来,眼前却没了鬼见愁的身影!
    他带着一脸狞笑,竟是绕过了慕绒,右手搓掌成刀,自上而下冲着唐安劈了下去!
    慕绒面色大变,紧随其后拍出一掌,雪山截脉疯狂吞吐,只是一双眸子里却写满了绝望。
    “啊!”
    凤之瑶尖叫一声,犹如鬼魅般降临的身影,让她感觉到了浓重的死亡气息。她有些慌乱的眸子看向唐安,心中喃喃自问:难道他就要死了么?
    骤逢大变,最为冷静的反而是身陷风暴中心的唐安了。藏在被子里面的右手忽然拿出一个木头盒子,脸上闪过一抹厉色,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机关!
    “王八蛋,要死一起死!”
    “嗖嗖嗖嗖!”
    近在咫尺的距离,毫无戒心的杀手,给“暴雨梨花针”营造了最为合适的爆发时机。无数牛毛银针伴着夜色,一根又一根,穿透了薄薄的黑衣,钉入了鬼见愁的五脏六腑!
    鬼见愁脸上的狞笑不见了。刺骨的剧痛让他浑身微微一颤,蓄满的力道顷刻间卸了一半。
    于是,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在他看来,用计摆脱慕绒的一刹那,就注定了唐安必会毙命于自己掌下。哪怕自己空门大露,最多也只会被后发而至的慕绒补上一掌。只要能完成任务,受点伤有什么了不起?
    他相信自己已经做出了最正确的判断,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位资料中手无缚鸡之力的镇西侯居然还有后手。胸前传来的剧痛让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那些被他亲手送入地狱之人垂死挣扎的画面。
    他们在对自己微笑,一个个摩拳擦掌,等待着将自己施加给这些人的痛苦,一一都还给他!
    “嘭!”
    恰在此时,手刀终于劈在了唐安胸口!只是卸了一半劲道的杀招,再也不配称之为“杀招”。
    唐安“哇”的喷出一大口鲜血,吐了鬼见愁一头一脸。而随后而至的慕绒含怒的双掌,稳稳地拍在再无还手之力的鬼见愁后背上。
    “咔咔!”
    骨头断裂的声音,在漆黑的夜里清晰可闻。鬼见愁软软的趴在床沿,就像是一摊棉花,脊骨肋骨早已断成了无数截。夹着破碎内脏的鲜血顺着他的嘴里断断续续地喷出来,那张苍白的脸庞上满是不甘,到死都没有阖上眼睛。
    齐国杀手之王,殒命凤凰台!
    。。。
 。。。  

第六百一十三章 三月春风冷如刀
    一条生命从自己眼前消失,骇得凤之瑶瞪着一双惊恐的眸子瑟瑟发抖,用力捂住嘴巴才让自己没惊呼出声。
    唐安捂着胸口艰难地撑起身子,一脚将尸体踢翻在地,闭着眼喃喃道:“季晨,老子总算给你讨回了几分公道。你放心,我早晚要让他们统统给你陪葬!”
    “季晨?”慕绒微微一怔,“他怎么了?”
    唐安道:“他不是死了么?”
    “死?”慕绒眨眨眼,道:“那日在太清观,他受的伤不算太重,现在早已经没大碍了。”
    唐安目瞪口呆,想想当日季晨手臂垂下时的情景,再想想从西域一路走来这小子跟自己学的那些损招,总算明白这混蛋是在装死骗自己。虽然知道这家伙是为了不成为自己的累赘,但以自己的聪明才智居然也会被耍,直让他恨得牙痒痒:“好小子,千万不要让老子逮到你!”
    听二人说着风马牛不相及的废话,凤之瑶弱弱地指了指鬼见愁的尸体道:“我说——咱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先考虑考虑该怎么处置他?”
    唐安和慕绒同时对着那尸身看去,前者皱眉问道:“仙子姐姐,看样子你和他好像打过交道,这人什么来头?”
    慕绒脸带厌恶道:“他是那些杀手的头目。”
    头目?唐安略微沉吟,面沉如水道:“这人出现在这里,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就是他尾随仙子姐姐一路至此……”
    “不可能。”慕绒断然道,“一路上我仔细查探过,绝对没有人跟踪。”
    “那就只剩第二种可能了。”唐安叹了口气,有些愧疚地看向凤之瑶:“谢渊已经开始怀疑你了!”
    凤之瑶闻言一惊,多年来被谢渊所操纵,让她在得知这一消息后发自本能地感觉到恐惧。但想想生活的压抑和对未来的迷茫,又惨然一笑:“怀疑便怀疑吧,我既无愧于自己的良心,又担心什么呢?”
    凤之瑶表现的越坦然,唐安内心的愧疚之意就越浓。他很清楚是因为自己,她平静安逸的生活才会被打乱。
    她救了自己性命,收留了自己,自己却迫于对齐国的图谋始终不能对她吐露实情。而眼下,这个善良的女人极有可能因为被自己拖累而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回忆起稷下学宫围墙下,那个咬着嘴唇说出“我害怕”三个字的身影,唐安捏紧拳头,暗暗发誓绝不会让惨剧发生。
    他思量片刻,道:“如果谢渊有了确凿证据,不会等到现在才动手。他应该只是怀疑,抑或是因为你的地位水涨船高,所以他才怕你有什么不忠的举动。”
    说着,指了指鬼见愁的尸体:“这人既是杀手头目,地位肯定不低,这种人不会事事都详尽汇报,一时三刻间,谢渊应该还不会知道他已经死了。如果我所料不差,他的注意力很快就会被另一件事分散。而这段时间对于我们来说,已经足够了。”
    凤之瑶好奇道:“什么事?”
