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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爱或不爱作者:aushur-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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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要谁陪?明嘉言还是苏醒舟?"
  我很生气:"走不走随你,但请你搞清楚一点:我谁都不需要。"说完,我回自己的卧室,将他关在门外。
  躺在床上翻书,烙饼一样辗转反侧。过了很久,听外面没了动静,我走出房间,发现外面只亮了一盏落地灯,晕黄的灯光下,于伟升和衣躺在沙发上闭著双眼休息。是太累了吧,我没叫醒他,拿了一床薄被盖在他身上。关上灯,月光撒了进来,靠近点看,他的睫毛又弯又翘,泻在眼下部一排浓密的阴影。
  我选了沙发旁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垫着座垫坐在地上,背对着于伟升,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所发出的磁场热度。突然想起我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一个人下班回家,洗澡,做饭,在电视机前吃饭,洗碗,看书,写作。在遇到闻乐之前这样的生活无所谓好不好,习惯而已。当闻乐走以后,这种生活变成一种寂寞无奈。人果然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不管之前多么安于现状,历经繁华后的心总是容易被纷乱情迷所扰,想要恢复到最初的状态已是不能。就像现在,我口口声声说着不用人陪,其实却很希望有个人能抱抱我,或者只是坐在我身边,发出一点声音哪怕只是呼吸,就好。
  "在想什么?"身后本应熟睡的人这样问我。
  "没什么。"我没有回头也能感觉到他坐起了身。
  "我还以为你会多看我一会儿,好让我有机会向你讨点什么作为回报。"
  "有什么想要的吗?"
  "要了就会给吗?"
  "看情况吧。"
  "还是算了,我比较喜欢自己争取得来的东西。"
  "于伟升。"
  "叫我阿升。"
  "为什么是我?"顿了顿,我又补充道:"我要听实话。"
  真的没想到于伟升竟是这么啰嗦的人,就像调查街边目击证人的证词一般,他以第一次见到我是因为参加一个他不怎么感冒的聚会这种细节开头,向我详细讲述了这一年多来颇为坎坷的感情历程。我阻止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睡意,忍住了一个又一个哈欠,都没有听到预想的那个答案。
  "所以?"我尝试引导他结束交待具体情况,作总结陈述性发言。
  "所以我想留下来陪你。"
  "那原因呢?"我已濒临崩溃。
  "之前的那些都是原因啊!"他一脸无辜。
  我是傻子,问于伟升这种问题纯粹是自找罪受。起身欲走,却被身后的人拉倒在他的怀里。挣扎无果,我放狠话"放开我。"没用,那一双胳膊拦住我的身体,不留一丝缝隙。"别动,让我抱一会儿。"他说。气息就在我耳边萦绕,我只能把头偏向远离他的一边。沙发当然不如床的宽敞,但对于紧拥的两人而言,倒也刚好。在我以为他已经睡着而自己也快睁不开眼睛的时候,一句"我喜欢你"细微入耳,实在太困,懒得去分辨真伪,当睡且睡,哪管得了什么真心不真心。况且我早已失去全部,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予,这种只赚不赔的事何乐不为。

