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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部分

清末英雄-第4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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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有异议?遁初,我们是朋友,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啊。”杨锐有些不信。

“真没有异议。”宋教仁点头,他并不是像虞自勋一样认为是个人就有选举权,毕竟现在欧洲各国对于选民都是有财产限制,是以对用纳税作为选民的前提毫无异议。

“好!你没有异议就好。”杨锐笑道,“遁初啊,若是这几天回天津能见到袁公,还请转告他:复兴会年轻人多,应该要有老人帮忙。袁公政务出色,新政府成立,他要牧守一方也好,参与国政也好,我们都举双手欢迎。”

“那北洋的那几个镇怎么办?”除了国会一事,宋教仁此来其实也有探路的意思。志锐虽为直隶总督,但所有人都知道满清已亡,全把宝压在袁世凯身上,袁世凯也是看透了这局势,只选择闭门不出。现在外敌压境,他断定复兴会不敢在直隶开战,以让洋人找到干涉的借口,但老是苦等也不是办法,只得派同为革命党的宋教仁来探探风。

“全部保留编制,人也可以不变,但却要按照复兴军那般改编。薪饷是要减的,但地位不会有变。”杨锐说到这里停住了,解释道:“以后政府不会有什么养廉银了,贪污之事虽然不会剥皮,但惩处还是很严厉的。袁公我相信他是视钱财如粪土的,可他下面那些人若是管不住自己的手脚,可以换一个位置当官,反正级别待遇不变。”

听闻杨锐说到待遇,宋教仁好奇道:“这薪饷要减到多少?”

“反正从今以后,当官是发不了财了。”杨锐笑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事情不会再有,要是有人不信,那就要看看是脑袋硬还是子弹硬了。”

杨锐和宋教仁侃侃而谈,只到晚上他才回到天津。利顺德大饭店内,袁世凯、杨士琦、王士珍几个都听着他转述杨锐的话,只等事情说完,诸人却议论开了。

“慰亭,这杨竟成要是说的是真话,那这个结果却还是不错的。”王士珍摸着胡子道,他在意的是杨锐所说的‘牧守一方’,真要是这样,那又是个小朝廷,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

“结果只能是这样最好,但我看其他各省都没有总督一职,复兴会弄得的是军政分立啊,即便是牧守一方,那到底是做提督好,还是做巡抚好?”杨士琦一直盯着复兴会的各项举动,只觉得他们把权力分的极细,权责也是分明,这样弄下来,做官基本没有什么权利。

其他几个关心权力,袁世凯却关心其他,“遁初啊,那杨竟成有没有说,这国体……”

“国体当是民宪政体。”宋教仁道,但见袁世凯还想问,顿时知道他的意思,接着细道:“杨竟成说,政府不可能没有前朝的人帮忙,但这些人有人很担心日后上贰臣传,所以他说,这些官员可以不参拜前明岷王,只对国会负责即可,这算是忠于国而不忠于君。”

“忠于国而不忠于君。”袁世凯默念道。全国局势如此,他就算是有天大的能耐,凭借这几镇北洋军也翻不了盘,日本人虽对他有所承诺,想资助他进攻京城,可这事情于情于理都是做不得的,第4镇和复兴军交过手的,大家几斤几两都是很清楚。“那圣上出殡之事怎么说?”

“哦。”宋教仁脸上一热,这事情他当时问过,现在却忘记说了,道:“杨竟成说,当年满清入关后是厚葬崇祯的,虽是刁买人心的意思,但一报还一报,以前崇祯是怎么葬的,现在光绪就怎么葬。”

袁世凯书读的少,闻言还是不明白葬礼的规格,但杨士琦却是明白的,他惊讶道:“崇祯当年可是国葬?”

“那光绪也是国葬。”宋教仁不情愿的道,他对光绪并无好感,更认为葬礼实在花钱。“杨竟成还说,这葬礼可以由袁公来主持,所需费用,也由国库承担。”

“那……那内城的那些王公大臣贝子贝勒怎么办?”袁世凯听闻葬礼由他主持,顿时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全身激动,这事情要是办成了,那史书上将会怎么写自己,定是忠臣一类的言辞。

“都会放了的。财产若是合法的俸禄,那就会归还,以供他们养老。但是宅子将由国家赎买过去,就按照以前的价钱,四两一间。”宋教仁道,他说四两一间心中只是发笑,他真是服了杨竟成那帮人了,顺治的时候满清要汉人迁出内城,给的就是四两一间的价格,现在过了两百多年,他依然要用四两的价钱把城内的宅子买回去。

