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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冢越]礼梦_-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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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的调侃—— 
我还是不习惯这样的称呼,我的部长,只有一个呵,痴痴的,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然後就拐到了自己的班级报到,虽然我对升高了一个年级,没有什麽实际感受—— 
下午去训练的时候,龙崎教练当众介绍了我,其实也没有什麽好说的,不过就是,我代替了国光,成为青学的这一届部长—— 
大家都用一种敬慕的钦佩的眼神看著我,看的我都有点麻痹了,然後我生硬的宣布,“第一天,自由训练,准备三日後的校内排名赛,OK,解散——” 
我想自己做的还可以吧,他应该也是这麽简洁的安排吧——“ 


可是望著周遭的人,桃城和海棠一齐去对练了,其余三年级的家夥们忙著互相厮杀探底,毕竟他们才是这次排名赛的主角,一年级的新生们用一种我很讨厌的崇敬眼神望著我,扭扭捏捏的让人觉得麻烦—— 
也许真正让我郁闷的,只是单纯找不到一个对手,我扔出一个漂亮的抛物线,空了的芬达罐进了垃圾箱,夹著球拍,也许,回家找老头子更有趣一些—— 
龙崎教练深深的看著我,笑了,“随便啊,你是部长——” 

我走出的时候,被身後一个怯怯的声音叫住了—— 
“那个,部长,可不可以,我,给我签名——”那个一年级的新生似乎开了口就顺利了许多,涨红著脸,“我一直都很崇拜前辈哦,您在美网公开赛的每一场比赛我都没有错过哦,最後为什麽要弃权呢,好可惜啊——” 
我开始还忍受著他的聒噪,当那个最敏感的话题开始的时候,我只听见自己身体里的某一根弦断了,闭嘴,不要再说了,闭嘴—— 
“我想前辈下次一定会进入前四强吧,不要再次弃权呵,也许冠军说不定——“ 
“Shut up!!”我愤恨的冲他低吼,我就是无法控制自己体内奔腾失控的血液逆流,为什麽,我明明已经好久没有想起来了,为什麽要让我想起来—— 
我知道自己濒临失控著,可是谁让他故作好心的想要扶住摇摇欲坠的我,我凶神恶煞的,把他推倒在地上,再也不堪看他纯净的委屈的眼神,那样的眼神,只会让我更加自惭形秽的,这一刻,只想逃到海角天边—— 
我飞快的,朝著夕阳溅落的方向跑去,错过多少安慰,可不可以积攒成幸福;留下多少麻烦,却都交给了神,玩弄我的命运很有意思吗?那麽你也要解决我的痛不欲生—— 
原来我真的没有想象中的坚强,结痂的伤口被撕开,依旧鲜血淋漓的—— 

一个人在高架桥下的球场拼命的打球发泄著,任凭呼啸而过的车湮没我的沙哑,原来,也会有精疲力竭的一刻—— 
“啊_”我放声的嘶吼著,用尽最後的气力,倾诉我的委屈—— 
“龙马,你给我冷静一点——”国光总是这样奇迹般的出现,奇迹般的抱住我,奇迹般的抚慰我枯竭的心—— 
“你都知道了——”我的声音,几乎哭了出来—— 
“嗯,去接你的时候,听龙崎教练说了,她说你,推打了一个新生,我想是不是有什麽误会——”他试图用著合适的措辞,在我看来,只是欲盖弥彰的假_ 
“没有什麽误会,他为什麽要一直问我,为什麽要弃权,他以为我就很想吗?要不是——”我紧紧的攀附著那个救命的浮木,差一点,就吐露了我艰苦隐瞒的秘密——我狠狠的,咬破了自己的唇—— 
“不要这样,龙马,我知道——”他不是一个善於安慰的人,也没有什麽动听的情话,可是却依旧奇迹般的蕴贴了我百孔千疮的心,让我以为,有朝一日,我也可以正视过去的噩梦,下一秒,我的梦硬生生,又被他亲手扼杀了—— 
“可是你不应该把气出在无辜的队员身上啊,你是部长,应该担负更多的责任——”他说教著,用我最讨厌的严肃表情,我在悬崖边挣扎著求生,却发现最後把我推下去的竟然是他—— 
“你什麽都不知道,你什麽都不知道——”我想要推开他,突然憎恶我们差距太多的身高,无辜吗?那麽我又何其无辜,为什麽要遭受那种事情—— 
“龙马,你不是已经战胜那次失败了吗?人生还有许多场比赛,不要反复的跌倒呵——”他架持著我,逼我注视著他那双清冷如黑曜石一般美丽的眸子—— 
我呆若木鸡,我们说的根本是两码事,心凉透了,在意识到我还一直隐瞒著他的时候,不敢想象,当真相被揭穿的刹那,会是怎样的惨不忍睹,我下意识的,紧紧回抱住他,喃喃的,已经失去了反驳的权利,“你根本,就什麽都不知道——” 
他白晰的容颜,在蓦然亮起的街灯中氤氲著某种哀伤的禁窒的光芒,用力的,回抱著我,几乎要把我嵌入他的身体一般,“我什麽都知道的——” 

