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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鬼吹灯之升棺发财-第10部分

小说: 鬼吹灯之升棺发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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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城的记忆慢慢散却了,我双手撑在膝上,大力地喘息了起来。汗水顺着额头延着鼻梁流进我的嘴里,一阵苦涩。

    过了好久,我才从那另人窒息的血腥中解脱出来°强站直了身子,刚想去找下陈教授他们,忽然一阵眩晕袭来,我猛地摇了摇头,想把这突如其来的眩晕感驱逐出去。

    只感觉脑袋里忽然一轻,那阵眩晕感如来时般突兀地消失了∫抬起头,只见眼前的场景已然大变。

    宽阔整齐的马路,两旁有笔直的绿化树。路旁的墙上,用红色的字迹写满了大字报,还有不知哪里传来的,熟悉而稚嫩的歌声:“……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

    这种荒腔走板的《国际歌》我再耳熟不过了,还有这路、这树、这墙……好眼熟,应该是翠微路一带。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应该在……,咦,怎么想不起来了,我应该在哪呢?

    一边想着,我一边打量起身上的打扮起来。这身打扮明明眼熟得紧,我应该穿过不短的时间,但看着总觉得哪里不对,我好象不应该是穿着这种东西。

    此时的我,身上穿着一件蓝色的学生装,头上带着水獭帽,脚底一双白色的回力鞋,身上带着一个军挎包,里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硬邦邦的。这种感觉很熟悉,不用翻开我也知道里面是什么,是一把刮刀,身上不带这玩意我都不怎么敢出门。

    一抹笑意出现在我的脸上,巨大的熟悉感击倒了一切的怀疑』错,我就应该在这里,但是,我来这里干什么呢?我家离这里可有一段路了,这都算得上郊区了。

    我正挠着头苦想着,忽然一道身影晃过,拐进了旁边的胡同里∫的眼劲马红了,知道我为什么来这了,是来堵周援朝这小子。要不是他把我爷爷拖去批斗爷爷也不会去世,要不是他把我家砸个稀烂我也不会无家可归,要不是他带人把我打了一顿我也不会住了两个月的医院……

    如果说我这辈子有什么恨的人,那就是周援朝这个王八蛋。看到他,我什么念头都放下了,红着眼睛跟着他进了胡同。

    他嘴上哼着小曲,手里转着不知从哪抢来的帽子,悠哉悠哉地向前走着∫跟上去,拍了下他的背,趁他惊愕转身的时候,一把掏出刮刀捅进了他的肚子。

    看着他惊愕的眼神,痛苦的表情,还有四溅的鲜血我更加兴奋了,就这么一刀接一刀的捅着,不闪不避地让鲜血溅到我的脸上……

    我不知疲倦地挥动着刮刀,仿佛这便是我活在世上的唯一理由,唯一的意义。狂笑着,哭喊着,我从没这么渴望过鲜血的味道。

    忽然……右手上一阵刺痛,我愤怒地抬头看向周援朝,还敢反抗?映入眼帘的是他的狂笑,这时候他还笑得出来?我愈加愤怒了,握紧了刮刀,就想继续捅他,直到他笑不出来为止。

    不对!我猛地吐手。不对,绝对不对∫紧盯着周援朝的脸,上面狂笑依旧。

    这不是周援朝,绝对不是!我心中渐渐了然,紧握着刮刀的手松了松,任有它离手落地。周援朝是我这辈子唯一恨的人,我太了解他了。即使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还是那种嘲笑的眼神,不会变的,到死都不会变,虽然我恨他,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是条汉子。

    眼前的这个,笑得很像他,一样的狂,但眼神里是畏缩的,是恐惧,是惊慌……,而不是周援朝似的嘲讽!

    右手上又是一阵刺痛,紧接着是一阵冰凉,延着我的手臂慢慢向上曼延,直至我的全身∫紧盯着我的右手腕上,上面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不对啊,我总觉得,上面应该有着什么,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很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呢,我的头痛了起来≡我来说,什么是重要的东西?头痛过后,我一阵茫然。难道,我就没有重要的东西吗?我活了一辈子,却什么也没得到,连一件重要的东西都没有,那我活着干什么?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我呢喃着,挣扎着,最终却弯下腰,从地上拣起了刮刀,颤抖地横在脖子上。嗯,就是这里,这是左边的动脉,往这一割,就可以了。什么痛苦都不会有了,什么负导会消失,什么责任都不用承担了≡!就是这里,轻轻地,轻轻地一割就行了!

    心中仿佛有一个魔鬼般的声音在诱惑着我,我不由自主地就要按他的话做,所有的力气似乎在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就这么着了吧!反正我死了也没有知道,这世上没有人关我,我只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就在刮刀接触到我的皮肤上,我甚至能感受到上面的丝丝冷意的时候,我心中一动,肌肉猛地收紧,止住了它的去势∫用尽了全力,一寸一寸地把刮刀移离了我的脖子。

    我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我不是孤单一个人,终于知道少了什么东西了!这一切都恍若真实,但少了一个人——少了胖子!

