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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相爱相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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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曾易明苦恼的表情,服务生伸手往一旁指了指,「那边那个人说对你手里的东西有兴趣,问你愿不愿意和他谈谈。」
  曾易明喝了一口茶,顺著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靠近收银台那儿,一个男人正打量著他。三、四十岁的样子,脸色黧黑,下巴有些胡须,身材精瘦,看向他的视线很锐利。
  曾易明转头谢过服务生,端著茶和一笼点心走了过去。
  「听说你手里有些钻石?」那个男人开门见山地问曾易明。
  最後,曾易明手里的钻石成功地卖了出去,那个男人也赚了一笔。
  这个男人自我介绍,他在关家做事,现在已经有十年时间。曾易明听到这个立刻反应过来,这个叫孟森的男人在关家应该有些地位。
  他跟著孟森又做了几次生意,孟森对他越来越欣赏。
  曾易明和孟森日渐熟悉。
  除了在原来的地方继续活动,他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和这个人在一起。
  孟森对曾易明说:「我越看越中意你,现在的年轻人像你这麽沈著稳重、脑子又灵光的可不多见。」
  孟森就像他的介绍人,让曾易明在这一带的活动越来越顺利。
  藉著这个男人的介绍,曾易明和常常来茶餐厅的其他人也都熟络起来。现在大家还会招呼他一起吃火锅、玩骰子。
  碰到曾易明不认识的人时,那个帮他卖了钻石出去的男人会一手搭在他肩膀上,大声地和别人说,「这是我们的兄弟,曾易明。」
  他说我们的兄弟而不是我的兄弟,这两种说法有著一种微妙的差别。
  如果说我的兄弟,那言下之意就是说我认识他,但我不能保证他能不能加入我们的生意;如果说是我们的兄弟,那就是说我可以替他担保,我们之间的谈话或者做生意时他可以在一旁,听到或者看到都不会泄露出去。
  曾易明不断地被介绍给不同的人,现在在关家,曾易明已经不再是个生面孔。
  「曾易明,别看报纸啦,你说黄鱼刚刚那个计画怎样。」
  手里的报纸被人拿走,曾易明看著刚刚在讨论要去抢一家布匹工厂的那些人,他们一个个都在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大干一票。看著他们,他大脑快速地运转,该怎麽办?
  他们说的是抢劫,他一直都在这儿,所以不可能不参加;万一出事,这些人和员警火拼也很正常。这样的事情他得尽力阻止,但又不能让他们怀疑。
  曾易明看了看这些人,微微笑了笑,「刚刚这个计画真的非常好!」他又点点头,再次强调似的,「真好!」
  有人得意地笑了起来。
  「不过……」曾易明故意拖了长调,脸上也作出为难的表情。
  「不过什麽?」
  曾易明坐直了身体,很认真地询问,「你刚刚说这家工厂几点下班?」
  「下午五点,只有一些女工要加班到六点。」
  「从这里到工厂需要几个小时?」
  「三个小时。」
  「要搬运那些布匹,我们要几个小时?」
  「也要三、四个小时。」
  曾易明拿了一枝笔在报纸上画,「那就是说,搬运加上返程,我们至少需要六个小时,岛内凌晨之後禁行大型货车,那我们必须六点之前到达工厂开始行动。那些正在加班的女工,你打算怎麽办?」
  那些人愣了一下,不杀女人这是一百多年来的规矩,偶尔或许有人会犯了这规矩,但一次杀那麽多人……
  「把她们绑起来!」
  曾易明点点头,「嗯,既然要绑起来,那我们离开之前就不会放了她们。晚上九点之前,她们都回不了家。」
  一些人开始明白曾易明的意思了。
  曾易明看了看他们,「据我所知,那里的工厂大多是雇佣潮汕人。对於潮汕的男人来说,他们的老婆、女儿这麽晚还不回家,他们会怎麽想?」
  这些男人一定会以为他们的女人出去偷情乱来,第一个要找的地方,当然就是工厂。
  「这些来到工厂的男人,你也打算把他们绑起来?」曾易明把问题问了出来,不再讲话,只是看著他们。
  这些刚刚还兴高采烈的人一个个都泄了气,意兴阑珊地离开了茶餐厅。有些人胡乱踢凳子、砸墙壁发泄不满。
  曾易明捡起刚刚看的报纸准备再看一看。
