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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公子风流(上山打老虎额)-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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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棣不得不耐心坐下,准备批阅奏书。

    徐辉祖便要告辞,朱棣先是翻开第一本奏书,脸色却是凝重起来,道:“不必告辞,你留一下,来,给魏国公加个椅子,上茶。”

    方才还在津津乐道的谈论攻防,二人兴致勃勃,虽有摩擦,可终究还算亲密。可是转眼之间,朱棣在徐辉祖面前又变得无比陌生起来,因为此时的朱棣,带着一股使人敬而远之的端庄,神色扑簌不定,脸色凝重。

    他翻开一本本奏书,并不提笔批阅,只是一本本大致地扫过去,脸越拉越长。

    上书的人什么都有,有都察院的御使,有各部的官员,甚至还有翰林的官员参与其中。

    难得大家齐心一致,立场相同,所抨击的目标只有一个,锦衣卫。

    朱棣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限,最后,他猛地将手中一份奏书狠狠地摔落在地。

    徐辉祖不得不道:“陛下……”

    朱棣站起来,并不理他,而是背着手,在这殿中团团的转。

    他似乎有什么心事,脸色阴晴不定,最后,他突然吐出一口长气:“有人弹劾锦衣卫抗旨不尊,裁撤冗员的事,你有耳闻吧?”

    徐辉祖忙道:“臣是知道一些。”

    朱棣笑得更冷:“各个衙门,多多少少都在裁撤冗员,可是锦衣卫那边却为了这件事居然上下一致抗命。”

    徐辉祖皱眉道:“陛下,裁撤冗员没有错,眼下国库并不丰盈,确实也该裁撤一些冗员,可是锦衣卫初立,哪里来的冗员?”

    朱棣急躁地走动几步,悲凉地道:“你啊,不懂,居然还没有看清这里头的玄机,其实道理是什么,争来无益,可是你明白不明白,锦衣卫为何要抗命?你再想一想,裁撤冗员是谁倡议的?锦衣卫指挥使和汉王关系匪浅,而裁撤冗员,却是太子一力操办,你明白吗?朕最不愿意看到的事终于发生了,兄弟阋墙、同室操戈,这是朕最不愿意看到的,可是终究还是发生了。锦衣卫闹事,目的就是太子,背后就是汉王,而现在无数奏书弹劾,目的就是汉王,背后就是太子。双方都卯足了劲,都已经图穷匕见了。”

    朱棣的脸上写满了悲哀,一屁股无力地坐在了御椅上,才继续道:“朕起初还抱着念头,希望借用汉王来制衡太子,哈……当时还自以为是高明,可是现在想来却是愚不可及,而现如今也算是自食苦果。朕只有这三个儿子,怎么忍心看他们骨肉相残?”

    徐辉祖皱眉,从某种意义来说,他更喜欢汉王、赵王多一些,可三个都是自己的外甥,他自知自己不能随便表明立场。

    朱棣有气无力地道:“不能再等了,不能再等了,必须快刀斩乱麻,朕给了汉王太多太多的希望,也正是因为朕的纵容,才让他越来越不知好歹,当然,也全然不是他的错,他身边的那些人没少怂恿他,锦衣卫的事根本没有对错,无论是对是错,对朕都不重要,你知道重要的是什么吗?”

    徐辉祖道:“陛下的意思是,最重要的是,三个皇子能够相安无事。”

    朱棣语气变得大了一些:“不错,要相安无事,就要有规矩,得分出君臣来,太子是储君,汉王和赵王便是臣子,只有这样才能断了他们的非分之想,也只有这样,兄弟之间才能和睦。”

    他重新捡起了一份奏书,这份都察院右都御史呈上的奏书含沙射影,暗示此事乃是汉王教唆,朱棣眯起眼睛道:“没了非分之想就安生了。郑和……郑和……”

    一个小太监进来,道:“陛下,郑公公给陛下办差去了。”

    朱棣恢复了冷静,满是威严地道:“传旨,命解缙、杨荣、杨士奇、胡广等人,还有纪纲,对了,还有这个肇事的郝风楼一道入宫觐见。”

    朱棣的脸上分明带着几分杀气,他又补上一句:“前几日,有御使弹劾丘福和王宁、纪纲的奏书,也一并翻出来,就是那本弹劾他们放纵家奴、行为不检的,快!”

    小太监打了个冷战,不敢怠慢,脚步匆匆的去了。

    徐辉祖愕然道:“陛下,郝风楼也牵涉其中?”

    “怎么?”朱棣淡淡地道:“你想为他求情?”