我什麽也不要听,只是单纯的,不敢想象他离开我的绝望_ 
如果故事一开始就注定他要离开我,可不可以,让这一刻隽永成不灭的记忆—— 
“那麽,国光,抱我吧——” 
朦胧旖旎的月色懂,他不懂—— 

(10) 

如果可以,我想问神—— 
要怎样,让一张被玷污的纸恢复纯白—— 
神说,很简单,只要画上另一种色彩—— 

之後我们静默的,呼吸著同一片月光,我突然好喜欢这个怀抱,好喜欢这种心跳,好喜欢被他爱著的感觉—— 
可是,我能响应什麽呢? 
“呐,怎麽会喜欢我呢?”我问他,任他牵著我的手,在渐渐冷清的街上走著—— 
“不知道,开始只是在乎你的嚣张,你的桀骜,你的球技;後来是你的微笑,你的调皮,你的眼神;再後来——”他顿了一下,像是很不习惯这样的表白,或者很不喜欢这样的坦白—— 
“切,有什麽好隐瞒的,我最讨厌人家欺骗我了——”我郁郁的,其实很得意的说,有谁见过此刻如这般温柔体贴的他呢—— 
他的手僵了一下,声音几乎将我立即蛊惑一般的,“是你的困惑,你的苦恼,你的眼泪——” 
我嗫喏著,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麽,可是,心底甜甜的,有点涩—— 
“那麽,什麽时候喜欢我的呢?”我不依不饶的—— 
“不知道呐——”他故作胡涂的—— 
“认真一点嘛——”我自己都很肉麻自己的撒娇,可是这很重要哎,说不清怎样的感觉—— 
“真的不知道——”他蓦然停住了脚步,执起我的脸颊,用另一种深沈的我难以承受的声音,“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爱的无法自拔了——” 
我想,他会吻我吧,我甚至微眯著眼睛,隐约的期待著这个吻,氤氲著橙黄色的路灯,他的唇形好美,却啄在我的眉心,顿时肌肤的灼热感蔓延到了四肢百骸,我就为了这样一个算不上纯粹的吻,悸动了—— 
“那麽,龙马,晚安——“他用眼神指著我家的门,天啊,我们什麽时候已经回来了—— 
我有些狼狈的压低帽檐,“切,MADA MADA DANE_”那个时候,脸大概充血红透了—— 

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桌子上留著一张龙飞凤舞的便笺,“青少年,我们去解决青年学校的事了,三天後回来——南次郎_” 
我其实是暗中窃喜的,终於把那个麻烦的色老头交给老哥对付了,远在洛杉矶的龙雅绝对游刃有余的,可是,一个人的夜晚,怎样熬过那噩梦—— 
然後,我似想到了什麽一般的,拨通了他的手机,急不可待的,“国光,今晚,可不可以陪我——”当时太亟於不孤单, 渴望不害怕,以至於没有意识到这对白是多麽的暧昧—— 
“怎麽,就你一个人——”他还是那麽冷静的温柔—— 
“嗯,他们回美国了——”我低语—— 
“好的,你来开门吧——”他挂了电话—— 
“哎?”轮到我有点傻了—— 
他其实一直在门口附近徘徊,没有离开,我後来问他为什麽的时候,他只是淡淡的说,想多呆一会儿,但是我发誓,有看见他微红的颊—— 

可是然後,我才感觉到自己的冒失,吃著他精心制作的茶碗蒸和烤鱼,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全能,一齐做功课的时候,他居然很轻而易举的就把国文那些讨厌的文法解释清楚了,我决定崇拜他,甚至连卡鲁宾也似乎对他信赖有加的,一晚上净是围著他绕圈的说,切,不就是有人会做美味的食物嘛—— 
可是当一切都收拾好,我们决定就寝的时候,我又发现的最大的问题,我们家没有客房—— 
“没有关系,我在那里凑合就可以了——”他很自然的说—— 
“你睡我的床,我去换主卧室——”我咬牙,总不能让他去睡客厅沙发—— 
“龙马会认床吧——”他笑著揉乱我的发,我感觉他好喜欢对我做这样的动作—— 
“切,那麽我们一齐睡——”我终於想到了折中的方法,我想也许他不认为是一个好方法,因为他的手又迟缓了片刻—— 
给他找了一套全新的睡衣,因为老爸总是喜欢裸睡,所以妈妈辛苦买的衣服总是偷偷被塞到我这里说等一天我长大了给我穿,可是我望著他穿著老爸的尺寸十分合适的时候,我突然有些嫉妒了—— 

洗玩澡,他已经拿著大毛巾在门口等著我了,悉心的,为我擦著头上的水滴,安谧的,“会著凉的——” 
他的指尖是那麽的纤细,那麽的轻柔,像是对待一件上等的瓷器一般,因为长期运动而稍显粗糙的指腹技巧的按摩著我的头皮,刹那间,我昏眩了,身体有什麽藩篱在一块块的剥落著,我想,我想要响应他什麽,不让我们之间如此的不公平,可是,我又能给他什麽呐? 


