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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泰坦尼克号bl]海洋之心-第24部分

小说: [泰坦尼克号bl]海洋之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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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偷渡银河的烟花,照亮你的名字。
  用鬓角秋草般的白发,编织你的名字。
  用盛装和美酒,展示你的名字。
  用枪声和哭泣,祭献你的名字。
  用钟的指针,定格你的名字。
  用船的新舵,转向你的名字。
  在小艇的船沿旁,镌刻你的名字。
  在提琴的弓弦上,吟唱你的名字。
  在圣经的扉页里,触摸你的名字。
  在牧师的长袍下,紧握你的名字。
  在咸湿的脸颊边,轻抚你的名字。
  在没顶的海水里,呼吸你的名字。
  当血已成冰,我攥紧你的名字。
  当发已成冰,我敲打你的名字。
  当心已成冰,我呼唤你的名字。
  当夜已成冰,我点燃你的名字。
  卡尔看完杰克写在一幅以泰坦尼克号为主题的画上的长诗,沉默半天,言不由衷地打趣道:“我认为你是一个画家,不过你也许要改变主意转行当作家?或者这幅画只是配合这首诗的背景?我觉得很奇怪,你难道不是一向自诩为‘最后的现实主义’,怎么转向了超现实?”
  “得了,不要卖弄你有限的几个绘画方面的术语,也不要向我证明你多么缺乏浪漫细胞。”杰克后仰倒椅背上,学着卡尔的模样,舒服地架起腿,搭在上面的那条腿一晃一晃的,缎面绒毛拖鞋里裹着的脚一会儿藏起来,一会儿欲说还休地露出纤细的脚踝,看得卡尔烦躁不安。
  “‘你的名字’到底指什么?玩‘猜猜看’吗?”卡尔托着下巴,问出了这个最没有水准、最俗套也是最现实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没有哪个确切的单词可以概括全部。”杰克点着一支烟,两手垫在脑后,嘴上叼着烟,口齿不清地说:“你可以看看背面,亲爱的。”
  卡尔把杰克口中的烟拿下来,叼在自已嘴里,不肯还给他。杰克起身去抢,两人打闹起来,一时间不可开交,画险些被烟头烧出一个洞。
  “真是葛朗台再世。”杰克怒气冲冲地扔掉被捏扁的香烟,“堂堂匹兹堡钢铁大亨,居然跟一个穷画家抢一支烟。”
  “穷画家?杰克你真让我伤心。你莫非真的不知道,你那些画卖出所得的钱,都不需要我养活你了?唉,不能赚钱给情人花,真是人生一大不幸。”卡尔装模作样地叹气,他揽住杰克的腰,俯身亲吻他。
  “如果将来你破产了,我会赚钱养活你的。”杰克骄傲地摆出大男子主义的做派。卡尔一口气没顺的上来,把头埋在杰克脖子里咳嗽。他越过杰克的肩膀,捻起被杰克扔掉的、扁扁的烟,用跟巴黎女人调情的口吻说:“你吸过的烟,味道总会变得更加芬芳醇正。”
  轮到杰克咳嗽了。等两人都顺过气,杰克把画翻过来:“读读吧。”
  “你等不到出钱养活我的那一天。”卡尔接上前面没说完的话,漫不经心地扫视着背面的诗句。慢慢的,他的腰挺直了,眉头微微锁起,呼吸也变得急促。
  在我的素描之上,
  在我的画板上,炭笔上,
  沙上,雪上,
  我写你的名字。
  在所有念过的篇页上,
  在所有洁白的纸张上,
  在石头,钢铁和炉灰上,
  我写你的名字。
  在镀金的画像上,
  在工人的制服上,
  在君主的王冠上,
  我写你的名字。
  在丛林里,沙漠里,
  鸟巢上,花枝上,
  在我童年的回声里,
  我写你的名字。
  在黑夜的遐想里,
  在白日的幻梦里,
  在流转的四季里,
  我写你的名字。
  在我头顶的几片蓝天上,
  在阳光照着发霉的河流上,
  在月光照着污浊的湖水上,
  我写你的名字。
  在田野间在地平线上,
  在飞鸟的羽翼上,
  在旋转的黑影上,
  我写你的名字。
  在黎明的阵阵气息上,
  在大海的船舶上,
  在狂风的山上,在暴雨的坡上,
  我写你的名字。
  在云的泡沫上,
  在雨的汗水上,
  在浓厚乏味的池水上,
  我写你的名字。
  在活泼的小道上,
  在伸展的大路上,
  在拥挤的广场上,
  我写你的名字。
  在光亮的灯上,
  在熄灭的烛上,
  在香水味的晚宴上,
  我写你的名字。
  在落地的镜子上,
  在切开的五星的苹果上,
  在蛋糕似的我的床上,
  我写你的名字。
  在你那只暴躁而忠诚的猎犬上,
  在他竖立的耳朵上,
  在他翘起的尾巴上,
  我写你的名字。
  在所有得到允许的面孔上,
  在我朋友们的前额上,
  在每只伸过来的手上,
  我写你的名字。
  在不自愿的别离中,
