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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锦衣卫之绝命毒师-第122部分

小说: 锦衣卫之绝命毒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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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湛仰着脸点点头,勉强笑道:“是啊,说来可笑,我这个女儿身到了锦衣卫里来,是来找恩人报恩的,你说可不可笑?”

    苏湛只是将她所知的这个身体的目的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夏煜却又是一震,脸色有些发白,似泥塑一般立在那里,许久才缓缓道:“你……想起什么来了?”

    苏湛见夏煜的神色不对,有些疑惑,继而想到,夏煜知道自己在永乐十三年失忆的事,自己在十二年进锦衣卫的目的应该也是忘记了的,故而有此一问,倒也顺理成章,便笑道:“没有,这目的,是后来听王彦和吴晓月说的。”

    夏煜这才似松了口气,然而又带着试探道:“那么你的恩人……是谁?”

    苏湛此时已经微微从方才天大的刺激中回过神来,脸上又带上了怜爱,道:“还能有谁?”说着,玉葱般的嫩手轻轻覆在夏煜的胸膛上,低声道:“就是你。真是天大的缘分。”

    夏煜却像是烫了一般,退了半步,自知失行,又瞬息稳住了脚跟。

    “怎么了?”苏湛抬首道。

    “我刚才看门动了,”夏煜盯着门口道,“好像是刘武。”

    苏湛这才想到已经叫其他的人担心了好久,这才又个个私下谈了,把自己要换成女儿身的事情和他们一一说了。

    等到和刘文、刘武面谈时,刘武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大哥,哦不,大姐,你也玩得也太惊险了吧,这几天我都被你折腾坏了。又是闯锦衣卫又是半夜撤离的,搞得我的心七上八下的,你这又和我说你居然是个女人!你信不信我能一口背过气去!”

    刘文在一旁用胳膊肘顶了刘武一下,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在姑娘面前哪能说这样的话,苏大人这样,必有她迫不得已的苦衷。你想想,哪个女孩子愿意如此出生入死的……只是不知道,苏大人究竟因为何故啊?”

    “这……”苏湛只好敷衍道,“一言难尽。”

    刘文、刘武见苏湛并不想细谈,倒也不在深究,刘武更是笑道:“还真叫二哥说准了,如果实在过不下去,咱们兄弟三人就去走天涯去,有什么要紧!”

    苏湛被刘武洒脱的言语逗得一笑。

    刘文却尴尬道:“哎,怎么说话呢!那时我怎么知道苏大人是个女娃?现在再说这话,叫旁人听得像是什么话!”

    苏湛却飒然抱拳一礼,道:“我想去北京,不知二位愿不愿跟我去?”

    “北京?”刘武大呼小叫道,“你真是赶着往那刀口上抹啊?这不京城正要搬到北京去吗?你这叫哪门子的亡命天涯啊?”

    “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听说过,有句话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要上北京,自然有我自己的打算。”

    刘文道:“苏大人说得怪有道理,再说了,一个男人变个女人,谁会想得到啊!是不是?”

    几人都安慰好了,便各自睡去,苏湛却站在屋子的窗前,望着那窗外的风景久久不能安眠,夏煜方才已经又匆匆走了,去安排她所说的最后想见朱瞻基的愿望了,而她自己,望着这京城的夜景一直未曾变过,五年的时光已瞥然逝去,想到自己已把万种深情,都萦在夏煜身上,从喜慰中生出感激,但是想到将来,忽又戚然而忧。想到那朱瞻基,更是百味交杂,反而变为了一团麻木,没入沉沉的夜色中。

    过了几日的黄昏时分,东宫依旧没在一片如同往日一般瑰丽的金色中,只是东宫之内的人,近日来都是噤若寒蝉,似乎这东宫里没有一个好心情的人儿。

    朱瞻基已经在窗前立了一天,此时的他,心中一片哀凉,手心里是已经冷滞了的薄汗,明明是热的天气,却分明觉得十指冰冷,他怔怔瞧着窗外的斜阳,照在廊前那花团锦簌上,殷红如胭脂的花瓣让那金色的余晖映着,越发如火欲燃,灼痛人的视线。耳中只听到王瑾恭恭敬敬的声音:“胡大人已经在门口立了许久了,他说是……没有找到。”

    “是么?”朱瞻基许久才回了这么一句,把搁在窗外许久的目光收了回来,缓缓踱了两步走到桌前,又是默然立着。

    “要不……请胡大人回去?”

    哗啦——

    桌上的磁碟和茶具被朱瞻基一股脑地挥到了地上,王瑾吓了一跳,接下来的话不敢再说。

    朱瞻基咬着牙道:“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失踪的?如果不在父王前面找到她,我让你们一个个都去陪葬!”

    王瑾连忙示意朱瞻基小点声。

    朱瞻基冷笑道:“已经把我这屋子变成了缧绁,我还怕什么?”

