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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兵临天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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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甥有什么事吗?”刘表笑眯眯问道。

    “舅父,甥儿有要事禀报。”

    刘表点点头,“上马车说吧!”

    他有些疲惫了,坐上了马车,张允和刘琦见了礼,两人也坐上马车,马车缓缓启动,向州衙大门驶去。

    马车里,张允小心翼翼向刘表汇报了甘宁私贩军奴之事,“舅父,此事千真万确,甥儿得到确切情报,甘宁从汝南买了五百军奴,现藏匿在比水沿岸某处,甥儿怀疑甘宁买这五百军奴是别有居心。”

    “他有什么居心?”刘表闭着眼问道。

    “他是在招兵买马,增加自己的兵力。”

    刘表双眼微微睁开,闪过一道的杀机,随即又闭上了。

    “你说这些,有什么依据吗?”

    “昨天半夜,甥儿族弟,也就是游缴所贼曹巡视汉水时,发现了甘宁贩运军奴,他上前盘查,发现了军奴,甘宁害怕事情露陷,便将他抓起来,关在驿站内,此事千真万确,甥儿愿以人头担保。”

    张允这番话终于触怒了刘表,刘表也知道汝南卖奴之事,却没想到甘宁也参与进去了,他冷冷道:“好一个锦帆贼,我好心收留他,他却胆敢私贩军奴,当我荆州律法是儿戏吗?”

    停一下,刘表又淡淡问道:“听说昨晚你出动了部曲,就是为此事吗?”

    张允吓了一跳,“甥儿只是因为救族弟情急,出动了一部分亲兵,只是施压,逼他们放人,没有任何行动,很快就收兵了,没有舅父同意,甥儿当然不敢胡来。”

    刘表半晌没有说话,他闭上眼睛,不知再想什么,好一会儿,刘表缓缓道:“以后不要随意出动部曲私兵,若需要出兵军队,可以向我禀报,只要理由正当,我会同意。”

    “是!甥儿谨记!”

    张允暗喜,他只要得到刘表的授权,便立刻出兵抓捕甘宁,那时他便出师有名了。

    就在这时,一直不吭声的刘琦忽然问道:“游缴所的督曹不是璟弟,他的手下被抓,他不管吗?”

    刘表一怔,这想起刘璟出任游缴所督曹一事,他不由奇怪地看了一眼张允。

    张允心中暗恨刘琦,不过他早有对策,连忙道:“璟弟当然是有职责核查此事,只是他和甘宁关系密切,会两头为难,我建议最好不要让他过问。”

    刘表虽然一时被张允蛊惑,但他毕竟是做大事之人,是荆州之主,也有其精明之处,他听出了张允话中对刘璟有明显的成见。

    刘璟是游缴所督曹,抓捕盗贼、稽查逃税贩奴都是他的事情,刘璟对此事负有职责,不过张允说得也有道理,刘璟很有可能会包庇甘宁。

    沉思良久,刘表徐徐道:“这件事不要闹得太大了。”

    张允大喜,刘表这就是同意了,他立刻道:“舅父放心,甥儿自有分寸。”

    这时,刘琦又提醒道:“父亲,今天可是旦日啊!”

    一句话提醒了刘表,刘表又补充道:“嗯!今天是旦日,不能动兵,明天再说吧!”

    刘表闭上了眼睛,不想再听任何话,张允不敢不从,可还要等到明天,他心中大恨,狠狠向刘琦背影盯去。

    不过既然刘表答应了,那明天就明天,他非要让甘宁付出血的代价!张允一阵咬牙切齿。

    张允走了,刘表又睁开眼睛,望着张允远去的背影,他不由冷笑了一声。

    ........

    襄阳郡郡衙位于襄阳城南,无论占地和规模都要比州衙小得多,今天是旦日,大部分官员文吏都在家休息,郡衙内显得十分安静。

    但在郡丞的官房内却是另一番景象,三名书佐正忙碌地核对名字,登记奴薄,一份五百人的奴隶名单摆在他们面前。

    他们需要将这些奴隶一一登记备案,然后再签发奴契,工作量相当大,至少要忙到深夜。

    不过三名书佐虽然劳累辛苦,但也心甘情愿,每个人的口袋里都揣了一块沉甸甸的金,使他们的干劲分外充足,既有上司嘱托,又有格外收入,虽然辛苦一点,但三人心中都格外舒畅,有一种劳有所值的尊严感。

    在隔壁的房间里,郡丞王觊正和刘璟闲聊荆州派系划分,王觊很乐意对这个话题发表自己的见解。

    “有官场的地方,就有利益之争,有利益之争就有派系,这是很正常之事,就像一块饼,一共只有这么大,可每人都想分一块,每人能分到多少呢?

