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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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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在一起,长度更加惊人。对老太太有感情,画得容易,刘娥的长轴很早完工。
  李宸妃的长轴却花了很长时间。故事场景选了选,先是画在杭州的李宸妃少女模样,为了标准,刻意在京城找到了李用和,在素描上做了多次修改……包括李宸妃的父母样子,都画在纸上。场景是在杭州城外,李父李母为李宸妃送行的。背景是杭州城与西湖,这个要范宽来动笔。不过他也没有去过,想像吧,画一些城郭,湖上多花一些凉亭荷花的什么。
  第二幅是两位太后呆在一起的画面,刻意不去突出主次关系。想避免也避免不了的,刘娥是影响李宸妃一生命运最关健的一人。两人呆在寝宫里说话,态度很安祥。
  第三幅很重要了,李宸妃生产,宋真宗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外,刘娥刻意没有画出来。
  第四幅是宋真宗与李宸妃在月下漫步,不能一棍子将老太太打死,否则就没有了第五幅画。
  第五幅画是小公主夭折,这使李宸妃一生命运才真正笼上了悲情,否则失去了儿子,有一个女儿陪伴在身边,是不是要好一些。然而没有一个大臣说出来。
  大家不说,俺用画将它画出来!
  第六幅是李宸妃在内宫眺望远处,远处有一抹皇影,依稀能辨认出来是小皇帝。为了儿子的幸福,她不敢相认,可看到儿子穿上皇袍,脸上lù出开心的笑容,但眼中却有一份凄苦。
  也不能画她笑,那么遭到老太太打压的清流们,肯定怦击了,难道李太后关在内宫很幸福吗?不能画她凄苦,那么只能增加小皇帝对老太太的憎恨。
  这和表情是很客观的,做母亲的,怎能不想儿子成龙成凤,儿子做皇帝,开不开心?可就在眼前,不能相认,痛不痛苦?为了唯妙唯肖的画出这积表情来,郑朗最少打了三十幅的底稿。
  十二幅小图为了追求逼真,全部用素描打下线条后,再进行绘画的。因此,少了中国画的一些意趣神韵,但多了一份逼真与真正的形似。
  范宽同样用了心,不敢不用心!
  他采纳了从郑朗处学来的工笔画,融合进去,又刻意减少了浓墨,浓墨会使画面更姿肆,然而少了皇家的庄严与肃穆。然后再画背景的。不算什么传世珍宝,但也算剁袤不错的画作。
  将它交到范宽手中,长松了一口气。这几个月来为了它,最少分去了三分之一的时间。终于完成任务,可以安心学习。
  两人说了一些背景的设想,范宽叹了一口气:“我画完,就要离开郑家庄了。”
  “范翁,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但今年解试没有中断,没几个月我还会进京。”
  “这一回莫要再进开封府大牟……”范宽打趣的说。
  “不会,即便有事,晚生也装作看不见,否则会分出太多的心,省试非是解试,不全神贯注,休想能考中。”
  “是啊,我也想看看解牙,以后做什么样的大官。”
  “做大官,那个暂时不去想,即便有这机会,也要过了很多年之后。”说完便离开,时间很宝贵,有的偏远州县,赶羊已经开始。
  回到了家,却来了一个客人,崔家派了家中的老仆请郑朗重阳过去做客。
  郑朗答道:“我时间紧,今年不行。”
  两个大姨子下嫁,多半不在蔡州,可也不想看到丈母娘,对崔家小娘子,更谈不上什么好恶。
  长得漂亮有才气,不是错,有才的未必无德,无才也未必有德,太多事倒了。貌美的未必是惹祸根苗,貌丑的未必会省事,贾南风便是一例。相反,谁个,不希望有一个貌美似花的妻子?
