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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我们的1654-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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萄牙人、日本人、明人、各种土著,现在该轮到他们自己了。

有个低等职员在偷偷地哭泣,连最粗鲁的雇佣兵也没有笑话他。

可是科莱尔心里却并不太担心。

他曾和其它五个人送三个伤员去了一个挂着白布红十字的地方。在那里三个伤员都得到了治疗。他想,连伤员都能治疗,还能杀害健康的俘虏?

那三个伤员中有范堡牧师,不知道怎么了,他突然又昏倒了,还呕吐个不停。这时,终于有一个会闽南话的士兵来了,能用语言发布命令。士兵们再也不用粗暴的肢体动作告诉他们要干什么。那个士兵从他们中挑了六个人,把三个伤员抬到了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是个不算太大的帆布帐篷,里面用许多连在一起的铁棍做支架,好像是刚刚建好的。帐篷里有五张铺盖着白布床单的床。每个床前还有一根带着弯钩的铁棍子。

还有四个穿着白袍带着白色面罩的人,其中一个好像还是女人!一个带着白色面罩的人嗡声嗡气地和带他们来的士兵说了几句话后,他们就被赶了出来,在离帐篷不远的地方等着。

医疗医药公司的经理叫马军,穿越前四十八岁,是一家二甲医院的副院长,医疗业务比较精通,同时他和各家医药公司以及医药代表关系非常好,私下里收入可观,但不至于令人发指。(》》》)全院的各种利害关系处理得不错,利益均沾。

他本以为这样的日子再有十几年,就可以安安稳稳地退休,实现自己环球旅行的梦想了。他对自己的人生非常满意。

不幸的是,在一次与各家医药代理联谊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知性美女,她是一个新代理。俩人相见甚欢,无所不谈。这使得他发现自己以前的人生还是有缺陷的,他缺一个正了八经的红颜知己。于是俩人频频开房,很那啥的。

突然,一夜之间,他那啥的视频被人放到网上了,起名为“某医院院长与美女医药代表的一夜情”。各网站疯狂转贴。他也疯狂了,拼命打电话给红颜知已,但已经找不到了。好几段dv只能是她本人才拍得出来。

他去找曾经赏识过他的市级老领导。老领导淡淡地笑了笑,说:“认了吧,这是有人看中了你的位置……我保不住你。关键是他们能不能给你留活路。”

院长也主动给他打电话说:“哥们,你以为光冲着你来的?我也好不了。你啊,太不小心了。”

随后网上骂他的,揭密的,愤慨的,一时沸沸扬扬。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不就是个下半身问题吗?!什么时代了还搞这套!网民知道什么就跟着乱起哄?!那些他救治过的人哪去了?!

上级的处理是迅速的,停职,然后审察。他冷冷地等着,看看自己那些在医疗界里不值一提的灰色收入,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最后有人叫停了,他被开除公职后,一切不了了之。

有不少私人医院请他,但他不想去了,他不想背后被人指指点点。他幸运地被猎头公司捕获,送到宋士达董事那里。最后他参加了穿越,离开这个让他感到绝情的世界。

马军告诉那个会闽南话的安保人员说:“让他们在外边等着,一会儿验血。”

马军说:“这是一次难得的锻炼机会。ong》特别是小马和小赵,光有理论上的学习不够。”

马军医生带着小赵,乔美银医生带着小马开始了两个人的实习工作。

那个牧师先没管他,马军医生根据安保队员的描述,再加上简单观察,认为他只是轻微脑震荡,倒是他脖颈上的湿疹很典型。一会再处理他。

俩医生各带着一个实习生,开始为他们的患者治疗。一个伤员是伤在后背,另一个伤在腿上。都是开创性伤口,正是实习的好对象。

除了范堡牧师一直昏迷不醒外,两个伤员一直恐惧地看着这四个白袍人在商量着什么。他们无力反抗,只能听天由命地等待。

首先是清洗伤口。

在俩人的指导下,两个实习生用无菌生理盐水冲洗干净伤口,乔医生小心地说:“认真观察一下,看看有什么异物和残留组织。”

然后是局麻。本来马军医生不想给他们用麻药的,但是乔美银医生坚持要用,理由很简单,要是这俩人叫起来,会影响实习生的动作。

他们用的局部麻醉药——普鲁卡因,它使用已经有将近百年的历史了,安全有效。但也可以用采取利多卡因皮下注射。后者更简便。马军医生让他俩分别采用两种局麻方法,有利于对比观察。注射完毕后,众人发现效果很好。

马军医生说:“不错,等着再找机会练一下全麻,你们就是合格的麻醉师了。”

俩实习生咧咧嘴,知道他是开玩笑。果然马军医生补充说:“不过,不会让你们为穿越者服务。”

