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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部分

公子风流(上山打老虎额)-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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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二人却是大眼瞪小眼,其中那位天津卫指挥使陈真,更是昨夜在窑子里通宵达旦,一大清早被赵王殿下请来,原以为是大家先来个见面会,将来等大军开拔,大家留在北平,也好打交道,谁知竟是如此沉重的话题,他那沉湎酒色的老脸顿时哈欠连连,这实在不是他不尊重赵王殿下,我倒是想和你攀交情,你就跟我说这个?

    见二人不吭声,朱高燧有些急了,进步青年就是不同,他不禁催问:“计将安出,请二位将军教我。”

    没法儿,陈真只得苦笑道:“殿下,北平无战事!”

    只是短短五个字,就把大家伙儿的心思说了出来,难听一点说,就是你他娘的有病么?这是大后方的大后方,哪里会有鞑靼和瓦剌人,说是守备,其实就是陛下逗你玩的,见你闲着没事,让你来消遣,你倒是好,竟是当真了,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朱高燧气得脖子都红了,他现在是曲高和寡,却又不好痛骂,终究是要准备重新做人,换作以前的性子,早就拿鞭子去抽了,眼下却只能板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有没有战事,这守备的事,也不能松懈,好生看着你们的官兵,但有差池,本王唯你们是问,仔细你们的皮。”

    丢下这句话,送客。

    那陈真和王弼二人屁滚尿流的出来,两个人现在还没缓过神,便在一起沟通:“王老哥,你瞧那赵王是什么意思,这冤枉啊,咱们和太子,也没勾结啊,他拿咱们撒气做什么?”

    “嘘!慎言,什么太子,这样的话你也敢说,不怕掉脑袋么?这赵王素来是神魂颠倒,古怪的很,估摸着是他想玩出什么花样,咱们勉强奉陪着就是,不过也要掌握分寸,不能玩过了。”

    “自然,自然……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却不知是谁?”

    “锦衣卫都指挥使郝风楼啊,我说这几日都不见他的人影,不都说他和赵王殿下关系莫逆么,这家伙太精了,分明知道赵王要胡闹了,所以才躲起来,你瞧瞧看,难怪都是指挥使,我在天津卫,他却是在锦衣卫,敢情人家靠的也不尽都是运气。”

    “有理,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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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风楼终究还是躲不过赵王殿下的催促,不得不到大成楼来,抵达了大成楼,到了楼下,脱了积了雪的蓑衣,直接丢给守门的太监,那太监是晓得郝风楼的,对郝风楼自然不敢有半分怠慢,瞅着郝风楼,笑嘻嘻的道:“赵王殿下生气了,这几日很是惆怅,正等着侯爷去安慰他呢。”

    “哦?他能愁个什么?这么多将士要出征,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都还一个个光棍的很,这世上愁的人多了,赵王怎么也愁上了?”

    在郝风楼的字典里,赵王和惆怅二字,实在不沾边儿,这样没心没肺的人都愁,那北平城得有多少人吊脖子啊。

    这太监却是道:“估摸着是为了公事,难得殿下当回家,不免……咳咳……”

    郝风楼心里苦笑,这赵王居然还真较真了,陛下的意思其实很明白,就是让他老老实实呆着,才给他这个守备之职,其实大家都没当回事,唯独他居然较了真。

    这太监还说:“殿下不但愁,似乎还觉得没人了解他,若是千金易得、良才难求,还作诗呢……”

    哇靠……还作诗。

    郝风楼忍不住道:“却不知是什么诗。”

    这太监想了想,道:“奴婢倒是记得,殿下来回的念,奴婢耳朵都起了茧子,能记不住么?”说罢摆开架势,还真将自己成了作诗的夫子,摇头晃脑的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郝风楼不由笑了,不由轻轻踹了那太监一脚,道:“好啦,好啦,滚一边去,这是曹操的赋,是他娘的求才的……”

    “求财……”这太监也跟着笑了,道:“奴婢还说呢,这天下谁不晓得郝大人有财,这不,殿下寻你来了。”

    郝风楼大言不惭:“你这句话倒是没错,这天下,谁不晓得本大人有才,他要求才,不寻我寻谁去?”