 第二百一十八章 以吻封缄

    屋内霎时肃静得如同冰窖,片刻之后,朱瞻基挥了挥手,王瑾便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朱瞻基只觉得头疼欲裂,忍不住手抚着太阳穴,缓缓按压起来。

    屋内又响起了窸窣的脚步声,一个小宫女迈着轻盈的步子,茶盘捧了茶盏,将茶放在小桌之上,而后退至一旁。落在桌上时,发出了“叮”地一声微响。

    许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朱瞻基却没心情教训她们,只眯着眼睛,手伸出去,在以往搁茶杯的地方摸去,却没有摸到茶盏。宫中的规矩很多,那茶杯放在桌上,和平日里的位置不同,移了几寸,朱瞻基这才睁开了眼睛,把心中的怒气发了出来,转头霍然道:“怎么做事的!你……”

    接下来的话,却僵在嘴角。

    目光一动不动地又带着不可置信地望着那宫女。

    此时此刻,夕阳的余晖即将散尽,屋内别有一番金碧辉煌的感觉,连香炉中的烟都是染了金色,丝丝缕缕,但是空气都是瞬息静止了。

    “是你?”朱瞻基的表情很是复杂,似乎是绝望中透着狂喜,又在狂喜中渗着绝望。

    那宫女花娇玉润,穿着宫中同其他宫女一般千篇一律的衣服,却在那夕阳中染上了别样的暖色,显得叶叶腰身,亭亭可人。

    那脸庞,似是相熟,又似是不识。

    这宫女正是苏湛!

    苏湛脸色淡淡的,只低声道:“我来问殿下一句话。”

    朱瞻基已似坠入云端,浑身轻飘飘的,道:“你要问什么?”

    “你做的这件事,你明明知道良心不安,你又何必要做?”

    朱瞻基沉默了一会,道:“为了你。”

    苏湛哧地一声轻笑:“为了我?我和你马上就可以变得素无瓜葛,你如何为了我?如今倒好,我要跑路,恐怕你也脱不了干系吧?而且,为什么在之前,你要骗我?在我面前说了那么多谎言,如今一下子被揭穿,你不觉得尴尬吗?”

    “苏……”朱瞻基刚想唤她的名字,又忍了下去,“其实他并不像你想象中那般宅心仁厚。他曾经说过,如果有天他登上那宝座,你也将不存在于这世上,因为你似乎……知道得太多……我只怕……”

    “只怕什么?你这样连亲情都如弃草芥的人,你还以为我会相信你?”

    朱瞻基叹了口气,眸子中隐有痛意:“看来今天我不把话说明了,你是不会放过我了?”

    “错!”苏湛直接找了个把椅子坐了下来,还翘起了二郎腿,“你今天说了什么,我都会放过你,只是我需要一个真相罢了。”

    “好。”朱瞻基艰难道,“那我就告诉你,你说的亲情,难道在山东的那位与我之间,就没有亲情了么?我骗你的时候,说要把那些东西给他,你怎么不阻拦我?”

    “因为他做的恶,太多了。”

    “呵呵,”朱瞻基冷笑一声,“他做的恶事多?能比的上那位吗?你知道我这个皇长孙的位置为什么还存在?我并不是他最爱的一个,而是因为皇爷爷喜欢我!一旦……一旦他坐了那位置,我都不知道我还会不会保住这个地位。”

    “你这算是辩解么?地位对你而言,比别的还要重要么?”

    “你这是听我解释的态度吗?分明是针对我!”

    苏湛忙把手放到唇前,嘘道:“好好,你说,你说。”

    “如我所说,届时,你会被除掉,我地位不保,也不能保护你,都没有什么活路,不如先下手为强!”

    说到这里,朱瞻基的眼光中闪出一丝厉色。

    苏湛站了起来,笑道:“好,我听明白了,我走了。”

    朱瞻基几步走到苏湛的身前:“不,你不明白!你以为纪纲就是汉王的人吗?我跟你说了吧,纪纲更多的时候在为父王卖命,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那酒楼起了大火?”

    苏湛如何不记得,她还记得那时她赢了谜题,能够在那酒楼免费吃喝,只是酒楼突然着了火,她还以为化名郑景的朱瞻基在那楼里,泼了一身的凉水,要去救他呢!一时间,那时少年的影子和眼前的俊朗模样重合在一起,苏湛不由地叹了口气,点点头。

    “不知你是不是知道,那场大火之中,都指挥同知马旺被烧死!”

    苏湛想了想,点了点头,她记得那时之后,吴亮似乎同自己说过这事,还警告自己那马旺是太子的人,汉王安排纪纲故意杀了他。

    朱瞻基的眸子黯淡了下来,道:“其实他的死,并不是汉王指使的,而是我父王指使的!”

    “什么?”

    “你用不着这么惊讶。”朱瞻基低声笑了一声,“这样的事还多了去了,纪纲的死,你在其中似乎也帮着推波助澜,像是给了汉王狠狠一击,而实际上,是我父王,兔死狗烹,一石二鸟之计!”

