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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禛禩传-第92部分

小说: 禛禩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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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日里陪着禩儿吟诗下棋,到京畿打猎,在院子中晒晒太阳。夜里,或相拥而眠,或云\雨不断。十指却是始终紧扣,不离分毫。

  胤禛抬起一双空荡荡的手相互握了握,似是想要模拟与那人十指相扣,又似是想要留住指间那人留下大的香气。却是左手握住了右手,结果只能更加孤单。


  今日身上穿的并不是寻常常服,而是胤禩一针一线为自己缝制而成的一件内以云绫锦作袍,外以浮光锦加蝉翼纱为褂的一身长袍马褂。

  胤禩自幼便习男子寻常事务,哪里接触过女红?这在江南做了几年绸缎生意,技术却是已经赶上了宫中御裁缝,针脚细密,纳边儿整齐。

  胤禛摸着手感上乘的布料,心中更加失落起来。这些年自己到底错过了多少?错过了禩儿的鬓角长出了几根白发,错过了禩儿学习女红被针刺坏了手指,错过了禩儿的儿孙成长的过程,错过了本来可以相守的几载春秋。

  就连一大宅子人笑着以江南那边发生的各种趣事拿来讨论,自己也只能坐在一旁微笑听着。那是他们经历的,那是禩儿经历的,唯独却没有自己。仿若自己只是他们的过客,除了自己,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龙辇吱吱呀呀的向宫外行去,辇内的人已经是泪流满面。胤禛自嘲年纪大了眼窝子太浅,连点儿泪水都藏不住,流泪不要钱一般的冒出来。

  眼泪滴滴答答落在袍褂上,他赶紧拿了辇内准备的锦帕将它吸走。这是禩儿为自己做的衣服,若是被泪打湿了浸坏了,自己可是要心疼死了。


  “万岁爷,廉亲王府到了。”魏珠在辇外轻声提醒道。

  胤禛抬起头,整理了一下仪容,抬腿走向辇外。

  自胤禩走后,胤禛已是不止一次过来廉亲王府上行走,有时候是摸摸那人睡过的睡榻火炕,有时候是在书房里翻看一眼那人读过的书籍,有时候是坐坐那人蜷过的贵妃榻。想象自己就是那个人,或是那人就陪在自己身边。

  虽是已经过了许久,可胤禛仿佛还能在空气中嗅到那人留下的气息,皂角和着书香的好闻气味,以及每次欢\爱过后,独有的麝\香味道。

  魏珠把酒菜摆在桌子上之后,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禩儿,两个小木碗你倒是一个也不给我留下,全部都带到江南去了。这几日也是说走就走,一点回旋的余地也没有。我是贪心,留恋着你在身边的温暖。有你在身边,莫说是早朝,便是天塌下来我也不想理会。你这会子可是该到了江南吧?你是有那一众兄弟陪伴,连惠太妃也被我给你送了去。可是我呢,一个人在这里孤孤单单,形单影只。你也忒是狠心了。”他倒了一杯葡萄酒饮罢说道。

  随即他又拿起另一个杯子一边轻啄了一小口,一边说道:“四哥,我都是为了你,为了江山社稷着想。这是你一辈子的心血,岂可因为儿女私情便荒废了?”

  他复又拿起第一个杯子斟满酒一饮而尽:“禩儿,你也忒是清醒理智,大煞风景啊。我年纪也是大了,恋家缠爱人是人之常情。在爱情面前,天子与庶民都是一样的。”

  “你我十年之约已是不远,其后便可永远相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不希望你给自己留下遗憾,给子孙留下遗憾。”他又拿起第二个酒杯,似胤禩往常轻啄一口,苦笑道。

  “可我想你啊!”胤禛再次将第一杯酒悉数灌入。


  言罢,他将酒杯放下,再也说不下去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仿佛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一般的孤寂安静。

  胸口仿若千斤巨石堵住,喉头也似是被棉花灌水塞住一般,只有眼泪像没了阻隔流而不止。

  思念,早已经将这屋子填满,装不下一般往窗外挤去。





第197章 国丧
  思念,早已经将这屋子填满,装不下一般往窗外挤去。


  雍正十三年八月下旬,江南一家御赐国姓爱新觉罗的富贾本是和和气气开开心心的在家谈心,突然传来雍正帝暴崩,弘历登基,举国国丧的消息。

  因为圣上暴崩,所以各种死因版本都有。什么被当年受冤的吕留良之女吕四娘取了首级,什么中毒死的,中风死的,越说越离奇。


  本是坐在藤椅上看永类练剑的胤禩掉了手中的扇子,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身后几个人。
  
  “这消息到底是真的,还是四哥弄出来的幌子?”他立刻问道。

  他虽是强作镇定,可是整个人都颤抖的厉害,脸色煞白,双唇也立刻没了血色。

  没有人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这消息也是他们自京城留下的眼线那里传来的,真假除了尚不知是否还在人世的胤禛知晓,其他人谁又能晓得呢?