    顿时,感觉无比良好,踏入大成楼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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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五章:后方紧吃

    郝风楼一进去,便看到了焦头烂额的朱高燧。

    朱高燧见了郝风楼,一把拉住郝风楼的衣领子,不禁道:“这几日去做什么了?为何总是不见人?哎……哎……”

    郝风楼不禁苦笑,耐心给他解释,自然不能说与宫中安通款曲,只是随口寻了个理由敷衍过去。

    朱高燧最后一屁股坐在椅上,道:“本王现在是明白了,你们都知道,都知道这所谓的守备北平,不过是个笑话,不是父皇看中本王,只是因为……因为……因为这北平守备,根本就无关紧要,根本就是个玩笑……你们都知道,只有本王一个人糊涂,糊涂啊。”

    郝风楼连忙安慰他:“殿下,这固守后方,也很是重要。”

    “重要?重要个什么?”朱高燧怒了,道:“一点都无关紧要,就是个笑话。哎……本王后知后觉,现在想想,都不禁为之汗颜,汗颜啊……”

    叹口气,心里感觉很是难受,好不容易要求进步,结果不啻是泼了一盆冷水,道:“本王地二哥,战功赫赫,即便是那个大兄,当年也是守卫北平,立过大功,唯有我最是没出息,哈……罢了,不说这些,说的有些难受,咱们还是吃酒吧,你陪我吃酒……”

    积极性来的快,去的也快,朱高燧一转眼,又换了嘻嘻哈哈的模样,和郝风楼吃了个烂醉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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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浩荡荡的大军终于开拔了。

    斥候带来了消息,和萨草原上。大军云集,显然瓦剌和鞑靼人已在磨刀霍霍,不日就要厮杀。

    而这个时候。朱棣当机立断,决定去会一会这二位老朋友。

    数十万大军,分成各路,蜿蜒而出,沿途旌旗招展,威武雄壮的甲士、运粮的民夫,骑马的武官。一直看不到尽头。

    先行的斥候已经出动,那积雪覆盖的大地被踩了个稀烂,到处都是马蹄和人的脚印。

    朱棣一身金甲。头戴蟠龙盔,盔上翎羽迎风伫立,他骑在健马上,身后是一队队的禁卫和高级武官拥簇。许多官员前来送行。纷纷拜倒在朝阳门门洞两侧,朱棣手持着缰绳,目光在人群中穿梭,不禁问左右,道:“赵王和郝风楼何在?为何不来送行?”

    随扈面面相觑,一个个不敢做声。

    朱棣的眉宇压下去,虎目似带着几分不悦。

    倒是有人不禁嘀咕:“据闻昨夜赵王和郝大人吃酒,通宵达旦。”

    这声音不高不低。却不知是不是故意怀着恶意,可是听在朱棣的耳里。那虎目更是一沉,最后,他长长叹了口气,道:“龙生九子,九子有别,朕有一麟儿,善文;又有一虎子,勇不可挡,岂可再有非分之想,糊涂着也好,好生安享富贵,比朕强。”

    他这话,却也不知带着什么深意,此时座下的骏马已是有些按捺不住,不断的用前蹄子刨着泥泞的土地,朱棣手持长鞭,指着马下,大喝道:“诸卿,朕今日带你们建功立业,痛宰那些鞑子,只因为……”

    朱棣的虎目顾盼,身躯一震,爆发出大喝:“只因为朕的刀快锈了!”

    “遵旨!”

    朱棣大手一挥:“尔等随朕追赶中军,出发!”

    轰隆隆……轰隆隆……

    无数的战马,让大地震动起来,乌压压的骑队随着那最闪耀的帝王,迎着朔风,呼啦啦的向北移动。

    那绣着金丝的龙旗在风中猎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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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楼上,躲在女墙后的朱高燧眼睛有些湿润,手扶着冰冷地女墙,吸着鼻涕。

    郝风楼在边上抱着手,叹息:“殿下要送行就送行,何苦躲着?怕被人瞧见你哭鼻子?哭鼻子没什么不好……”

    朱高燧侧目,擦拭了眼泪,很认真的看郝风楼:“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郝风楼撇撇嘴,目光看向那城下那蜿蜒的军马,朱棣的骑队已经湮没在这乌压压的大军之中,寻不到踪迹,郝风楼不由幽幽叹口气:“知道自古以来,总是少不了杀戮么?殿下你看,所有人都渴望流血,都渴望杀人,这世上,最痛快的,想必就是杀人了吧……哎……我想吟诗了……”

