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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部分

执宰大明-第5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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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算好了以后要成立商局的事情。

有了讲武堂在各地司务处相助后,大明税局筹建无疑就顺利了许多,届时除了在京城设立大明税局总局衙门外,其在大明各地的分局直接挂牌在讲武堂在当地的司务处。

宣德帝当年在朝堂上要成立商局和税局并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而是在李云天的提醒下看出了大明收取和支出都由户部来掌管的弊端,因此这才借着两淮盐道的事情进行了改革,把税权从户部给分离了出来,以保证大明的税收。

值得一提的是,当宣德帝增加商税的消息传到江南后,江南的商贾们除了感到惊讶外并没有表现出抵触的情绪,要知道当年洪武皇帝可是曾经要取消商人这个职业,而且对商人是极力打压,与洪武皇帝比起来宣德帝的做法可谓要平和许多。

况且,宣德帝此番并不是简单地加税而已,史无前例地设立了税局以及商局,而主掌商局和税局的人是大名鼎鼎的镇武侯,这对商贾们来说无疑是一件大好事,意味着他们以后终于有了可以倚仗的衙门,不用再被地方衙门的那些官吏敲诈勒索。

为了响应宣德帝的这一举措,江南的商贾甚至纷纷调低了货物的价格,使得江南的物价随之下跌了近一成,足见宣德帝此举甚得商贾的欢迎。

江南商贾们的反应使得京城的文武百官始料不及,也使得那些暗地里准备看笑话的人大失所望,原本在人们看来宣德帝加税的话必将导致物价上涨,可江南的物价不涨反跌,着实令人大跌眼镜。

江南商界历来就是大明商界的晴雨表,既然江南的物价跌了那么大明各地的物价也随之出现了不动程度的跌幅,国家政策对商业的宏观调控此时已经初显端倪。

虽说宣德帝下了组建大明税局的谕令,可时至今日大明税局的体系依然没有进行运作,按照李云天的计划本来宣德九年各地的税局就可以开始启用,但是后来鞑靼和瓦剌人的南侵打乱了他的计划,全国上下都在忙着北方的战事,大明税局各地方分局的组建自然也就被搁置。

直到宣德九年年中,李云天这才重启了被中断近两年的大明税局地方分局的组建事宜,大明税局总局衙门在宣德九年七月份的时候就竣工,并且挂牌成立,现在就等着地方上的税局组建完成就能投入运营。

其实,大明税局地方分局的组建并不顺利,在户部的刻意放纵下,受到了地方衙门极大的阻力,地方衙门可不想将如此好捞油水的法子拱手于人,这使得李云天非常头疼可又无可奈何,只能循序渐进地来。

有一个成语说的好,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虽然大明税局的组建被耽搁了下来,但是却无形中帮了李云天一个大忙,使得李云天能顺利从刘仁一案中脱身而出。

虽然大明税局还没有投入运行,但赵慕宇知道李云天从交趾调来了一批税官来充实税局总局衙门,那些税官在十月份的时候已经抵达了京城,肯定可以鉴明那些印信的真伪。

“大老爷,小人听闻税局都是镇国公的人,不知此事是否属实?”不等堂下的那名差役捡起赵慕宇抛在地上的令签,董友才忽然开口,一脸紧张地望向赵慕宇。

赵慕宇闻言眉头顿时微微一皱,他万万没有想到董友才竟然敢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番话来,虽然看起来好像董友才只是在提问而已,但实际上却是提醒赵慕宇要让税局的税官回避此案,以免他们做伪证。

“赵大人,此人言之有理,为了公正起见税局的人最好避嫌。”李云天见赵慕宇竟然给自己暗中下绊子,嘴角顿时流露出一丝冷笑,不动声色地向赵慕宇说道,“交趾税收印信在户部留有存底,而且户部去年曾经派人到交趾核查税务,现在业已返回,可以辨别这些印信的真伪。”

由于大明税局还没有运行故而商税还是由户部进行负责,按照规定,交趾税收印信的制式在户部留有存档,以备将来户部与地方衙门进行核查。

董友才闻言顿时不再言语,在京城的各大衙门中李云天与户部的关系最为微妙,由于李云天数次“招惹”户部并且两次分了户部的权力,先后成立了农部和大明商局,故而户部与李云天的关系可谓是最差的,只不过近些年来有所缓和而已。

故而,如果户部来人的话董友才无话可说,因为户部的人在京城各大部院中最不可能袒护李云天。

“如此甚好。”赵慕宇正准备呵斥董友才多嘴的时候,猛然听见了李云天的这番话,不由得感到有些意外,随后点了点头,吩咐那名差役前去户部请人。

通常说来,避嫌指的是涉案之人与主审官或者陪审有某种密切关系,这个时候主审官或者陪审官要避嫌,而作为证人的话一般没有避嫌一说,只有作伪证的嫌疑。

而董友才正是怀疑大明税局的人会做伪证说那些税金印信是假的,因此才有先前的一问,虽然话有偏颇但是意思却明确表达了出来。

在赵慕宇看来,大明税局的人前来作证并不违背大明律例,而且还能袒护李云天,无疑对李云天有利,可他没想到李云天竟会舍弃税局的人而找户部的人前来,实在是得不偿失,因为户部的人不可能偏袒李云天。

