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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血色封锁线作者:m.猫子-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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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格斯边惋惜边跟上,众人以薛西莫尔为头进入公园,在空荡荡的草皮上依手机发讯位置前进,在经过几分钟的疾走後,看了雪白粗犷的白马骑士雕像,因为想起海蓝特的警告不自觉地停顿半秒。
狮鹫兽就在这半秒中从天空扑下,他们挟带著尖锐、足以麻痹神经的鹰啼与旋风,张开利爪抓向的猎物咽喉。
蒙特与亚克马上移动到卡洛琳与雷格斯面前,一个兽化用硬如精钢的毛皮与肌肉接下爪子,一个抽剑划向狮鹫兽,迫使攻击者紧急拉高高度。
然而正如海蓝特所言,狮鹫兽一共有五只,狼人与精灵刚挡下头两只,眼角馀光就发现还有三只在靠近。
卡洛琳从衣袖中抽出两把短刀,一把瞄准抓住蒙特的狮鹫兽眼睛射,一把则对准天空中的狮鹫兽,可惜被对方一脚踢开刀子。
同一时间,玛丽亚飞到亚克与雷格斯面前,靠念力将一只狮鹫兽卡住,转头想援助同伴,身体忽然转为半透明,迫使她不得不收回力量自保。
狮鹫兽们岂会放过这个机会,一鼓作气冲向猎物,却在中途就撞上紫龙魔法阵,跑最前头的狮鹫兽当场敲烂自己的头,让追在後头的三名同伴赶紧飞离。
薛西莫尔冷眼看著逃回天空的狮鹫兽,抬起手正打算一击扫去障碍时,一股熟悉的魔力从他左侧冒出,让夜血者立刻转身面向该处。
伊兰诺站在树荫下,没有掩饰自己的气息与目光,望著薛西莫尔绽放笑容道:「老师,好久不见,能看到你完整的脸真是太好了。」
薛西莫尔的手指微颤,不过思念与压抑过久的怒气马上将他的动摇抹去,他凝视著那张自己曾经爱过的脸问:「强纳森在哪?」
「老师不先问我过得如何吗?」
伊兰诺走出树影,在四头狮鹫兽的陪伴下走到众人面前,拉下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腕上的蓝羽印记道:「我被天使们抓住,烙上他们的标志,如果我违反他们的命令,就会马上身亡──当然,如果是为了老师,我随时可以抛弃自己的性命。」
「强纳森在哪?」在薛西莫尔追问同时,细微的电流包围他的身躯,将夜血者脚边的杂草烧成灰烬。
雷格斯搭上薛西莫尔的肩膀,终止电流的流窜,靠在血主的耳边低声道:「伊兰诺交给我,你去找强纳森。」
薛西莫尔愣了半秒摇头道:「你不擅长战斗。」
「其他人会当我的肉盾。」
雷格斯毫不客气的指指蒙特等人,他挥手召来追踪手机信号的电子妖精,让妖精降落到薛西莫尔的肩上,斜眼看著伊兰诺道:「那家伙八成是想死在你手上,这麽一来就算他不在了,你也无法轻易忘记他,别让敌人得逞。」
「……如果撑不下去就呼唤我。」
「我会在毁尸灭迹後通知你一声。」
薛西莫尔略带不安的环顾同伴,在得到众人的眼神同意後咬牙使用空间跳跃脱离现场。
伊兰诺目睹老师消失的瞬间,柔和的笑靥瞬间扭曲,转过头想追著薛西莫尔而去,却撞上一堵看不见的气墙。
「哇啊,这就是开启领地的感觉啊。」
雷格斯深深吐一口气,盘腿坐在布满浅蓝色电脑语言图腾的草地上,在众多电子妖精的陪伴下张开双手道:「好了,兴趣是自灭和暗算人的伊兰诺先生,我们是你的保护令,如果你想取回骚扰薛西莫尔的权利,就得把我们全干掉。」