  “八哥,别担心。以四哥身边的一众高手,怎么可能有人能加害他?”胤祯上前劝慰道。
胤禩摇头,担心说道:“不对,当年我离开之时,便发现有人在他的扇面上给他下了种慢性毒药,这么多年四哥也没查出来到底是谁下的毒。万一真是被害了呢?”

  “八哥,你在这里怎么自己吓自己也得不出个什么结论,你静下来。别四哥还未等赶到你面前,你倒是先急出什么病来。”胤禟也是上前劝道。

  胤禩‘噌’的一下自藤椅上站起来,急道:“不行,我得回京一趟。真真假假我也要去弄个清楚。这么让我干等着简直是要了我的命。”


  他急着向前走,却似乎是连怎么迈步都忘记了,左脚绊了右脚,‘扑通’一下便趴在了地上。

  “爷爷!”永类离得近,赶紧跪下将他扶起来。

  胤禩抬起头,下唇和右脸已经肿了起来。眼泪也是不住外涌,和着蹭在脸上的灰尘,整个人显得灰头土脸的。

  他呆呆的坐在那里,觉得自己的心瞬间就已经跟着死了。

  四哥不会不给自己送来消息就设计驾崩,绝对不会!那结果只有一个,不管自己肯不肯相信。

  他呆呆愣愣的任人将他扶进房中,便再也未曾出来。整日里滴水不进,话也不说,谁也不理。只是拿出所有四哥送给自己的东西,不停的摩挲,不停的自言自语。


  “十四爷,外边有人拜访。”家中小厮不敢去八爷房中报告,只好拦住院中准备祭礼的胤祯。

  胤祯皱着眉头问道:“国丧之时来拜访作甚?有没有说是谁?”

  小厮看着十四爷不悦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回答道:“那人只说单名一个‘禛’字。”

  胤祯心中一动,推开小厮,赶紧向大门口冲去。


  见到门口风尘仆仆的那人,克制不住的扑了过去,将人抱住。
  “四哥,太好了!你真的没事!”

  胤禛略显疲惫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抬起手拍了拍自己仅剩下的唯一的亲弟。
  “禩儿呢?怎么不见他出来?难道还要梳洗打扮一番不成?”

  胤祯赶紧将人放开,叹息道:“四哥你快去看看他吧。自从国丧传来,他整个人就似疯了一般,整日里就来回捣鼓那些你送他的东西,连一口茶水也不肯喝。国丧那日,还跌了个跟头,到今天这脸也没消肿呢。”

  胤禛闻言十分担心,赶紧就冲进府中,向胤禩一直住的房间奔去。


  推开房门,就见那人跪坐在地上,抱着自己上次南巡留在江南的一件常服,摇摇晃晃,仿佛是抱着个孩子一般。

  他推开门的动作不轻,可地上那人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胤禩本来脸就未消肿,加上那日蹭了一脸灰尘之后便再未清洗过面庞,凌乱的发丝,脏皱的袍褂,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风韵。

  胤禛冲过去将人抱住,嘴里不住的喊着“禩儿”。

  胤禩先是难以置信的回过头来,其后又咧嘴一笑。
  “原来你最是舍不得我的,死后竟然不远千山万水也要来到我身边。四哥,告诉我,到底是谁害死了你。我恨不得现在立刻便能饮其血,啖其肉!将他抽筋扒皮,挫骨扬灰!还要让弘历将他诛了九族!”
  
  言罢又是一口血喷了胤禛一身一脸。

  胤禛见他如此,知他又是被血糊了心窍,赶紧一个手刀将人劈晕。


  除了与众人一一相见,其余的时间胤禛都寸步不离的守在胤禩的身边。

  事出突然,没有来得及差人相告,却不料惹得八弟如此。他心中懊悔不已。


  夕阳下落,皎月初生,胤禩这才悠悠转醒。

  他看着榻边疲惫不堪的那人,费力的抬起了手摸了上去。在触到温热脸庞后,却立刻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人。

  在终于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坐起身来扑到胤禛怀中。

  “你真的没死?”他本以为干涸了的泪水又涌了出来,鼻涕眼泪蹭了胤禛一前襟。

  胤禛环抱住他,也跟着哽咽起来:“这下,我们终于能够永远相守了。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

  胤禩在他怀中使劲点头,其后又举起拳头狠狠捶了起来。
  “你好狠心!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可能是因为不舍得,也可能是因为连续几日滴水未进的原因,落在胤禛身上的拳头根本没什么力气,连点痛感都没有。


  “事出突然,我来不及通知你了。”胤禛一边抬手抚慰,一边解释,“只好自己赶过来了。”

  胤禩坐直了身体,正色道:“事出突然?出什么事了?”