  在赤^裸裸的寂寞里,
  在地狱的阶梯上,
  我写你的名字。
  由于一个词的力量,
  我开始生活。
  我活在世上是为了认识你,
  为了叫你的名字:
  自由。
  画从卡尔手中飘下,像一片薄薄的没有生气的云。
  “亲爱的,我本来指望着,你要叫的名字是我呢。”卡尔慢慢说,发现嗓音居然嘶哑了。
  自由,自由。
  终于明白为什么会爱上杰克了,那样真诚的、别扭的、嫉妒的、前所未有的、不可抑制的爱着。
  他身上拥有他生来就被剥夺了的生活必需品,有了这些,生命才算完整。
  热情,善良,体贴,阳光,还有……无拘无束、无忧无虑的自由。                    
  作者有话要说:这首诗改编自法国诗人艾吕雅(1895年生)的《自由》因为艾吕雅写这首诗的时间比较晚,晚于1912年,所以就借鉴了他的。莱宝宝


☆、父亲的请求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开始贴图,吗呀,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用的外联。先从后往前贴。大大们如果愿意的话可以从头看,因为内容有修改,而且贴了图。在这里说明:英译名:杰克:Jack 卡尔:Cal(不信的话可以查百度百科以及英文字幕的电影哦!)恢复更新!大大们一定要去看我的其他文哦!特别是红楼梦的同人和飘的同人,最近会密集更新的。祝天下考生和理想的大学终成眷属!无论你是霸王硬上弓,还是你情我愿,请在吃干抹净之后对我说几句甜言蜜语,让我知道,你们爱我,而不只是想要我。
  吃完晚饭,奈森温和地提议:“有兴趣玩一把吗,杰克?”说着他吩咐拉夫恰把桥牌计分册拿来。杰克搓着双手,兴奋无比,跃跃欲试。卡尔却从中嗅出了一丝不妙的气息。
  “我可没有邀请你玩牌,卡尔。”奈森直截了当地说。
  卡尔几乎可以听到这些日子一直悬在头顶的斧子砍下来的声音。他终于打算动手了,这只老狐狸!怎么能留杰克一人面对,太危险了!卡尔正打着小算盘,思忖着如何开口,父亲的威严在这时压迫下来——奈森向门口的方向不动生色地一瞥,他的眼神已经明白地下了逐客令。卡尔只能垂头丧气地离开,一边体贴孝顺地把门轻轻掩上。他心中,始终存留着对父亲的畏惧。
  “我对卡尔是不是严厉了些?”奈森一边洗牌,一边轻描淡写地微笑说。
  “不,我不这么认为。我倒希望我父亲对我更严厉一些,可惜再也没有这种可能了。”
  “哦?对不起,杰克,我不是故意提到你的伤心事。”
  “这么多年过去,已经说不上太伤心了。如果还每天晚上躲在被窝里哭去世的父母,是不是太不男人了。”杰克突然咧嘴一笑,“霍克利先生,你的脖子伸长了,莫非在趁机偷看我手中的牌吗?像您这样处于社会顶尖的人物,是不是喜欢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
  “那当然。”奈森坦率地说,他戴着宝石戒指的手指灵活地摆弄着手中的扑克牌,“让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这是我们的必修课。”
  “不过并非一切都能被我们预知,不是吗?所以不是一切都能被我们掌握。”杰克扬了扬手,“就像我们不可能知道下一张牌是什么,也无法得知对手的底牌。”
  “我相信你抽到了一副好牌,杰克,上帝一定会眷顾你这样善良可爱的孩子。”奈森发出一张牌。
  “不,我并非总是这么好运,要知道,上帝的运气是有限的,而有无数人等待着分配这些运气。不过无论抽到的牌是什么,我都回努力打好。因为洗牌的是上帝,而玩牌的是我们自己。”
  “洗牌的是上帝,而玩牌的是我们自己……你让我刮目相看,杰克,难怪人们——所有人——都是那么喜欢你,敬佩你。”
  两人语带双关地谈了半天,快速运转的大脑、手中翻飞的桥牌可一秒钟也没有停下。
  谈话的节奏一直由奈森控制,不过他放慢了速度,也放松了控制的严密程度。杰克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心中仍然谢天谢地地松了口气,高度紧绷的神经也舒缓下来。
  突然奈森问了一个令他猝不及防的问题:“你认为露丝怎么样?”
  “露丝?”杰克稍微愣了愣神,眼前浮现出少女那红铜般的长发、秋叶似的眼睛。他喃喃地说:“露丝……非常美丽,非常迷人,我差点爱上她。”
  奈森微微点头:“不错,露丝是个好姑娘,但并不适合卡尔。”奈森看到杰克毫不掩饰的吃惊神色,轻声笑了,继续说:“露丝像卡尔一样,既任性又骄傲,既固执又倔强。我一向反对他们的结合,因为热恋中的卡尔可以容忍这些,可一旦最初的热浪退潮,我闭上眼睛也能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您最终还是同意了呀。”杰克试探着问。
  “没错。”奈森的笑容中弥漫出一丝苦涩,“父母与子女的争执,哪次不是父母最终妥协?”