    苏湛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人,比起汉王又怎样?”朱瞻基轻笑着说道,“亲情,可笑,在我面前,不过都是虚伪的笑话!”

    苏湛突然觉得眼前的男子有些可悲,突然有些明白了他为什么要用熏香给孙芷薇绝育,在他这样孤独的内心里,要让他有真正的骨血,他也是不能接受的吧?

    事到如今,苏湛也无力安慰他了,自己的人生,今后如何走向都搞不清楚,又哪有工夫安慰别人,此时只涩涩道了一句:“竟是如此。”

    朱瞻基沉默了一会,又道:“你知道了真相,还会觉得我心狠手辣吗?看这东宫,好像是一团和气,其实是貌合神离。我父王素来爱女子,你当纪纲只为皇上挑选女子么?有多少,又被我父王蹂躏过?”

    听到这里,苏湛更是心冷,此时窗外已经蔓延了夜色,苏湛走到那灯烛前,点上了火,霎时,屋内产生了一种哀怨的明亮。

    “哈哈!”朱瞻基干笑了两声,“说来好笑,你知不知道,有好几个女子,竟活生生地被我父王压死!因为他太胖了,在床榻之上,只顾摧残,根本不顾那些少女的死活!她们死了之后,就秘密地被人拖出去,像垃圾一样扔在乱坟岗里,这些秘事,知道的人又有几个?”

    朱瞻基说到这里,竟然咬了牙,眼中也像是火灼烧了一般,隐隐有流光在浮动。

    “这些女孩子,哪个不是冰清玉洁,哪个在从前的家中不是当宝贝一般养大,可是到了这东宫呢?以为自己是奔个好前程!却不知道,只是投入了地狱罢了!不仅如此,父王他还有……还有一些特殊的癖好,折磨得他的女人生不如死!难道这样的人,也能权掌天下?”

    苏湛哑然,她此时才发现,她竟对朱高炽一无所知,本来以为他不过是个城府颇深的大胖子,没想到私底下,他居然这么变态,竟做些两面三刀的勾当不说,还对女人们做出那么多猪狗不如的事!

    “他吃了从汉王那里抢来的丹药,很好。你当时和我说了之后,我本来也是想找机会和他说的。”朱瞻基道,“但是,我发现,他用了那丹药之后,反而才能更像个人,那些让人唾弃的事情反而少了。你说那药物能上瘾,缓慢中毒,我慢慢觉得,这不是正好?他若是……不在了,那么东宫里那些叽叽喳喳的,成天盯着我看的女人们,也都得去陪葬,这东宫,不就肃静了么?”说到这里,朱瞻基的语气愈低,在摇曳的烛光中,他的脸上也泛着森森的冷意,一时间,竟像是黑暗笼罩了他整个人身,他竟不像是青春的人,而是垂死的人一般,甚至是从古墓中爬出来的恶鬼一般,让人不由得身子一颤。

    明代前期是有恐怖的殉葬传统。朱元璋的次子秦王朱樉死后,朱元璋就命人以两名王妃殉葬,以陪伴自己躺在地下孤独的儿子。而朱元璋死后,他的孙子朱允炆继位,朱允炆遵遗诏、依古制,凡没有生育过的后宫嫔妃,皆令殉葬。但是当时场面混乱,加上负责此事的官员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已经生育过的妃嫔,也有不少在陪葬之列。

    苏湛听到这里,已经完全没有刚才来到时质问朱瞻基的气势,这宫中的秘密太多,每个人都走得太累,连这地位高高在上的朱瞻基也不例外,他的心灵,从很小的时候,恐怕就已经蒙上了阴影,如今这和苏湛全盘托出,也许反而会轻松一些。

    果然,朱瞻基说完这番话,似乎很是累了,缓缓走了两步,到旁边的椅子上,慢慢坐了下去,躬下身去,把整张脸埋在双手里,闷声道:“难道,我做错了么?我独自承受着良心被一点点吞噬的苦果,我做错了么?”

    苏湛突然母爱泛滥,不由地走了过去,蹲在他的身前,双手拉开他蒙着脸的手,道:“你承受了太多了,可是你说过,谁都有无可奈何,事情到了这一步,倒并不是无可挽回,你的心,并没有完全坠落到万劫不复的深渊,就此,收手吧。”

    朱瞻基的眼中似有水雾,此时怔怔看着苏湛娇嫩的小脸,道:“收手?来得及么?”

    苏湛点点头:“来得及,我那丹药,可以戒!”

    朱瞻基缓缓摇头:“来不及了,他不会放过你。”

    苏湛笑道:“我不用他放过我,我自己放过我自己了。从此世间,再没有苏湛了。”

    “你……要走?”

    苏湛苦笑,点了点头。

    “你别走!”朱瞻基的泪水居然清晰地含在眼眶中,双手突然反握住苏湛的青葱玉手,“你别走,你走了,我怕我真的会再也找不到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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