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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十四年猎鬼人-第147部分

小说: 十四年猎鬼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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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人,等到把魏成刚的阴谋彻底破坏以后,有什么私人恩怨再来结算。付强不是傻子,我都听明白了的事情,付强自然明白。只留下胡宗仁在边上跟着起哄。不过他已经收起了起初对付强那种不恭的姿态,也许是被付韵妮警告了,或者有什么别的小主意。胡宗仁在边上对付强说,对啊,还是把这女鬼弄走吧,她时不时的出现,真是让人没法安心干事啊!还他妈穿红衣服,跟个大鞭炮似的,很吓人啊!

付强望着我们思考了一会,也许是在考虑到底应不应该这么做。正如我们对他心存顾虑一样,他对我们也有担心。最后还是付韵妮摇着付强的手臂说,老汉儿,你就答应了嘛,事情已经够麻烦了,早点解决了我们以后都不碰这些事情了好不好。付强看着付韵妮的眼睛,几秒钟后摇摇头,看似无奈地从衣服的内侧口袋里摸出一个用白色手帕包起来的东西,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只死蟑螂,一个小拇指大小的玻璃瓶,里面装着黄橙橙的水,还有一片好似碗状的东西,但是从颜色来看,却是骨头。付强把这些东西全都摊在地上,对我和胡宗仁说,想必你们一定是把之前找到的那些东西全都打乱顺序重新埋了回去,想让我反噬对吧?没用的,你们还是抓紧时间把那些东西全部给我拿回来吧。想要把那个女鬼弄走,那些东西缺一不可。

付强说了这话,我感到一阵惭愧。我们的每一步甚至每一个计谋,似乎都被眼前这个干巴精瘦的中年男人算计在手心里。胡宗仁却似乎没我想得这么多,他一听说付强有办法,就眉飞色舞的说,明天我就去把那些东西全都拿回来。

司徒问付强,接下来咱们要干的有些什么要事,付强说,一是撤掉七星阵,祛走女鬼,这是为了让我的小命得以保全,二是算准时机,抢在魏成刚没察觉之前,保护好那家人的小孩。三是阻止魏成刚那一伙的人和他们请来的别的师傅在1月15号日食的时候,吸取阴阳气来遏制我们。司徒听后说,果然还是跟日食有关吗?付强点点头说虽然日食那一趟并不是整件事情最关键的地方,但是如果让对方收集到了阴阳气的话,我们要消散起来就特别麻烦。我对付强说,既然后面的事情这么麻烦,你说我们要不要多找一些帮手来,我认识一位师傅,他曾经就在2009年的时候破坏过人家利用日食炼鬼王。我说的是藏佛的那位尹师傅,但是付强摇摇头说,这件事情,还是少把外人拉扯进来的好,有些事情,他们不知道,反倒是在保护他们。胡宗仁接着跟付强说,那你手下的那些师傅们呢?虽然平时不干好事,但是总归是要听你使唤的吧,让他们帮帮忙撒。付强笑着摇头,那种笑,是一种苦笑,让我觉得,这刹无道内部当中,好像有些付强无可奈何的事。我问付强,上次那个东泉的苦竹师傅呢?他帮过我一次,已经不能说是置身事外了,而且他也是你的人,叫他一起来行不行。

付强冷眼看着我,对我说:“苦竹?他已经死了。”

“死了?”我和胡宗仁一起喊道,胡宗仁一把扯住付强的袖子大声问,他是怎么死的。付强没有挣脱,依旧冷冷看着胡宗仁说,跟这件事扯上了关系,还干出吃里扒外的事情,换成谁都会死的。如果不是我故意漏话给我女儿,她就没办法透漏消息给你们,这样她也不会成为魏成刚眼里那种“吃里扒外”的人,我也犯不着跑路,更不用说现在跟你们合作了。

我让胡宗仁放开付强,轻言细语的问他,苦竹师傅到底是怎么死的。付强说,死于车祸。于是我闭口不问了,本来心中对魏成刚的恨意,变成了一种害怕,很显然,那场车祸就是他刻意制造的,只不过给了苦竹一个合理的死法。也正是因为如此,我突然对苦竹感到一阵愧疚,无论如何,他的死都不能说和我没关系。

屋子里重新回到一阵沉寂。司徒走到我身边,自己伸手从我口袋里拿出我先前在楼下小卖店买的烟,发了一支给付强,然后问道,付师傅,能不能请教你一下,你师承何处?