缝合的时候,小马和小赵不是扎深了,就是拉裂肤肌。伤员表现得若无其事,小马和小赵却是满头大汗。那个伤腿的伤员腿部伤口较深,乔美银亲自上手,一边做深层缝合,一边告诉俩人注意事项。

马军医生说:“小乔,让他们俩轮流练吧。”

乔美银医生说:“我马上就完事了。他们第一次缝,容易造成死腔。”

马军医生笑了笑,越发对这个美貌的女医生感兴趣了。

在伤员高度的配合下,他们身上的七处伤口缝合完闭。擦上碘酒,垫上无菌药纱布,再加上几种包扎方法,两个实习生升级为外科医生,最终他俩会升为内外兼修的名医,为天下芸芸众生服务。

马军说:“一会儿,你们俩给外面的人先验血,然后和这两个配血。练一练抽血输血吧。省得以后在我们自己人身上练手。”

乔美银想说什么,又没说。

轮到范堡牧师了,他现在还在昏迷中。

马军医生说:“这种轻微脑震荡,静养几天就好,呕吐也是正常反应,个别人还能连续呕吐几天。不要太在意。你们看他脖颈上的湿疹,很典型的慢性湿疹。他的患处皮肤增厚,有棕红色色素沉着,表面粗糙,覆鳞屑。像是苔藓吧?”

小马和小赵看看后,点了点头。

“南方人不必太担心,北方来的人很容易患上这种皮肤病。这一点我在报告中提到过的,董事会有备案。它一开始是急性湿疹,呈多形状,以红斑、丘疹、丘疱疹为主,皮疹中央明显,逐渐向周围散开,有渗液出现,瘙痒剧烈。后来就慢慢转为慢性。这时候,可以给患者打一支抗组胺止痒,然后用生理盐水清洗,擦匹美莫司软膏。但它很顽固,如果继发就加打抗生素。不过,不要轻易给我们自己人打。以免破坏免役力。你们俩谁想试一下肌肉注射,给他打一针抗生素?”

电力能源公司的技术员,又是支援队民兵的高德,现在正和广船掌记周富盘腿坐在甲板上,他们已经聊了两个多小时。

小丁实在是受不了了,早早地拿着广船上的货物单据,去交给上级了。高德的个子不高,周富的个子更矮更瘦弱,高德应该能控制局面。陪着俩个人谈话,而且还听不懂,没有人能受得了。

看着周富期期艾艾地交出单据,高德安慰他说:“没事儿,我们领导说了,对大陆来的商人客气对待,还有,货物啥的都公平交换。你放心吧,我们集团说话算数。你说什么?和买?什么叫和买?”

高德好容易弄懂了周富的意思后,笑着说:“原来你是指政府强行指定价钱,不顾及商人成本来购买啊!不会的,不会的,我们集团会绝对公平……不过,我们那儿,就是我们这些人来的地方也有你说的和买,我们那儿称为特需特供什么的给高贵者用……不知道是不是一回事儿。”

俩人说得正热闹,小丁带了一位后勤人员来了。

小丁介绍说:“郑德生,中医部门。”

郑德生热情地说:“我看了单据,发现这船上有一些中药,我想看一看质量。”

四个人下了船舱。

郑德生其实是被麝香吸引来的。郑德生本来在后勤打杂,当把和中药相关的单据送到中药部门后,他来了兴趣。总共有三样中药,麝香、肉桂和大黄。单据上写着要送往巴达维亚的。后面的两样他根本不在乎,但麝香可是用处多多的好东西。

在穿越前,郑德生和爷爷学中医那阵儿,他亲眼看见过几枚天然麝香,也把玩过。后来,市面上就极为少见了。就算是天然的,也是高达万元一枚。一般中药只能用四块一克的人工合成麝香了。

周富把装着一百枚麝香的匣子找出来,老老实实地让那个叫什么郑德生的人验货。

匣子一打开,船舱内立刻充满了奇香。

赵德生小心地拿起一枚查看。偏圆形,直径4厘米左右。开口面略平坦,细短毛呈旋涡状排引,灰棕色。另一面*,为黑棕色皮膜,有弹性。他又小心地捏了捏,麝香很快恢复了原形。

好东西!

赵德生转向周富说:“这是什么价?”

周富听懂了后说:“舶主已经逃走,小人无法定价。”

“他们是多钱进得货,你该知道吧?”

“小人不知。不过寻常药房中品要五两,上品八两有余。”

“好,十两一枚我全要了!不过是要用货和你们换……”

感谢书友大大yezhongye、远上、ds1427036895、老牛角的打赏,在我生日的那一天给了我惊喜。

书友大大yezhongye,每一次发文,我都战战兢,生怕不会让大大们满意。

第四十九章最漫长的一天之血祭杀戮

科莱尔和其他五个俘虏老老实实地等在帐篷外。

看管他们的士兵竟然可以让他们小声议论而没有管。一个雇佣兵小声讨好地对科莱尔说:“克莱尔先生,这不是医院。他们没有油锅,也没有惨叫”

科莱尔点头赞同他的看法。

雇佣军中受伤的现象很多,每次治疗都是一样的过程:小声的惨叫和更大声的惨叫。用沸油浇伤口,用刀截断手脚。但到现在为止,帐篷里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难道伤员都死了?