“会放人就好!会放人就好!”袁世凯说着说着就站了起来,他就担心这些人会被杨竟成给杀了。能留得性命,还能拿回养老费,那是再好不过了。

“袁公,杨竟成说其他人都能放,就是肃亲王善耆那边还要关着,他说善耆现在和日本搅合在一起,妄图分裂国家,这是绝不容许的。”宋教仁补充道。

“善耆那就是找死。”袁世凯不满道,“他投日本人就罢了,还想着拉着我一起投日本人,真是岂有此理。那日本人什么德行,朝鲜那会我就知道了,跟着他们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袁世凯屋子里绕了两圈,只等心情平复后才道,“那你说杨竟成几天之后就要开会,这直隶当怎么办?现在志锐再怎么说也还是直隶总督啊。”

“这个……杨竟成说各省都代表几天之后就会赶到京城,直隶这边志锐虽是总督,但省议会可以派出两个代表去京城开会啊。他志锐要想阻拦,怕也是不能吧。”军队都听袁世凯的,甚至巡警也听袁世凯的,但宋教仁却不好劝袁世凯把志锐赶走。

“这就是复兴会要的天津和平光复?”杨士琦听着这些路数,不由想起前段时间复兴会报纸上所说的和平光复一词。

“正是这个意思。杨竟成说中国人打中国人哪怕是再有功绩,也没什么好夸耀的。现在国家大体平定,百废待兴,而日本又在奉天开战,真要是自己人打起来那就是闹笑话给外人看了。”宋教仁转述着杨锐的原话。“他说袁公声望卓著,和平光复之事还要袁公多支持。”

颠三倒四的,终于把话都说完,宋教仁不想掺和剩下的讨论,只找了个借口离开。他这边一走,诸人都是把目光看向袁世凯。复兴会的条件算是开出来了,虽然是虚的多,实的少,只允诺了袁世凯一个要职,而其他诸人大多是职位不变,收入减少,但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了。现在杨竟成江山已经坐稳:日本人不开战还好,一开战全国的民心士心俱是归附,更不提把光绪国葬。真要是这么做了,那对复兴会再不满的人怨恨也剩不下多少,毕竟光绪是服毒自尽的,而推翻满清朝廷也是士民期望。

手上有什么牌,那就下什么注,现在这局是杨竟成稳赢之局,能在这局上挖出些银子来,要比负隅顽抗好的多,真要是打到底,北洋这些老人最后的结果就是进租界做寓公的命。

“大伙看怎么着吧?事情是不是就这样定了?”袁世凯问道。他环视了大伙一眼,声音中带着微微喜意。

戊卷第五十章告辞

“A。king。does。not。kill。a。king。”莫里循站在使馆区靠近正阳门的城墙上,看着下面送葬的队伍自言自语。

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情让他感觉到因为革命而混乱的局势正在好转:最开始是直隶派出代表参加在北京召开的临时国会,这让北京和直隶的敌对情绪瞬间消解大半,直隶总督志锐根本就没有权威阻止此事,巡警和士兵都不听他的,官僚和士绅们也只想着和北京谈和;

而后,消失几百年、从出生开始就在海外漂泊的明王朝岷王殿下回到了京城,他祭拜祖宗之后,下的第一道圣旨就是解除对满族贵族的软禁,而后就宣布筹备光绪皇帝的葬礼;

在圣旨颁发的第二天,辽河、太子河中下游地区就爆发大规模洪水,南满、京奉、安奉三条铁路都被大水淹没,正在奉天作战的日本军队后勤断绝,不得不被复兴军赶出奉天,被包围于奉天铁道附属地附近。东北战局的失利影响着日本政局,奉天作战失利的第九天,桂太郎内阁倒阁。

凭借一个记者的感觉,莫里循对于中日在东北发生的战事并不关心,在他看来这无非是日本趁火打劫而已,这对于中国的政局并无多大的影响。真正影响这个古老国家走向的不是奉天、不是沪上,而在北京和天津之间。

北京是新势力的聚集地,新的军队、新的政府、新的王朝;而天津,则是旧的势力的集中地,落荒而逃的贵族、毫无战意的清军、明哲保身的士绅。莫里循一直认为以杨竟成的强硬,没有办法在不被各国干涉的情况下占天津,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场盛大的葬礼就瓦解了双方恨之入骨的敌对。

国王不能杀死国王!这是欧洲最基本的贵族法则之一,古老的东方同样如此,现在明朝的王赦免清朝的王,并厚葬自杀的清朝皇帝。在这套古老的规则之下,天津的人们纷纷前来北京参加皇帝的葬礼,两地的隔膜由此打破,整个国家重新的聚合在一起。

“战争不能做到的事情,葬礼做到了;厮杀不能做到的事情,宽恕做到了。仁慈的上帝,万能的主……”站在莫里循旁边,同样看着葬礼的使馆参赞麻穆勒在一边祈祷着,喃喃自语。

“乔治,听说昨天岷王殿下接见了你?”祈祷完上帝,麻穆勒问向莫里循,他知道,他和新王朝的那一些人走的很近。

“是的!我非常荣幸!”莫里循很是愉快的笑道,“他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王,虽然在海外多年,但却有着很好的教养,很可惜他不会登基做皇帝。”