    徐辉祖道:“郝风楼虽然和赵王关系匪浅,可是并不曾听说他与汉王……”

    朱棣淡淡地道:“你放心,朕还要用他,不过这一次,好好敲打却是必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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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夜的无眠,这几章绝不好写,但今天第一章总算是给码出来了,累藩了,我得去休息一下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汉王出击

    数个翰林已经入宫,郝风楼等人还没有到。

    朱棣手里拿着的,却是几分从前不太起眼的奏书,所弹劾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事,什么纪纲建宅子时侵占了邻居的半丈地,什么驸马王宁的家奴在南京城横行不法,还有丘福,丘福的事儿大一些,是弹劾他任用亲信。

    其实这些罪名相对于这些人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可是现在,这些‘旧事’到了朱棣的手里,他眯着眼,看了解缙一眼,道:“解缙,今日的弹劾奏书,你知道内情吗?”

    解缙不敢怠慢,连忙将事情的原委说了。

    朱棣慢悠悠地道:“你的意思是,这是郝风楼挑的头?”

    解缙脸色平静地道:“是谁挑头,微臣不敢论断,微臣以为,一个小小锦衣卫千户断然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抗旨不尊,也断然不会和翰林编修吵得不可开交,至于事实如何,终究还是陛下圣裁。”

    解缙的目标显然不是郝风楼,话也讲得很明白,小小千户,为何抗旨不尊?说穿了,无非是背后有人怂恿罢了。

    朱棣深邃的目光中掠过一丝了然,他看了这些翰林一眼,苦笑道:“依诸卿看,当如何处置?”

    其他翰林没有擅自发言,解缙想了想道:“追查到底?”

    朱棣淡淡一笑道:“是吗?”他显然对解缙的意见不甚满意,于是将目光落在杨士奇的身上:“杨卿怎么看?”

    杨士奇其实也算是太子党,他是极力支持太子为储君的,不过他和解缙不同,杨士奇是在朝中支持,公事公办。不如解缙那般与朱高炽有很深的私交。其实这件事,虽然太子没有寻他去商议,杨士奇也很快的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此事若是顺利,太子的地位便可确立,不仅如此,还可以给汉王致命一击。只是陛下会如何处置呢?杨士奇早就在尝试揣摩朱棣的心思,沉吟良久,道:“陛下,这件事没有必要追究。”

    “哦?”朱棣对杨士奇来了兴趣。淡淡地道:“你继续说下去。”

    杨士奇道:“陛下,这件事断不能彻查清楚,越是追根问底下去,对朝廷有百害而无一利,至于……如何惩处。却还要陛下另辟他途。”

    他的话很隐晦,但是朱棣却是深以为然。这件事不能彻查。意思就是说,越是往下查,最后就可能牵出皇子丑闻,皇子们争权夺利,纵容下头的人对立,这本就不是什么体面光鲜的事。所以要处置这件事,就该找其他的办法,而绝不能在这件事做文章。

    朱棣也确实是打算这样做的,否则也绝不可能去找其他的奏书出来。他纵是要整人,也不能以这个名义来整。

    朱棣微微一笑道:“朕知道了。”

    解缙的脸色有些阴沉,他侧目看了杨士奇一眼,露出几分不满。

    片刻之后,有太监进来道:“陛下,锦衣卫指挥使纪纲、千户郝风楼到了。”

    朱棣抬抬手:“叫进来说话。”

    纪纲不安地和郝风楼一道进了这里,他左右四顾,见许多近臣都在,更知道今日这事不简单,只是事到如今,他已没有了退路,乖乖地行了个礼,道:“微臣纪纲,见过陛下。”

    郝风楼亦是道:“微臣郝风楼,见过陛下。”

    朱棣的脸色阴沉,冷冷一笑道:“纪纲,你可知罪?”

    纪纲连忙拜倒:“微臣死罪。”

    朱棣脸色冷酷,拿起一份奏书来,道:“上月,有御使弹劾你横行不法,收受贿赂,欺凌百姓,这些事可是有的?”

    纪纲的额头上已是冷汗淋漓,他当然清楚,这些事无论是捕风捉影也好,是真实存在也好,陛下既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那么无罪也就成了有罪。也就是说,自己有罪没有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怎么去想。

    而现在,纪纲有一种在劫难逃的预感,因为陛下决定对他动手了。

    “说话!”

    纪纲憋着脸,期期艾艾地道:“微臣万死。”

    对于纪纲的回答,朱棣显得很不满意,他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杀机:“万死?你也知道万死?你确实该死!”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站了起身,左右看了一眼,朝解缙等人道:“你们退下!”

    解缙等人连忙告退出去。

    整个殿中,只剩下了魏国公徐辉祖、纪纲和郝风楼。

    朱棣此时笑得更冷,道:“纪纲,朕平日待你不薄,自然,你平日为朕办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朕有一些话,索性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该死!你知道吗?你若不该死,为何要牵连汉王?朕一忍再忍,而现在终究要来一个了断,到了现在,你有什么话说?”