科莱尔冲着红十字旗又划了个十字,小声说:“主无所不在,永远激励着我们这样的羔羊前行,人间必将为我们的到来而改变,我们必将让主的光芒照耀一切。”

那些雇佣兵学着他的话重复了一遍,六个人渐渐安定了下来。

科莱尔想,要是年轻却见多识广的罗德门医生在这就好了,他一定会看出这些人在做些什么。

很快,有个白袍者出现了。一直放任他们的几个士兵立刻紧张起来,会闽南话的传译士兵大声说:“听从任何安排,违者死!”

他们同时把奇怪的武器胡乱挥舞着,那武器不知道什么时候插上了明亮的匕首,随着他们的挥舞反射着刺目的光芒。

那个白袍者是个青年人,他大声地说了几句话,传译的士兵告诉他们,只是要取他们耳朵上的血。

血祭!难怪他们用红色的十字架图标!

传说中,西班牙人在新大陆遇到的情况,他们也遇到了。但是,在士兵的恐吓下,白袍人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幸运,只有两个人被拉进帐篷中。其他人在白袍者的命令下,回到了小屋。接着,那俩家伙也回来了,他们说只是把他们的血抽出来,又放进伤员体内。好像伤员真的得到治疗了。

他们用这种奇怪的血祭来治病,太不可思议了。

科莱尔叹了口气,这些敌人有着明人的长像,却比一般雇佣兵的身体还强壮,除了比不上德雷,一个来自高地德国的家伙,他的身体就是个正方形。反抗是没有用的,幸好,他们并不残暴,有了传译士兵后,再也不任意踢打他们了。ong》

回到小屋里,其他人看到少了几个人,没有人关心那些人哪去了,一个个都在想着自己的将来。

突然,小屋的门打开了,科莱尔和其它人又都被赶了出去。一个自称是鄂上尉的人,站在他们面前。

这不会是宣布他们死刑吧?科莱尔偷偷看了下四周,并没有绞刑架。难道是要用他们可怕的武器打死他们?!科莱尔的心都揪在一起了。

那个上尉说一句,士兵用闽南话传译一句。就像他们对大明商人那样做。

众人听完后,“唉”!大家一起出声地松了一口气。

是要他们劳动,然后换取水和食物。不管是什么消息,只要与死刑无关,就是好消息。

有两个士兵扛着两个白色带红花的箱子过来,其中还有一个拎了个绿色的包。士兵蹲下,用刀小心地割开箱子,那箱子像是纸糊的一样。从里面掏出一瓶瓶水,瓶子很漂亮,上面有美丽的图画。另一个把包打开,拿出一块块的东西。

科莱尔他们被勒令坐在地上,而且还要盘腿坐。

那两个士兵刚要分发给他们,鄂上尉忽然说了几句话。那两个士兵连忙把瓶子上的图画撕下来,把一块块的东西上的纸扯下来,原来是饼干。

他们一人一瓶子水,二块饼干。

瓶子很奇怪,不仅是透明的,而且还是软软的,很多人刚接过时,吓了一跳,还以为那瓶子是有生命的。瓶子的瓶盖上还印有好看的花纹。他们都认真地玩赏着瓶子,谁也猜不出它是什么做的。

那个传译士兵对他们做了一个拧的动作,然后说,快点吃喝完,立刻开始工作,今天的任务很紧。

水真好喝,饼干真香甜,只不过少点。

科莱尔认出盖子上凸出的汉字:农夫山泉。他偷偷地对身边的人说这可能是给农民喝的。于是很多同伴们都回想起来,自己家乡的泉水也是这样的味道。

士兵对他们同样还不算严厉,只要不乱动,好像他们互相小声说话,并不太管。可就这样,有着“幸运的蠢货”外号的塞尔文却挨揍了。

他竟想藏起一个瓶子!

当他们排成一队边走边把神奇的瓶子放回箱子时,塞尔文做了一个放回的动作,又把瓶子塞到自己的衣袖里。

一个士兵暴怒了,他开始想用枪托,后来找了根棍子,狠狠抽了塞尔文一顿,士兵嘴里还不停地骂着:

“要不是水井封得早,还能给你们矿泉水喝?!不知道我们回收物品责任到个人吗?!少一个瓶子我就惨了!还敢怒视我!抽你,抽你!”

传译士兵笑嘻嘻地看着,没有传译。大家都不知道那个士兵在骂什么。

可怜的塞尔文,听说快船爆炸,把他炸飞了都没有受伤,只是晕了过去,现在却为了一个瓶子挨了顿揍。

大家还得到了一个教训,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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