  对崔家小娘子的貌美郑朗很喜欢,对她的才气更是欣赏。
  可是对她的小xìng子,郑朗有些顾忌。越优秀越傲气,这是必然的。自己也不希望身边三妻四妾五婢,忙得过来吗?若有一个耐不住寂寞的女子做了妾婢,好了,那顶让人恶心的帽子扣在自己头上了。
  但江杏儿四儿却是他的底线。
  因此,心中始终有一个疙瘩。省试数月开始,不想背上更多的包袱,于是果断回拒。
  大娘却说道:“朗儿不可,去蔡州不远,来回只花费几天时间。”
  然后将郑朗拉到一边,悄声说:“朗儿,当初我家不好时,崔家一直没有说什么,做人不可这样……”
  郑朗无奈,只好同意。
  没有立即走,晚上等两个小三回来,郑朗说道:“你们明天只能坐牛车进城,我要用马车到蔡州。”
  “解元,你要见小师……小娘子去,恭喜,恭喜”,司马光高兴的说。
  “早成并蒂。”王安石同样抱手,脸上带着喜悦。
  看着两个少年真心的祝福,这一刻,郑朗心中却充满了一和幸福。能让他们如此,自己花了多大的心血!终于略略取得回报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平静

  来到崔家,却意外的见到了一个人,高衙内。
  崔有节替郑朗做了介绍:“他是上蔡县新主薄高主薄,父亲病逝,荫补得官。”
  高衙内走上前来一拱手,说道:“郑解元,以前多有不是之处,请恕罪则个。”
  原来他父亲死了?难怪有钱赎娄烟,不过也有一些地方不解,荫补也是宋朝一个择官方式,多是照顾权贵子弟,或者功臣之子的,象高县令这样的官员,死了也就死了,捞到荫补的机会很缈茫的。不知道这小子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得了一个县的主薄之职。
  郑朗也没有放在心上,虽然没有人说,自己也知道自己如今的影响。自从老太太临驾崩前将自己喊进了内宫,小皇帝对自己不恶,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
  非但一个小县的主薄,就是差不多的一个州知州,除非象司马池那样略有些官声的知州知府外,也未必在自己眼睛里。但面子大家给的,自己同样要给人家的面子。
  一个县的主薄,已经与自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物。
  就不知道为什么铨选到了蔡州,难道吏部的官员不知道蔡州的知州正是自己的岳父大人?或者有意在恶搞?
  然而明白岳父的用心,都过去了,自己声名一天比一天盛,高衙内会很害怕,所以喊来,让自己说一说,彻底将过去的事来一个了结,自己得到了宽宏大量的美名,高衙内也不至于因为畏惧,不能安心工作。于是说道:“高主薄,过去的事是我小。不懂事,说恕罪则个的,应当是我。”
  “那敢。”
  “勿用这样,我反而内疚了。你为何如此急着荫补?我记得你还是一个举子身份?”
  “郑解元,我那是你,天生异赋。即使科举。多半也考不中,不如先荫补一个官职,有一个稳定的俸禄,以后能中就中,不能中就安心谋官。其实今年冬天我也要去参加省试,试一试,看有没有这个运气。”
  这个运气多半很缈茫。
  明年大神不是很多,录取的名额不少,好几百人,然而积压四年没有科举。全国将不知有多少举子到京城参加科考。有可能录取率不到百分之二。非是解试考,既然能被解试考录用的,多少有些真才实学的。
  想想高衙内写的那些诗,郑朗心中摇了摇头,没好直接说出来,温和的说道:“提前祝你高中。”
  “那敢,倒是郑解元一定会高中。”
  “也未必。”
  “郑解元喊未必,让我更不敢抱多少希望。”
  “各自努力吧。”郑朗说完,从衣袂上拿下一块玉佩,又说道:“高主薄,听闻你与娄烟终成连理,这块玉佩送给你们。祝你们白头偕老。”
  “谢,”高衙内感谢的离开。此事算是揭过。
  崔有节自始至终没有说过多少话,就这么看着。越看越满意,难怪上到皇帝诸臣,下到诸位学子,皆对这个女婿交口称赞,有气度,有涵养。举止沉稳,有那么一点君子如玉,温润有加的样子。
  倒也未必,若是原来的郑朗,恐怕又要动小刀子。此郑朗根本就没有喜欢过娄烟,何来怨恨的情绪?若喜欢,郑朗有时候也会很小心眼子的。也不会象现在心平气和。
  捻着胡须说道:“小郎,老夫看到你长大了,心中很欣慰。唉,我那个兄台啊,过世得早……”
  别以为他在作伪。与原来郑朗的父亲,俩人感情很深。若不是因此,早回了这门亲事。不过真回了,此时才让人贻笑大方。
  郑朗沉默不言,总之,对这个岳父还是很敬重的,是一个好长辈。
  丈母娘出来了,端茶倒水,一切如郑朗所猜。
  其实她就不当出场的!
  郑朗的好心情一下子让丈母娘的殷勤,弄得烟消云散。
  崔有节看在眼里,上次没有注意,若这次再不注意,这个知州也别当了。但他说得很巧妙,先是问:“某听说你收了两个学生?”
  “算半个学生。”
  崔有节没有辨,他不知道郑朗对两个小家伙的忌惮,而是认为他忌惮别人说闲话,毕竟朝廷是不鼓励官员公开收学生的,并且郑朗又小。不揭破,又说:“你自己学业要紧,又要为太后作画,又要分心,终是不大好。”
  “偶尔与他们交流一下,太后的画我画好了,背景让范翁在画,以后安心学业。”
  “那就好,某听说那两个小子很聪明?”
