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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云的抗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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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有可能,老子也要搞个东京大屠杀!”

楚天歌不解:“东京大屠杀!?”

“算了,出去再说。”

白流苏身上一共有十八道伤口,双手小臂全断了,身上共有七个烙铁印,其中一个在左乳上。男儿有泪不轻弹,欧阳云记不清多长时间没有流泪了,曾经以为自己把这个技能给遗忘了,目睹她的惨象,才知道流泪原来根本无须前奏或者酝酿,鼻子一酸便开始滚滚而下。斗争真正太残酷了,纵然也曾枪里来弹里去,欧阳云却不得不承认,他在二十一世纪经历的那些,算得上是文明人的战争。如果她不是无盐女,他不敢想象还有什么惨事会发生在她身上。

他冷冷的对楚天歌说:“找找看,一个不留!”

楚天歌咬牙启齿的回:“鸡犬不留!”比他还狠。

两个人将女人小心翼翼的抱进车里,然后楚天歌提起武士刀回转去,开始一个个的验明尸身——“我把所有人的脑袋全砍下来了,让他们全部万劫不复!”

“干得不错,”欧阳云则开始在平野秋男的卧房里翻箱倒柜,找出一大堆机密文件,选了几样上面写有的“绝密”的,然后将其它的全部撒在院子里。

楚天歌不解:“这是干什么?”

“曝光他们的罪证啊,我们可没乱杀好人,这些日本人全部是间谍。”

楚天歌挠挠脑袋说:“日本人也有好人吗?”

“哈!”欧阳云乐了,拍他一巴掌,“小子,你比我厉害!”

楚天歌嘿嘿的笑了,忽然想起一事,问:“大哥,您练的什么硬气功?好厉害啊!”

“金刚罩加铁布衫加……!”

“这,这,这怎么练?”

………

确认院子里没了活人,在楚天歌的建议下,欧阳云发动汽车赶往北平协和医院。

他们没想到的是,那个貌似死绝了的黑龙会秘密据点,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从地窖里走出来一个戴着顶宽沿帽的少女。

看见满院子的尸首,她脸色煞白,眼神却冷冽起来,“蓝衣社、欧阳云、楚天歌!”她轻声念着,将****男人的名字深深的记入心里,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转身深鞠一躬,心说:天皇的勇士们,我会帮你们报仇的,抿紧嘴唇,决然的离开了。

北平协和医院手术室外面的走廊上,欧阳云倚墙蹲着,右手把玩着一支烟。在他身边,靠墙放着流川正树的那把武士刀。

楚天歌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这个时候才感觉出了后怕,“我杀了日本人!”他轻声念着,“砍下了他们的脑袋!”神情有些恍惚。

欧阳云早注意到了他的异常,但却一直没有说什么。进特种大队前,他有过类似的经历,不过是作为执行军警杀了一个死刑犯而已,结果狂吐了一天,连胆汁都呕出不少,楚天歌也是第一次杀人吧,而且直接用刀削人脑袋,还不止一个,表现比他强多了,假以时日,一个合格的特种兵是跑不掉了。脑瓜里泛起两句诗,拍拍楚天歌的手,他随口吟道:“男儿当杀人,千里不留行!杀小鬼子嘛,积功德的事情,小子,你很棒!”

楚天歌勉强的笑笑,脸色很难看,低声说:“我是第一次。”

“看得出来,比我第一次强多了,”欧阳云刻意说得很轻松。

“大哥,你说这个世上真有鬼吗?”

“鬼?想什么呢?”欧阳云笑了,真心的,“有鬼又怎样,某子不是有诗云——屠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日本鬼子该不该杀?”

“该杀!”

“那不结了,你现在这境界,小鬼子就是变成鬼,看见你也只会绕道走,嘿嘿!活人都被我们杀了,还怕鬼?臭小子,别让我看不起你!”

楚天歌摸摸脑袋,憨憨的笑了。

欧阳云也笑了,特种兵大队一等一的心理干预专家顾晓漠专门开导自己的话,对楚天歌这种新兵蛋子果然管用。想起顾晓漠,想起特种兵大队的战友,他幽幽的叹了口气。那个时候,他总是被干预的命,曾经很抗拒,现在开始干预别人,才知道被干预是多么幸福的事情——重担有战友帮忙顶着,背后有战友帮忙看着,自己只管完成任务,这种简单的生活实在太幸福啦!

“大哥,那个,某子是谁?”

