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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部分

君临战国-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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募的士卒冲锋,激发他们的勇气,被气氛感染,夹在中间,新军也就有胆气了。

后面冲车、箭塔、投石车等,由两千士卒推动着,马匹拉车,快速前冲。

“吼吼吼!”

两万先锋军一边冲锋喊杀,一边发出低沉的吼声,声音整齐,脉动如律,加上整齐的步法,甲胄的律动,形成一股雄浑的气势。

魏军尚未抵达城下,弩箭和流矢已经射到,城头上卫卒,惨叫连连,被射死射伤,有的栽落城下,摔得血肉模糊。

当魏军进入一箭之地后,守将卫福通终于下达了还击的命令。

由于卫国贫瘠,这些年兵家之事又耽搁下来,正规军中的弓箭手使用的是普通硬弓,能达到一百步,一箭之地,而新招募的士卒,配带的弓体是单弓,弦也很软,扭劲不大,射程最多只有四五十步。

两军交锋了,弓箭互射,各有伤亡,很快魏军如洪流一般,抵达雄关下面。

搭云梯、冲车撞石门,投石机开始往雄关内投放巨石,而雄关上的守军,也开始用备好的滚木石块,沸水石灰对付攻城的魏军。

这是一片血与火的战场,到处是冲锋陷阵、喊杀震天的士卒,到处是倒卧血泊、已经丧命的死尸,也许不久之前,这些死尸还是一个个活生生的汉子、壮士,但在千军万马之中,他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兵卒,动辄死伤一片,性命如草芥。

爬梯攻城的魏军伤亡极快,许许多多爬到一半就是乱箭射死、滚木砸死,下方备战的士卒也被石头砸中,倒下一片;而战车上、冲车旁的士卒,也不断中箭倒地,很快密密麻麻的尸体就横陈在关外。

喊杀声和兵器战马混合成一股无限巨响,一拨又一波的人潮和兵器在相互倾轧着的声音,清晰地注入耳鼓,近在咫尺的一切,厮杀的场面,血腥的气息,令人精神绷紧起来。

成千上万的人马,前仆后继地攻打着城门,兵器的寒芒不是刺入眼帘,那是用鲜血和生命铺垫出来的辉煌,何等残酷。

一些新军士卒,哪曾见过这等血腥的场面,一些青年甲士实在忍不住了,弯身爬地就开始呕吐,有的吓得屁滚尿流,嚎啕大哭,但是转眼就被射死。

辰凌身为主帅,站在一辆辕车上,手扶车辕横杠,远望战场,看着战马、兵车、步兵一拨拨冲向梓扇堤关门,每一秒不停有士卒倒在血泊中,惨叫声,愤怒声,悲痛声此起彼伏。

“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此时此刻,他成了三军统帅,以统战全局的目光,看着这幅惨烈的场景,热血激动,眼中闪过一丝悲悯,慈不掌兵,善不称王,枭雄王者不是那么好当的,需要铁石一般的心肠,果断刚毅,任何一个合格的统帅大将,都是铁弩铮铮,背脊挺立,双肩担负着数万、数十万将士的性命,担负着社稷的沉重。

第一次上战场的周淮英,看了半晌后,腹部忍不住有异物鼓动,险些吐出来,太血腥了,他是一个六阶武者,但是面对这等惨烈至极的厮杀大战,个人的勇武,感到苍白无力。

如果他冲上去,很可能长剑无用武之地,就会被射成刺猬。

难怪许多侠客、熟读兵法的书生,进入战场,平时一股任侠之气,或一副口若悬河、纸上谈兵的儒将,到了战场上,就会吓得乱了方寸,太残酷了。

这一刻,他偷瞄了辕车上的辰凌主帅一眼,目光中夹杂着几分佩服,心忖:这人能在河东战场,河西秦川,屡次破掉最凶猛的秦军,果然有些本事,战场军事,可来不得半分虚假和吹捧,都是实打实,杀出来的。

第0550章 雄关漫漫坚如铁

扇堤关,杀声震天,一片血海。

如果有卫卒从城头向下张望,就会发现红衣甲胄,到处是红色的火焰,熊熊燃烧,激情四溅,血花和红衣掺杂,似乎到处是人,到处是血。

城下一排排集束似的弩箭,有大弩、有弓箭,仿佛不要钱般向城头倾泻,暴风骤雨般猛烈打击,企图压制住城头的防御,掩护潮水一般架着云梯和攻城战车的人马向前,而前面的将士前仆后继,死了一波又补上一波。

