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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隋朝大老板-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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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胖子的年龄有些匪夷所思,但他若是想骗自己,也不至于扯这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谎吧?
  小胖子显然也能看出两人的疑惑,于是苦笑了一下,敞开心怀说道,“两位对我这少年头白定有些疑惑罢?有谁从小康之家陷入困顿的吗?我以为再这途路中,大概可以看清世人的真面目。。。。。。”
  苏游听了这两句,差点就当场石化了,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熟呢?
  鲁迅!擦,难道这货是鲁迅?
  苏游终于想起了这话的出处,尔后竟有些语无伦次起来,“等等,你别告诉我你姓鲁,不,你是不是姓周?”
  小胖子对苏游的失态有些茫然,随即小心地回答道,“先生为何这么问?我本姓苏,名双鱼。”
  苏游点了点头,苏双鱼也算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名字;原则上说,只要他不叫鲁迅就行,当然,也不能叫周树人!


233再见理想

  苏游点头笑了笑,算是化解了刚才有些语无伦次的尴尬,又辩解道,“没什么,我只是感觉你有些眼熟,倒像是我的一个故人。说到底,你我也算是本家。”
  “原来先生也姓苏,不知与苏纳言可有什么关系?”苏双鱼一愣,小心地问道。
  苏游听他问起苏威,心内倒一时汹涌澎湃起来了。
  不过,纳言之职于苏威早已是明日黄花了,自己原本有意要结好他的,却终因连宗之事让两家关系搞得不尴不尬的。
  苏游也不知眼前这苏双鱼与苏威家是否能攀上亲戚,但还是苦笑着说起了自己的郁闷,“我对纳言向来是敬重的,但他位高权重,我又怎能高攀?不过,虽说一笔写不出两个苏字,可他源自京兆武功,我却由南海而来;我们一在西北一在东南,细究起来好像还真没什么关系。”
  苏双鱼听了苏游之言,暗自松了口气,又听苏游问道,“你问这干吗?我们在此坐着,本来不是应该听你说故事的吗?”
  苏双鱼惨然一笑,随即转着手中的茶盏缓缓地说道,“我倒是出自京兆武功,说起来也算是纳言的远亲了。开皇时,家父常在中原与大漠间跑商,那时我家还算殷实,我从小便立志要做一个富可敌国的大商人。。。。。。。”
  说到此,苏双鱼眼中已是满含泪水,梦想很丰满,现实却骨感不是吗?
  人生中最开心的时候,自是走到巅峰时流着眼泪迎接鲜花和掌声;而尘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落魄时怀想快乐的时光。
  苏双鱼此时,正是人生的低谷,且看不见半点未来。
  苏游听他说起儿时的梦想,也不由得想起小时候立志成为科学家的大话来。
  理想总是很伟大,但现实却让为梦想奋斗的人变成了玻璃缸里的青蛙。——前途似乎一片光明,却永远找不到出路。
  那些曾一起立志成为飞行员文学家的小伙伴们,当初的愿望实现了吗?事到如今只好祭奠吗?
  明知自己儿时的梦想已变成笑话,苏游还是轻声安慰苏双鱼道,“虽然梦想于现在的你有些奢侈,但你还年轻,你还有大把的时间为梦想奋斗不是吗?”
  苏双鱼却恍若未闻,尤自顾自地说道,“我家从来都是一脉单传,当父亲走商时发生意外之后,家里就失去了顶梁柱,家族为了霸占我们孤儿寡母的遗产,竟想尽一切办法逼迫我母亲改嫁;而我,则毫无选择地跟着母亲到了现在这个马家。”
  苏游点了点头,静静地听着苏双鱼继续悲愤地说道,“我的继父如何对我,你也看到了,但我最恨的却还是苏家,不是因为家族的算计我又何至于如此?我之所以坚持说自己姓苏,是因为我要以此鞭策自己,总有一天我要将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
  苏游听到此,不由得想起《英雄本色》中小马哥说过的那句话,“我要争一口气,不是想证明我有多么了不起,我是要告诉别人,我失去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回来!”
  只是,一想到那个当你富贵时拼命地吸你的血,当你落魄时却恨不得一脚把你的踢开的家族时,苏游终于又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因为苏夔的花言巧语而与苏氏连宗。
  当你辉煌时,家族的确会以你为荣;但若是你落魄了呢?她能给你的,或许便是扫地出门罢?
  苏双鱼此时满怀仇恨,但他仍然可以争取梦想,不是吗?
