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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君临战国-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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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奏毕,辰凌沉思点头,这音乐虽然动听,但是总感觉跟自己那个时代的音乐差了些什么,对,好像缺少和弦与混音,这种雅乐,太过清淡,音色不浑厚,发出轻飘的声音,没有后世的冲击力。

辰凌针对这些,提出了自己的意见,需要一种混合的和弦音乐,最好有琴瑟、磬钟、洞箫、击筝配合,在音乐上,不求清雅如水,而是一种婉转曲折,潸然泪下的凄美感。

靳若若、霍冬儿、乐师、姬女们都愣住了,不明白究竟是哪一种音乐?

辰凌不通那些乐器,只能用嘴打起口哨,发出《新鸳鸯蝴蝶梦》的曲调,让诸女耳目一新,这种连贯悱恻的音调,与她们半天奏一个音符的曲调不同,给她们一个新的音乐理念。

“就是这种,音符连贯,辗转悱恻,再混合着众音,构成一曲绝美的乐调,另外,我这还有几首词,写给你们,作为唱词,编曲排舞,就交给若若和冬儿了,你们利用这三日时间,任你二人在府内挑选领唱和领舞,奏曲者,争取编排完成,开业那日表演。”辰凌说道。

这一句话,让靳若若和霍冬儿压力倍增,时间紧迫,任务艰巨,还是新乐曲,难免有些棘手,靳若若脸如苦瓜,问道:“公子,我们能从府外请几位昔日姐妹,精通音律的过来帮忙吗?”

“可以,只要不接触咱们府内的机密之事,歌舞方面,没有问题。”辰凌微微一笑,虽然知道有些为难她们,但是要在赛诗会上,震住四方名士,这歌舞词乐,都要让人觉得耳目一新才行,话音落下,他提笔背写了几首宋词,留给诸女做唱词,中间过程,就不需要他过多操心了。

第0359章 曳裾侯门的寒士

辰凌留下诸女在别院继续依词作曲,他则坐着马车驰回大梁王城内,因为今晚他还有一场晚宴,与郑安平一些文士在天香楼聚会。

回到内城时,天色已经要暗淡下来,城门开始关闭,为了保证内城的安全,毕竟内城与外郭隔着好七八里路,国士乡野间,与城内士大夫,身份有区别,夜里关闭出入内层的资格,只有王令才能出夜城。

赶在天黑前入城,辰凌回到府内临时更换了一身锦袍,发髻上扎着一方淡蓝丝巾,剑眉星目,鼻如悬胆,行走间气质从容,要不是脸上有显眼的刀疤,当得‘英俊帅气’四字。

荆鹏和叶羽挑选了二十四个身手矫健的部下,正在庭前静静地等待,一个个身形挺拔的象钉子似的,唯有他们身上的兵器,在星光下闪烁着隐约的寒光。

“天香楼附近,安排好人手没?”

“回公子,都安插好了,咱们星辰阁派出一些探子,在城内正四处打探信息,一旦发现有对公子不利的动向,立即会回报的。”荆鹏说道。

星辰阁,是辰凌临时起的一个商会名字,除了运转辰家目前一些生意,与白家营盘的往来,还有向各地贸易经常的马队、分会等,顺便搜集一些情报信息,机构已经运转半年了,在大梁站住了脚。

“出发吧!”辰凌微微点头,登上了青铜轺车,赶往天香楼。

南街内河两畔,酒肆林立,青花楼栈多不胜数,此时高挂灯笼,胭脂粉色,飘着丝竹乐声,和男女欢笑的声音。

宽阔的河面上,波光粼粼,春风送暖,游人夜乘,画舫如梭,不少王侯贵公子,以及各国时节、一些下山的游侠,各地名士贤者,也都聚集在大梁凑热闹,风雅花月,酒气飘香。

辰凌通过车窗,看到外面歌舞升平的景象,轻轻一叹,比他半年前来时,还要繁华不少,只不过,这种繁华景象,很快就会被战争纷乱的烟雾包裹住,五国伐卫宋鲁越中山等五小国,遍地烽烟,天下共苦。

当辰凌的车马停在天香楼外时,郑安平、范雎、蒋捷三人正在楼门口外等候,见到他下车,三人迎了上去。

“辰将军!”

