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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9部分

执宰大明-第859部分

小说: 执宰大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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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些文武显贵们都得到了一个信息,那就是此案罪证确凿,人证和物证都有,应该没有问题才对。

与此同时,李云天也连夜弄到了蝶舞父亲一案的信息,眉头微微皱着,他知道这种侵吞修河音量的事情在官场上非常普遍,故而蝶舞的父亲是否被冤枉得很难说,毕竟没有哪个父亲愿意告诉自己的子女他从中贪墨了钱财。

“王爷,你觉得蝶舞的这个案子对咱们有用没?”林馨给李云天端来了宵夜,是新熬的小米粥,见李云天在看蝶舞父亲一案的情报,于是沉声问道。

蝶舞的出现打乱了李云天先前的计划,一旦蝶舞所上高的案子被证实不是冤案,那么李云天要想别的办法来对大明的税制下手。

“如果蝶舞的父亲没有欺骗她的话,那么这将是咱们的一个绝佳时机。”李云天端起小米粥喝了几口,慢条斯理地说道,对于他来说这个案子将是她整顿江南官场的一个难得的契机。

“王爷,此案的案卷都在松江府,松江府又是案子的发生地,咱们是否要去松江府?”林馨闻言点了点头,从蝶舞这里入手的话外界更加不会怀疑李云天的真实意图,随后沉声问道,她需要提前进行安排。

“等明日过了堂咱们就去松江府,单从卷宗上看不出什么破绽。”李云天微微颔首,随后沉声说道,“只不过案子已经过去了四年,要想查出什么证据可不容易。”

“王爷,现在古晨依旧逍遥法外,您去松江府的话会不会有危险?”林馨迟疑了一下,一脸关切地望向了李云天。

“古晨已经被惊动,从崔辉的身上已经无法再获取他的线索,本王并不怕他们对本王出手,如果他们蛰伏起来才是本王担心的。”

李云天知道林馨是在担心自己,于是沉吟了一下后郑重其事地说道,“现在咱们的探子已经布下了一张天罗地网,就等着古晨露头,本王不介意当一个诱饵。”

“王爷,据最新得来的消息,崔辉的妾室刘氏现在正在悄悄地抛售产业和财物,看样子想要逃走。”林馨闻言双目顿时闪过一丝无奈的神色,她知道李云天心意已决很难再劝动,于是微笑着说道,“看来刘氏已经在考虑后路了。”

“王爷,有一件事您可能不知道,刘氏在外面有一个小白脸,好像是她的什么远方表哥,咱们跟踪她的人发现她与那个小白脸暗中私会。”

随后,林馨语峰一转,双目流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崔辉肯定不知道跟他山盟海誓的刘氏已经给了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否则的话绝对会气死,要知道他可没在刘氏的身上少费心思。

“崔辉的事情先放一放,现在全力查蝶舞父亲的案子。”李云天闻言不由得摇了摇头,没想到崔辉如此聪明的人竟然没关好他的后宅,竟然被人给戴了绿帽子,不过他现在没有心思理会崔辉,沉声向林馨说道,蝶舞父亲才是当前任务的重点。

林馨点了点头,她明天一早就派人前去松江府去打探蝶舞父亲的案子,希望能尽快查清此案,李云天可没有多少时间浪费在这种案子上。

第二天,扬州府府衙,大堂。

由于李云天昨晚在百花楼的一句话,薛武等六部堂官和五府都督级别的文武权贵悉数赶来扬州府听审,不动声色地列座在大堂左右两侧凳子上,其余官阶低的官员就是想来也来不了。

与薛武等人不同的是,李云天坐的是一把太师椅,放在大堂右侧下首的地方,慢条斯理地坐在那里品着茶。

说起来有些尴尬,虽然崔辉才是扬州府的知府,不过李云天却没有让他列席此次堂审,而他也知趣地躲开了李云天,免得李云天遇到他心烦。

“带案犯!”端坐在大堂上的王禄向李云天等人行礼后坐在了座位上,一拍惊堂木后高声喊道。

望着王禄手里的惊堂木,李云天不由得回忆起了当年在湖口县审案的情形,自从调任京城为官后他已经很少有机会审理案子了。

“威~武~”大堂两侧的衙役们顿时拄动着手里的水火棍齐声拖长了声音高喊。

蝶舞就在大堂一侧的厢房里等待着,一名衙役很快就把她给带了上来,由于她昨晚被人直接从百花楼带走,故而依旧穿着比赛时的一身红裙,眼眶通红,神情憔悴,看样子一晚上没睡。

值得一提的是,蝶舞虽然被抓进了大牢,但她的罪名只是越级上告,故而不用穿囚服和戴囚具。

“民女叩见王爷、主审大人、各位大人。”蝶舞见大堂上有着不少文武权贵,心中感到一阵欣慰,跪在堂前依次向李云天、王禄和行礼,在她看来堂审的排场越大那么越能查清她父亲的案子。