我已经用尽全力从那片阴霾中走出,可是浮夸的表像只是另一种伤,我甚至都讨厌这般懦弱的胆怯的无助的自己了,我真的,好想给他一个一如他爱上我时的龙马,但是,我可以做到麽? 
我问自己,却找不到答案,有些事情,是需要两个人一齐成就的;例如爱情—— 

我继续赖在他的怀抱中,有些迷朦的倦怠,“国光,抱我吧——”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抹煞我的噩梦,你,愿意要这般残破的我麽? 
“这不是抱著你了麽?”他点我的鼻子,逗著我,像是我逗卡鲁宾—— 
我坐在他的腿上,讨厌他纵容我的孩子气,“我是认真的,我们做吧——” 
他想要装胡涂也不可以,因为我转身,舔咬著他的颈部,然後我的膝盖,敏感的觉察到,他下腹的某种遽烈的生理反应—— 
“龙马,你在干什麽——”他显然有些慌了,我敢打保票,他还是处男,可是我,冷冷的唾弃自己,原来我还是自私的人—— 
“国光,有反应了呵——”我故意的,用膝盖蹭了一下,我甚至诧异此刻自己的恶劣心态,我想要,看著他,那种狼狈,似乎这样,才可以满足我那已经被扭曲的变态心理—— 
“你是在玩火——”他警告我,虽然没有什麽说服力,我继续生涩毫无章法的,吻著他有著我的沐浴乳味道的肌肤,聆听著他开始粗喘的声音,说不清的性感—— 
“那麽,就一齐吧——”我闷闷的,停在他的颈窝,我拼命的告诉自己,只要过了这一关,我就可以彻底的摆脱旧日的丑陋,我就可以恢复遗忘的自我—— 
“你,是认真的麽——”他的耐性出奇的好,居然在这种时候,依旧问著我的意愿—— 
我有些怨恨的,咬了他的耳垂,如白玉一般,渗了些许血丝—— 

卧室中的空气突然开始紧缩了,我感到了某种濒临窒息的悸动,他轻轻的,吻著我,仿佛有著魔力的掌心,在我裸露的肌肤所经之处,燎起了一片火焰_ 
我的身体却无助的僵硬著,任凭他解开我的睡衣纽扣,任凭他吻著我胸前的茱萸,一股难言的酥麻和快慰,麻痹了灵魂深处的伤痛,原来被一个人珍爱的感觉,是这麽的美好—— 
“龙马,看著我,告诉我,你,爱我麽?” 
他怎麽可以这麽恶劣的,让我在他面前赤裎相对的,然後问我这种问题,我的脚趾在他炽热的目光中,都蜷缩著—— 
“龙马,拜托你,告诉我——” 
他的口吻,好哀伤,以至於我有一刹那的疑惑,他是在哀求著我,心中堵堵的,不知道是什麽,我於是根本没有经过大脑—— 
“我,喜欢你——”我不知道,爱是什麽,我不知道,怎样才算爱,我知道自己很卑劣,公然的享受著最奢侈的爱,却连最廉价的爱也付不起,我只能说,喜欢—— 
可是他的神情,似乎好感激,“够了,龙马,那麽,把你交给我吧——” 
我窘迫的,任他温柔的胴体,覆上了我—— 

我们的爱欲,在交缠起伏中逐渐加温,他没有什麽熟稔的技巧,只有最投入的热情和最真挚的爱恋,曾经有那麽一瞬间,我真的以为,他可以带我到天堂—— 
当他试探的,将手指挤入我禁窒的後穴的时候,我开始深深的陷入了自己的羽毛枕中,我拼命的告诫自己,不要怕,是国光,是国光,不是那个禽兽,可是为什麽,身体的颤栗无法抑制的—— 
“龙马,是不是很痛——”他忧心忡忡的,抽离了手指,像是抽离了我的噩梦一般—— 
“不是,对不起——”这种时候,是我应该说抱歉的,我望著他胯下明显昂扬的欲望,和他白晰如玉的容颜因为忍耐而汗雨淋漓的—— 
‘傻瓜,是我应该说对不起的啊——“他似乎喟叹著,又是那麽的温柔,吻著我的额头,然後想要起身—— 
“不要,不要离开我——“我慌了,难道,难道他察觉了什麽,嫌弃如此的我—— 
“今晚算了吧,家里没有什麽可以润滑的,你会痛的——”他背对著我,我都可以感觉到他脸上的灼烧—— 
“不要,你已经——”我固执的时候也很让人头痛,起身,抱住了不肯正视我的他—— 
“龙马,你连爱是什麽都不懂,做这种事情,不合适——” 
他最後几个字有些抽搐,那是因为我的掌心蓦然握住了他的欲望—— 
“龙马,你,不要——” 
我就是这麽恶劣的人,讨厌他说这麽讨厌的话,於是加快了掌心的速度,感应著他的膨胀和亟於燃烧的温度,自己也口干舌燥的—— 
“龙马,啊——” 
他高潮的一瞬间,射的我满手都是—— 

“龙马,我该拿你怎麽办才好呵——” 
然後我们什麽也没有做,这样的刺激,已经足以让年少的我们震撼许久了—— 
“要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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