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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太平血-第202部分

小说: 太平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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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康姑姑微笑道:“功夫不怕有心人;咱们做足了功夫;一定能遇上的。而且听闻前面咱们是被人算计了;但凡咱们截道唱曲的时候;皇上总是被人引了开去;这还是小安子打听出来有人从中作梗;要不然咱们都还蒙在鼓里。”

    那少妇哀叹一声。说道:“为什么这宫里的人都这么会算计人呢?”

    那康姑姑低声说道:“这宫里就是这样;你想要得宠;就是要和别人争;别人就要算计你。如果不想得宠;那就是一辈子的冷宫;孤苦终老在这冷冰冰的皇宫里。”

    那少妇打了个寒噤;跟着红唇紧紧一抿;目光中露出一抹坚定的神色来;说道:“我叶赫那拉。杏贞一定不会老死宫中;终于一日。我要出人头地。”跟着她心中暗道:“既然上天要我穿越成了慈禧;我就要做好慈禧该做的事!”

    那康姑姑看到杏贞眼神中满是坚毅之色;欣慰的一笑;想起这杏贞初进宫时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便大感欣慰。暗想总没辜负自己一番心血;口中说道:“小主能有此心。也不枉我们几个奴才尽心襄助。小安子。把红枣水拿上来。”

    那小安子乃是去岁年末新进入宫的小太监;名唤安德海;直隶青县人;虽然年仅十岁;但办事机敏;善于察言观色。他虽然也是敬事房老太监董贵滢挑洋引入宫中的。但却不是天理教人物;董贵滢只是看中他的机巧。

    这安德海入宫时日虽短;但却打听到一些端倪;杏贞和康琪虽然经常在御园等处唱曲。只想引得咸丰帝见面;但一来咸丰帝经常驻跸圆明园;不在宫中居住。二来却是有人从中作梗;一旦杏贞和康琪在咸丰必经之路上唱曲;总有人暗中使坏;借故引咸丰帝绕道或是往他处而去;是以这许多日子过来;杏贞还是没能得见咸丰;更别说争宠了。

    安德海笑着端上红枣水说道:“小主趁热喝了吧;这汤水熬得够火候;身子暖和过来;待会儿唱曲也多几分中气。”

    杏贞接过碗盏;一口气便喝了下去;跟着向安德海微微一笑说道:“谢谢你;小安子。”

    安德海连声说不敢;康琪却皱眉说道:“小主;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对奴才、奴婢们不需客气;你太客气了;旁人反倒瞧不起你;该端的架子要端起来;总不能失了仪范。”

    杏贞媚然一笑道:“不打紧的;都是自己人。”

    安德海虽然年幼;但也感怀杏贞的宽和;当下拜倒后磕了几个头道:“主子如此待奴才;奴才粉身碎骨也就不怕了。”

    杏贞微微一笑说道:“说的什么话;起来走吧;那昆曲唱班也快到畅音阁了。”

    畅音阁在养性殿东侧;宁寿宫南端。因为安德海探听得有人从中作梗;这次康琪便出了个主意;几个人兜个大圈子;绕道前往畅音阁去。

    来到畅音阁前;只见这畅音阁座南面北;建筑宏丽。其楼三重檐;卷棚歇山顶;覆黄琉璃瓦。阁面阔三间;进深三间;与南边五开间扮戏楼相接;平面呈凸字形。上层檐下悬“畅音阁”匾;中层檐下悬“导和怡泰”匾;下层檐下悬“壶天宣豫”匾。内有上中下三层戏台;上层称“福台”;中层称“禄台”;下层称“寿台”。