“欢迎辰将军凯旋归来呀……”

三人与辰凌客套一番,对他在沙场表现,都感到自豪,衷心称赞。

“其他人都来了吗?”

“都在楼上恭候辰将军呢,请上楼入席吧。”郑安平笑容可掬,因为宴席是他办的,能把魏国当红的辰将军请来,足以给他大面子了。

“好,上楼,今晚与大伙热闹热闹。”辰凌微笑着说。

辰凌的身影一出现,天香楼内一些游士、大夫认出了辰凌,交头接耳热谈起来,这股风声一下传开,楼内顿时炸开了。

“什么,那个就是辰凌辰将军?”

“就是那个魏国先锋官,大破秦军的无敌小将军?”

“他脸上有疤痕,难道在战场上伤的?可惜了,一副俊面孔。”

“那可惜什么,一战成名,天下皆知,尽管伤了脸孔,但是更有男人气势了。”

人们议论纷纷,赏乐的、听曲的、搂美的一时都停滞下来,开始议论起辰凌来,有的士大夫、文士竟站起身来,向辰凌拱手道:“辰将军,恭喜回城,凯旋归来……”

“恭喜辰将军,凯旋回城,大破秦军……”

“大魏长盛不衰!”

一片欢呼声,几乎都是魏国的士子、大夫、幕僚、侠客在热捧,侍女和歌姬们,也都放亮眼眸,不断朝他放电传情。

辰凌向众人挥手示意,拱手一笑道:“各位父老大夫,承蒙关心,辰凌一切安好,无须挂怀,请继续享乐。”

打完招呼,辰凌跟着郑安平、范雎三人上了二楼,当然在一搂大厅中,也有一些人的目光,充满敌意,甚至杀意,因为辰凌感受到了数道犀利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打量,还有高手在二楼雅间内透出了冷光在窥视他。

“大梁城鱼龙混杂,十大圣地不知都派了那些青年才俊下山,还有一些隐世豪门弟子、游侠剑客云集,肯定有不少剑手在打我的主意吧?”辰凌心如明镜,这个时期,即使没有诸侯国之间的利益,也有不少剑手欲挑战他,能一战成名。

走入雅间,郑安平相邀的朋友们都起身,向辰凌施礼,无论对方的爵位,还是赫赫战功,都让诸人肃然起敬。

“诸位大夫,请入座,不必虚礼。”

郑安平让辰凌坐在桌席的正位主客,他和范雎两人分作两旁陪同,蒋捷坐在门口主陪位,席间除了他三人外,还有七八个人,不是浪迹江湖、寄食诸侯的游士,就是曳裾侯门、做门客幕僚,但基本都是布衣寒士,没有爵位在身。

有几位上一场聚会,曾出现过,还有五人,是新面孔,朴素的长衣,文人的瘦弱气质。

郑安平率先开口道:“辰将军,略备浅薄酒席,为将军接风洗尘,昨晚虽知你在王府已经受一干大臣接待,但我们这些草芥书生,真心在此,为兄弟庆贺。”

辰凌淡笑道:“别叫我将军了,一听就要出去打仗的样子,我才刚死里逃生回来,还是直接唤我辰凌吧。”

范雎在旁道:“那我们都叫你辰公子吧,这样自然一些。”

辰凌略微点头道:“好吧,一晃半年不见,各位可都安好?”