“是吗?乔治,殿下真的是这么说的吗?你确定?!”麻穆勒急忙问道。现在复兴会完全不在公使团的掌握之中,临时国会的消息只能通过间谍才能知道一二。就政治立场来说,大不列颠希望中国依然是一个君主立宪国,但以外交而言,中国最好是一个动乱的共和国,就像葡萄牙一般。

“岷王殿下亲自对我说的。清朝的灭亡在于皇族专权,殿下不想皇族再染指权利,这当然也包括殿下自己,所以他不准备登基为皇。”莫里循回忆着昨天的觐见,那几十分钟时光是他一生最激动的时刻,当时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真是一个仁慈的王!”麻穆勒道,“只希望这个国家越来越好。”

“麻穆勒先生,日本人是准备谈判了吗?”莫里循问,他不愧是记者,透露了一个消息,就想换回些什么。

麻穆勒笑着道:“日本人已经打不下去了,和谈是最终的选择。”光绪的灵柩已经过去了,他此时想离开城墙回使馆。

“那他们将会提出什么条件?”见麻穆勒想离开,莫里循赶紧道。

“我又不是日本人,他们会提什么条件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或者你可以去中国人那里打听。听说,他们都很喜欢你。”麻穆勒说完摘下礼帽向莫里循告别,只把他一个人留在城墙上。

‘他们都很喜欢我?’莫里循想着麻穆勒最后的话,忽然间有了些明悟,但在细想自己的每一篇文章都是基于公正和人道的原则,他又觉得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使馆区城墙上麻穆勒和莫里循的对话,旁人并没有办法知晓,那些唯唯诺诺拿军情局津贴的使馆区探子并不通晓外语,他们只是些低级的厨子、下人。不过即使没有详细的资料,所有消息汇总到军情局的时候,刘伯渊还是能看出洋人们的态度:他们都震惊于葬礼的隆重,并且大多认为这次葬礼是文明的体现。

只是刘伯渊把这个结果欣喜的告诉杨锐的时候,只让他一阵好批。光绪葬礼其实是一件极为花钱的事情,他被慈禧控制下的三十五年和自己大权在握的五年,都没有为自己修建陵墓。既然是君王的葬礼,那自然要有君王的陵墓,在陵墓修建之前,光绪的灵柩将从北京转移到保定清西陵的梁格庄行宫,等陵墓修好之后,才能风光入葬。

把灵柩从北京抬到保定,一百多公里路程不能坐火车,只能步行,期间花费的预算高达四十万两,而要修建帝王的陵墓,即使参照前面几个清朝皇帝,费用也在两百万两以上,粗略的算,需要三百万两才能把这个死人安排妥当。

杨锐之前只想到了葬礼的费用,以为二三十万两就搞定,没想到真要做起来花费居然翻了十倍不止,而且这种事情还不能压缩成本偷工减料,真要是抠门省钱只会把整个事情搞砸,新朝的名声也会毁于一旦。

“真是他娘的自找苦吃!”杨锐气呼呼的骂道,他现在很后悔当初被章太炎、徐华封、虞辉祖几个老人忽悠了,虽然厚待光绪会让天下都知道复兴会仁慈,并由此人心安定,但这个代价也真是太大了一些,三百万两够武装三个师了。

“先生,各处传来的消息都是此举让士民安定啊,各地的商贸业也趋于繁荣,还有大家的辫子也都不留了。这钱虽多,但也花的值啊。”刘伯渊辩解道,他可是认为这钱该花的。

“辫子真不留了?”杨锐有些惊讶,辫子问题不好用蛮力解决的,“不留辫子他们留什么?”

“年轻学生一般都是全剪了,留的全是短发;年长的那些则都是将辫子拆散了,把头发挽了起来,弄回了前朝的模样。”刘伯渊道。

“啊,怎么又改为去了啊?”杨锐气笑道,“这些人难道不知道长头发很脏吗?”

“先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般人都是不敢毁伤的。真要让大家把辫子全剪了,未必是民之所愿。”刘伯渊道。“像同盟会孙汶那般鼓吹大家要的穿洋装、用阳历、倡民主,还是很少人会理会的。”

“呵呵,孙汶,孙大炮……”杨锐一说孙汶就大笑起来,只把三百万的损失顿时给忘了。

现在天下大定,同盟会的人也进京了,不过他们在大举义中除了拿了虞自勋私授的三十万块以外,其他并无收获。原先占有的十万大山根据地,也因为要进攻广州被抽调一空,而进攻广州之举又被李准的水师,联合着挂辅仁文社招牌的独立旅打了个落花流水。汪兆铭几个早前到京城告状,但两广在名义上并不属于复兴会,所以是求告无门。

同盟会告辅仁文社残杀革命军,辅仁文社则告孙汶害死革命领袖杨衢云,双方都是扯皮官司,不过双方再怎么扯皮都和复兴会无关,是以两广地界之外,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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