“本官问你,你可是要上告鸣冤?”王禄把放在桌前的白绢状子拿起来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问向了蝶舞。

“主审大人,民女冤深似海,求大人给民女做主。”蝶舞使劲点了点头,一脸悲愤地说道。

“蝶舞,本官看你年纪轻轻,身柔体弱,经不起三十大板,故而还是撤回此状为好。”王禄闻言放下手里的白绢状子,不动声色地说道。

按照惯例王禄要先劝蝶舞撤告,这样一来双方可谓皆大欢喜,蝶舞可以免去三十大板,而王禄也节省了时间和精力。

“主审大人,民女的父母兄弟都在受苦,民女岂能苟活?”蝶舞闻言摇了摇头,一脸悲壮地说道。

“来人,行刑!”王禄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从签筒里抽出一根令签扔了出去,无论如何蝶舞的这三十大板都跑不了。

大堂两侧的衙役们闻言顿时走出几个人,把蝶舞按在了地上后伸手去扒她的裤子,准备打她的屁股,这番羞辱她是免不了的。

“且慢!”眼见一名衙役的手就要按在蝶舞的腰带上,李云天忽然开口,放下茶杯后说道,“念在她一心为父的份上,就穿着衣服打吧。”

“王大人,蝶舞身子柔弱,依本王来看的话这三十大板就分开打吧。”说着,李云天望向了王禄,慢条斯理地说道,“先打十板子,以儆效尤!”

“下官遵命!”王禄闻言向李云天一躬身,沉声应了下来,他知道李云天向来怜香惜玉,故而采用了这种变通的法子,反正李云天也没说剩下的二十大板不打了。

听闻此言,蝶舞的双目顿时流露出感激的神色,她知道李云天此举不仅使得她免受了羞辱,而且还救了她一命,否则三十大板下去她不死也剩下半条命。

尤为重要的是,负责行刑的衙役们已经清楚了李云天的意思,相互对视了一眼后知道了等下下手时的分寸。

第1179章真实身份

正如王禄所想的那样,李云天确实是动了怜香惜玉的心思,看见身穿红裙的蝶舞他就不由得想到了红鸾,故而就开口给蝶舞解围。

这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但却能救了蝶舞的性命,故而蝶舞对此是万分感激。

其实,李云天觉得蝶舞父亲的案子十有**是冤案,否则蝶舞这么聪明的女孩不会冒死上告,连到手的花魁都视若无睹。

薛武等人自然不会对李云天的提议有异议,李云天只不过是合理利用了大明律例的规格,将本该一次打完的三十大板拆分执行了而已,大明律例并没有对这种情形做出说明。

实际上这并不是李云天第一次这么干,当年在湖口县平反冤案的时候他就时常这样做,使得那些无奈上告的人少吃了不少苦头。

不过,虽说行刑的衙役知道要对蝶舞下轻手,可众目睽睽下他们又不能明显放水,故而当十大板打完后蝶舞臀部的裤子已经渗出了血迹。

令薛武等热钦佩的是,在此期间第五紧要牙关硬是没有喊痛,不过额头布满了汗水,看得出来她在强忍着疼痛。

“蝶舞,你要告何人?”等行完刑,王禄面无表情地望着蝶舞喝问,现在他可以开始问案。

“禀大人,民女状告松江府衙和南京刑部,他们狼狈为奸,诬陷民女家父贪墨整修河道银两。”蝶舞忍着臀部疼痛,趴在地上一字一句地说道。

此言一出,大堂上顿时一阵骚动,虽然大家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但听蝶舞说出来后还是倍感震惊,要知道蝶舞面对的可是南京刑部这种一等一的部院。

即便是南京刑部没有京城刑部有权势,但它的级别在那里摆着,故而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衙门。

李云天若无其事地在那里品着茶,他昨晚就知道了蝶舞上高的内容,对他来说蝶舞牵扯到的衙门级别越高他越好出手,如果仅仅是松江府衙的话就根本不值得他出手了。

值得一提的是,蝶舞之所以要告南京刑部,与南、北直隶的特殊设置有关。

南、北直隶与各大行省不同,没有设置布政使司、按察使司和都司,由于南北直隶的州府距离大明的中央衙门近,故而中央衙门的六部就分担了地方三司的职能。

例如,南京刑部下辖的清吏司负责南直隶州府的案件管理,具体到松江府,对应的南京刑部四川清吏司。

由于南京刑部四川清吏司的人参与了蝶舞老爹案子的审理,故而蝶舞自然要把南京刑部给告了。

“大胆蝶舞,你可知道你所告之事如果不实将会受到严惩!”王禄一拍惊堂木,高声喝道,堂堂大明刑部衙门的威严岂是人随便就能冒犯的?