“某子啊,谋子,就是张艺谋,一个诗人。”

“张艺谋,没听说过,不过这诗我喜欢。”

欧阳云翻了翻白眼。

……

第十章第十章北平四二六惨案

和日本军方及国内右翼势力有千丝万缕关系的黑龙会北平分馆被血洗,二十六人一个不留,这个被日军华北囤驻军司令部定义为“北平四二六惨案”的消息迅速传回日本国内,立时引起了日本朝野的“愤慨”,在东京等大城市,连续爆发了几次大规模游行,游行者簇拥着遇难家属,高声叫嚷着,要当局尽快向北平进军,以抓捕该死的支那凶手严惩之。

日本的右翼大佬、军方笑了,他们觉得这二十六个人死得超值,有变态点的甚至想:那两个“蓝衣社”的勇士为什么不多杀几个人,把事情闹得更大一些?这样一来,国际舆论一定会向日方倾斜,日方占领东北三省、成立伪满洲国也将更加理直气壮——保护侨民不受华人迫害!华北囤驻军司令梅津美治郎在东条英机的示意下,立刻向中方提出了最强烈的抗议,云:兹于华北地区中国民众在政府引导下强烈的反日情绪及有组织针对日本公民的犯罪行为,日军为了保证本国公民生命及财产在此地区不再受到侵害,将视中方政府态度决定是否派兵加以保护——

有人笑,自然就有人哭,中华民国军事委员会蒋委员长倒也没哭,却气得拍桌子摔茶杯,大骂娘希匹。委员长这段时间辛苦啊——红军终于被围堵在贵州境内,他正忙着调兵遣将,意图将贵阳和云南这两个红军最有可能突围的方向堵死,妄想一举歼灭之,可好,他才自以为张好口袋,前线忽然传来军情,红军竟然转向金沙江进军了。

委员长不愧是军阀混战中最后的胜利者,军事素质还是不错的,立刻事后诸葛亮的判断出,红军想要强渡金沙江,并由此总结出,如果红军一旦渡江成功,那这快煮熟的鸭子可就算飞了。于是,他于4月28日紧急下令,控制渡口,毁船封江。

然而,这个命令才发出去,他还没来得及缓口气,侍卫长陈布雷送来了日本人的抗议申明,本以为只是日本人一贯耍的小手段,随意一看竟然是蓝衣社灭了人家一个黑龙会分部,他不由怒了:“这是**裸的威胁!”这句话说得铿锵有力,陈布雷听得心情一振,以为老头子准备抗日了,但再听下去,这话的味道却不对了——“欧阳云、楚天歌?布雷,等会你打个电话给贺衷寒,问问这两人的情况,如果没什么背景,该牺牲的就牺牲了吧。”轻描淡写一句话,却已经将两个抗日英雄给卖了。

陈布雷点点头。

老蒋有意似无意的看了他一眼说:“现在国内形势复杂,必须先安内啊——”

算起来,从他1931年就任委员长以后推行“攘外必先安内”政策以来,四年了,这个“内”竟然一直没能“安”下来;而这个“外”,则养得越来越肥,胃口也越来越大。

作为中华民国的最高当局,没人敢当面指责他的不是,那些偶尔民主到报纸上的文字也被侍从们小心翼翼的给收藏了,但是,他心里是有数的。全中国四万万同胞,估计有半数人在私下里会戳着自己脊梁骨骂“卖国贼”。早上每每站在阳台上“养气”的时候,他会想,凡夫俗子哪里会明白我这个“革命家”的真实想法:中国为什么如此积弱,还不是军阀混战给闹的,所以,我一定要先统一国内,树立起一个领袖的绝对权威,这样才能令行禁止,才能举一国之力,打败狗日的小日本!现在,眼看着这个“内”就将被“安”下去,接着可以为自己正名了,但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候,竟然出了这码子事——该死的何应钦,小小的一个北平都看不好,竟然整出这么大的纰漏!也罢,他拉的屎他擦去,老子不管了。

最高当局渐渐冷静下来,恢复了几分在上海闯荡江湖时的“豪气”:“致电何应钦,让他全权负责此事,必须尽快的抓住凶手;另外,以国民政府的名义致电日本内阁,就说我们对发生此类事件表示深深的遗憾,希望不会影响中日的友谊。”

“委员长,蒋团长来电说,在被杀日本人那里发现了大量我军的绝密资料,现在北平乃至全国民众皆拍手叫好……”

最高当局眉头一皱,然后乐了:“娘希匹,这事孝先他们不会也参与了吧?这么说,那些日本人是间谍?”

陈布雷和蒋孝先私人关系不错,小心地说:“应该不会,孝先和蓝衣社的人一直不对付。”

“这我知道——大局为重,当前最重要的是安抚好日本人,让老何看着办吧,你给贺衷寒打电话的时候顺便说一声,他那两个手下胆大妄为,应该被开除。”

最高当局金口一开,两个英雄被抛弃了,但是,却没人敢说他这是汉奸行为。大局为重,还真没有哪个人他不敢出卖的……

同一段时间,位于北平西安门内大街上的北平警备司令部内,华北军分会代理委员长何应钦、北平军分会政训处处长曾扩情、警备司令邵文凯、警备副司令蒋孝先等北平军政要人正在为应付当面局面“集思广益”。

何应钦:“凶手一定要交出去的,不然日本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邵文凯冷笑:“凶手?那些日本人可都是间谍!哼,我倒觉得他们是英雄。”

曾扩情点头表示赞同:“两个小伙子确实不错。”

何应钦气急败坏:“英雄!目光短浅的匹夫罢了。华北局势好不容易稳定下来,这下可好,日本人一定会以此为借口发动战争。”

“打就是了,他们在华北就那么点军力,我们察哈尔有29军、河北有51军和25师,北平有蒋团长的第三团精锐,我倒要看看小日本怎么打过来!”