※※※※
在薛西莫尔等人遭到伊兰诺的突袭当刻,曼努埃尔的座车也开入修道院所在的森林。
翠绿浓密的林子乍看之下毫无异状,但是只要静下心仔细感受周围的魔力流动,就会发现林内到处是以幻术隐蔽身形的非人。
曼努埃尔踏出黑头车,从树梢仰望古老静谧的石院,他能从中嗅到洁净纯粹的灵力,就像他能清楚捕捉到自己的体温上升一样。
害死阿方索的天使就在里面……曼努埃尔的胸口一阵灼热,浓稠的魔力由心脏奔向四肢躯干,将他抑制数日的悲愤解放出来。
他盯著修道院向司机下令:「把车子开出去。」
司机以最快的速度钻回车内,倒车、踩油门将车子往回开,拖著车尾灯消失在夕阳沉默的地方。
曼努埃尔在车子回到主要干道那秒开启自己的领地,深蓝色的翼魔图腾笼罩天空与土地,将清灵的森林染上夜之种族的妖魅,向修道院内的日之种族宣告蓝晶窟的翼魔主降临。
曼努埃尔抽出腰间的双刀,将魔气缠绕在刀上道:「警官,你要旁观或参战我都不干涉,但是别对我的猎物出手,我要亲手掐烂西多禄的心脏。」
「只要将伤害控制在不危害西多禄性命即可吗?」
「我的意思是除了我以外,谁都不准动他,西多禄的命是我的!」
曼努埃尔在说到末两句时猛然拉高音量,他透过天上、地下、林木间的图腾放声,尖锐凄厉的宣战布告激起林子里的飞鸟,将因对峙而凝结的空气一口气打破。
「杀光鸟人!」
「进攻!」
「替阿方索大人报仇!」
躲藏的狼人、夜血者、半夜血者与翼魔们张开爪子或羽翼,不再隐藏自己的气息与战意,对著古老宁静的修道院大声嘶吼,用身体、魔力凝结成的炮弹、树木石块与人类的火箭筒等冲撞石院,让天使们设下的水晶结界在烟硝与碎块下现形。
曼努埃尔站在车道上看著属下围攻修道院,棕眼凝视著猛烈震动的结界,读出底下的灵力流动,找出汇流点投出弯刀。
刻满咒文的刀卡在半空中,看似被水晶结界拦截,下一秒却爆出蓝色烈焰,利用灵流将整个结界崩坏。
水晶结界碎裂落地,藏身其中的天使们先是愣住,接著马上张开翅膀提著武器飞向天空,愤怒地朝满林子的夜之种族展开反击。




☆、1103

蓝晶窟这方求之不得,夜之种族毫不保留地释放自己的毒液与魔力,飞上或跳上天空与天使缠斗,让修道院森林被杀声、落羽和鲜血染遍。
曼努埃尔在混战中缓步走向修道院,一部分天使注意到他的行动,转过头想要拦截敌人,却遭到蓝晶窟人员的强力阻拦,不是被迫飞离小径,就是当场身首异处。
鲜血与尖叫洒在曼努埃尔走过的道路上,他无视头顶与左右的战斗,一路直行到修道院门口,仰望被魔力弹轰得频频震动的石墙,将弯刀插入墙壁内。
一阵蓝光扫过整个围墙,本该护卫居住者的墙壁瞬间异变,对著日之种族伸出尖锐的石锥。
曼努埃尔藉由领地的效果捕捉天使,让尖石锥一次又一次的贯穿敌人的肢体,再将流出的鲜血引到自己面前,由握刀的手吸入体内,化作魔力支持下一波的攻击。
天使们很快就被迫弃守修道院外围,守在建物内与夜之种族对抗,如此一面倒的形式让蓝晶窟的部队欣喜,迫不及待的翻过破墙冲向敌方,落入天使的陷阱中。
最初出现异状的是狼人部队的先锋,他们跑在最前头,正要扬起利爪破门而入,爪子竟在最後一秒转向,将同伴的咽喉扯开。
其馀狼人见状,立刻拉开距离想弄清楚发生什麽事,然而此举反倒害惨追在後方的夜血者部队,因为他们在退回队伍中後没几秒就步上先锋的後尘,瞬间变脸袭击夜血者。
「喂你……清醒点啊你们这群笨狼人!」
「退回围墙外!」
「魔力高的人走前面,其他人先往後!」
「这群臭鸟人……算了这样才有趣。」