  杰克突然觉得无话可说,一种消沉的情绪紧紧抓住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胸口发闷,嘴里发苦,仿佛被吞噬掉泰坦尼克号的巨浪再次压迫住了胸腔。杰克消极地说:“也许,爱情不过是一种当时的情绪,一种在时间、地点、环境和激素综合作用下,突如其来的冲动。这世上本无恋爱,谈的人多了,也就恋爱了。”
  “你同女孩子恋爱了?”奈森打趣地说。
  杰克的脑袋摇得像金色的拨浪鼓。
  “我曾经恋爱过,那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我的女神。”奈森话题变换之快,堪比股票操作器上的红绿。杰克秉住呼吸,因为他直觉地感到,一个秘密,将就此揭开。
  奈森苍白褶皱的皮肤仿佛一下子变得红润舒展。他打开一个抽屉,拿出一个保险箱,对准密码,珍重地捧出一幅巴掌大小的肖像画,温柔地笑着说:“看,她是多么迷人。”


☆、只有回忆

  真的是迷人极了。
  杰克看上去波澜不惊,可内心深处,心潮澎湃。
  美人很少很少不是化妆品、珠宝首饰和帽子、花边、衣裙的奴隶。但这幅小小的肖像中,素面朝天的女人,足以夺走任何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小小的一个肖像上,女人不到二十岁的模样,英气勃勃。她属于那种非常年轻,却会被人称为女人而不是女孩的那一类。高挺秀气的鼻骨仿佛浮凸至画面之外,眉毛像是用最黑的炭笔仔细地描画在苍白的素描纸上的。她蓬松的黑发,像融入了无边的黑夜。黑色的宽边帽子,黑色的面纱遮住一只眼睛和小半张冷艳的面庞。黑色的羊皮手套勾勒出她秀丽的手骨,裸^露在外的半截手臂如同大理石一般光滑洁白,看上去似乎有冰凉的质感。她的唇弯成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显得拒人千里之外。整个画面都是黑白构图,只有两点红色——她的唇,她帽子上燃烧的玫瑰。
  杰克屏住呼吸。
  不是为她让人无法移开目光的美丽,不是她端庄的体态,甚至不是她诱人的红唇和惹人遐想的丰满胸^脯。作为画家并在巴黎看边裸^女、画遍人体写生的杰克对此还算有免疫力。杰克并不是为这些而呼吸困难。
  像,太像了。
  饱满光洁的额头,卡尔像极了;傲慢冷漠的神态,卡尔像极了;细长浓黑的眉毛,卡尔像极了;高挺的鼻梁和削尖的鼻头,卡尔像极了;深黑色分不清虹膜和瞳孔的眼睛,卡尔像极了……
  杰克抬起头来,如堕雾中。奈森的笑容看上去飘渺不可捉摸,很明显陷入了不能自拔的回忆。
  杰克觉得有必要借助外力让他清醒过来,于是小心翼翼地说:“这,就是霍克利夫人?”
  奈森像从梦中惊醒,不过没有美梦被人打搅的恼怒。他接过画像,手指悬空在画面上,隔着一层半英寸的空气,抚摸画中人的脸庞。
  “没错,我的妻子。”
  他闭上眼睛,和蔼地一笑:“你愿意听听一个老人,对陈年旧事的唠叨吗?”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我仍然记得满园怒放的玫瑰,绽开杀戮的血红,攀援在墙上、甚至连窗子也不放过的爬山虎,灌木丛茂盛得像一堵墙,有着滑溜溜躯干的白桦,绒毯一般的草坪环绕着这座宅子,花园倾斜向一个湖……没错,就是这个园子,就是我们现在置身的地方,只不过那时,这座宅子叫做‘玫瑰园’。”
  “二十多年前,也是五月的一天,我拜访这座庄园时,遇到了她。她的眼睛漫不经心地移动到我身上时,就像一支涂着剧毒的黑色利箭,射中了我的心口。”
  “那时我已经不年轻了,而她却娇艳地像一朵初放的玫瑰。我就这么被爱情俘获了,比愚人节的恶作剧更让人措手不及。在我的理智意识到这个事实之前,我的心已经爱上了她。”
  “她穿着骑马装,骑着一匹乌黑的没有杂毛的骏马,英姿飒爽,生机勃勃。她是玫瑰园的女主人,走进大厅里接待宾客,高傲冷艳地像个女王。”
  奈森停顿了片刻,吐出一口气,仿佛那口气压在胸口里,不吐出去就会气绝身亡。
  “让人无法想象,她脚下的土地,一个月后就不再属于她。”
  世界上唯一会随着时光流逝,而被打磨得更加光润美好的,是回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读者大大!我以为我申请的是下一期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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