城下又有数十架抛石机,把一颗颗百斤重的石块砸向城头,每一块巨石砸落,都砸破一处楼角,残垣断壁,腾起一片烟尘。

城楼千疮百孔,岌岌可危,但是守将卫福通仍旧站在第一线后面,指挥三军,英勇顽强的抵抗,他早已下定决心,与雄关共存亡,因此也豁出去了,坐镇前线,丝毫不退。

那些亲兵、心腹将领们看到主帅尚且如此,因此也都身先士卒,指挥部下士卒,以死保住雄关。

由于扇堤关靠近山崖口,双方都就地取材,源源不断运石头,相互攻伐。

要不是这等雄关,地基夯实,墙厚超过了普通城池数倍,在这样巨石轰砸下,坚持不住多久,就会被砸出豁口。

平原围城战,附近没有那么多巨石,城墙相对薄一些,但攻城一方,也无法调运巨石来砸成,道理相近,各有利弊。

城头守军弓箭手,背着一筒箭矢,躲在垛口后面,不断拉弓放箭,密集如雨,袭向城下魏军。

同样有巨石从雄关内,破空砸出来,有的砸坏了战车、箭塔,有的砸在大地上,仍不停歇,借助惯性,继续向前滚动十多丈,碾压过去,尸体被压碎,一路肉泥。

一个时辰过去,先锋军伤亡损失近半,使得辰凌不得不把备用的右翼军调上去,换下了先锋营的人马,这右翼军,也有两万人马,新军与老兵混合,调上去磨练,等待浴火新生。

左翼军将领杨匡义看着干着急,派人去帅前自动请缨,但是被拒绝了。

他麾下只有一万人马,清一色的魏军武卒,整个魏国经过层层选拔,也只有数万人而已,绝对的王牌军,这次出征,每路大军各调配了一万大魏武卒,作为杀手锏。

辰凌怎么肯这样浪费武卒的力量呢?现在他只是在变相练兵,把十万大军压制一下,既消耗掉卫军一些精锐人马,又把自己一方人马锤炼一番,试验魏军的实力,小卫的虚实。

此时,战斗进行白炽化,从早晨打到了正午,烈日当空,天上地下一片血红。

弓箭手不断向城头发射,城上向城下还以颜色,远用抛石、弩箭,近用滚木、檑石,遥遥望去,不断有攀援到一半的人体坠下城头,摔成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残破的云梯、燃烧的攻城战车,散落各处。

辰凌静静观望,俯瞰着雄关巍峨,尽管在洪水般的冲击下,仍无法攻破分毫,城头、城下都像绞肉机,飞快收割着人命,血腥惨烈。

他不是一个完全铁石心肠的人,又有后世人的思想,下达这样的命令,静静看着因自己一条军令,飞蛾扑火的将士,昨日还是活鲜鲜的面孔,此刻都尸骨不整,断截血流,每一个士卒,就是一个家庭的希望,年轻是子,年中为父,家庭的顶梁柱,如今全部是死尸,再无区别。

面对战争,没有绝对的胜利,都是在用将士的性命来换取成败,但是他不知,这样一座雄关,需要多少人命去填满?他没有时间打持久战,消耗粮草为代价,拼光对方,但魏国上下都不允他。

新兵磨练差不多了,卫军的战斗力也了然于胸,雄关不是一时攻克了的,于是下令金鸣收兵,三军后退,左翼军断后,撤出十里外。

这道撤退的军令,如皇恩赦免一般,前线正在浴血奋战的将士,顿时撤退了,潮水来得迅猛,去得也快速,放入退潮一般。

“十里坡,安营扎寨,三军整编,救治伤员,火化阵亡的烈士,两军部清查阵亡名单,登记入册,将士骨灰送往后方,追封烈士,请朝廷发放烈士家属抚恤金。”

辰凌颁布了这条体恤阵亡烈士的条令,顿时让军中上下士卒们,感到一阵欣慰和感激。

看到今日这一幕,许多将士都明白,军人的最终下场,就是马革裹尸,成为一堆草荒骨灰,但在这战国,百姓命如草芥,历来如此,能为国家效力,战死后能为家庭讨赏,减轻徭役负担,已经值得了。

按照魏国律例,每户都有徭役兵役的,尤其是到了战争爆发,各家各户必须提供一名男丁出征,征集入伍,为国家而战,义不容辞,这名男丁就是徭役的名额,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能立下功劳,家属也能得到一些土地。

辰凌亲自到下面走访一番,慰问伤员,今日一战,伤亡一万五千将士,其中八千多战死,四千重伤,每过一会都有甲士不治身亡,烈士名单不断增多,还有许多伤残、轻伤人员,安置在后方军中伤兵营。

回到主帅大帐内,召集众将商讨了一番进攻计划,让各部将严加防守,一方敌军来袭,三日免战,整修人马。

这一战虽然打出了军威,但伤亡不小,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胜负四六分,隐隐有些吃亏,诸将多少有些郁闷,各自回分营了。

辰凌开完会后,把巢盖等斥候营叫到帐内,要破敌,必须采取非常手段,鏖战是耗不起的。

“拜见大帅!”斥候营校尉巢盖,千夫长杨瑞、侯伯,百夫长十名,都站在大堂内,立成三排,拱手行礼。

“十个百夫长,正好十个百人队,今夜出动四个百夫队,进入卫国雄关两侧的山岭去勘察,有没有小路捷径,能通过数千人的队伍,这是第一个任务!第二项任务,深入地区,查探扇堤关兵马总数、粮草情况,从何处来的供给。”

“遵命!”

“此外,另外派出四个百夫队,巡视军营十里内的风吹草动,设下斥候,一旦发现敌军有出关偷袭,间谍前来刺探我军虚实的,见机行事,不放活口回去。”

“喏!”