  “嗯,”郑朗想苦笑,若这两小子不聪明,全大宋也找不出几个聪明人来了。要么再往后,四川的另一个孩子。
  “司马家的小子,某也听说过,自幼聪颖过人,没有想到司马府尹居然舍得将这小子交给你。这也是你现在薄有名声,若是以前会不会?这才是人情世故……夫子曰,唯小人与fù人难养也,fù人之见,别记在心中。”
  郑朗看了看还在一脸茫然的丈母娘,又看了看意味深长的老丈人,乐了起来,拱手道:“泰山之言极是。”
  崔有节又道:“今年你大哥与三哥也要去京城。”
  这里很有意味的,不是讲我家大子与三子,改成了大哥与三哥。但省试还能难倒这个小女婿么?那也对不起他的名声了,只要中了省试,两家的约定也就实现。
  所以称呼改了过来。
  其实背后还发生了许多故事,但崔有节被自己几个孩子瞒住,一点也不知道。只知道三个儿子见了京城,见到了郑朗,女儿害羞,没有见到。其他的,要么知道女儿送了一些小礼物到了郑家庄,至于郑朗带的话,环儿只告诉了崔娴,几个哥哥都不知道。更不要说崔有节了。
  郑朗也不说,真不行,以后慢慢调教,总比调教两个学生,要相对容易。就当自己是这个苦命。不过想到了大舅哥,心中好笑。这考了几次啦,从十几岁就考,考到今天,快考成了科考场上一根黑乎乎的老油条。
  崔有节脸上表情忽然迟疑起来,郑朗说道:“泰山,有何话,请说。”
  “他们愚笨,我想让他们与你住在一个客栈里,顺便指教一下……但你看,以你学业为主。若是觉得耽搁你的时间,就不用麻烦。”
  老丈人,你都开了口,让我怎么回拒,说道:“好,让我试一试。不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省试不仅需要才学。也要一定运气,我也不敢担保。”
  “是,你让老夫更欣慰啊,胜不骄,败不妥。才是好xìng格。今天你无论如何,要留下多住几天。”上次这小子似乎用心不诡,就怕这次他来一个大三元的什么,再加上他的名气,估计就有了这门婚约,京城里也会有更多的权贵,对他动心思,还是让他与自己小女儿见上一面为妙。
  这时候崔有节想抽自己嘴巴。干嘛来一个婚约,不然现在两小皆十六岁,成一个亲,不就什么问题也没有了吗?
  “留几天不大可能,两位太后要下葬永定陵,之前必须将画稿交上去,虽背景让范翁在画。我也要时不时过去看一看,不能出差错。今天晚上我就留在贵府吧。”
  真的时间很紧。
  其实郑朗也不解了,我好象不喜欢多事,可为什么这么多事找着我。
  是不多事,只不过看小皇帝人不错。偶尔好心的替他分去一些烦恼。
  这是……不多事……
  崔夫人有的听明白,有的没有听明白。但有一条是听出来了,这个小女婿答应了进京省试,与自己大儿子三儿子住在一起。
  住在一起,就能帮助你儿子考中省试?
  崔夫人哪里知道?只听到外面许多的传闻,认为会起很大的作用,于是命令家中的仆人杀鸡宰鹅,忙得不亦乐乎。让崔有节无语,越是这样前倨后恭,在这个聪明过人的小女婿眼中,你的地位越低。随她了,说道:“某带你到后面书房。”
  没敢再考郑朗的学问,上一次前来,与自己针锋相对,没将他难住。这一晃又是几年过去,外面传得邪乎。怕自己没有考成,反而被这个女婿考住,那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喏。”
  在郑家庄,郑朗xìng子坦,仅是用功,平时很用功的,这时候也没有更努力,临时抱佛脚,不屑为之。但进了崔家的书房,才感到科考到来前的压力。书房里堆放着许多书籍,两张书桌上面,堆放着许多字稿。边上还有两个烛台,上面插着两根烧了一半粗大的蜡烛,墙壁上薰上了一层烟油,显然是这段时间在加班加点,连夜苦读留下的痕迹。
  还没有进门,就传出两个大舅哥的朗朗读书声。
  看到郑朗到来,两位舅哥很惊喜,崔有节离开,让他们几小说话去。
  一会儿崔娴带着环儿走了进来,冲郑朗施了一礼,清脆的说道:“见过郑郎。”
  “见过崔小娘子。”
  看了看,又长大一岁,长得更加秀丽,不知道传言中的四大美人是什么样子,但老太太年青时相貌郑朗可是还原出来的,以她的相貌也不过如此吧。每一次看到她,不得不承认,此女虽有时候耍一些小xìng子,确也有耍小xìng子的本钱。
  然后郑朗感到不大对劲,想了想,立即想出来,是她的眼神很平静。这一点很不对,什么表情都能出现,就不应当出现平静的眼神。倒是她身后的小丫环环儿,侷促不安,紧张的捏着衣角。
  “以前种种,恕罪则个。”
  “不敢。”还能说什么,什么朝闻道,夕可死?岂不是废话吗?
  然而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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