    寿台内不设立柱;有四座楼梯;接平台;上楼梯可抵达禄台。寿台北、东、西三面明间的两柱上方装饰鬼脸卷草纹木雕彩绘匾;惟正面挂联:“动静叶清音;知水仁山随所会;春秋富佳日;凤歌鸾舞适其机。”取自左思《招隐诗》:“何必丝与竹;山水有清音”;另外;陶渊明《移居》中也有“春秋多佳日;登高赋新诗”。台面中部下方设地井;地井内安装有绞盘;平时用木版盖着;盖板可开合;可以根据戏剧的内容;把布景和人物从地下托出台面;造成从地下或水中钻出来的戏剧效果;例如表演“地涌金莲”一场戏;就是从台底下慢慢钻出四朵大莲花来;一朵莲花上坐着一尊菩萨。台下地面四角各有窨井一眼;南边中间有一眼水井;可为戏中表演喷水提供水源。

    杏贞倒是第一次到这畅音阁;此前几次虽然宫中都在畅音阁有戏文看;但杏贞都有病在身未逢其会;也没有得到知会;况且就算得了知会;想必她坐的位子也是隔着咸丰老远的。

    时值午后;并无其他皇室宗亲、嫔妃在此看戏。戏班子名叫云华社;是厩出名的昆曲戏班子。咸丰帝酷爱昆曲;因此宫中常有昆曲班子候着;甚至有些时候咸丰帝都亲自下场;一道敲锣唱曲。

    这戏班子此刻正在排演;班主霍云华见有宫中人到来;连忙迎了上去招呼:“几位主子真是不巧;稍后皇上要来听曲;此处待会儿便要净场了。几位主子想要听曲;改日小的必定伺候。”

    康琪却上前说道:“霍班主;我们几个只是路经此地;随便走走;马上便走。”说罢若无其事的搀着杏贞便走。

    杏贞听了有些暗暗焦急;低声说道:“康姑姑;进不了畅音阁;这怎么办?”

    康琪低声说道:“咱们就在外面等候。”

    出了畅音阁后;康琪带着杏贞来到畅音阁旁一座凉亭内等候;当下命那宫女琪丹点起檀香来;又将瑶琴摆上;静候了起来;却不见了安德海的身影。

    一盏茶时分过后;大批的黄马褂御前侍卫护着咸丰的銮驾果然到来;黄马褂们把住畅音阁的内外;咸丰帝便进了畅音阁。

    杏贞远远的见到咸丰銮驾之时;便想起琴唱曲;却被康琪拦住:“小主;现在还不是时候。”

    杏贞对她言听计从;当下嗯了一声;深吸一口气;又接着等了起来。

    那咸丰帝步入畅音阁之后;戏班人等皆来接驾;一番礼仪之后;班主霍云华献上曲折子;请咸丰点戏。

    咸丰似乎有些意兴阑珊;随手拿起那曲折翻了翻;气闷的说道:“来来去去都是这些;了无新意。”

    咸丰身旁的大太监彭有益献媚的笑道:“皇上;要不亲自下场唱上几句?”

    咸丰似乎有些倦意;摆摆手道:“今日就不唱了;随便唱一曲吧。”

    霍云华有些为难;皇上说随便;但要是唱的曲目不合心意;却是恶了圣听;抬头为难的看了看彭有益;彭有益大着胆子低声道:“皇上;要不来曲牡丹亭如何?”

    咸丰闭目养神;也不说话;只是摆摆手;示意就如此办;彭有益急忙对霍云华说道:“还不快快准备;牡丹亭!”

    畅音阁外凉亭内;杏贞和康琪焦急的等待着;只见安德海一身湿漉漉的从甬道转了出来;跑进亭内便急忙说道:“点了牡丹亭!”原来康琪命安德海趁着戏班的人招呼杏贞的时候;躲到寿台下的涌水窨井内;随后安德海探听得曲目便来告知。康琪便是要让杏贞抢在戏班唱响前;开唱曲目。

    当下杏贞的瑶琴拨动起来;口中轻声漫唱;开始依着牡丹亭曲目唱了起来。

    昆剧折子戏满清最盛;有江湖十二角色之说;副末、老生、正生、老外、大面、二面、三面;谓之“男角色”;老旦、正旦、小旦、贴旦;谓之“女角色”;又有打诨一人;叫做“杂”。小生行下分:大官生、小官生、巾生、鞋皮生(穷生)和雉尾生五类。旦行则下分:老旦、正旦、作旦、四旦、五旦和六旦六类。