付强犹豫了一会说,在没被赶出师门以前,我是云梦山纵横道的人,之后流落市井,机缘下习得石碑绝学,所以现在别人问起,我都说我是江南诸葛派的。

诸葛派我是听说过的,但是主要是以研究奇门术和兵法的小家,并没有道士,更加不会捉鬼。而听付强这么说,显然他对他的师门有很深的敌意。也许是当年断掉的那条腿,让他至今不能释怀。甚至可以这样理解,假若当初师门的惩戒没有这么严厉的话,付强也不至于落魄民间,自然也就不会阴错阳差的进入刹无道。何为因果,这就是因果。但是至于付强的原本师门,云梦山纵横道,我却是从未听说过。

司徒听到付强说的以后,竟然拱手行礼,说了声失敬。那样子,就跟我在武侠片里看到的一样。不知道司徒是不是常常看一些央视八套的武侠片,才让他有了这种戏剧化的举动。我是从来不看那台的武侠片的,尤其是某张姓大胡子导演的片子,那位导演在我看来就是来毁名著的,令狐冲这样的情圣在他的指导下让那个李姓演员演成了花痴,郭靖这样的大侠也在他的指导下让那个李姓演员演成了智障,甚至连孙悟空这种我儿时的偶像,在蟠桃园定住了七仙女竟然。。竟然偷桃子去了!令人发指啊!所以司徒的这个举动,多少让我觉得有些可笑。

司徒察觉到我的脸色带着嘲笑,于是对我说,你别发笑,付师傅是值得你们尊敬的老前辈。我说哦,什么来头啊?说完我斜眼看着付强,尊重是一回事,他整我这么久我还是很记仇的。司徒说,河南云梦山,道家名山,纵横道,鬼谷子的门徒。

鬼谷子?他不是纵横家吗?怎么变道家了?难怪他们门派要叫做纵横道。司徒说,鬼谷先生是春秋的人物了,当时所谓的“诸子百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八大家,分别是儒、墨、道、阴阳,法、兵、农、纵横。而鬼谷子,正是纵横家的鼻祖。不过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兵、农、法渐渐被儒墨兼并,而后墨家和儒家已经互相难分了。而阴阳、纵横两家,则逐渐被道家所并合,不过虽然三家里各自取长补短,却因为各自所尊崇的鼻祖不同,于是分成了三派,正统道家的人拜伏羲和老子,阴阳道家的人拜邹衍,而纵横道家的人则是拜鬼谷子。虽然道家如今的名气较大,势力也最强,但从时间长短来说,纵横道、阴阳道的资历和道家是一样的。

付强接过司徒的话说,纵横道的命运相对坎坷,原本一度失传,在五代十国的后期,是一位河南云梦山当地的一个书生,在云梦山上找到一块残碑,就跟我找到的那块残碑一样,不过书生找到的石碑上用篆体字记载了道家仙师鬼谷子当初在这里修真讲学的事情,于是开始声名远播,到了唐代李后主时期,由王室出资在这里建立了以道家正一为根基的凝真道,后来规模逐渐扩大,我们纵横道的人才去到山上建观传道,纵横道的名号才自此开始重新活了过来。付强告诉我们,至今山上依然有鬼谷洞,洞中深处有一面光滑的石壁,上面有一处石斑,其形状极似鬼谷先生打坐讲学,是为一大奇观。此外,鬼谷先生的四位个最有名的弟子,苏秦、孙膑、庞涓、张仪,他们的后人也有很多上山入道,以求追随先师。

原本付强的身份尤其是师承,对我们来说是个神秘的背景,而今他自报家门,实在让我感到意外。

眼看时间不早,我们正在为今晚该当如何安排发愁,司徒家里已经没有多余的地方住了,而我们也不可能让付强继续单独呆在这里,因为多少还是会害怕他会逃跑。司徒知道我们的心思,于是他把车钥匙和家里的钥匙递给我,对我说,今晚你们就回去,明天你跟胡宗仁带着俩姑娘去把先前埋的东西统统拿出来,一天之内搞定,明天晚上我们在这里碰头。我问司徒,那你怎么办?因为付强屋里只有一张床,司徒这么大岁数了,不睡觉也不是办法。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当时想到的第一个人是铁松子师傅,我更不会告诉任何人,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吞了一口口水,然后不由自主的把眼神望向了付强。司徒开口说,今晚我要跟付师傅彼此坦荡荡的聊聊。

我甚至不会告诉任何人,在我的词典里,坦荡荡和赤裸裸是一样的意思。

胡宗仁依旧疯疯癫癫的,大概是因为想到了我们很快就能摆脱那个女鬼,有些得意忘形。而通常得意忘形的结果都不会很好。因为晚上路灯昏暗,我们都不熟悉地形,加上十八梯本来地形就不叫复杂,胡宗仁同学那一晚不慎掉进梯坎边的排水沟。幸运的是那个沟并不深,只有齐腰的高度,很容易就能爬起来。而不幸的是,沟里有些周围居民们用来支撑晾衣杆的柚子大小的石块。更加不幸的是,胡宗仁老师跌落的时候是正面朝下,石块撞到了他的关键部位。

我并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只记得他跌落的时候发出一声婉转但痛苦的呻吟。而我的笑声伴随着他的呻吟而发出,那种感觉,我光是想想都疼。我和付韵妮忍着笑把他从沟里拉了起来,他还在捂着下身缓着劲。我有些幸灾乐祸的对她说,喔豁,勒哈小蝌蚪找不到妈妈了。

回司徒家的路上是我在开车,因为我没办法把四个人的生命安全交给一个刚刚下体受伤的男人。路上我们四人胡言乱语的聊了会天,彩姐一整天几乎没怎么说话,她突然对付韵妮说,她觉得付韵妮的爸爸并不是个坏人,希望这件事完了以后,他能够回到正道上。