    何况荆州这块饼早已经分完,哪里还容得下外来派分食,所以璟公也不要感到不平,道理人人都懂,可涉及到自己利益,那就是利益为重了。”

    王觊是刘表女婿,从地域划分,他也属于外来派,但王觊并不承认自己是单纯外来派。

    “所谓外来派是指籍贯非荆州之人,那么主公也应是外来派,但没人会这么想,所以我们一直认为,除了外来派和本土派外,应该还有从龙派,也就是和主公有姻亲或者门生关系,比如我,比如张允,再比如伊籍,甚至包括璟公,我们都不是荆州籍贯,但我们也不是简单的北方士族,这一点荆州士族都完全接受。”

    刘璟点点头,他理解王觊的利益论,不过未必赞同。

    “我倒觉得州牧应该设立一个专门的机构,比如集贤院、翰林院之类,将一些优秀的北方士族容纳进来,如诸葛亮、徐庶、崔州平、石广元、司马徽等等,这些人就如同宝贵的财富,弃之不用,真的是可惜了。”

    王觊呵呵一笑,用一个过来人的口吻劝勉道:“璟公的想法虽好,可谈何容易啊!荆州士族是绝对不容许这种衙门存在,当初主公提出给这些来荆州避难的北方士族每月补贴钱粮,还遭到了荆州士族的强烈反对,最后主公承诺在用仕上优先考虑荆州士族,得以通过。

    璟公,官场复杂,很多事情其实主公也明白,但他也一样无可奈何,璟公年轻气盛,加之刚到荆州不久,不了解情况,这种心情是可以理解,不过以后璟公就会慢慢明白,官场利益,保住自己的一份是根本,要想利益不失,必须跟本土派合作,我也算是过来人了,比你看得透一点。”

    这时,一名书佐拿着厚厚一叠奴契走进来,躬身施一礼道:“郡丞,这是第一批完成的奴契,共百份,请过目。”

    。。。。。。。。。。。。

第62章意外中的意外

    王觊的官场惟利益论充满了世故和陈腐,刘璟并不赞同,不过王觊很给面,居然答应做完五百份奴契,这样,便将私贩军奴变成了合法的奴隶交易。

    奴隶的所有者也由甘宁变成了他刘璟,便将甘宁彻底从这件事上撇开,这让刘璟长长松了口气。

    他当然也知道,这件事的风险很大,一般人轻易不会做,毕竟是五百份之多,如果追查下去,事态就会变得很严重,当事者甚至会被免职问罪,只能说,在这件事上,他欠了蒯越一个很大的人情。

    可是为什么蒯越愿为自己付出这么大的人情,难道就等着自己把张平的脑袋给他,不可能,刘璟心里很清楚,张平的脑袋其实并不值钱。

    如果张平的脑袋不值钱,那么就是自己的身份值钱了,其实刘璟也隐隐猜到,蒯越的真正目的是想拉拢自己。

    这不是坏事啊!

    尽管刘璟并不接受王觊的官场惟利益论,但是荆州士族势力他也要想法设法拉拢,如果能得到蒯家支持,那么他就有机会建立自己的势力。

    黄昏时分,刘璟拿着先完成的三百份奴契回到了樊城自己家里,刚进门,小丫鬟小包便跑上来急道:“公怎么回来?”

    刘璟在他圆润小翘的鼻尖点了一下,笑道:“怎么,我不在家,就没米下锅了?”

    “不是呢!”

    小包跺脚道:“是有客人来找你,从昨天下午到今天,已经来了三次了。”

    “哦!那现在呢,他还在不在?”

    “刚走没多久,你快来,给你留了好多东西。”

    小包领着刘璟向客堂走去,只见客堂桌上,堆了大大小小一堆盒,足有四五十只,蒙叔正在一个个分类整理。

    “公,这些都是昂贵之物啊!”蒙叔打开一个盒,忍不住叹道。

    刘璟走上前,只见盒里放着一只扇大的灵芝,至少有百年以上,刘璟知道来人是谁了,他又打开一只小盒,里面放着两只干蛇胆,足有鸽卵大小。

    “是陶家什么人来了?”刘璟急忙问道。

    小包将一份拜帖递给他,“这是客人留下的拜帖。”

    刘璟接过帖,只见上面写着,‘柴桑陶湛恭拜璟公!’

    ‘陶湛?’眉头一皱,他知道家主叫陶胜,就不知道这个陶湛是何许人。

    蒙叔在一旁笑道:“这个陶湛约四十余岁,我特地去打听了,不过很奇怪,都没有听说过陶家有这个人,估计是陶家的长辈,我感觉他很客气,没有一点架。”

    “蒙叔,那我出去一下,这些文书你替我收好。”

    刘璟把奴契交给蒙叔,便快步向外走去,小包追到门口嚷道:“公,吃了晚饭再去吧!”

    “这两天我很忙,你们不用管我!”刘璟的声音已经远去了。

    ........