  第 41 章

  又是一个周末的早晨,阳光很耀眼,嗯?几点了?靠,手机显示11:38,又省了一顿早饭。懒洋洋起身,发现自己在卧室床上,打开门出去发现客厅空无一人。像是在期待什么的我一阵失落。早应该想到的不是吗?何必如此难看。
  刷牙洗脸完毕,坐在书桌前开始码字,年底要交的初稿还差着十万八千里,仍需努力啊努力!不知不觉进入状态,写兴正酣,大门传来钥匙滑动的声音,接着是大门开了又关,隔壁的吧,不想打断思路,于是没去理会。没想到接下来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显然是朝着我的房间走来。进贼了?这个念头让我心跳比平时快了三倍,浑身紧张到发抖的我左右寻找着最佳的攻击武器。门开了,我就站在门背后,一个男人的背影出现在我面前,身形修长,穿着西装。我真佩服自己这种时候还能思考贼的穿着,不过也正因如此我才立即意识到这个人不是贼,而是于伟升。有哪个贼会穿着英式定制版的西服入室盗窃抢劫呢?况且这个西装的收腰处非常特别,我一眼就认出只有于伟升会穿这种款式的西服。
  他居然没有觉察到背后的我,被什么吸引了注意似地朝我的书桌走去。坐在之前我刚离开不久也许还有余温的座椅上,拿起书桌上的照片框发呆。这人什么品味?难道不应该是被我写的恰逢高潮的小说所吸引吗?一张大学时的傻气照片有什么可瞧?我不高兴地咳了两声,将于伟升从沉浸中拉扯出来。
  "你怎么没走?"
  "你很希望我走吗?"
  我一愣,不带这样用一个问题回答另一个问题的。当然主要还是因为鄙人本性纯良,没有炼成第一时间就口吐谎言且面不改色这种绝世武功。
  "你怎么进来的?干嘛偷偷摸摸的?我还以为进了贼。"
  "抱歉,未经允许拿了你的钥匙。害怕你还没醒,所以没敢出声。"
  又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这个人别看外表清隽,其实手腕了得,他总能有办法用区区几句话触到别人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让人无法对他太过苛则。
  我绝对属于敢于认输的人,自知不是他的对手,索性也不恋战,走出卧室转向厨房,等我补充完能量以后再战不迟。
  经过餐厅,发现桌上满是外卖的塑料袋。
  "我买了你喜欢的绿豆粥和一些川味小菜,快点吃吧,还热着呐,凉了味儿就串了。"于伟升越过我,反客为主地拾掇着碗和筷子,示意我坐在他对面一起用餐。
  我慢慢嚼着泡菜,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不胜违和,但具体描述起来好像也还算自然,没什么不对。就这样直到吃完饭,于伟升将一切收拾完毕,问起我"下午有什么打算?"的时候,我才想起这是我家,为什么他还在这里?!
  "周末一般你都做什么呢?"他不经意地问着。
  "睡觉,看书"想了想最终还是说道"有时写点东西。"本着礼貌总要回答,而且我不确定他到底看没看到电脑上我没及时关掉的文章,所以诚恳一点应该没错。
  "没有别的什么了吗?"他显然对我这种一清二白的生活很是惊诧。
  "嗯,没了。你以为是你们这种有钱人,动不动就泡吧,高尔夫,健身房什么的烧钱打发时间。我就一平头百姓,能有这点小事可作已经很满足了。"虽然语气不算很好,但讲的话没差。
  "听起来就好像你对我们这种人嫉恶如仇似的。你说的那些我都不喜欢,和你一样,没事干时我也常常看书,不过写作这种伟大工程所耗巨大,不是我力所能及。"他说得正儿八经。想起第一次去他家进他的书房时看到的那个令人羡慕的书架墙,心下对这番自白还是比较认可的。可是提到写作,我有点怀疑他别是在挤兑我我没听出来吧。

