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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部分

唐朝好男人-第3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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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你以前真当过败家子?”一说起过去,老四就兴趣盎然,非要挤过来,压地我腿脚都麻了。

“当过吧。”习惯用这个口气缅怀下别人的过去,很有意思。“不折不扣的败家子,外面还养了女人,这你知道地。”

老四嘿嘿笑了,伸手拉过我条腿学了颖按摩的样子开始运作,看丫头揉的高兴,我也就忍了。“我姐最疼我……”说这里老四停顿了一阵,扭头看看熟睡中地颖,“姐夫,我以前估算过王家的进项,就是去年。我不想给我姐说为啥,和陈家没关系,是我自己想估的。”

不在意的摇摇头,“自己知道就成了,不用拿出来显摆。不怨你姐生气,多大的宅子就有多大的规矩,不是谁不情愿就能随意改的。咱家这宅院里百多口人,在京城算不上大家子。”说这里禁不住叹了口气,“可三、四十年后就难说了。慢慢你就明白了,不是你想地那么简单。”

“我明白,姐夫为什么气倒我也知道。您当时抽了我姐一巴掌才睡过去的。当时姐吓蒙了,扑您身上又哭又回话,我听的明白。她是为了这家好,其实姐也明白您在乎啥,我也以内这个才非进王家地。”老四坦然的看着我,没有丝毫羞怯,“既然照管那么些生意,大门大户见的多了,从没见有姐夫您这样的家主,一个也没见过。连程老爷子那么混账个老头对您都赞不绝口,不过那老混账还欠了咱家两季的纸钱,去了几次都没音讯,还拿走我好几斤烟。”

这就没办法讲道理了,既然把作坊开了成家的保护区里,就要先做好有帐难归的心理准备才是。算了,这就当走关系随了礼金,能从貔貅嘴里掏出钱来才算怪事。

坐了和老四说说话也好,小米稀饭兑几根腌萝卜味道还行,喝过去全身一阵暖和,糊里糊涂又睡过去了,再睁眼都入夜了,颖和二女守了跟前看我黯然转醒才松了口气。

看这事情闹的,我现在连入睡都让她俩感到紧张,随时随地都有与世长辞的危险,弄的人有点不好意思睡觉。要不是二女,要么是颖,反正我醒来前跟前总守个人,就好像我忽然变成了玻璃。

“要不妾身陪您去山庄里修养些日子,把冷天过去了再回来?”颖一直把自己当了事件的罪魁祸首,成天一睁眼第一件事情就是向我表达她多么内疚,然后就是不停的检讨她在王家横行十数载里犯下的重重劣迹暴行,弄的自己和战犯一样终日惶恐。

“我一个人去?”试着站起来在炕上走动,对我这年龄的人来说,休假和修养和两码事,盼望天天假期终日无所事事是懒汉们的梦想,可躺了床上当病号让三五成群的围了跟前伺候就成了烦心事,烦的厉害。

“要不二女陪您过去?妾身知道老四肯定不行。”颖百依百顺的模样和我讨论山庄修养事宜,太慈祥了,年龄大我那么一点,可没理由一下变成母后一类的东西,“这说话该忙了,家里起码得留下个人操持;加上老四满共四个人,又不能一下都跑去。”

“不去,我手上东西还没忙完呢,没看我正练习走路。”看颖还不放弃,不耐烦的一摆手,“好了,还没到说死就死的年岁上。你要真觉得自己干了错事想赎罪的话,就赶紧把鞋给我拿来。”现在外面阳光灿烂,好些天没出去,身上早就发霉了。

颖有点犹豫,“医生叮嘱了,您这症候见不得凤……”

“屁话,又不坐月子,再啰嗦我就叫周医生来重看一次。吩咐澡堂把水预备上,要热的,找个人领我外面走一圈,出个汗洗个澡,明就能到学里应差了!”说完感觉身上舒服多了,看颖还磨蹭,“赶紧!”

第456章 穰外安内

“慢点,走慢点,还没康复,小心滑到。”

颖说是搀扶,最后就变成后面拽着我了。雪没化完,太阳一照开地上湿滑湿滑,说是微风,吹来的全是湿冷,我平时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状况,今天例外。

脚探了湿地里挤起一层薄泥,咕唧咕唧响,声音有点那啥……不过我喜欢,实力的表现,多有劲。

二娘子依旧后面跟着,和颖怀孕时候情景雷同,当时是我护着她,今天是她护着我,想想就没面子。本来老四请缨担当守护者,颖害怕她粗枝大叶给我弄死了,一千个不放心,亲自全程陪护。

“忙不?”见她紧张,不明白她紧张什么,没见我平衡感已经回来了,伸手敏捷。“忙了你回去,我一个人走走。”

“医生说您受不得风。”颖极力想让我把个超大的皮大麾披上,一路尝试无数次都没能得逞,央求的口气道:“夫君,可不敢再闹出什么毛病来,给妾身想想。”

神经病。颖现在对两件事耿耿于怀,一是二女、老四甚至与王家八竿子打不着的兰陵都认为她是害死我的元凶;对于颖来说害死我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她没有跟了死的权力。在跟前嘟囔好几回了,说二女多自主多随心,说老四多贪生怕死多没良心,她多凄惨多不划算……

人生观有病变啊!又不是谈恋爱时候俩人脑子都不够用,啊猪列业,啊猡眯殴,咱一起嗝屁吧,啊,好吧!先吐会,吐完再讲道理。让这猪、猡二位冷静下。给他俩结婚生子的机会,打架闹仗一、二十年,对白就会变成。啊老猪你血不多了,啊老猡你还没死,你怎么还不死。等了在你身上拿装备呢!