曼努埃尔听著属下的话语,张开所有感官细细捕捉领地内的动静,标示敌我双方的位置,找出完全没有敌人,亦不见我军之处。
他在修道院主建筑的主建筑右侧找到一块符合条件的空房间,马上张开石翼飞上天空,朝著应为空屋的房间墙壁投出魔弹。
魔弹炸毁房间,不只破坏墙壁甚至让主建物的一角坍塌,导致楼上与左右的天使们遭瓦砾掩埋。
曼努埃尔冷眼注视在石堆中挣扎的天使,不理会这些看得见的威胁,再次寻找和平得不正常的场所,一次又一次的展开轰炸。
而在他进行到第四轮时,腹部忽然一阵剧痛,低头一看瞧见一把金色长剑贯穿了肚子,赤红鲜血顺著剑刃流出,迅速将战斗服浸湿。
曼努埃尔面无表情地注视长剑,眼角馀光扫向底下的狼人与夜血者,一如他所预料,无人对领主的伤势感到惊讶。
「逼出你了……」
曼努埃尔扬起笑容喃喃自语,反手将弯刀射向正前方,擦伤西多禄的肩膀。
西多禄没料到自己会被找到,压著流血的肩膀後退,降落在修道院的屋顶难以置信地望著曼努埃尔。
曼努埃尔让长剑继续插在身上──他知道那只是幻觉,拉铁线将弯刀带回手边道:「你的战斗方式是抹去自己的存在,躲在死角偷袭他人,所以我只要挑安全无虑的地方攻击,迟早会能让你受创。」
「我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西多禄消失在曼努埃尔的视线中,天使不留一丝气息一根羽毛,彷佛是雪花融化在空气中。
曼努埃尔将注意力转向领地,可惜他还没开始搜索,胸膛、双手、两腿与腰间就喷出鲜血,让底下的狼人、夜血者们抬头尖叫。
只有曼努埃尔本人仍保持冷静,或者说他承受著碾碎内脏撕裂骨肉的痛苦,却不把折磨当一回事。
西多禄,那个天使躲到哪去了?曼努埃尔的眼珠爬上血丝,吐著因幻觉而涌出的血,将耳目覆盖於自己的领地,瞄准敌人再一次投出弯刀,贯穿西多禄的羽翼。
西多禄被钉在一颗半倒大树的树干上,白瞳又一次浮现惊愕之色,拔出翅膀压著受损的白翼低声道:「你怎麽可能……」
「我在上一击时,让魔气绕上你的肩膀。」
曼努埃尔脸色惨白地拉回佩刀,用鲜红的手握住刀柄,用刀尖与几近发狂的眼睛对准天使道:「那是模拟成阿方索魔力波动的魔气,不管我在何时、何种状态下都不会错认的魔气。」
「我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西多禄吐出同样的话语,不过语气不如前次坚定,与其说是挑衅,不如说是自我说服。
他放弃躲藏,把精神干预集中在毁坏曼努埃尔的肉体上,让蓝发夜血者的手脚遭受烈火,躯体被坚冰包围,头颅反覆被大石重击。
曼努埃尔在比真实更真实的幻像所袭击,肢体真的喷出血液,从天空跌落到泥土地上,在烧焦的杂草与石块中跪地呻吟,将泥地擦出一道道血痕。
西多禄小心地监视曼努埃尔,他被蓝发夜血者眼里的杀意、两次找到自己的事实所惊吓,好在翻腾的恐惧已经随著敌人的坠落所消退,这名夜之种族和过去他对付过的夜之种族一致,都无法抵挡他全力施展的精神攻击。
「阖上你的双眼,然後悲惨地死去。」
西多禄朝著翻滚的敌人低语,他感觉到自己的额头正冒出一颗颗冷汗,制造足以伤害实际肉体的幻觉并不容易,但是却拥有非常强大的杀伤力,足以在短短几分钟内击倒领主级夜血者。
正确来说,是击倒曼努埃尔以外的领主级夜血者,蓝晶窟之主承受了超过十分钟的精神折磨,泥地被他的手指与双腿翻来踢去,衣袍也早已爬满皱摺与脏污,可是那双棕瞳却仍死死锁在西多禄身上。
西多禄因曼努埃尔的滚动与挣扎而脱离惶恐,再因对方过长的滚动与挣扎重拾恐慌,他不懂这名夜血者为什麽能撑这麽久,自己分明有给予敌人足够的伤害啊!