“邵司令说得不错。”

“你!委员长可是授命我全权负责此事的。”

蒋孝先见三人越吵越厉害,忙站出来说:“何委员长,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那凶手是蓝衣社的。”

何应钦皱起了眉头,说:“我知道啊,蓝衣社不也是为党国服务的吗?现在党国需要他们,他们自然应该付出牺牲。”不愧是最高当局的亲密伙伴,说话都是一个腔腔。

邵文凯大怒坐下,赌气说:“牺牲,他们牺牲得还少吗?黄特派员,你来说。”

黄特派员,黄大江,蓝衣社总部派来北平的特派员,三十几岁左右的一个斯文汉子,他一直没有发言,此时见邵文凯将他推了出来,想了想说:“诸位长官,我们蓝衣社组建的宗旨大家是知道的,碰到日本间谍,那肯定是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顿了一顿,主要是看了看何应钦的脸色,见对方脸色不善,语气一转接着说:“当然,我们的行为准则,一切以党国利益为重,如果确实必须牺牲,我们的同志是不会退缩的。”

他这话说得圆滑,何应钦脸色立刻一缓,轻声说:“黄特派员果然深明大义,恩,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孝先,我听说凶手已经被你们抓住了?”

蒋孝先心里很有些鄙夷何应钦和黄大江,面上不动声色,说:“人确实找到了,但是没有抓住。”

“跑了?!”这下,连邵文凯也变了脸色。如果这两个人跑了的话,那日本人那里还真不好交代,如此一来,谈判貌似都不需要了,要不直接接受日方的无理要求,要不就直接开打吧。

“没,没,但是却不好抓。”

“不好抓?”何应钦犯起了糊涂,邵文凯则想不通了:北平还有蒋孝先不好抓的人吗?那些游行示威的学生,他可是一抓一大把,什么顾忌都没有。

蒋孝先脸红了,有点无奈的说:“北平的那些社会贤达老母鸡护小鸡一样的护着他们,我的手下挤不进去。”

“哈!”邵文凯乐了,心说这个欧阳云不是等闲之辈啊。

何应钦皱起了眉头,过了一会断然说:“我不管什么贤达,人是一定要抓的。孝先,你知道的,委员长让我全权负责此事,就是不希望日本人找到借口滋事,所以,这事你看着办吧。”

蒋孝先是蒋氏族人,何应钦将蒋委员长抬出来,算是拿住了他的命门。于是稍后,警备司令部开出了几辆汽车,后面跟着一个排荷枪实弹的宪兵,浩浩荡荡的再次向协和医院开去。

欧阳云开始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但事态的发展却远远出乎了他的意料。随着中日双方一个接一个声明抛出来,他意识到自己这回摸了老虎屁股。

老虎屁股岂是好摸的,好在他留有后招。于是,在将手上的几张绝密情报抛给报社以后,欧阳云、楚天歌一跃成为热血爱国青年,开始享受国宝待遇。在众多社会贤达的保护下,躲过了宪兵队的第一次抓捕。

对中国历史,对最高当局以及何应钦为人都有一定了解的欧阳云自然知道等待两人的将是什么,于是,在将白流苏托付给陈佳姚以后,他带着楚天歌玩起了失踪。

当蒋孝先带人第二次赶到协和医院的时候,自然又一次无功而返。

凶手“逍遥法外”,何应钦惶恐,日军明着愤慨、实则窃喜,中日两国政府开始大打口水仗,察哈尔敏感地区则剑拔弩张,两国军队今天一小摩擦、明天一小走火,热闹得一塌糊涂。可怜29军军长、察哈尔省长宋哲元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却又两边都不敢得罪。纵然如此,还是成了第一只替罪羊。

这事追究起来,还得着落在欧阳云这只小蝴蝶身上。

他将缴获自黑龙会的那辆福特车开到福特车行换了副牌照,便载着楚天歌奔天津去了。楚天歌的小叔楚括机现时在国民革命军51军军长于学忠手下担任副官,两人本来是想到他那里避祸的,可是天不遂人愿,他们4月29日上午到的天津,次日凌晨便不得不“男儿当杀人”,然后才在楚括机的帮助下,躲入了25师的学生训练班中。

天津此时虽然还在国军手中,但是因为日军华北囤驻军司令部也设在天津,加上城里有日租界的存在,日本人相当的嚣张,连同那些狗腿子汉奸也跟着相当跋扈。

欧阳云对此一无所知,进了天津城,看着满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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