都什么年龄了,娃都那么大了还说青春期的话。颖也是个人才,夫妻感情好我欣慰,可不能把理朝这个方向抬,抬来抬去就好像我为啥不临死前轮她一刀,这她就觉得老天开眼了?

“看,我现在没死。对吧?”实在没办法的办法。在我眼里颖真的是最可靠的人,小肚鸡肠不算,可韧性超强。王家最初是怎么过来的。还不是这小女人把整个家担了肩上,扛不动了拉着,拉不动了哪怕跪了地上朝前挪;始终相信就算我不出现,只要有颖在,王家就不会倒。每次想到这些地时候,我总感觉老天开眼了,这媳妇是积德求来地,弄不好得给老天还三、五千年的按揭才行。

颖最烦我这么比喻,我现在又林黛玉,打不成说不得,气的翻白眼。

“乐观!或者就得乐观。娶妻生子为啥?就是想看二女长大成人。二女长大成人为啥?就是要娶妻生子,哦,顺便看自己父母混吃等死,然后给二老送终;可你不能说因为这你就不活了。迟早有一天九斤他们得长大,咱俩也绝不会同年同日同一卯上一起挂……”说着故作神秘地一顿,把颖拉跟前小声道:“不过我有个好主意,想不想听?”

颖傻乎乎点头,一脸期盼。

“看,等咱俩老的不行了,俩老不死的约个好日子给兰陵那边的钱庄……挑家最大地,防卫最森严的,这么一……打……劫,白头偕老了,多美?”

“呀!”颖气的叫唤一声,也不管我是不是病秧子,轮起来就砸了两拳,砸完忍不住声笑起来,扶了我笑,笑的不行了又蹲下去……本该她看护我的,最后不得不给这个疯婆子搀扶起来,两人歪歪扭扭乱走。弄的二娘子很郁闷,不知道该上前询问笑话内容,还是把亲密无间的王霸夫妻俩拆开,免得一同出了意外;但二娘子表情上能看出来,咱黄师傅有点不爽,认为我刚刚在说他。

“好点没?”

笑够了,软团团贴我身上,还不住懒洋洋打我两下,“夫君这嘴啊,这么大个弯子几句就绕过来了,叫妾身还朝什么地方拐?”颖嘴角挂了笑,直了直腰,怀里抱地大麾子也沾了泥,上不了身了,只好远远抛给二娘子,“笑的,笑完也过去了。进妾身明白个道理,这往后能过的顺心了。”

“哦?”

颖抹了抹嘴角,笑地口水都出来。“道理简单,就大病初愈还能讲这笑话的人,天塌下来都能活着。妾身可是没您这么打心气,倒是放心了,总该踏踏实实走您前面。庄前不是有个九十多的老头子么?也是这么嘻嘻哈哈的过苦日子,几十年前看着自己婆娘死,后来又看自己二女死,前阵他长孙都过世了,老头还活的精神呢。”

点点头,该这样。只要活的精神就好,不用一天变态的搞什么夫死妇随,颖是个顾全大局的人,几句话转了弯就好沟通了,是个好媳妇。至于二女……以我现在的能力怕说不通她,这丫头的变态是与生俱来的,属于遗传;不过她既然喜欢这么干我也没办法,反正大家都有自己的活法,尽量让家里人过的身心健康。

“老四和妾身把话说通了,您别为这个起心结。”颖轻松的拍拍手,“这妹子有时候……就您说妾身的话,有时候脑子不够用;尽干些稀奇古怪的事。她不说,妾身也不逼迫,昨天又跑来叫妾身放心,说只有她一人知道。其实那天也是鬼上身了,起了邪劲,当时不知道怎么个想法,您跟前拦着都压不下去,是不是家里该做趟法事了?定是有人咒咱家。”

……

这么多年下来谁不了解谁?颖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她还不承认,求个神啊,拜个佛啊,做个法事啊,从来没虔诚过。每到出了问题就想起妖魔鬼怪了,问题以解决又变成鬼神不惧,说起来封建迷信一套套的,纯粹就是个封建迷信爱好者。这种人打死都当不了信徒。

“少胡说。没事找事。”抓了她脖子摇了摇,“想做法事做去,不许胡说八道破坏。”