“按照斥候营新规,百夫队接到任何命令,都要去九留一,保存一火的编制,作为斥候传承,深入敌区刺探情报,通常九死一生,随时做好牺牲和续人的准备,每次出动,尽量以抽签决定,公平公正,看各自运气了。”

巢盖、杨瑞等人明白,拱手领命,然后带着十个百夫长,回去抽签决定今晚要执行任务的斥候队,百夫长抽签后,又回到自己的百夫营内,让十位斥候火长来抽签,最后,一队队斥候兵出了营盘,纷纷翻身上马,列队向大营外而去,很快便消失在沉沉的黑暗之中,去执行刺探任务了。

第0551章 勘察敌营

辰凌派出了斥候队,又叫来了亲兵,对着叶羽和荆鹏道:“前去通知滕虎几人,随我去勘察前线地形。”

“遵命!”

小半刻后,主帅堂前,矗立了二十四铁卫,三百亲兵,滕虎、柳岩、沈铮三人赫然在列,身披甲胄。

这些日子进过反思,每日相互马背对敌磨练,三人实战经验,已经增长许多。

滕虎新打造的蛇矛六十斤重,加上他的勇武之力,轮动起了,迅猛刚烈,杀气集中。

沈铮也让人在军中找来一把铁枪,重四十斤,把六合枪法融入其中,自己反复琢磨着马背上精简招数,每日与滕虎对敌,心得越来越多。

柳岩使一条单殳长戟,重三十六斤,后背又系着一把三十斤重剑,来磨练自己的体能。

辰凌走出大帐,看到三人郑重其事,似乎要随军打仗的样子,摇头苦笑道:“咱们去勘察地形,不是去打仗,穿的这么隆重。”

滕虎嘿嘿笑道:“大帅,现在我们就差睡觉不这么穿着了,每天多练一些,长进就快一些。”

“嗯,很好,走吧。”

辰凌一摆手,带着亲兵出发了,夜查前方的山陵地形,虽然有军事地图,有斥候回报,但自己不亲自视察一番,永远都是靠想象,不能与实际结合,用兵大忌。

苍穹如墨,夜幕渐渐降临,森林的夜晚充满了危险的气息,月光从树枝桠中透入,将一道道惨白的银色投进森林,树干和枝叶以及草地都染上一层诡异的光泽。

辰凌带着亲兵,来到扇堤关一侧的山陵,山峦下覆盖着莽莽森林,顺着高耸起伏的山峦奔行半个时辰后,终于来到一处山崖高巅,向远处俯视,扇堤关就在眼下,雄关灯火通明,似乎担心夜间遭袭,不断有巡卫来回走动。

雄关内,是一座小城,有百姓和农户,不是完全的军营,里面有驿站、街市、长年在边关做生意的商贩,驻军三万,当地住民,至少也有四五万户。

经过今日一场恶战,卫军损伤也有七八千人,对于原本就不多的卫军,可以说伤亡不小,但是卫福通发动群众,把关内的男丁,再次填充入军,到最后妇孺老人皆能投入战争。

扇堤关后方,同样有城墙,但是没有前面对外正墙那么巍峨,牢不可破,而且越来越开阔,过了雄关,再往远处,似乎就是一些丘陵,闯过丘陵,就是卫地平原了,一马平川,将不再有天险相阻。

“这一关,必须要顺利拿下!”辰凌皱起眉头,看来要夺关,靠常规攻坚战,是不行的,伤亡太大,而且办法最拙,属于下下策。

兵法常讲:‘上兵伐交,中兵伐谋,下兵伐战’;意思就是用兵上策是动用外交,不战而屈人之兵,中策动用计谋,以最小的代价完成攻克目标,下策才是发动大军正面鏖战,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辰凌带上滕虎三人,不只是让他们护行那么简单,想培养三人一番,日后能做将领,独当一面,他指着山关道:“你们看,此关雄浑,依山傍势,不能合围,强攻损失太大,鏖战一个月下去,十万大军,只怕就剩下辎重军了,这种情况下,就必须要采取计谋夺之。”

滕虎、沈铮、柳岩三人聚精会神,用心听着,明白大帅的良苦用心,是在教导他们用兵之法。

“最简单的一种是骂战,挑衅守城将领出来应战,直截了当,砍落马下,对于那些年轻气盛的将领,很有效,但一些老将守城,根本不会受这种激将法,用之无效。”

“第二种是佯败,假装溃败,引敌出关追击,半路设下伏击,擒住主帅,则城关不攻自破,如果擒住副将、裨将,可更衣换敌人服饰,退回关内,然后忽然夺关,这一招计策对于一些有勇无谋、疏忽大意的守将,非常管用,那卫福通是卫国一名老将,卓有名气,未必会奏效。”

滕虎听到这,惊叹一口道:“我的乖乖,大帅的这两计,如果对俺使用,只怕俺早就中计了,死都不知咋死的。”

辰凌横他一眼道:“现在做校尉,可以横冲直撞,不用脑子,以后带军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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