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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代替品作者:于珣尔-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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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始知,人们常说的撕心裂肺,所言非虚。


  第二十章

  言舒宇戴上戒指后,感觉这日子较之从前更来得实在,他想或许他也是个缺少安全感的人,那个小小的指环给了他牢固的感觉,每每摩挲这上面的花纹,甜蜜都还是会徐徐在心湖荡开。
  庄凯已经不再来他们店里,林景书不久便发现这个事实,虽然没跟言舒宇说,但满脸的欢悦还是让言舒宇看了出来。
  言舒宇笑着在心里暗暗摇头,到底是年轻人。
  日子再向前走,时间总会在人不觉意的时候悄悄溜走。
  言舒宇还是守着他的蛋糕店,经过之前为了比赛的一番历练,手艺大有长进,言舒宇自是喜悦,人都喜欢自己的努力得到回报。
  时间久了,以前的一些同事就都知道他回G市了,有空的时候还会出来大家一块聚聚,偶尔也会光顾他的店子。
  这日,言舒宇正在为赵东哄女朋友开心特地做的蛋糕,一旁的女员工宋佳佳凑了过来,笑得贼兮兮的:“老板,林哥最近怎么都少出现了?”
  言舒宇停下手中的动作,微眯着眼睛想了一下,发现林景书真的来得少了点,不过也没觉得有什么,工地的事情多起来也难免会忙了点,当下便笑着说:“他事忙,怎么?你老板在这里,你还敢盼着别人过来。”
  宋佳佳是个刚二十出头的姑娘,她和另一个叫沈秋的女生都是店里的员工,平日言舒宇没摆什么老板架子,和两个人员工都聊得来,他和林景书的事也没避开她们,她们自然都是知道的,社会一天天地进步,人们对于这种情况也越来越包容,这下,这姑娘都打趣来了。
  宋佳佳继续贼兮兮地凑上前,小眼弯弯:“那里,这不是关心你们嘛。”
  言舒宇装作把脸板起来的样子:“你就不能关心点别的?李太太刚定的点心做了没?”
  宋佳佳一下子闭上了嘴,讪讪地摸摸鼻子走开了。
  言舒宇继续忙着手中的活,心神却飘得远了点,林景书好像真的很久没过来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越来越少过来店里,偶尔来一次又匆匆离开。想到这里言舒宇又定了定心神,回家还是要问问看,希望不是出了什么事才好。
  这日回家后,趁着晚上一块看晚间新闻的时候,言舒宇便问了:“怎么你最近好像都挺忙的,工作上没什么吧?”
  林景书正在喝水,听见了言舒宇的询问便放下水杯,眼睛移开没有直视言舒宇的眼神,面上稍稍染上难色:“近来工地是忙了点。”
  言舒宇点点头便不再问,他看着林景书比起之前的确是又瘦了点,心里摸索着哪些药材熬汤养人,嘴上继续说:“工作归工作,你平时多顾着自己点,别忙得太过了。”语气已经带了点微微的心疼,他对人好总是掏心掏肺,他爱上了这个人,自然事事总先为着他考量。
  林景书微微顿了一下,上前关了电视,走到言舒宇身边坐下,吻了吻言舒宇的嘴角随后轻轻说了声:“我知道,你别担心。”
  两人分开时,言舒宇轻喘,又道:“知道就好,可不能敷衍我。”
  林景书不再回答,深吸了口气,牢牢地抱紧言舒宇。
  只是没过多久,林景书连家都开始晚回了。
  有时候回来了,都差不多到了凌晨,脸色疲惫,只顾着梳洗睡觉,偶尔和言舒宇聊上一两句也少了往常的亲昵。有时候言舒宇也会在客厅等他,往往等到的却只是一个甚至带着些许敷衍意味的晚安吻。
  林景书的态度越来越敷衍,仿佛工作已经磨光了他的热情。
  言舒宇越发担心,林景书的工作他帮不上忙,只能在生活上多照顾着,变着花样弄菜色,汤炖的种类也越来越多。
  这天在店里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定了蛋糕的女客户说不过来拿了,让他们随便处理掉。言舒宇本着礼貌也不多问,放下电话后叫宋佳佳去处理那个蛋糕,宋佳佳有点疑惑,言舒宇便把情况和她说了。
  宋佳佳这下又八卦了起来,她记得那个女客户,还记得她那个蛋糕是为了男友生日悄悄定的,当下不禁有点惋惜:“当时感情看着还很好,这才几天啊。”然后又摆出一副情感大师的模样,“现在好多情侣啊,看着都挺好的,不知为何突然就分了。怎么都没预兆啊,夜间那些小电台不是都说,分手什么的大多都有一段冷淡期,一方冷淡了,另一方介意,长久就导致了分手。”
  言舒宇笑:“宋大师,你又来了,你就知道人家怎么的情况?”