  “也是我命大,”胤禛苦笑着解释,“本来是培养了个身型与我相同的极刑犯,想要将他真皮易容代替我入寝陵。谁知道那日他被秘密带进宫中之时恰巧有刺客来袭。那刺客不知怎的也有了‘血滴子’,竟是在他被我下令去殿前试验有没有人认得出来的时候被刺客取了他的首级。毕竟是真皮易容,那面皮是怎么也取不下来了的,左右也不会有人知道我还在人世。我便给当时在我身边的弘历留了话,便赶紧出宫来。”

  胤禩有些后怕的缩了缩脖子,这才发现后颈极疼。
  便皱了眉头说道:“你又劈我?下次手劲大了,你当真劈死我了!”

  胤禛抬手替他揉着脖颈,笑道:“以后哪里还有让你急火攻心的时候了?终于可以与你白首不相离了。可是再也没有下次了!”

  胤禩这才满意的点头,然后又问道:“那刺客可是抓到了?”

  胤禛叹了一口气:“弘历被我扔了这么一大摊子事情,刺客的是我就交给跟在我身边和留给弘历的暗部查访了,相信不日就会得到消息。”

  胤禩抬手拍了拍胤禛的头,笑道:“乖,这下就在咱家里好好歇着吧,再也不会有什么烦心事扰的你双鬓霜白了。”

  言罢,二人的肚子便一起轰响起来。

  “无庸,传膳吧。”胤禛笑着对门外说道。





第198章 砚台
  “无庸,传膳吧。”胤禛笑着对门外说道。


  胤禩伤神伤身,身体倒是养了小半个月才真正好起来了。

  江南宅子里的人很快就熟悉了新来的主子,听说是众多主子中最年长的一位,被称作‘四爷’。

  这宅子里除了东院东屋里住着的老太太,和东院西屋里的瑶主子夫妻二人,其他均是二位男主子一个房间。一开始下人们还有些不能接受,可是时间长了,倒也不再觉得有何不妥。

  话说这瑶主子家的男人,是这府上的花匠兼家医,杨竟。一开始,大家谁也不曾料到,直到二人携手站在大家面前,众人才终于明白了为何过去在廉亲王府上这个家医除了看病就只做东院里的花匠,原来是这么个结果。


  “四爷,八爷一早就出去了。”杨竟看到胤禛站在胤禩房间门口的时候,好心提醒道。

  这府上所有人大概都对前日夜里四爷被八爷撵出房门的事情有所耳闻,平日里看他的眼神都透着可怜加着些许幸灾乐祸。

  胤禛冷了脸,抬手推门进去。果然房间内空无一人。他摸了摸睡榻,早已经变得冰凉了。


  他转身走出房间,看着仍守在门口的杨竟,问道:“怎么还在这里?”

  杨竟有些迟疑,最终还是说道:“四爷,作为承受方,有些事情做得太勤伤身体。八爷这身子也才养好,可该更注意一些才是。”

  胤禛被他说的,这脸红也不是,黑也不是。

  自己的确有些不大理智。那日夜里有些激动,将禩儿双手捆绑起来,想玩点情\趣东西,却不想动作太猛,将人惹哭不说,还被一脚踹出了房门。

  胤禛看着安安静静的院子,觉得没什么意思,只好踱步走到门房里坐着等待胤禩回来。


  等了多半天,这才见到胤禩有说有笑的和一个陌生男子走了进来。

  那男子大概与自己身高差不太多,却是不胖不瘦,一派飘逸俊朗。看着禩儿的眼神很是熟悉,因为自己平日就是如此看着禩儿的。

  胤禛怒从中来,立刻站起身来走出门房,站到二人面前。
  却是笑着问胤禩:“禩儿,这位是?”

  胤禩虽是正与胤禛在冷战之中,却仍是识大体,知道孰亲孰远。
  “这是我在来到江南后结识的朋友,笛安。笛大哥,这位是我四哥,单名一个禛字。”

  笛安微微颔首,笑道:“禛兄倒是与驾崩不久的先帝同字,竟然没有被朝廷追究?看来,外边传说你们家与皇家交好并不是假的,不禁赐了国姓爱新觉罗,竟然这么多个人都与已故的各位皇子重了名。若不是知道各位皇子已故,倒是当真会以为你们是微服私访来了。”

  状似不在意的一句话,倒是说得胤禛胤禩面面相觑。

  “别在这里站着了,快请笛大哥进屋吧。”胤禩说道。

  三人一起走进院门,来到正厅。


  “笛大哥你今日给我看的那方砚台倒是个好货,不知价钱如何,那家主人是否肯割爱?”胤禩命下人为三人上茶,“笛大哥,我这才得了些上好的西湖龙井,你来尝尝看。”

  胤禛看着微笑品茶的笛安心中十分不爽。那些茶叶是自己差人好不容易淘来了一罐,谁都没给便双手奉给了禩儿,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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