    不多时,刘璟又来到了陶氏商行大门前,他没有料到陶家来得这么快,居然是陶胜之弟,看样这个陶湛比上次的陶政还要有地位。

    今天是旦日,陶湛居然连家祭都顾不上,从这一点可以看出,陶家非常重视孙氏兄妹之事。

    在大门前稍等了片刻,大门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十几人迎了出来,刘璟一眼看到了陶政,他也来了。

    在陶政身边是一名四十余岁的中年男,体型中等,脸色轮廓柔和,目光明亮,显得很精明,看得出此人养尊处优,保养得很好,大概他就是陶湛了。

    但陶湛此时却笑容可掬,长长作揖道:“在下柴桑陶湛,去了三次璟公府上,璟公都不在,没想到亲自上门了。”

    刘璟见陶湛的手修长细嫩,像女人一般,心中不由有些好笑,保养得这么好,他连忙回礼,“昨天回刘府祭祖去了,很抱歉,让陶东主白跑了三趟。”

    “哪里!哪里!是我上门唐突,公请府内坐。”

    “请!”

    众人互相客气,刘璟又向陶政拱拱手,两人打了招呼,一起进了府门。

    陶政刻意放慢脚步,他从后面望着陶湛和刘璟寒暄谈笑,神色自若,暗暗叹了口气,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不过想起临走时父亲的命令,如果问题严重,不惜杀人灭口,这令陶政忧心忡忡,怎么可能杀人灭口。

    客堂上坐下,陶政目视众人,众人纷纷退下,只有陶湛和陶政二人陪同着刘璟,陶湛笑了笑道:“璟公来荆州时间不长,却屡创佳誉,现在荆州已小有声望,连柴桑陶氏也听闻了公之名,璟公前途不可限量啊!”

    “前辈过奖了,小不通世务,还请前辈多多指教。”

    “璟公太谦虚了。”

    陶湛迅速瞥了陶政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又笑眯眯道:“这次我从柴桑赶来,主要是感谢璟公保全我们陶家的声誉,没有把那件事传出去,家主认为二公的感激还不足以表示陶家的心意,所以又让我前来向公表示最诚挚的敬意。”

    说完,他起身深深向刘璟行一礼,刘璟连忙摆手,“此事只是孙氏兄妹来荆州游玩,陶家尽地主之谊罢了,我不认为是什么大事,贵府不用过于担心。”

    他虽然出言安慰,陶家却不这样想,陶湛专程从柴桑赶来,可不是为了听刘璟这么两句风轻云淡的解释。

    陶湛沉吟一下,又淡淡笑道:“我当然也明白璟公的好意,但也请璟公理解陶家对此事的重视,因为这件事家主确实不知,为此家主大发雷霆,将二公狠狠责打,并罚他三年不准参加族祭,陶家毕竟只是商人,有的事情不敢触碰,也不能触犯。”

    刘璟见陶政低头不语,他有点明白陶湛的意思了,陶家其实并不相信自己。

    刘璟有一种明悟,恐怕陶家和江东的勾结并不是带孙氏兄妹游荆州那么简单,背后恐怕还有大文章,自己看到的,不过是露出水面的一小部分罢了。

    所以陶家会这么紧张,陶湛竟然放弃家祭赶来襄阳,刘璟几乎可以肯定,陶家和江东一定还有更深的勾结。

    刘璟笑了笑,“我只是因为的卢马之事,在赤壁遇到了孙家兄妹,结果发生了一段不愉快的事情,仅此而已,所以我觉得这件事并没有什么严重,这只是陶家的为客之道。”

    陶湛深深注视着刘璟,企图从他的表情和眼神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但他什么都没有找到。

    陶湛低头思忖,‘难道他真的就只知道这么多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倒让人放心了,就怕他言不符实啊!’

    虽然还是有点不放心,但陶湛也清楚,从刘璟这里套不出什么话了,他又笑问道:“请恕我冒昧,我想再确认一下,这件事确实只有公一人知道,是吧!”

    刘璟点点头,“确实如此!我既然已承诺二公,就绝不会食言。”

    “多谢璟公替陶家保守秘密。”

    陶湛不再提这件事,话题一转,笑道:“另外关于公所需药材之事,我家主已经承诺,全力供应公,要多少有多少,公还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来,只要陶家能办得到,一定尽力去做。”

    刘璟不好意思,连忙致谢,“感谢陶家的美意,暂时没有什么需要了。”

    这时,一名管事出现在门口,给陶湛使了个眼色,陶湛会意,向刘璟歉然笑了笑,起身出去了。

    刘璟又对陶政抱歉道:“连累二公受责,刘璟万分歉意。”

    陶政摆摆手,“这是我年轻不懂事,给家族惹祸,理当受责,和璟公无关。”

    他话音刚落,外面传来陶湛尖声怒斥,“他怎么能这样,我们定金都付了,现在人没有了,就这么一句话应付我们吗?如此没有信用,难怪他只能做个劫**!”

    陶湛的声音变得很尖细,这让刘璟愣了一下,但他的注意力却转到了内容上,心中一动,这个劫**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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