  “哎,不仅是小电台说,你看人家电视都是这么演的,什么七年之痒,红杏出墙,很多都是这样演的,老板你不会都不看电视的吧?”
  言舒宇拿起门旁小架的小册子拍拍宋佳佳的肩膀:“好了,姑奶奶,先别管你的小电台、电视剧,你烘的那炉快到时间了。”
  宋佳佳尖叫一声,也顾不上话题,转身急匆匆往里间跑去。
  言舒宇把小册子放回架子上,脑海却浮现宋佳佳刚刚说过的话,如果不是知道林景书工作忙,她倒像在说他们自己了,不过也没想多久,自嘲般地暗笑一下自己,怎么往这边想去了,他摇摇头把这些放在脑后,那总归是别人的生活,他相信他这位年轻的爱人。
  但是,林景书除了晚归外,竟然开始不归了。
  言舒宇想说自己不在意,林景书真的只是工作太忙,但心里却隐隐浮起一些不好的预感。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变得如此疲惫甚至冷淡,除却晚归竟到了不归。
  言舒宇不愿意往最坏的地方想,但心里又憋着难受。
  这天林景书差不多凌晨才回家,言舒宇忍不住又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景书没应声,他望着言舒宇的眼睛,眸光暗沉,神色难辨,随即转过头背对言舒宇低低地叹了口气,迅速收拾好东西去洗澡,如同逃离一般。
  言舒宇的心慢慢下沉,不是他多心怀疑,只是这境况太熟悉,就像某些年,他呆呆地坐在客厅等人一样。
  言舒宇伸手揉揉眉心,努力回想这情形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在脑海把这些日子一遍一遍地过了一次,除却那些亲密过后,便只剩下林景书这段日子以来最后一次的出差,他从出差回头就不再一样,即使那出差仅仅去了三天。
  言舒宇伸手掩住额头,不愿深想,他不愿意相信这些他盼了许久的幸福竟是镜花水月,虚幻一场。轻轻地吁了口气,也许真的是自己多心了吧,什么时候自己也开始像个女人那样患得患失。
  言舒宇在心里默默地唾弃自己一把,继续以往的生活,不管怎样,他还是选择了相信这个自己好不容易才爱上的人。
  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多心扰乱了生活的平静。
  又过了些日子,林景书不再疲惫着一张脸,眼睛仿佛新点了焰火,明亮的晃花言舒宇的眼。只是这焰火却不是对着言舒宇点起,他会在角落地偷偷打电话,嘴角弯弯上扬,眼睛闪亮得如同璀璨的星。
  言舒宇突然觉得有点头晕,这样的林景书他在H市和宁安的店子里看过,那个时候,林景书便是这般模样。
  某天回家的时候,言舒宇刚打开门,发现林景书竟然先回来了,只是正在接听电话,青年的唇角悄悄翘成一个温柔的弧度,看见言舒宇打开门似乎有点意外,匆匆挂掉了电话。
  言舒宇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不过最后那句——那好,你早点休息。他还是听见了。话里的柔情意味,即使是旁人也能清楚感受到。
  他还握着开门的钥匙,冰凉的冷硬陷入掌心,他拼命说服自己,也许那只是个礼貌的问候。无论如何,在林景书没有表示之前,他都不想因为猜度失去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
  这天晚上林景书回来得挺早,言舒宇做好了晚饭,两人一起吃了久违的一顿饭。
  添饭的时候,言舒宇发现林景书修长干净的左手空空无一物。
  他再也骗不了自己去相信。有些东西不是你主观愿意相信,它客观就不再存在,再继续说服自己,就是自欺欺人。
  他放下碗,不说话,眼睛盯着林景书的左手。
  林景书正在低头喝汤,似乎感受到言舒宇的目光便抬起了头,目光随着言舒宇的眼睛转了一圈,瞬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林景书也不喝汤了,有点难堪地开口:“戒指有点松了,我放到了别处。”
  这是什么借口,言舒宇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你不想再戴了吧。”
  林景书脸色一下子发白,张着嘴巴蠕动了几下嘴唇,最终几不可闻道:“你知道了。”
  言舒宇轻笑,心底一片苍凉,这多少年了,他又听到这四个字。是他们太了解自己,还是自己仅仅值得四个字,无需再多的话语。
  林景书脸色平静了下来,稳着声音道:“我本来想找个合适的日子再和你说,碰巧今日你都知道了,我们就一并说开吧。”
  他避开言舒宇的眼睛,语气却是少见的持重:“我以前爱的人回来了。”
  言舒宇又轻笑,笑声苦涩:“是吗?所以要分手了,对吗?”