潜意识里,赵慕宇已经把那些税金印信当成是正品,因为他实在找不出刘仁要作假的理由,再加上刘张氏和董友才逼真的表演,以及李云天坐拥交趾军政大权,故而自然而然地就选择相信了刘仁。

不得不说,刘仁那封绝笔书后半部分的内容使得赵慕宇倍感震撼,他不相信刘仁吃饱了撑的自己找死,要编出这些东西来诋毁李云天。

等那名差役拿着令签离开后,赵慕宇让人把刘仁的绝笔书拿给李云天看,同时暗中观察着李云天脸色的变化。

“赵大人,既然现在是与刘仁有关的堂审,那么不如将刘仁的这封信公之于众,也好让大家明白他的意思。”李云天扫了一眼绝笔书后沉声向赵慕宇说道,脸色如常,看不出有任何的心理波动。

这可大大出乎了赵慕宇的意料,在他看来无论是真是假李云天都会有一个比较激烈的反应才对,通常来说不是矢口否认就是暴跳如雷,可李云天就像没事儿的人一样,使得他完全看不出李云天心中在想什么。

不过很快,赵慕宇就惊讶地意识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年纪轻轻的李云天竟然做到了神华内敛,喜怒不形于色,着实令他感到惊愕,别看李云天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但在京城那些五六十岁的重臣里面绝对是不折不扣的“年轻人”。

这使得赵慕宇心中不由得多出了几分感慨,怪不得李云天能有今日之地位,其心智出类拔萃,在大明官场上恐怕无有出其右者。

随后,赵慕宇喊来了在一旁案桌上作记录的文书,让其把刘仁绝笔书上的内容高声读了出来,公之于众。

第773章胸有成竹

随着文书抑扬顿挫地高声读出刘仁的绝笔书,堂外的百姓的神色先是疑惑,接着转为惊讶,然后又变为了震惊,脸上纷纷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仅堂外的百姓,那三名前来听审的三法司官员也都神情愕然,面面相觑,被绝笔书里提到的事情给惊呆了,谁也没有想到交趾的税率竟然如此之高,单单普通商品的税率就高达10%,与两京十三省差之甚远。

因此,当文书读完刘仁的绝笔书后,堂外的百姓们轰一声就炸了锅,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交趾的税率。

在大家看来交趾竟然征如此之高的税,李云天果然如刘仁所说的那样在交趾“横征暴敛,鱼肉百姓”。

就连大堂上的那些差役也禁不住相互间小声谈论着交趾的税率,大明自从立国后还从没有征收过如此重的税赋,那岂不是意味着交趾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于是,李云天以前所建立的高大形象顷刻之间就土崩瓦解,成为了众人眼中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大奸臣。

李云天没有理会现场的嘈杂,端起一旁桌上的香茗慢条斯理地品了起来,丝毫也没有受到周围形势的影响。

不过立在他身后的护卫们可没他那么悠闲,纷纷下意识地把手按在了腰上的腰刀刀柄上,警惕着观察着的周围形势,一有不对劲的地方立刻出刀保护李云天的安全。

“老爷,你死得好惨呀!”就在现场的局势变得乱哄哄的时候,刘张氏忽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边捶着胸口边声音凄厉地喊道:

“切身劝过你不要管交趾的闲事,咱们还有些私房钱等回到江南照样能动身再起,可你看不惯百姓们被欺凌非要给他们出头,这下可好,连命都搭进去了,以后让我们孤儿寡母如何活呀!”

刘张氏这么一哭顿时引发了堂外百姓们的同情,暗地里纷纷摇着头为刘仁的死感到可惜,同时也坐实了李云天奸官的名声,不少人看向李云天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愤怒,如果不是现场有很多维持秩序的顺天府差役,保不准已经有人混在人群里大骂李云天。

李云天注意到了在场众人看向他的眼神变得不善,心中不由得冷笑了一声,看来这就是那个隐身在幕后的人想要看见的一幕,不仅要置自己于死地,而且还要败坏自己的名声,进而让自己身败名裂。

自从刘仁忽然之间出现在大明门外击响了登闻鼓,李云天就一直在琢磨着这件事情,想要知道是谁指使刘仁这样做的,可惜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头绪。

其实,当吴欣在朝堂上出人意料地弹劾他时李云天就已经有所警觉,他可不相信吴欣有对付他的胆子,官场上那种脑袋一根筋的人并不是没有,但少之又少,吴欣绝对不是那种想要成为李云天敌人的人。