不知不觉中,西多禄退到半倒大树前,贴在沾上红印的树身上,瞧见曼努埃尔缓缓靠近自己。
「我……不会认错,你……阿方索……不会认错你们。」
曼努埃尔在灼热又冰冷、腐蚀与切割的地狱中站起来,伸出露出白骨的手碰触西多禄,冰冷的触感让天使猛然回神,将手里的长剑捅出,往左一拉将夜血者拦腰斩断。
杀掉了……西多禄仰起头深深吸一口气,张开翅膀正要飞回修道院援助同伴时,腹部突然传来痛感,浑身血液迅速流向该处,形成一个不断吞噬天使生命的血之漩涡。
西多禄瞪大双眼往後看,他所靠的树木不是树木,而是愤怒的夜血者。
「你……怎麽、怎麽可能……」
「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幻术和隐身。」
曼努埃尔徒手贯穿西多禄的肚子,捏碎天使的内脏,啃食里头的血液,直到美丽娇小的白天使化为一把枯骨,才甩手将尸首砸到地上。
他看著面目全非的天使,膝盖颤抖一下,失去站立的力气摔倒在地。
西多禄制造的痛苦仍累积在曼努埃尔的体内,他放弃抵抗将魔力花在制造分身与欺敌上,虽然成功让天使误以为自己击倒敌人,却也替自己带来莫大伤害。
但这是值得的,曼努埃尔仰躺在地上斜视西多禄的尸骨,他的身体痛到发麻,嘴角却缓缓浮现笑容,甚至压著胸口大笑出声。
「哈……哇哈哈哈……喔呵呵呵呵──」
曼努埃尔笑到咳血的地步,他杀了那个天使,杀了害死阿方索的天使,也是他第一次为了自己所爱,而非基於蓝晶窟之主、南美黑王或王子殿下的责任开启杀戮,顺从欲望的感觉是如此美好,令他不顾疼痛地大笑。
他压抑太久了,为了替无责任感的父亲撑住蓝晶窟,他压抑想嘻闹玩耍的自己迅速成长成一国一城之主;为了与人类或非人黑道份子交锋,他压抑不喜争斗的自己投入争斗中;为了不破坏阿方索与迪亚娜的关系,他压抑渴望挚血的自己极力促成朋友与亲人的交往,只求两个人能好端端地留在身边。
当然,曼努埃尔的脾气没有好到看见阿方索对迪亚娜示好还不心痛的地步,只是他忍著,就像过去忍耐父亲的胡来、母亲的疯狂与长辈的虎视眈眈一般,忍耐是他极少数比变化魔力还擅长的事物。
曼努埃尔忍了这麽久,总算盼到发泄的一天,西多禄赋予的折磨像是铁锯劈开情绪的锁,带给肉体疼痛,却使心灵得到透气的机会,所以他才能熬过天使的绝招,反过来利用幻术吸乾敌人。
「呼……」
曼努埃尔摊平在地上喘气,勉勉强强维持住领地,眼角馀光发现有天使注意到自己,但无力也没兴致防御。
他眼睁睁看著天使飞过来,金色的长枪对准自己的胸口,在下手前一刻被雷射光射爆脑袋。
麦瑟走到曼努埃尔头旁,将死亡的天使踢开,抽出手帕将夜血者脸上的脑浆血液擦去,看著恍恍惚惚地蓝晶窟之主几秒,从口袋中拿出一罐黄色液体,打开盖子对准对方的嘴巴灌下。
曼努埃尔本能地吞咽,失焦的双眼在液体滚过喉头时恢复神采,挣扎地坐起来冷声问:「你给我喝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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