这些寒士脸色都略显尴尬,因为他们没有关系,根本没有机会迈入魏国仕途圈内,只能寄居一些权贵大夫府上,充当食客幕僚,一般时候,没有什么大事出现,也用不上献计出策,只能陪府主吃吃喝喝,观赏歌舞,起草一些文书而已,都觉得没有用武之地。

“一介布衣,不能挂剑驰骋疆场,出谋划策,纵横捭阖,整日弄墨写骈赋,都快没了志向……”一人感慨,余人附和,那种文人无病苦吟式的抒发。

蒋捷则叹道:“前日尚方俊、庞淮、朱泽尧在前线来了书信,写赋唱咏边塞,大破秦戎,壮我魏风,让人羡煞不已,战国大势将到,男儿真当有所作为,出将入相,纵马长歌。”

辰凌心中偷笑,文人的豪情又来了,他越来越发现,这些文人志士,墨客儒生,读过几年经史书籍,往往自诩乾坤大才,抒发豪情壮志。

古往今来,多少文人郁郁不得志,其实都跟他们自身那些清高自傲有关,有文采的诗人才子,不一定适合政治、外交、军事!

这也是历史上为何许多才华横溢的诗人,却往往都是出任小职,而且刚入仕途几年就被罢免流放,愤愤不平,怪朝廷不识人才,其实他们本身就不适合从政,缺乏变通,自诩高才,书生误国,当不得大任,只有兼通诸家,讲究学术实用派的士子,才能脱离书本和子经书籍,懂得治世为官之道。

第0360章 寻谋出路

郑安平、范雎等人在魏国仕途中,并不顺利,也没有机会和途径展现出过人的才华,只能找些志同道合的寒士,平日里聚集在一起,煮酒论天下,谈论大势走向,了慰心怀。

蒋捷讲完尚方俊、庞淮、朱泽尧几人书信内容,畅谈对边塞征战,帐下幕僚的向往,既然在仕途中没有建树,打算也去边疆历练一番,谋取晋升的机会,也希望能得到辰凌的推荐。

辰凌自然明白这些寒士的意图和心理,他们有一定才学,却报国无门,身境贫寒,没有资金去拉拢权贵,也没有门路毛遂自荐,只能寄托在他这个‘红人’身上。

当然也因为辰凌当初对这些文士没有抱着轻蔑态度,相谈投机,否则这些文士,臭脾气一上来,宁愿不得志,也不卑颜屈漆折腰献媚,这是文人操守的气节。

这时郑安平提议,一起敬辰凌一杯酒,众人附和,一饮而尽,席间没有安排侍女,大概不想让人打扰,也或是少姬陪席价位太昂贵,今日没有邀请。

范雎饮完,想到自己身世,感慨道:“一杯新酒一岁花,壮心不已在天涯,无奈蹉跎方余恨,只有尽饮对空华。”

“彩——!”

席间十人闻诗不住叫彩,诗句因酒而发出感慨,对自己人生前途渺茫,感到一种无力挫败感,悲愤之余,只有嗟叹。

诸士子皆是饱读诗书经史之人,平时没少研习诸子百家文章,诗经楚辞莫不离手,如今大梁城,四处粘贴发行新诗体,由名动战国大才女洛语嫣提出,自然受到很多人文雅士的追捧,一时间这种七言诗歌题材竟刮起一道文化飓风。

诗经中三百多篇章,都是四言诗,也有多字诗,讲究赋比兴的表现手法;而南国楚辞和民歌,则讲究对偶用骈,字数不工,长短皆有,这七言、五言诗体一推出,有规定的韵律、对偶、字数限制等,规范了诗文体裁和格式,一时间,这种新文体,被众多士子模仿拟作。

其中一士子名叫周玉邦,四十来岁,一身质朴的粗布长衫,脸色有些苍白,看来平时营养不良,生活拮据,但一脸正气,落杯后,跟着吟道:“立身处世望兴叹,一身酸儒酒味干,天长路远仕途苦,梦魂不到边关难。”

“彩——!”