  「你他妈的是不是条子?」刚刚离开的一个人忽然转头拍著曾易明的肩头问了一句。
  曾易明眉毛挑了一下,转头看著对方,「我如果是的话,是现在鼓动你们去,然後通知同事来;还是要现在不让你们去,自己也没什麽好处可捞?」
  那个人想了想,笑著拍了他一下之後走了。
  孟森坐在他对面,等那些人都走了後,忽然说了一句,「阿明你如果是条子,我会亲手杀了你。」
  曾易明笑起来,「森哥,你见过哪个条子急著从自己手里卖东西出去?如果我是条子,我即便要从自己手里出货,也都要用公家给的,哪会是上好的钻石和古董?」
  孟森想了想,曾易明说得有道理,他虽然心里信了大半,却还是看著曾易明缓缓地说,「那也不一定。」
  曾易明收起报纸,语气严肃地说,「森哥,你是老江湖,我跟著你。刚刚那个是跟著黄鱼的新入门的,现在有问题的话,你是信旁人手下的新人随口一句话,还是信你自己挑来的兄弟?」
  孟森看著他,半晌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拍著曾易明的肩膀,「说得好,信外人自然不如信兄弟;一层近,一层亲!」
  曾易明拿起一旁的啤酒来,倒了酒,双手递给孟森,「森哥,喝酒!」
  关路可坐在桌子後面,一手撑著下巴,一手翻著桌子上的文件。文件的内容是对曾易明这半年来的详细记录,去了哪里,见过什麽人,做过哪些事情。
  孟森在离桌子不远的地方站著,向太子爷汇报他和曾易明接触之後这三个多月里发生的事情。关路可说,事无巨细,都要汇报。关路可不时会追问他一、两句,有时候对他的回答点点头而後让他继续。
  孟森继续说,这个年轻人确实不错,懂规矩,能做事,还会动脑子。孟森想起新年时他送曾易明礼物的事情,忍不住笑了一下。
  关路可停下了手里翻动文件的动作,抬头看著他。
  孟森忙收敛了笑容,继续汇报。
  「你刚刚笑什麽?」
  孟森犹豫了一会儿,而後忐忑地说,「想起今年过年的时候,曾易明跟我抱怨礼物的事情。」
  关路可用手撑著脸,手指慢慢扫过眉毛,语调轻缓地下了命令,「说!」
  孟森不敢不听,虽然他知道说出去有可能被太子爷责骂他分心,却还是照实说了出来。
  「新年送新衣,他送了件衬衫给我,我也回送了一件衬衫给他。」
  孟森想起第二天曾易明皱眉抱怨他的样子,「你也太偷懒了吧,这明明是你妹妹送给你的,又肥又大!」
  关路可听了,脸上看不出是什麽表情。他合上了文件夹扔在桌上,站起身,走到窗前,从三楼的窗口往下看过去。
  文件夹落在桌子上的声音很轻,却让孟森心底哆嗦了一下。偷偷打量著太子爷,发现他站在窗前静静地往外看著,孟森一颗心便悬在胸口不上不下。
  这个太子爷,别人只看著他容貌俊美,以为他好糊弄,可孟森一直觉得没那麽简单;今天,他更是确信了这一点。就在刚刚的家族会议上,关路可微笑著杀了那个出卖家族消息的副手的样子,让所有人都心底一颤。
  自从关路可的父亲关勘农被抓去吃牢饭,他们家族有点渐渐败落的迹象。其他人虽然在表面上还尊敬关路可,却都是表面上的客气,私底下,关路可被人称为幸运的羔羊。乖巧,柔顺,讨人喜欢。
  这句话可以形容初生的孩子,形容美丽的少女,可用於形容一个黑道家族的太子爷,背後的意味是什麽自然是不言而喻。
  关路可知道坊间的流言,却没有表露任何愤怒或焦躁,在公开场合,他对其他家族的大佬彬彬有礼,尊敬有加,完全是一个後生晚辈对前辈的态度。
  其他几个家族眼见关路可如此,当然也要显出些宽容大度来,他们不会容忍一个会威胁到他们的年轻雄狮,对於一个柔顺听话的羊羔却不会放在心上。
  可自从乔家把毒品交易的控制权让渡了一部分给关家,这一笔丰厚的收入让他逐渐强大,却又惹得一些人有些不安。
  关路可知道有人私底下有了些针对他的动作,却也什麽都没有流露出来。
  他一味的忍让,让家族的一些元老和副手也都有些动摇,怀疑跟著这位容貌一等一、能力却看不出来的太子爷有没有前途,那个被收买的副手就是第一个想改投靠别家的人。
  这人自以为做得巧妙,可刚刚在家族会议上,关路可慢条斯理地把他从什麽时候开始、被什麽人收买、在哪些地方有交易、养了几个情妇、帐户上多了哪些不明不白的钱一一说了出来。
  黑吃黑道上常有,改投他家也不是不行,但做到帮派副手还要改投东家的却很少见,而且一般也没什麽好下场。
  那个副手最後瘫软在地,求关路可看在他家自父亲就开始跟著关家的情分上饶他一命。
  关路可轻声安慰他,「放心,兄弟父母即我父母,你父亲我会替你照看,你的血也不会白流,我一定替你报仇。」
  尸体被拖出去之後,关路可掏出手帕擦了擦手,而後站在长桌的一端,视线缓缓扫过其他人。
  「他生是我关家的人,死是我关家的鬼,这个帐关家不会不算!」