    杏贞高声唱了起来;一旁康琪和安德海以及琪丹则锣鼓声响起;显然都是演练已久的了、

    杏贞一人竟然能唱出生旦末几味唱腔来;而且声调清扬优美;丝毫不拖泥带水;那歌声一直飘荡到畅音阁之内。唱着唱着;杏贞自觉代入《牡丹亭》中杜丽娘的角色;两行清泪落下;但面容却是泛着淡淡的笑意;琴曲灵声渐渐传开;畅音阁内外的人;都不禁聆听了起来。绵软的音律;荡过天际;让人如沐春风、如坐云端一般。一曲终了;人人都听得是如痴如醉;恍然还在梦境之中一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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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妙音储秀

    咸丰坐于畅音阁内;本来是闭目养神;等着戏班子的人备场出戏;等了片刻却不想一阵字正腔圆的水磨唱腔飘入畅音阁内;咸丰睁眼看来;却见戏台上戏班众人才备好出戏;似乎也听到这阵曲目之声;都面面相觑的站在台上互相观望着。

    彭有益心中大急;也不知是谁在左近唱曲;只怕扰了咸丰雅兴;正要遣人出去呵斥;却见咸丰敲着二郎腿;明黄马靴跟着那曲目的节奏一抬一点的;双目迷离;口中轻哼;一双手跟着节奏也在拍击;似乎十分欣赏这曲。看到此景彭有益极为机警的悄声拦住身后小监;躬身垂腰候在一旁。而那戏班众人见此情景也不敢贸然开唱;只怕扰了咸丰雅兴。

    悠长的音律;荡过天际;让人如沐春风、如坐云端一般;那唱腔高亢清亮;令人回味无穷;一曲终了;人人都听得是如痴如醉;恍然还在梦境之中一般。

    曲终之后;咸丰第一个鼓起掌来;接连赞了三声好;却回头看了看彭有益道:“这曲子是何人所唱?个中有些变化却是初次听闻;更兼此人嗓音清丽;别具风味;真是难得。”

    彭有益躬身垂手道:“回万岁爷;这似乎不是戏班的人在唱曲。”

    咸丰点点头道:“朕也听出来了;这唱曲之人乃是在畅音阁外;走;随朕出去看看。”

    当下咸丰起身;彭有益等随侍太监宫女等人一起跟了出来;却把一众戏班子人等晾在台上。

    转出畅音阁来;却又闻一曲歌声飘来;这一曲却无其他伴奏;只有瑶琴之声应和;那女声婉转绵柔。却不是昆曲唱腔;到似民间哩曲。

    咸丰循声望去;远远的却见畅音阁不远处的亭中有两个宫装女子。亭内袅袅的檀香烟气之中;一名宫装女子正抚着瑶琴;另一名宫装女子立于身后侍奉。这瑶琴声缥缈柔美;那女子抬头清唱起来:“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悄悄问哥哥;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

    若是荣禄在场。定会听出此曲乃是后世一曲《女儿情》;但在咸丰耳中听来;却是首次听闻;他听惯了昆曲、京戏;乍闻这曲。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咸丰心头一热;便循着歌声信步而前。身后彭有益等人要跟来。咸丰闻得脚步声;回头恶狠狠的盯了彭有益一眼;彭有益吓得连忙止住脚步;拦着众人候在二十步之外。

    咸丰跨入亭内;那立着侍候的宫女急忙要跪下;咸丰摆摆手示意她退下。那宫女正是康琪。她见咸丰一双眼睛只望着尚在清唱的杏贞;低头浅笑着躬身退了出去。

    退到亭外之后;康琪挂着淡淡的笑容走到彭有益身后站定;彭有益双手抱着浮尘。看了康琪一眼;口中低声道:“康姑姑果然技巧灵便;愣是让兰贵人得以重见天颜;不愧是宫中人人称道的康姑姑。”