    朱高燧捂住郝风楼的嘴,恳切的道:“别吟好么?你已经吟了一夜了。”

    北平的日子,很是无聊,总是雪絮飞扬,下不完的雪,郝风楼闲来无事,只能往神机卫的营地里跑,瞧他们操练。

    这些神机卫官兵,已是高强度的操练了一年之多,每日从早到晚,不曾间断,日复一日,早已习以为常,其实郝风楼虽是为他们制定了最苛刻的操练方法,瞧着他们这般折腾,还是忍不住心里打冷战,假若换作是自己,却也不知能不能坚持下来,不过幸好,君子劳心、小人劳力,老子是君子,还是操心为好,劳力的事,躲远些为妙。

    宫中有几封书信出来,都是那刘欢带来的,刘欢如今当成了张生和崔莺莺之间的红娘,这种事就好像为娼,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就没脸没皮了。一开始提心吊胆,后头倒也就放下了心来,唯一担心的就是这荆国公主和那侯爷不满足于书信往来,来个‘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拂墙花影动,凝是玉人来’,假若如此,刘欢怕真想把自己再割一遍。

    信笺里,其实并没有什么浓情蜜意的话,都是宫里的事,今日撞见了谁,和谁说了话,想到了什么。郝风楼自然也回信,除了寄托相思,教她注意身子,少不得也说一些市井的趣闻,那傻乎乎的朱高燧,自然不免成了话里着话的目标,郝风楼一经润色,自是将凌儿这堂兄的痴儿形象展现的淋漓尽致,有时郝风楼自己都觉得好笑,便在琢磨,不知能不能博美人一笑,哈……笑了才好,多笑笑对胎教有助益。

    日子就这么一日一日的过去,无趣中带着几分有趣,又夹杂着思念和寄托,勉强也能过去。

    郝风楼决心作诗,他终于明白为何贵人总是以作诗为风尚了,实在是无聊的甚紧,淡出个鸟来,不找个清雅点的事儿做,这糊涂的一辈子该怎样才能捱过去?写了几首,觉得满意,便送去给赵王看,也给凌儿看,赵王每见了他,总是怒斥:“你再送狗屁诗词来,本王和你割袍断义。”倒是凌雪回书之中,有几分嘉许。

    远在北平,又不免给家里修书,奢谈前方吃紧,自己呢,则在大后方紧吃的事,无非是告诉他们,自己并没有出关,请他们不必担心,待陛下凯旋而归,自己估摸着还能以守备北平的名义在功劳簿上留名,又说起北平的雪,自然不能抱怨,少不得写出几分诗意,好教他们知道自己如今并不风流,但是很是快活,勿念之类。

    朱高燧那边,倒也安生了,决心闭关,琢磨自己的人生,城中的北平都指挥使同知和那位天津卫指挥使大人呢,平时也不见人,只有前方来人督粮,才去交涉一下,二人据说结伴逛窑子,已在‘窑子界’出了名,朱高燧已是心灰意冷,心无旁骛,郝风楼也懒得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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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望无际的雪原上。

    地平线那白茫茫的一片出现了乌压压的黑点,一个、两个、十个、一百个……最后一个个黑点变成了黑色的汪洋,一望无际,看不到尽头。

    号角响彻天际。

    马蹄急促响起。

    “杀!”

    无数的喊杀声伴随着马蹄,溅起了雪花。

    一场战斗只在三盏茶之间便已结束。

    朵颜卫为先锋,斩首数百。

    可是就在五十里外的金帐里,朱棣接到了捷报,却是不安的在狐皮的毯子上来回走动。

    他穿着甲衣,依旧是一身戎装,腰间的长刃不曾解下,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却突然定住,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只有数千人,不是说二十万么?二十万人在哪里?为何不见双方厮杀,为何只空有数十万人马的粪便和埋锅造饭的痕迹,可是……人在哪里?”

    朱棣的虎躯,微微一震,整个人,仿佛定格住了。那幽邃的目光,仿佛已经穿过了金帐,遥看向了南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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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没有开过单章,原因已经说了,老是睡不好,所以去医院看了一下,结果查出来,是严重的焦虑症和神经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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