跟着一些士子纷纷拟作诗歌来表达仕途不达,报国无门,空对月华,时光流逝,壮心难抒的苦闷之情,借酒消愁,愁化苦水,浇得士子们更加心酸。

辰凌几杯酒水下肚之后,心思活跃,试探问道:“如今燕国施行新政,发出招贤令,天下人杰,莫不趋之若鹜,诸位为何没有去凑个热闹,或许能被赏识,官居高位。”

一人叹道:“燕国贫弱,地处偏远,文化与风俗,与中原迥异,被齐国侵略之后,如今国力贫瘠,即使去了,几年内,也苦不堪言,而且燕人老国,历来不思变法图强之心,勉强维持六百年,僵化老硬,我等又不知新燕王心性,对变法并不抱多大希望。”

“眼下战国大势将至,魏、楚、齐、赵、韩五国都会有大动作,与其把精力投入到一个落后的诸侯国,不如激流勇进,在中原之地,纵横捭阖,侯门博弈,成为幕僚,运筹帷幄……”

有性情刚烈的士子,出言针砭时弊,倒是把燕国看得弱小不堪,不愿意把目光放在那等偏远之地。

辰凌一听,脸色微沉,心想这次发出求贤令,原来天下有才学之士,只在观望,即使赶去燕国者,也大多抱着试试的态度,看来燕国要真正求才成功,还得把燕国文化搞上去,让世人了解燕国,向往燕国才行,否则中原士子,谁愿意背井离乡去那偏远苦寒之地?

辰凌转向范雎道:“范兄最近如何?”

范雎苦笑道:“勉强度日吧。”

郑安平借机说道:“现在魏国内部政党多争,中大夫须贾偏向太子一方,因此对范弟与我们私下同饮很是愤慨,但他性格懦小,不敢明目张胆处理范雎,摄于武陵君的威势,只在府内打压他,扣除食禄,不委公务,只做些抄录粗糙之事。”

辰凌很想把他弄到燕国去,但是目前范雎还没有去燕的打算,他又不能明说,只好退一步,先把他弄到辰家保护起来,日后再图大用,道:“战国将乱,七雄会盟之后,四海烽烟,战事频发,需要很多良臣谋士,尔等都是饱学之士,辰凌不忍各位久被埋没,若有机会一定会多加推荐,只是现在豪门虽多,大多位置已饱和,你们若去太子府、王侯府,对他人构成地位威胁,难免要被排挤,不如先到辰府上来就职,辰府初建不久,正缺少一些谋士,等有机遇,可带在身边出征。”

诸人一听,眼神都露出异彩,这个提议太好了,正符合他们的最佳选择,去任何王侯豪门,都会受到排挤,甚至他们有些已经在豪门里,过的也并不得意,听到辰凌的话,都感到一种解脱和机遇。

但是辰凌不可能都弄过来,因为他们其中几个人,正在其他贵族府内,不好抽调,只能暂时隐忍一段时日了。

最后定下范雎、蒋捷、周玉邦、沈之问、高咏、孟纶、岑冉几人招入辰府内,这些人要就是在官爵较小的士大夫府上,要不就是浪迹江湖的寒士,没有身份背景,直接就可以入府成为门客。

主动辞去府上职位,跳到另一方立场的府邸,一般比较有禁忌,很容易受到士子的鄙视,涉及到出卖和跳门嫌疑。

所以必须在恰当时机,被高爵位者钦点,如果他本人同意调门府,那么就不会有诟病了。

人文很注重气节和名声,因此在同朝内侯门之间,跳来跳去,比较受到限制,如果辞去职位,去它国发展,反而会被看淡一些,不会像后世一样,看成叛国的行为,这就是战国时期,世人的公论。

比如名士张仪、公孙衍等人,在本国仕途不如意,经常跳去其它诸侯国任相,世人则觉得稀疏平常,如果张仪辅佐太子,忽然倒戈,投靠魏公子或其他公子,则会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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