“就是。妾身最近总感觉不对劲。您看,云家俩小子相继定亲,按理这是个好事情吧?”颖一脸玄幻的织造恐怖气氛。光天化日之下开始胡诌:“可云家自从定亲后咱家一直不顺,先是三、四兄弟差点从花坛上摔死;想想,九斤三岁才能爬上去,他俩那么点大怎恶魔就没缘由的摔下来呢?当时妾身、二女都在院子里,孩子就在眼跟前,一晃神竟然出了这事,没个察觉。”

“停。停。再说下去我真的气死了,你俩大人走神怪人家云家屁事?还有脸说,那天只揍了二女给你饶过去了。进打算让我补上?”外面走走,晒晒太阳,身上感觉好多了,至少能给这婆娘拖着走了,免得把人丢到大街上。“赶紧,回去伺候我洗澡,身上都能下肥了,你做个善事看能不能给我弄干净点。”

“听妾身说完。”颖后面跟了小跑,嘴还不闲着,“掉下来二天妾身就觉得怪,找人在花池子看了看,解了个咒,云家立即遭报应了。灵的很。”

“啊?”我这会就想给眼前人影下个定嘴符,不用找云家要,我婆娘才是真正的妖怪。

“您想想看,多好地天气。云家几个老把势都觉得近期不会上冻,为图个方便就放了池子里地水捞莲菜,谁知水刚放完就变了天,您是这些日子在家里不知道,云家就抢了三十多亩的收成,还有百十亩都东的砖头一样。”说着还跺跺脚,展示一下砖头地硬度。“二天还冻伤几个劳力,周医生忙的都回不了身。”

不理她,揪了她袖子朝澡堂去,一说起玄幻故事,颖是一流,没人有她那么恐怖的想象力。爽很,热气蒸腾,三五下脱光光坐台子上抽烟,老四为自己准备了多套烟具,澡堂里就搁了一副,为了避潮还专门加了个软木口地大瓷罐里。颖摸摸大木盆水温,抢过我烟袋整人给塞了进去,只露个头很被动的听她掰掰。

云家为了报复,请了更厉害的法师过来破坏王家安定团结,差点还给我咒死云云。这太可憎了,云家咋不请个再稍微厉害点的真给我咒死算了,免得受这洋罪。

“好,好,能不能叫我一个人泡会?等泡好了叫你。你现在赶紧请法师来给云家统统弄死才是,没必要对了无辜的人念咒,我得罪你了?麻烦给眼袋子递一下,谢谢。”

“夫君客气的。”一个谢谢弄的颖不好意思,又装又点地,还亲自嘬了两口才引着了才塞我嘴里,自己被呛的翻白眼。可是都占不住她的嘴,断断续续道:“妾身还好心呢,指着云家俩孩子成亲了能让云丫头有个好归宿,邻里邻居地再吵再闹还看个乡缘。我不计较,他们倒下了毒手!”

“快快,给撮干净了赶紧让我泡大池子,好离你远点。”木桶太小,我怎么转她都能在第一时间逮住我的脸,很痛苦。“我是病人,病人要少说话。”

“不是这么论法,妾身说,您听了便是。”嘴是不停,手上也麻利,撮的舒服。说是麻利婆娘招人爱不假,但不能浑身都麻利,要是稍微结巴点就好了。

“也要少听人说话!”无奈又点了一锅子,这烟味道的确不好,但稍微能抵消点压力,“大姐,小弟明带帮兄弟给您把云家平了,今就放洒家一马可好?”

颖咯咯娇笑,毛巾在我肩膀上抽两下,嗔道:“胡言乱语的。算了,夫君不爱听妾身唠叨也罢,您大病初愈的,咱家多积德少作恶,不和他们计较。看张馥人才、相貌、身份都好,云丫头也有高攀的意思,所思弄个就积一次德吧。”

“啥意思?”刚还要给姓云的挫骨扬灰,忽然就变了口气,这弯道功夫直压舒马赫,太厉害了。拧头端详,颖笑起来总是那么好看,是那种心花怒放的模样,云家丫头嫁了张馥就值得她这么高兴?

“打什么主意?我看谢宝也合适,从客观角度上看的话,谢宝比张馥适合些。张家的规矩比咱家大,看老四还是连了一道亲的。才进来几天都被折腾那样了。云丫头去张家不合适。再说四舅拿人你不是不知道,面面上好像啥都看透了,其实苛刻的很。看看张家兄弟在外面的举止就知道张家是个什么家教了。”这我也随便想过,没当事情论,就是捎带思量;进颖说起这话来我才跟了这思路朝下推。“不对。你过门时候我二老已经挂了吧?”

颖嘴张个字,吓地手都停了,见鬼一样。

“不是,我是说过世,过过世吧?”

顺手抽我一毛巾,“哪有这么糟践父母地,这话说出去都能让王家几十年抬不起头。下回可不许了。”面色一转,凄苦无助,满腔悲凉道:“说起来妾身是个苦命的。进门不见公婆,想孝敬老人,得长辈们疼爱,可……唉,这高宅大院冷清的人心里抓挠。”

“是乐地抓挠吧?”这么多年夫妻了,何苦说这假话,最见不得她这模样。“咱俩说话,又没外人,就不能把你那脸放平整点,抽成包子了。”心里咯噔一下,长久以来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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