  他这句话让那些人面面相觑,却也不敢再心存糊弄。
  关路可站在窗前往下看。
  路灯的光芒下,几个小弟正站在街上放哨。
  楼上这里刚刚才开完会,几个堂口的掌事人、负责管帐的师爷,还有家族几位叔父级的人都已经离开,他独自留了下来。
  楼下放哨的那些人看著车子一辆一辆离开,现在明显放松了不少,三三两两地站在一块抽烟聊天,只有曾易明一个人站在街口还保持著警戒。
  关路可看著那个像是充满警觉的猎犬一样的男人,回想著他刚刚看到的资料:茶餐厅的收银小妹试图勾引他未果,在咖啡厅认出了去那里招揽客人的高级应召女,阻止过一次根本不可能成功的抢劫桉,修改过几次行动计画……
  他用手指在玻璃上轻轻敲了敲曾易明的影子。看来,的确是个精明强干的男人,是他想找的那个人。
  被一个家族的太子爷带回来,对於想加入黑道的人而言算是有了平步青云的机会,何况他还救了太子爷。可关路可把他要过来之後,故意扔在一旁不管不顾过了半年,他想看看这个人面对原以为的平步青云却变成了一步踏空时,他会怎麽样。
  他看过记录,曾易明一开始也有些焦躁,可他却在短暂的不适应之後,很快安稳下来。
  关路可想了想,这验收应该算是合格了!
  看著窗外的曾易明,他头也没回地对孟森说,「你下去叫曾易明,让他上来。」
  孟森应了一声即刻下去。
  可是,又会为了一件衬衫而抱怨……想起刚刚孟森说的那句话,想到曾易明像个没拿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不满,关路可忍不住笑了笑。
  「曾易明,不要让我失望。」他低声说著。
  站在街上的曾易明看到孟森朝他走过来,而後对他说了关路可的意思。曾易明听完之後,先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心底却忍不住有了一丝兴奋。
  「阿明,太子爷叫你上去,我看你该交好运了!」孟森在他肩膀上用力拍了拍。
  他朝孟森点点头,大步走过去。
  抬头看了看三楼的窗户,曾易明看到窗边的男人站在那儿,似乎对他说了一句话。
  虽然离得很远,虽然夜晚的灯光丝毫算不上明亮,曾易明却觉得他清晰地看到了对方脸上的一丝笑容。那笑容,像冲破乌云的阳光一般,让阴郁的天空多出一种光明的意味。
  曾易明脚下停了停,为了这个念头在心底自我嘲笑,而後迈步稳稳地走了上去。
  走到三楼的房间,曾易明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很快听到一声清亮温和的声音,「进来。」
  曾易明推门走进去,正看到台灯下的关路可坐在那儿翻看文件。从去年秋天他被带回来之後,这是第一次正式见到关家的太子爷。
  虽然已经快要到凌晨了,关路可却还是衣著整洁、头发服贴,扣子衣领一点没有松散的迹象,除了脸上有一点澹澹的倦意。
  曾易明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了起来。
  「看够了吧!」关路可没有抬头,语调轻澹地问了一句。
  曾易明恭恭敬敬地站著,「关少,晚上好!」
  「你觉得我怎麽样?」关路可放下手里的资料,问了他一句。
  曾易明一愣,他看著对面坐在沙发上,长腿搭在前面脚凳上的关路可。
  合身的西装、俊美的容貌、一丝不乱的头发,其实说心里话,他觉得关路可这样更适合坐在海边悠閒地画画,或者坐在钢琴边优雅地弹琴,而不是和人谈什麽杀人、毒品。
  「孟森说你已经挂了蓝灯笼?」
  挂蓝灯笼算是个入门的仪式,意味著这个人从此就是这家的人,除非东家同意改入他途,否则就算背叛。
  「嗯,森哥做的主。」曾易明微微低头,恭恭敬敬地回答。
  「你是想著一步一步做上去?」
  曾易明犹豫了一下,「我觉得,最要紧不是我怎麽想,入门本来就有规矩。」
  关路可看著他,脸上没什麽表情,眼里光芒却更加明显。
  「愿意做我的副手吗?」关路可问了一句,「当然,现在你不负责什麽,或者说有职无权。」说完,他专注地看著曾易明,满意地看到对方脸上的震惊和一时不知所措的样子。
  嗯,看来不是野心太大,他喜欢精明能干又知道守本分的人。野心太大的话,对於家族来说并不是好事。
  「不愿意?」等了许久,没听到曾易明回答,他开口又问了一次。
  「我……我愿意!」曾易明在他的视线之下,不由得有一丝紧张,脊背挺直,他也用坚定的目光迎上了关路可。
  关路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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