因此李云天可以肯定有人在背后蛊惑吴欣,可惜由于手头的情报太少他无法猜到对方是谁,只是觉得对方对自己恨之入骨,费尽心力来陷害他。

说起来,要想知道对方是谁也很简单,把吴欣绑起来一顿爆揍,吴欣在生死攸关之际绝对会说实话。

这虽然是一个办法但李云天却不能这样做,堂堂的御史要是出了什么差错的话,届时不仅会激怒宣德帝同时也会受到官场上官员们的厌恶和排挤,形势无疑更加糟糕。

不过,李云天有足够的耐心来跟对方进行周旋,他相信躲在幕后算计自己的那个人终将会露出马脚。

“肃静,吵吵闹闹得成何体统!”眼见现场的局势越嘈杂,赵慕宇皱着眉头用力拍了拍惊堂木,高声喝道。

“威武~~”听闻此言,大堂上的差役们顿时拄动着手里的水火棍齐声喊道。

“静下来,再吵吵赶出去了。”院子里的差役们连忙维持着现场的秩序,冲着那些议论着的百姓们大喊道。

在差役们的威慑下,现场吵杂的声音逐渐安静了下来,人们纷纷望向了大堂里,想要看看赵慕宇如何来断这个案子。

赵慕宇现在心里感到异常疑惑,他实在不明白李云天为何要公布刘仁绝命书上的内容,按理说李云天应该很清楚公布后的结果,可他还是这样干了,难不成疯了?又或者还是破罐子破摔!

“赵大人,让他们俩原封不动地把上面的内容抄一遍,然后签字画押!”等现场安静下来后,李云天举起了手里拿着的那些税金印信,望了一眼刘张氏和董友才后不动声色地向赵慕宇说道。

赵慕宇闻言双目闪过一丝疑惑的神色,有些琢磨不透李云天此举的用意,在他看来李云天这纯属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儿,那些税金印信有什么好抄的。

不过既然李云天吩咐了,那么赵慕宇不敢不照做,于是冲着堂下的差役摆了一下手,差役们随即就给刘张氏和董友才找来了笔墨纸砚。

刘张氏和董友才也不清楚李云天想要干什么,因此两人对视了一眼后就按照李云天的要求抄写税金印信上的内容。

趁着这个机会,几名顺天府的差役悄悄溜出了后门,向各自的雇主前去汇报堂审的进程。

这次堂审吸引了京城朝野的注意,由于除了相关涉案人士外无法进入顺天府,因此京城的一些人就花钱买通了顺天府里的差役,让他们及时汇报堂审的进度。

很快,李云天在交趾横征暴敛、鱼肉百姓的传言就在京城里漫天飞舞,交趾的高税率也成为了人们关注的焦点,恐怕除了九州商会的人外谁也没有想到交趾会收如此的“重税”,由此看来李云天简直就是不顾百姓死活的“酷吏”。

京城的一家偏僻小酒馆,后院的一间厢房。

一名穿着普通百姓服饰的男子向面对面坐在一张摆满了丰盛酒菜的八仙桌前饮酒的方良和阿仇,汇报着顺天府府衙堂审的进展。

由于今天是李云天参与堂审的日子,因此本来应该在宫里当值的方良特意出宫打探消息,然后再回宫向宣德帝禀告。

“阿仇先生,镇国公现在已经身败名裂,已经犹如一只丧家之犬,恐怕正想着如何逃离顺天府。”等那名男子汇报完后,方良禁不住得意地向阿仇说道,在他看来李云天已经完了,在堂审中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镇国公在干什么?”不过,阿仇则没有方良这么乐观,不动声色地问那名汇报的男子。

“听顺天府的差役说,他走的时候镇国公让刘张氏和董友才抄写那些税金印信。”那名男子闻言想了想,开口答道。

“抄写税金印信?”阿仇闻言眉头顿时就是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的神色,不明白李云天这是何意。

“看来镇国公方寸已乱,竟然干出了如此荒谬的事情,难道他以为抄一遍税金印信就能证明它是假的不成?”方良的嘴角闪过一丝不屑的神色,给阿仇斟了一杯酒,笑着挖苦李云天。

“镇国公的踏入仕途已经十几年,为人谨慎沉稳,你认为他会在堂审中一直被动挨打?”

阿仇闻言摇了摇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神情严肃地望着方良,李云天在先前的堂审中除了问了刘张氏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外一直按兵不动,这令他感到非常不安,感觉不像是李云天的做派。

“事到如今镇国公已经败了,即便是他能查清这件事情,但需要大量的时间,而皇上不会给他这个时间,接下来就会要了他的命。”见阿仇对李云天好像非常忌惮,方良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李云天纵使再厉害也敌不过宣德帝,有句话说的好,君要臣死臣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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