    唐安下了床来,拖着鬼见愁的脚踝就准备往外走,边走边道:“一件让我可以卸下心头包袱的事……”
    经柳倾歌和复仇者联盟这么一闹,死要面子的朝廷怎么可能抵挡住来自底层的压力?待到朝廷一纸令文送到谢渊的书桌上,凭他一己之力,还能够阻挠这场巅峰舞者的对决么?到时候自己亮明身份表明来意,谢渊定会千方百计地阻挠自己与齐王达成一致,又怎么有闲情逸致再来理会凤之瑶呢?
    但愿……齐王会早一刻下定决心吧!
    
    三月春风冷如刀,起码谢渊此时觉得很冷。
    他是个谨慎的人,他认为身为守护者应该保持这份最基本的品质。只可惜他文不能左右朝堂,武不能横刀立马挥斥方遒,不受君命地一路西进攻城略地。他只能隐匿在黑暗中,默默去吞噬那些能够影响齐国安定的不安定因素。
    在他看来,唐安就属于这种因素。虽然他不知道唐安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可是他有感知危险的本能。而现在,他却感觉到事态正向着一条不受控制的道路发展。
    精心策划的两次刺杀,最后均以失败告终。而在这座甚至比自家庭院还要熟悉的城市中,他竟然找不到唐安的藏身之所。
    不仅如此,暗地里的小动作已经触怒了朝廷和老百姓,自己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本以为万无一失的行动再三失败,又给了那些唐人反击的理由。和自己政见不睦的刘恭一党,还要时时刻刻找机会咬自己一口。
    外有劲敌,内有谗臣。在陛下心目中印象每况愈下的他,还有什么力气去保护这个国度?
    谢渊揉了揉太阳穴,只感受到满心的疲惫。恰在他考虑要怎么应对眼前的困境时,老管家奉上一杯香茗,有些忧虑地道:“老爷,黄公公来了。”
    谢渊睁开双眼,目光如刀。
    宫里的人这时候来找他,还能有什么好事?必是那靠着一张巧嘴搬弄是非的温良侯又进了什么谗言,数落自己的不是了吧!可悲的是,陛下如今连见自己一面的兴趣都欠奉,而是指派一个心腹太监来传信了事。
    “知道了。”
    谢渊结果茶杯暖了暖手,继而捏紧杯碟,用尽全力将那精致的汝窑瓷杯狠狠摔在了地上,如同倾泻满心的愤怒!
    恨起软弱,怒其不争。
    “呼!”
    长长出了一口气,谢渊尽力压着满腔怒火,步履平静地出了屋子。
    来到前厅的定国公早已换上了一张热情的笑脸,对着手执拂尘、面白无须神色倨傲的太监总管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招呼道:“哟,今儿什么风把黄公公给吹来了?来来来,先喝碗热茶暖暖身子。李默,去常香阁订个雅间,中午定要邀公公好好喝两杯!”
    “不必了!”那黄公公捏着兰花指轻轻摆了摆,瓮声细气地道:“多谢国公爷美意。不过咱家今天过来,可不是为了吃酒的。陛下让老奴给国公爷您捎句话,说完了咱家就得回宫去。”
    谢渊心头一沉,挨着黄公公问道:“不知陛下又何要事,要劳公公您亲自前来?”
    黄公公冷笑一声,对这位陛下并不待见的国公没什么好脸色,而是对着屋顶拱拱手,道:“陛下说了,凤凰台屹立数十年而不倒,靠的可不是嘴皮子,凤之瑶舞艺超群冠绝天下,也不是平白无故得来的。咱们大齐绝艺闻达天下,何怯之有?借应唐国挑战之机彰显国威,岂不成就一桩美谈?皇上已经委任温良侯为特使,定于三日之后在‘东阙台’比舞,让咱家特来知会国公爷一声。”
    谢渊面无血色。以陛下优柔寡断的性子,若没人怂恿,会这么坚决地应了挑战?而且从对自己避而不见的态度不难看出来,这一切分明是刘恭那小人在背后搞鬼!
    害群之马,亡国奸佞,莫过于此!
    谢渊直感觉胸口一团怒火在熊熊燃烧,可是面对翘着尾指拨弄茶叶的老太监,却根本发作不得,硬生生地道:“非是本人要和陛下唱反调,只是此事太过蹊跷,不得不防唐人有什么见不得光的阴谋。不行,我要亲自去见见陛下才成。”
    “哎——”黄公公捏着杯盖阴阳怪气地叫了一声,语重心长道:“我说国公爷咧,本来这事儿咱家一个内臣是不便多说什么的,但看在和国公爷您是老交情的份儿上,怎么也得唠叨两句。您想那,陛下若非圣意已绝,岂会说的如此果断?这本就是个好事儿,也就国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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