“主审大人,民女所言句句为实,请大人明察!”蝶舞闻言不为所动,一脸悲愤地望着王禄说道,“主审大人,当年松江府衙只下拨了十分之一的整修河道的银两,我爹数次前去府衙都吃了闭门羹,故而唯有用着十分之一的银两修建了河道。”

“主神大人,家父当年召集了当地百姓一同整修河道,修葺了县内河道的三成多的部分,后来实在是无力整修剩下的河道,唯有放弃。”

说着,蝶舞的脸上满是伤感的神色,“谁聊天有不测风云,第二年县里就遭了水灾数处河道被大水冲毁,朝廷对此非常震怒,于是家父就成了替罪羊,如若不是遇上了太皇太后年娘的寿辰天下大赦,家父就要被砍了脑袋。”

“蝶舞,你所说之事本官尚不清楚,不过本官已经派人去掉南京刑部关于此案的卷宗,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王禄闻言沉吟了一下,先是不动声色地望了蝶舞一眼,然后冲着李云天一躬身说道,“王爷,此案既然发生在松江府,那么下官想去松江府彻查此案。”

“如此甚好,是要给大家一个交代。”李云天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说道,“河道一案性质恶劣,本王会协同南京三法司陪审。”

蝶舞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李云天把阵势摆得如此之大,那么肯定不会草草收场,她心中为父洗刷冤屈的希望越来越大。

薛武等人不由得对视了一眼,知道松江府这下要倒霉了,李云天一旦介入此事的话肯定会把案子给查清,松江府十有**会因为这件案子而倒霉。

堂审结束后,蝶舞被焦急地守在外面的张妈妈接走,蝶舞之所以能从大牢里出来多亏了李云天,李云天让她在牢外休养,届时协助王禄办案。

“女儿呀,你这又是何苦呢?”医馆里,当一名女学徒给蝶舞清理臀部的伤口时,张妈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蝶舞成为花魁后就能一步登天,以后会有人帮她摆脱娼籍的。

“妈妈,女儿连累你了。”蝶舞的双目有些湿润,一脸歉意地向张妈妈说道。

“事到如今还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你是妈妈看着长大的,妈妈岂能置你于不顾。”张妈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蝶舞这次可给她带来了大麻烦,官府现在专门有人盯着她,搞得她好像是蝶舞的同伙一样。

“这位姐姐,我家小姐的伤势如何?”这时,立在一旁的瓜子脸侍女不由得焦急地望向给蝶舞上药的女学徒。

“蝶舞姑娘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而已,休息几天就没事儿了。”女学徒一边忙活着一边说道,“你们就多些王爷吧,如果不是王爷的话你们小姐这次可就要遭罪了,三十大板可能能把一个壮劳力打死。”

“王爷大恩大德,咱们可要记下了。”张妈妈闻言不由得面露感激的神色,向蝶舞说道,她已经听说了大堂上发生的事情,自然知道李云天帮了蝶舞。

“妈妈,你说我爹这次能洗清冤案吗?”蝶舞的双眸闪过一丝期望来,幽幽地问向了张妈妈,现在她真的害怕上告失败,那样的话她的家人将再也没有机会。

“忠王爷断案无双,当年断了那么多奇案和谜案,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张妈妈微笑着安慰着蝶舞,她可是听说过李云天不少的往事,自从李云天从政后还从没有断错的案子。

虽然在别人眼里蝶舞父亲的案子很复杂,可在李云天雷霆之威下还是很容易将其弄清楚,张妈妈的社会经验比蝶舞丰富的多,见识得也多,以李云天的查案能力肯定能找出舞蝶父亲无罪的蛛丝马迹。

扬州城,怡香阁的一个院子里。

紫音坐在凉亭的石椅上,凝视着前方的一棵大树的树叶出神,经过一夜的休息后她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神智,接受了她昨晚的失败。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忽然,一个声音从紫音的身后传来,刘妈走过来坐在了一旁。

“师父。”紫音见状连忙起身行礼,脸上浮现出遗憾的神色,如果昨晚她能凝神静气的话,那么花魁就是她的了,蝶舞当时的体力很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师父要教的已经都教给你了,以后你的造诣如何就要看你自己的悟性了。”刘妈的脸上流露出慈爱的笑容,笑着向紫音招了招手示意她落座。

“师父,您要走?”紫音闻言顿时大吃了一惊,一脸诧异地问道,她听出了刘妈言语中的离意。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咱们终有一别,不如就此别过。”刘妈笑了笑,并没有否认紫音的猜测,昨晚紫音的表现已经超过了她的预期,假以时日紫音必将成为一代音律大家。

“师父,您要去哪里,徒儿与您一起走。”紫音闻言双目顿时湿润了起来,这几年她与刘妈朝夕相处已经产生了深厚的感情。

“傻孩子,你的天空属于这里,虽然这次你在花魁之争中惜败,但名声已经传遍了五湖四海,以后的成就肯定在为师之上。”刘妈微微一笑,开口勉励紫音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磨砺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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