  林景书低下头,把手放到身旁:“嗯。”应完这一声就垂着眼看自己的手指,眼神难测。
  言舒宇不说话,他看着眼前这个青年,突然发现自己从来都不清楚什么叫爱情,什么叫人心。时间真的很伟大,转眼间的事,世界就变了。
  林景书继续说:“你不知道,我第一次在H市的蛋糕店看到你有多诧异,又有多开心,你和他那么像,眉眼相似,笑起来简直一个模样,我一度以为这是上帝对我求而不得的补偿。”
  “那天你们店里招兼职,我第一个去应征。看到你在柜台边,当时心里想着,如果可以,我愿意和你一生一世。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这些年过得最开心的日子,我很感激你对我的爱。”
  “但是,对不起。舒宇,他回来了。我以为他不会再回头。那天出差的时候却再次碰上,他说,他想和我在一起。”
  “舒宇,对不起。”
  林景书抬起头,直视言舒宇的眼睛,脸色带着忐忑,眼神却温柔坚定。
  言舒宇别开视线,不敢看那熟悉的神情,那几年,林景书也是这般向他告白。现在想来,也不过是沾了这张相似的脸的光。
  他嘴唇发抖,脸色苍白,仿佛置身于一个冰窖又让人搬往火炉边烤,一阵寒一阵热,却硬是撑着不让别人看出端倪。他活了近三十年,就爱过两个男人,竟然都是他们眼中可有可无的代替品。
  一颗心勉强回到原处,里面却失去了温度,他呆呆地坐着,一时间忘了怎样去做反应,意识在半空飘荡,把这些日子一幕幕地回顾,甜蜜的、温馨的,最终都仅剩下空白。
  又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他深深地望了青年的一眼,青年的嘴巴也在微微颤抖,可能是想说些安慰的话,却终归没说成。他苦笑,到了这个时候,再多的话语也只会令感情更显苍白,何必再说呢。
  他颤抖着手拔下左手无名指的戒指,戒指有点紧,牢牢卡在指骨节上,拔下的过程有点痛,像是生生把感情从依附的骨头剥离。心却逐渐麻木,曾经他以为这能套牢了一生地幸福,如今想来却是自己太天真。
  不是自己的东西,终究强求不来。
  言舒宇把戒指推向林景书,望着林景书的眼睛强迫自己冷静地开口,声音的涩哑却出卖了他的心情:“这戒指还给你,我们也算好聚好散。”
  原来不管怎样,都逃不过代替品的命运。


  第二十一章

  林景书搬走得很快,和言舒宇说清楚后便匆匆上了往B市的飞机。
  言舒宇回到以前和他一起租住的房子,摸着一起从各种商店淘回来的各式家具用品,忍不住自嘲般地苦笑,这个温馨而布置雅致的房子如今活像个讽刺,一景一物无不在嘲笑自己曾经的天真。曾经他抱着一生一世的念头想和林景书把生活经营下去,在如今通通成了笑话。
  他掩着眼睛笑,笑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愚钝无知。
  没打算去店里上班,他打电话叫那两个姑娘先看着店,然后和衣一个人在那个房子睡了整整三天三夜。什么事都不管就睡了,静静地把自己放空在梦乡。
  梦里头把这些年的生活又重新活了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枕巾有点邋遢的沉湿,他勾起嘴角笑了笑,把枕巾虔诚地往垃圾桶里投,如同祭奠。
  他想,这个房子也没有再住下去的必要,简单地收拾好,和房东退了租,他搬着东西回了家。
  家里一切都没变,他把行李搬回以前的房间。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父母守在门前,满脸都是担心的忧色。
  言舒宇微笑着宽慰父母几句,说自己没事,就是想回来住了。
  他爸爸妈妈又怎会相信儿子这个借口,当初和林景书一起离家的那种坚决他们都还记得,看着儿子带着笑意的脸却难掩眼角的疲色,心下一阵心疼,不过比起儿子失恋的痛苦,他们更高兴儿子终于回了家,再长远点想,说不定以后还能有个儿媳妇。
  言舒宜倒是有点担心,林景书是他弟弟第一个带回家的恋人,这下却一点预兆都没就分了,她实在不能不担心,她了解这个弟弟,既然已经一心一意想跟林景书好好过日子,断然不会先提出分手。想到这里不由得恨恨地咬咬牙,那个林景书果然是太年轻了,给不了她弟弟幸福,思及此又更心疼。
  言舒宇面上却没什么异样,又宽慰了他姐姐两句。
  这次分手,他的确没痛多久,他也将近而立,那种为儿女情长痛彻心扉缠绵病榻的事他再也做不来。
  他曾经为了一个男人出柜四年不曾回家,也曾经为了一个男人背井离乡到处散心。他把自己青春最美好的几年散落在那些不堪的往事里,让自己落下个难堪境地,也让家人生生撕裂了心。所幸,这些事他现在已经不会再做,那些疼痛能让他难过,但再也不至于到了以前的境地。
  而且,那几年的旅途没有白费,一路上得到的感悟还在,大自然赋予给他的豁达也还在,再者,近几年做着自己喜欢的事,种种充实和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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