    在北京的时候,无论打人还是被打,我们总是在一起。从我没了家后,我就不曾有一刻与他分离,他张狂的声音依稀还在耳边:“涛子,哪一天你要死了的话记得叫上哥们,咱一起拆了阎王殿,革了阎罗那老官儿的命。”说罢他还唱起了《国际歌》: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呵呵,我说刚刚那《国际歌》谁唱的呢,走调得厉害,都赶上咱老张了,原来是胖子唱的!我脸上带着笑意,轻轻地转动起手上的刮刀,轻轻地自语道:“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哥们接着就是了!”

    画面瞬间破裂,我依然站在古城中,青台上,手上持着我那把军刺横在脖子上,鲜血顺着军刺缓缓地滴落……

    我松了口气,军刺离手落到地上,发出一声“咚”地一声脆响。

    好厉害的幻境!我心有余悸地抚摩着手腕上的黑耀银镯,竟然连银镯都没法让我清醒∫喘着粗气,四下张望了起来,刚刚的遭遇肯定不是我一个人遇到,其他人只怕也难以幸免。

    陈教授他们就在青石台的另一边上,或笑或怒,如痴如狂的∫连忙赶了过去,离我最近的是塔娜,她拿着铲子,正拼命地砸向地上的青石板,口中还喊着什么,是蒙语∫不懂蒙语,但我记得很清楚,现在她喊的话跟前几天遇到狼时她叫喊的差不多。

    塔娜脸色苍白,汗水如泉水般涌出,双臂连同整个身子都颤抖个不停,眼看就要脱了。顾不得那许多了,趁着她一铲子砸出的空隙,我冲上去一下子把她扑倒,紧紧地压着她的胳膊。

    她不停地挣扎着,嘴上还呼喊着刚刚那句蒙语。靠,这丫头吃什么长大的,力气比牛还大,就在我快要抱不住她了的时候,她的忽然不再挣扎,只是沙哑地叫喊着,这次说的倒是普通话:“打死你,打死你,叫你吃我的羊,叫你吃我的羊!”

    我说她看到狼怎么那么激动就冲上去,原来是跟狼有仇啊!嗯……,她最恨的是狼,我最恨的是周援朝,难道?难道这个幻境就是引出人心中最大的仇恨?

    我正思考着呢,塔娜忽然又剧烈地挣扎了起来,我一走神没抱住,被她挣脱了出去’作那叫一个快,我还没站起来呢,她已经举起铲子,朝我抡了过来,敢情把我当成偷吃她家羊的狼了!

    我连忙就地一滚,躲开了她的铲子敏捷地站了起来,然后欺近身就是一个手刀斩在她脖子上大动脉的位置,把她击晕了过去∫揉了揉发疼的手缘,苦笑着看着晕倒在地的塔娜,不打晕她不行,不是砸死我就是累死她自己。

    我叹了口气,走向陈教授师徒三人,他们的情况也不乐观。

第一卷 第十九章 【事了拂衣】

    看到陈教授他们的样子,我终于肯定这个幻境,就是引出人心中的怨恨,然后让人在幻想中脱力而死。

    陈教授坐在地上,老泪纵横地哭喊着:“不要烧我的书,你们干嘛烧我的书,凭什么烧我的书……”一边喊着还一边敲打着自己的头。

    知识分子就是知识分子,你看人家这觉悟,就是遇到最恨的人也不动手。旁边的方城就差多了,只见他别扭地挥舞着拳头,对着空气使着劲,边打边喊:“打死你丫的,敢扣我们的口粮,叫你扣我们的口粮!”

    我一看乐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王八拳?看来这小子跟我一样,遇到穷村被克扣了知青办发下来的口粮。打得好!要不是咱还有点手艺饿不死,我也得打李支书那老丫的。

    这两位暂时都还没什么握,先让他们发泄发泄吧,我扭过头去看林灵的情况。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我眼睛都直了。

    只见她左手拼命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右边则死命地拽住衣服掩盖外泄的春光,一扯一拽之下,高耸嫩白的胸脯时隐时现,牢牢地勾住了我的双眼。

    不知不觉间,我吐了上前的脚步,浑然忘了去阻止她。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嘛,在北京那会,咱也拍过几次婆子,虽然都不是什么正经女人,多是在外面混的圈子,但也总算尝过女人的滋味了。这来到陕北的地方一呆就是三年,人家孔老二最多也就三月不知肉味,咱可是三年不知肉味了。

    我一边帮自己开解着,一边贪婪地盯着她看,就在这时候,她忽然全身力气都消失了一般,直挺挺地躺到了地上。双手垂下不再挣扎,任有饱满的胸脯暴露在空气中,口中喃喃地说道:“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我是你亲妹妹啊……”

    我听得一呆,“亲妹妹?”,靠,亲妹妹也上,禽兽啊!