    康琪站在彭有益身后;微微一笑低声说道:“奴才这点微末伎俩怎能及得上彭公公?”彭有益轻轻哼了一声;却不再说话;一众太监宫女侍卫便在亭外不远守候。

    却说咸丰低头细看那唱曲的杏贞;杏贞却是一副娇媚的神态;轻轻低头神态娇羞;陪着那淡淡的青烟;却是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咸丰看得心头一阵悸动;拉开衣摆坐在杏贞对面;只听她唱曲;一边看着她的秀色;声色秀美之下;一时间心头的烦恼似乎都不翼而飞了。

    一曲又终;杏贞这才款款起身;贝齿轻启道:“奴才给皇上请安。”说着便盈盈下拜。

    咸丰急忙扶住;拉着杏贞的手说道:“你这曲子真好听;却不知是什么名堂?”

    杏贞俏脸微红;低声道:“乡间哩曲;难登大雅之堂。”

    咸丰微微一笑说道:“便是这乡间哩曲听着才有味道;那句问声哥哥;女儿美不美;却是令人怦然心动。”

    杏贞将此曲略作改动;将圣僧二字改为了哥哥;唱出来别具风味;娇羞之下道:“此乃乡间女子思念情哥哥时唱的哩曲。”

    咸丰哦了一声;面色微微有变问道:“你思念的却是谁?”

    杏贞微微素首轻抬;眼角含着媚色看了咸丰一眼;又低头一副小女儿的神态;娇声道:“奴才思念的便是皇上。”

    咸丰见她那娇媚的神态;心头一阵火热;疑虑也去了;只是想不起这女子是谁来;思索片刻后;依稀才记起这女子好像是叫叶赫那拉。杏贞的;便问道:“你是杏贞?”

    杏贞轻轻嗯了一声道:“正是奴才。”

    咸丰心头这才想起来;当初选秀女之时;他便是看中了杏贞的美貌才选了她的;也想起那晚临幸之后;便再也没翻过她的牌子;当下奇道:“记得当初选幸你时;你只会哭鼻子;不想你还有这般业艺。”

    杏贞娇媚一笑说道:“那晚初见天颜;奴才心中惶恐;又怕侍候不好皇上;惶急之下便忍不住哭了;冒犯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说着又盈盈拜了下去。

    咸丰好女色声乐;见她人美曲子又唱得好;而且风情万种的娇媚之态极为动人;心中一荡便扶起杏贞道:“原来你是胆子小;朕怎么会怪你呢?你先起来;这里春寒;带朕到你哪里去;再唱几曲给朕听。”杏贞含羞应了;当下咸丰携着杏贞素手;摆驾回储秀宫。

    回到储秀宫;安德海一早便赶回储秀宫收拾停当迎驾。

    咸丰来到储秀宫;见这里虽然干净整洁;但服侍的宫女太监人少;而且屋内也不见什么摆设物件;屋内点的炭火也是次等炭火;当下大发雷霆:“彭有益;内务府那些狗奴才是怎么办事的?为何兰贵人这里这般冷清?连炭火也是这般次等?”

    彭有益慌忙跪下请罪;急忙命人换上上等的花梨木火炭来;这炭无烟且有一股淡香;便是上好的木炭。跟着彭有益当即差拔十余名宫女、太监入储秀宫服侍。一应宫内所需都给储秀宫换了个遍。

    彭有益自去忙着更换物件;杏贞引着咸丰到了储秀宫东暖阁内安坐;杏贞奉上一盏菊花茶道:“皇上;储秀宫内分拔的茶叶粗淡;奴才不敢取来奉茶;这是奴才自种的菊花;去岁采了些来制成菊花茶;请皇上品评。”

    咸丰接过茶盏品了一口;果然花香四溢;甘甜如饴。跟着放下茶杯道:“这些狗奴才越来越没有规矩;回头朕好好整治这些狗奴才。”跟着轻轻握住杏贞的玉手道:“你可有小名?”

    杏贞俏脸微红;低头柔声道:“奴才小名玉兰。”

    咸丰见她娇羞的模样便如少女一般;心中大乐道:“这名字好;和朕赐你的兰贵人名号还契合。”

    杏贞微微一笑道:“奴才便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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