我和胡宗仁还有付韵妮都算是行内的人,却被外行的彩姐这么一说,大家反倒都沉默了。我形容不出当时我心里的感觉,不过我知道付韵妮和胡宗仁心里的感觉和我是一样的。沉默了一阵后,胡宗仁说别都不说话啊,放点音乐来听吧。我告诉胡宗仁,虽然司徒的车很豪华,但是他的CD里只有尹相杰老师的歌,要不我来给你唱好了。

“没了弟~~脑海中的旋律转个不停~~没了弟~~~”

由于胡宗仁认为我在讽刺他,于是我们疯闹着回了家。

当晚是我那段日子睡得最踏实的一晚,因为从次日起,将不会再有红衣女鬼和七星阵的牵绊,我们只有一个敌人需要对付。这段日子,我们失去了一个曾经帮助我们的苦竹师傅,却得到一个叫付强的帮手。

猎鬼人长篇 34。送神

第二天,我和胡宗仁一早就把彩姐跟付韵妮送到十八梯,让她们两个女孩子跟两个前辈师傅呆在一起,一来我们这一天要跑不少个地方,带着他们俩说实话也是碍手碍脚的。送到司徒和付强那里,四个人兴许还能凑上一桌麻将。随后我跟胡宗仁在中兴路买了点东西吃,魁星楼的东西没有埋回去,一直都在司徒的身上带着,原本我们打算的是要等找到了十八梯的这个,然后呼唤位置重新埋起来的。按照顺路的原则,我们先去了白象街的美华烟草行,二叔依旧坐在那里打瞌睡,不同的是,那天时间比较早,很多在他那租房子的民工都还没出门,大家三个两个站在底下那个厨房附近用大碗吃着早餐。也许干我们这行,天生就有一种可以淡定行骗的本事,三言两语间,二叔再次同意了我们进入房间。于是我进去迅速找到了当初我重新放回去的铁盒,辞别二叔后,我们又依次去了龙门浩、一天门、报恩塔以及涂山山巅红衣女鬼的埋骨处。等到把全部东西都重新找回来以后,时间临近下午四点。我和胡宗仁却还没吃午饭,因为最后一站就是在埋骨处,所以我给司徒打了电话,请他问问付强,除此之外,还需要我们准备些什么东西不。付强告诉我,如果我不嫌恶心,就把女人的头骨带回去。

我必须要说的是,虽然我在那之前曾干过不少恶心的事情,甚至挖过坟,而且还是那种尸体并没用完全腐烂成白骨的坟,那次我因此而作呕了很多天,也曾无数次自己宽慰自己,想想那些掏粪工,他们几乎天天都跟这些恶心的玩意打交道,于是我尝试着用“职业需要”来说服自己。但是这次要我拿回一个头骨,而且还是跟脖子连接起没断的那种,我却有些犹豫了。因为这意味着我要掰断这具骨骼的头骨。这具骨骸的下颚早在我们第一次挖坟的时候就发现是和头骨分离的,没有了下额的骷髅看上去更让人感到害怕。可是按照付强的意思,如果不带回去,恐怕这场退鬼的法事就没法进行。我对胡宗仁说,你手比我长,力气比我大,付强叫你把那个女人的头给带回去。胡宗仁一脸鄙夷的看着我,但是还是去做了。

大冬天的,胡宗仁把自己的外套给脱了下来,因为我们并没有带口袋上山,大白天抱着个骷髅头下山去,恐怕还没上车我们就会被带进派出所。于是他用自己的外套把头骨包起来后我们才下山。在山下的一家修车铺附近吃了碗抄手,味道也还凑合。吃饭的时候我跟胡宗仁聊天,聊到了关于付韵妮的话题。因为自从那天他们一起回付强家找回东西的时候,我就开始察觉到这两人的关系有些微妙的变化。他们两个人对于我来说都有不一样的意义,胡宗仁是我的朋友,尽管认识的时间不算太长,但是一起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我们也算得上是生死之交。我是个喜欢胡闹开玩笑的人,所以我也常常会打击胡宗仁,他本身是个大神经,好像天塌下来都对自己没什么影响一般。我很羡慕他可以活得这么洒脱,于是我告诉他,如果你真的想要跟付韵妮在一起的话,也许你这种洒脱的日子就要到头了。我告诉他,谈恋爱包括结婚,除了是给自己的感情一个交待以外,更多的是一种责任,我们这个行当,虽然不会动不动就死人,但是相对于其他那些工作来说,相对算是比较高危的行业。好在付韵妮本身也算是我们行里人,所以接受起来会比较快一点。我甚至告诉胡宗仁,付韵妮是个刚到20岁的小姑娘,虽然脾气火爆,性格刚烈,但是对于付强来说,付韵妮始终是他的掌上明珠、心肝宝贝,你如果要坚持跟付韵妮在一起,无非只有三种情况,要么你说服付强,而这前提就是他从此不再作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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