  可苏游正要给他指点迷津时,他却悲戚地说道,“人生若是没有选择,也就永不知痛苦。我的母亲改嫁,是无从选择,因为还有我,她甚至连死都不能选;而我也因母亲的存在而忍受着耻辱和劳累,支撑着我活下来的,是我的母亲,还有仇恨。”
  苏双鱼看了看苏游,声音随即低缓下来,“我的父亲在世时,我是家中的掌中宝,跟着母亲改嫁到马家后,我却成了全家的眼中钉。以前我想吃什么就有什么,现在是有什么我才能吃什么,他们吃菘菜,我吃菘菜帮子;他们吃肉,我连汤都喝不上。这本来也没什么,拖油瓶嘛,天经地义的。可有一次过节的时候,家里炖了几尾鱼。。。。。。。”
  苏游想不到眼前这孩子竟然承受了这么多痛苦,再仔细看他时,才发现他并非什么小胖子;他的胖脸分明是长期饥饿导致的浮肿,如果这浮肿不尽快消退下来的话,恐怕他的命亦不久矣。
  苏双鱼抬了抬眼皮,再次陷入回忆中,“我从小就喜欢吃鱼头,你也知道养成这恶习的多半都是富贵出身的孩子,现在这个马家中是没人爱吃这东西的。可那一次,我的大哥,继父的亲儿子,他原本也不爱吃鱼头的,但那一次却第一筷就夹走了鱼头。我气不过,就和他争了起来。结果,鱼头他吃了,我还被打了一顿。你知道是谁打的我吗?我的母亲!是我的母亲!”
  苏双鱼说到自己的母亲时,声音变得有些高亢,但苏游却知道,他控诉的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自己的命运;归根结底,迫使他如此没有尊严地活着的并非自己,也不是她的母亲,而是把他们母子一脚踢开的家族。
  为了能养母子活下去,苏双鱼的母亲竟违心打了自己的亲儿子,还有哪个母亲比她承担得更多?
  但造成这一切的,正是那个原本应该庇护他们的家族!
  “什么都别说了。”来雁北从苏双鱼开始回忆童年时便陷入了沉默中,她的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湿透了纱幂;她此时出语,竟有些泣不成声。
  苏双鱼点了点头,他脸上亦是流满了无声的泪水。
  苏游一时也不知怎么安慰他才好,他此时才意识到,之所以会愿意听苏双鱼说故事,或许是因为这双鱼与自己的儿子云帆长得有些想象罢?但他们的性格却明显不同,云帆是半分都不会隐忍的!
  苏游这一桌三个人,有书生打扮的苏游,有女侠打扮的来雁北,还有挑夫苏双鱼。
  三人装扮不同,但脸上都是悲戚,这诡异的氛围要多奇葩就有多奇葩,旁边的茶客显然也能感受到这边气氛的压抑,不由得频频侧目。
  苏游咳了一声以表对不明真相者围观的不耐,又不由得问苏双鱼道,“那令堂现在?”
  苏双鱼擦净了眼泪,有些扭捏地说道,“家母与去年故去了,我原本想着守孝之后便离开马家的,但母亲来到马家后又生了个小弟,他虽也姓马,与我的感情却是最好。我每每想要离开,却总是对他不舍。”
  “你倒是个重感情的,难道就此守着你的小弟一辈子吗?”
  “难道我还能有别的未来吗?”苏双鱼颤声质问,他预感到苏游便是他名中的贵人,所以此时亦是异常地期待苏游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当然,即便苏游就此离去,他的心中也还是要感激苏游和来雁北的,因为他的故事憋在心中已有十余年。
  在这世上,除了自己的母亲外,还有谁会愿意静静地听自己抱怨?还有谁会默默地陪自己流泪?
  苏游点了点头,随即从怀中掏出了钱袋,又抓了一把银豆子放到苏双鱼的面前。
  苏双鱼想不到苏游会给他这么多钱,但他要的显然不是这个,于是挺直脊梁推让道,“先生当我是说书的吗?若我想要先生的钱,在街上的时候便已收了。”
  苏游对他这贫贱不能屈的本性又点了点头,不管是真的也好,装出来的也好,只要他能过了钱关,也不枉自己高看他一眼了。
  “你先把银子收好,我再给你指一条明路。”苏游不容置疑地说完这话,又笑道,“你今天若是空手回去,怎么向他交代?”
  “大不了就是一顿打,到底也是雷声大雨点小的,把我打残了,谁给他干活?”苏双鱼满不在乎地说完这话,终于还是收起苏游给他的银豆子,又起身对苏游深施一礼,正色道,“请先生指教,双鱼没齿不忘。”
  苏双鱼只在瞬息之间,身上的气质便由最下层的市井小人提升了好几个档次,俗语说“钱壮穷人胆”,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苏游站起来扶起了他,又让他重新坐下,这才问道,“你既是从小立志做富可敌国的大商人,不知你会不会使算盘?”