  第 42 章

  踏青这种事情,在四、五岁的小孩来看是新鲜而又充满乐趣,在二十岁的小年轻来看是清新又美好幸福,在虚晃三十年的我来看则是劳累又无聊透顶。在于伟升的强烈建议下,我们驱车来到市郊的一处果园,准备在这里打发周末的闲散时光。于伟升的座驾性能再卓越,也抵不过坐车时间过长对我的腰脊带来的折磨。一下车,我就在车边开始舒展运动,完全没注意于伟升何时已不见踪影。只好顺着一条砂石路前行找人,偶尔停歇带着欣赏与挑剔的复杂心态观察两边的矮树林,现下正值春末,正是果树花开的时节,粉色的小花嫩嫩地长在枝桠上,远凝连片,犹如红色晕染的云朵漂浮在尘世之间。我不由地走进这些矮树林间,从枝叶的缝隙中偷看太阳的光辉,熠熠璀璨像是镶满钻石的珠链挂在某位贵妇的项间。一转身,闯入某人的怀抱,熟悉的温度和气味,伴随了昨儿一晚的时间,想忘记很不容易。我立刻后退,他改为将双手搭在我的肩头。我想再退远一点,却无奈那双手暗使着劲,不好挣脱。
  "这里还不错吧。"于伟升总是善于抢占先机,他这一开口,让我的"放手"咽回下肚。只好换作一声冷哼。"这就是你所说的好地方吗?不过尔尔。"我偏过头故意不去看他。
  "晚上这里有篝火晚会,会很有趣。"他继续鼓吹。
  "没有兴趣。"我故意扫兴。
  "先去睡一会儿吧,晚点我叫你吃饭。"这句话拯救了我感觉快要断掉的腰脊,我立即点头答应。
  昨晚应该只睡了一会儿沙发,估计我刚一睡熟就被于伟升挪到床上,饶是如此,今早起床后还是感到腰困无力。现在躺在旅馆的床上,困乏终于稍得缓解。躺着难受,只好趴着,头埋在枕头里,缓缓入睡。似睡非醒之间,感觉一双温暖的手掌按揉我的腰间,时重时轻,力道十足,很是舒服,也正是这种安逸加速了我的沉睡,全不知枕畔多了一个人拥我入怀。
  说是篝火晚会,其实就是同住一家旅馆来这里游玩的十几个人围坐在一堆柴火前唱歌聊天讲故事,有个像是主持人一般存在的大叔负责活跃气氛,鼓捣着女生唱歌跳舞,撺掇着男的讲故事逗趣吓人。几轮下来,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是我身旁的一位长发mm,她的天籁之音堪比张靓颖,连海豚音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她身边的男友还为她拍了照片留作纪念。另一个就是于伟升了。本来我俩纯属看客,没有任何加入的想法,但是那位主持人大叔一定要我俩出个代表表演一个节目,我自然是不愿,所以只能于伟升挺身而出。只见他清清嗓子,开始讲道:"恭敬不如从命。我就讲个笑话好了。这是发生在一列火车上的故事。在英国,轨道交通就如同国内的公共汽车交通一般普遍。在一列行驶的火车上,一名乘客对乘务员说:'我要到顿卡斯,请问几点能够到站?'
  乘务员说:'这趟车星期二不能停顿卡斯,不过,老兄,我们在顿卡斯换轨时,速度会减慢,我把车门打开,你跳下去就是了。车虽然开得不快,可你跳下去后要跟着往前跑一会儿,否则会把你卷进车轮的。'
  当火车到顿卡斯时,车厢门打开了,这人跳下火车就往前飞跑,由于心情紧张,他一直跑到了前二节车厢的门前。就在这一瞬间,车厢门打开了,一位乘务员又把他拖进了车厢。列车又恢复了正常速度。
  这位乘务员说:'老兄,你真幸运,星期二我们这趟车在顿卡斯是不停的!'
  "
  他语调平和,不紧不慢,全无重点。故事讲完,大家一阵哄笑,我觉得那是大家不好意思打击他给的鼓励。时间不早,大家各自回房。我和于伟升同住一个标间,依次洗澡以后,我们分别上了各自的床准备睡觉。这里属于郊区,夜晚的温度较低,我最怕冷,用薄被裹紧身体缩成一团。于伟升则开了床头的夜灯看书,他翻书的声音几不可闻,果然是有良好家庭教养的世家子弟。
  睡不着的我一直在想于伟升那个够冷的笑话。也不知触到了哪根神经,"扑嗤"一声,我赶紧用被子捂紧嘴巴微微颤抖。
  于伟升冲我的方向轻声问道:"楚涵?你怎么了吗?"
  我没有回答,背对着他继续偷笑。结果声音突然就近在咫尺:"你这是在笑吗?"我忍不住揭开被子放声大笑起来。他神情诧异地看我:"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
  我止不住笑地说:"你,你的,笑话,笑,笑死我了。"说完这句话差不多耗尽了我所有呼吸的氧气。
  "你也太迟钝了吧!现在才觉得好笑。"他说这话让我想起迟钝猪害死一船小动物的那个笑话,配合他脸上的无奈囧样,我终于笑出了眼泪,笑疼了肚子外带笑得喘不上气。
  接下来,我被吻了,极轻,算是挨了一下。我立即止住了笑,话说这个土方还真有效,气也不喘了肚子也不疼了,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偷袭成功的于伟升。他很认真地和我对视,我们像是华山之巅以动静论输赢的高手对决一般,等待对方给一点反应。我该有什么反应?换作以前的以前,我会打到他不能人道。换作闻乐离开以后,我会甩一个巴掌过去,劲道十足。但是换作现在,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我困了,我要睡觉。我翻身蒙起被子不再理他。床一沉,又一个人的重量覆盖上来,我慌忙转身,正落入他的怀抱。又一次徒劳的挣扎未果。
  "你没有以前那么抗拒我了。"对手总结出我的弱点,这让我心下陡然一沉。
  "你终于有一点喜欢我了呢!"他一个人自言自语。我在内心嗤笑:不讨厌就算喜欢吗?你的世界还真是简单。
  "你喜欢温暖。昨晚后来都是你抱着我,头埋在我的颈窝,软软的头发,很舒服。"他进一步陈述也不知道是不是事实的事情。我有点无地自容,头向下埋,正好陷落在他的胸前。那里有颗跳动的心脏正在有力的脉动,令我的心跳极速攀升。
  "我们在一起吧,好吗?"不好,吧。
  他用手抬起我的下巴,让我只能直视着他,隔壁床灯送来的光线此刻更加暧昧昏沉,单人床并不比我家的沙发宽出多少,所以我依旧无法跟眼前的人拉开距离。我努力想做点什么以挣脱于伟升给我下的迷魂术,然而还没有从一片空白中清醒过来,他的唇已经挨上了我的,舌尖在我的口中恣意掠取。
  "嗯"我们同时出声,我是因为喘不过气,他是因为被我咬到舌头。血气在嘴里弥漫,他没有退缩反而变本加厉地深吻起来。一夜缠绵,委婉而又坚定,不知是哪里的风吹打着树枝发出的声音犹如叹息,又像深沉的倾诉,真心难得,是不是敢要就能给得起呢?

  第 43 章

  第二天我是被手机来电声吵醒的。
  "你在哪呢?"是唐茜的声音。
  我顿时紧张起来:"我在外面有点事,怎么了?"
  "你跟谁在一起?"
  我有种被监视的感觉,难不成唐茜也来这个地方度假看到我了?
  "没啊,就我一个啊。"我不确定现在撒谎会不会将来连坦白的机会都没有。
  "你在哪呢?具体位置。"
  "有什么事吗?我去找你吧。"
  "我在你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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