    纪纲脑袋嗡嗡作响,他心里明白,最坏的结果终于出现了,人到了绝望的时候,不由哽咽,纪纲强忍着心里的绝望,狠狠磕头道:“微臣万死之人,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求陛下赐罪于微臣,微臣无话可说!”

    朱棣恶狠狠地道:“当然要赐罪,可是朕还念着旧情,你这都指挥使就不必做了,朕会下旨革去你的官职,你回老家去吧,做个富家翁也未尝不是好事。不过你要明白,你这富家翁也做不了太长,朕能保你这条性命一时,可也保不了一世,你自己好自为之。”

    纪纲面如土色,他心里清楚,自己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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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苑深处。

    徐皇后心烦意乱,总觉得今日有大事发生,不过她终究还是闲散的性子,对外头的事务不甚关心。

    此时,随侍的太监突然来通报,道:“娘娘,汉王殿下求见。”

    “汉王来了……”徐皇后的凤眼里掠过了一丝欣喜,终究是自己的骨肉,宫中本就没什么乐趣,有人作陪自是极好。可是随即,徐皇后神色又黯然起来,他当然清楚自己这二儿子来这里做什么的,近来汉王三天两头的往这边走动,无非都是以问安的名义跑来这里请自己说说话,希望能够让他留在南京。

    来来去去,总是那么几句不舍得离开父皇、母后,这些话本是让徐皇后有些动心,可是她心里清楚,汉王留在京师,只会造成兄弟不和,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无论如何也得咬着不肯松口,不给汉王任何希望。

    今日汉王来,多半说的又是这件事,徐皇后有些烦躁,不得已,却还是道:“请汉王进来。”

    朱高煦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心知大事不妙,急急入宫,勉强挤出几分笑容道:“儿臣给母后问安,母后的身子好些了吗?自从上次在紫金山受了惊吓,母后比从前消瘦多了。”

    徐皇后莞尔笑道:“好多了,有劳你挂心,来,坐下说话。福儿,去拿茶点来。”

    身边的侍女福福身子,碎步去了。

    见殿中无人,朱高煦苦闷地道:“母后,儿臣此来,是想来辞行的,儿臣这几日辗转难眠,一直都在想就藩的事,哎……从前是儿臣不懂事,现在想来,再留京师也是无益,儿臣已经大了,不可能永远承欢父皇和母后的膝下,所以已命人收拾行装,明日便上书恳请就藩。母后在京师,若是挂念儿臣,可多传一些书信来。好在太子在京师能够随时照料母后,儿臣终究还是放心一些。”

    听到这些话,徐皇后微愣,她不曾想到朱高煦终于想通了,原本无论如何劝说,他总是不肯,想不到如今得来全不费功夫。

    徐皇后先是心中一喜,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可是随后又有几分不舍,毕竟是自己的骨肉,虽然明知这是宿命,把人留下来,害处更大。可是做母亲的依旧还是没有忍住,既是欣慰又是难过地垂泪道:“就藩也好,就了藩,好生生做你的藩王,藩地不比南京,你到了那儿要好生做一个贤王,母后其实也不舍得你走,可是孩子长大了,总是留不住。”

    朱高煦叹了口气道:“母后教训的是,儿臣定然谨遵母后教诲,此次儿臣除了进来辞行,还有个不情之请,请母后赐一些药物,好教儿臣就藩。”

    “药物?”徐皇后道:“你要药物做什么?”

    朱高煦道:“儿臣打听了一些,云南那里甚是苦寒,非但比不了南京,连北平都不如,儿臣听说那儿的蚊子有拇指大;缺医少药,当地的土人又是蛮横,最是容易得疟疾,一旦染上了病,便是凶多吉少,儿臣……儿臣……”朱高煦哽咽道:“儿臣……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宁王封南昌,儿臣乃是父皇嫡亲的儿子,却是封去云南,去那种人烟稀少,如此贫苦的地方,儿臣好歹也为父皇在靖难时立过功劳,想不到现如今竟是落到这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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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送到。(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力挽狂澜

    徐皇后的绣眉皱了起来,她心里突然像是拨动了一下什么,却还是道:“你是藩王,却又怕什么,就算去了爪哇,也没你的苦吃。”

    口里虽是这样说,徐皇后却不由思咐,这事儿还真是有些委屈,皇上的亲儿子,靖难的先锋,拼了性命总算让大家坐了天下,结果别人分封去南昌或是改封江浙,怎么自家的儿子,反倒是去了云南。

    徐皇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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