    林灵的身子在地上剧烈地扭动着,我却没有了再看下去的兴趣,满眼都是她脸上不间断的泪水。

    哎,作孽啊!我长叹了口气,上前依样画葫芦地给了一个手刀把她打晕了过去,然后轻轻掩上了她的衣服。

    这丫头平时一副开开心心的样子,没想到还有这伤心事。这鬼幻境也他妈的太缺德了,最大的恨往往意味着最大的伤心事,层层掩埋的伤痛就这么被毫不留情地激发出来重新经历一遍,这种痛苦,更甚于肉体上的折磨。

    没心情再看笑话了,我叹着气上前把陈教授和方城一一击昏,免得他们受刺激过重,再落下什么病根来。

    我唉声叹气地一个个把他们都搬到一起,照顾起来方便,免得哪个醒了又犯起病来我一时赶不及再出点什么意外。做完这力气活,我气喘嘘嘘地一屁股坐到方城的身上,休息了起来。早看这小子不顺眼了,这会赏他脸,给咱当回椅子坐。

    我一边挪动着屁股感受着底下的肉感,一边开动脑筋琢磨了起来。

    怎么咱走到哪都避不开这种事?难道真让胖子那丫的说中了,咱就是一吸妖引怪的体质?他原话怎么说的来着:掘冢生煞、开棺诈尸、白昼见妖、夜路遇鬼……靠,我还就不信这邪,咱老张家世代倒斗,要是真有这遗传,那还能有我吗?

    想想,再想想,这鬼城是怎么出来的来着?我死命地挠着脑袋,回忆一路上的事∪是林灵拌倒,然后把挖出血碑,紧接着是掘出白骨,然后是平地起沙,最后这幽灵城就出来了!难道是白骨?不对,这白骨早给那风沙给埋了,再说按他们那死法,一身的精气神全随那一剑放了出来,不可能滞留在身体上给咱捣鬼!

    血碑!一定是血碑!那块血碑上聚集着这么多大秦悍将的怨念与执着,经过这么多年上面的血迹依旧鲜红如故,一定有了自己的灵性。只怕是我们把血碑掘了出来,上面的灵性带着大秦将士的不甘唤醒了这座古城,把当年的情景重现出来。

    对,应该是就是这样!我肯定了问题出在石碑上,便不再折磨屁股下的方城了,反正丫的也没知觉,咱抱负起来也没快感,干正事要紧!

    我提着一把铲子,朝城外血碑处走了过去。至于陈教授他们仨,就让他们在这呆着吧,我可没力气连他们一起带过去。

    没过几分钟,我就站到了血碑的面前。眼前的血碑被刚才那阵风沙给掩埋了三分之一左右,事的三分之二依然暴露在空气中。在我的凝视下,上面的血迹竟似乎有了生命般,缓缓地流动了起来。

    看着血碑我心里一阵阵发毛,好象有无数大秦兵将在里面盯着我看一般,弄得我浑身不自在∫把铲子一把插到沙地上,双手合十念叨了起来:蒙恬大将军,大秦的诸位将士们!我知道你们死的冤枉,胡亥那王八蛋真不是东西。不过这不关我的事啊,咱一不姓胡,不对,是不姓嬴,二不姓刘的,就是那陈、吴、项的也都跟我八杆子打不着。您们大人有大量,就放我们一马,这仇嘛,该谁谁,别找我就对了!我这就把诸位埋上,您们就安息吧,或者到地府找胡亥赵高他们算帐去!怎么样?不说话就当你们同意了!

    我颠三倒四地念叨了一阵,心里总算是踏实了起来,抡着铲子把血碑重新掩埋了起来。看着血碑慢慢地重新被沙砾掩盖,我心中一阵轻松,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终于消失了!

    我动作麻利,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血碑已经重新被踏踏实实地掩盖住了。

    就在血碑被掩埋的一瞬间,阳光便像吃了兴奋剂一般,猛地大发神威一下子撕破了空中的阴霾,照射在沙地上。

    我紧闭着双眼,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回过头一看,那座古城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陈教授他们正整齐地躺在沙地上晒太阳呢!

    日光耀眼,抬头一看,竟已日近正午!

    ……

    待他们几个醒来后,我们一行五人便起程回去了!我们在暴风雨中遗失了不少物资,在古城里他们几个又受了刺激,这时候再去考古,除非我们脑子坏掉了!

    这件事受打击最深的也许该算是林灵这小丫头吧,开始的几天,她一句话也不说,让吃就吃,让睡就睡,别的时候只是愣愣地发呆,让我们好一阵担心!

    直到回到神木县,我们在红碱淖(陕西最大的湖泊,全国最大的沙漠淡水湖)休整的时候,她才恢复了正常。知道那天我是唯一一个清醒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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