  苏双鱼羞赧地摇了摇头,他显然没有机会学习这刚流行了一年多的新生事物。
  “没关系,闻道有先后嘛。”苏游摆了摆手,随即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又接着道,“你拿着我的名刺到西市的奶冰店找那儿的店主,让他教你学习珠算;如果你能在三天之内学会三位数的加减法的话,我保证会给你一个未来。”
  苏双鱼双手接过了苏游的名片,他从小便是读书习字的,扫了一眼苏游名片上的姓名和官职时便知苏游的能量了,也从此认定了眼前这人便是自己命中注定的贵人。
  “明白?”苏游看着他拿这名片发愣,还以为苏双鱼并不识字。
  “多谢先生再造之恩,双鱼定不会让先生失望的。”苏双鱼再施一礼,随即转身大步而去。
  来雁北看着重获希望的苏双鱼,心下也是甚慰,却又嘲笑苏游道,“今天是怎么了?你对萍水相逢之人都如此掏心肺腑,倒让我刮目相看了。”
  苏游嘿嘿一笑,随即低语道,“也未尝没有私心,我既丢了儿子,若能捡个兄弟也是不错,自看他第一眼起我便觉得有些亲切,恐怕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吧?但愿,他不要令我失望。”
  “听他一席话,我倒也觉得你拒绝武功苏氏的连宗邀请是明智之举。”来雁北点了点头。
  “他让我坚定自己的方向,这也算是意外之喜罢。”苏游也点了点头。


234噩耗北来

  苏游和来雁北从茶肆中出来,却再没有去逛西市的心情了,但饭总还是要吃的。
  今日是旬休,所以太白楼一如既往地热闹。
  但时隔半年,这儿除了一个小伙计还认识苏游外,早已物是人非了。
  两人当先去了苏游专为文士开辟的舞文弄墨的那面墙前,这面彷如后世网络论坛一样的地方原本是苏游为了寻找儿子特意开辟出来的,哪知却成了他与来雁北的红绳。
  来雁北从这儿开始在意那个每诗必酒的男子,又在杨素颜的帮助下终于与苏游正式相识,细算来,她对苏游也算是一见钟情了。
  一年多来,也许是经营理念的不同,来此留墨的文士并没增加多少;苏游和来雁北特意翻了些新添的诗本,却没发现有出彩的,只好止住了舞文弄墨之心,怅然离开了。
  两人要了个二楼的雅间,一边温酒一边看着窗外不远处穿流不息的行人。
  他们都不记得有多久不像现在这般闲适了。
  一阵风袭来,苏游随即走过去关上了窗。此时正是雪天,虽然室中炉火正盛,但还是挡不住窗外的严寒。
  来雁北的把头从窗外转到苏游身上,一时竟发起呆来。
  “想什么呢?”苏游为她执壶倒了杯酒,又为自己满了一杯,随即笑问道。
  来雁北摇了摇头,幽幽地说道,“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便是一年多了,咱们若是每日都能如此无忧无虑,那该多好?”
  “这也不难,咱们成亲以后找个小郡隐居起来就行了,比如齐郡涿郡什么的。”
  来雁北听了一喜,随即又黯然道,“你这想法,说说也就罢了。你是要青史留名的人,怎能如此颓废?”
  “留的也不过是虚名罢了,最重要的当然是开心啦。”苏游微微一笑,身为男子汉,谁不想青史留名?但来自后世的他,自然知道史书中并无苏游其人。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若只图自己开心,百年以后如何面对列祖列宗?”来雁北的社会责任感显然比苏游这个男人更甚,但她说完这话又不由得一叹,“我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给你压力太大了?说起来这也只是我的私心罢了,你我相识这么久,好像我对你将来有什么打算都没问就决定要嫁你了,我是不是有点花痴?”
  “将来的打算?打算给你种一千株兰花啊,说好了的。”苏游嘻嘻一笑,随即自顾自地饮了一杯。
  来雁北对苏游在谈人生理想的时候还嬉皮笑脸的行为表示恼怒,故作严肃地说道,“说认真的。”
  “这。。。。。。。算是婚前考验吗?如果回答不好会不会被退婚呢?那样我就只能说莫欺少年穷了。”苏游哪会不知来雁北的生气是假装出来的啊,但他说完这几句后终于还是严肃了起来,“我记得当日在突厥王庭的时候就跟你说过啊,若能邀影子饮于月下,放白鹿于青崖那是最理想的活法了。。。。。。。”
  来雁北静静地看着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苏游却有些烦闷地继续道,“人是现实的,无论是盛世还是乱世,有能力的人想夹带这个社会的资源脱离这个社会,这未尝不是自私的一种。社会则更现实,如果没钱没势,想安心地隐居又谈何容易?”
  “你想得更远,我自愧不如了,我原本还对你久不上朝有些腹诽的。”来雁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苏游握住来雁北的手,言之灼灼地道,“让我再放纵两个月罢。成亲以后,我保证让你看到不一样的苏游。至少,我要从此为你着想,为咱们的孩子着想不是吗?”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雁北听苏游说得可怜,心中原本还甜丝丝的,但听了他后面的胡言乱语,又不免娇嗔起来。
  苏游执着来雁北的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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