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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梦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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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了解了这孩子所有的事,捣乱起来才会更有效果。他这么告诉自己。
  
  反正在离开这个梦境的时候,顺便消去他的记忆就好了,不会有任何问题,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二 如梦前缘

  
  谁也没想到的是,这一留,便是足足八年的时光。
  
  这八年中,他几乎每晚都会来到白一的梦里,与他相会。
  
  浓重而粘稠的绝望黑色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由于他的频繁光顾,早已变得色彩斑斓,日日皆是美梦。
  
  他也曾有许多次都想过不要再来了,特别是当他知道自己的控梦能力无意间被花芜发现,并告诉了那女人,而那女人若是生起气来,很有可能会伤害到白一的时候,他便不想再来,免得为白一带来灾难。
  
  但又舍不得。
  
  初时的嫉妒与不甘早就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剩下的便是满满的心疼和不舍。
  
  白一的日子过的不仅仅是艰难,更多的则是艰险。
  
  虽然每日在白一临醒前他都会认认真真的消除自己来过的痕迹,但奇怪的是,醒来的白一确实不再记得他,但等每晚一入梦,只要再次见到他的脸,便会想起一切,这是连他都无法控制的事。
  
  他每晚都会仔细的问一问白一,白一便会乖乖的告诉他,今天父亲又想了什么办法来杀他。
  
  白一说起这些时,总是笑呵呵的,还调侃说,父亲真奇怪,既然那么想杀自己,为什么不干脆点动手,总是想要装作他是发生了意外,难道他今天真的掉下悬崖死了,就不是因为父亲在背后推的那一把,而是自己无意间的失足吗?父亲可真是会自我安慰。
  
  每每听到这样的话,他就忍不住的一阵心酸。
  
  明明是与他同岁,如今却还如同初见时一样,一副比他小了好几岁的模样,而他早已知道,白一根本不是什么先天不足,而是后天的营养不良,甚至已经严重到影响了身体的发育。
  
  虽不能说是骨瘦如柴,但身高却只到他的肩膀,体重比他轻了一半还有余,每次他抱着白一,白一便能整个人都陷在他的怀里,小小的一团,让人心疼的要命。
  
  值得庆幸的是,白一由于在梦里有了他的陪伴,人也变得开朗了许多,虽然梦醒后不记得他的存在,但那种做了充实美梦的感觉却还异常鲜明,让白一不再陷入日复一日的绝望和恐惧中,让他有了对生命的渴望,面对父亲一次次状似无意的伤害,也懂得了躲避和反抗,这才能够平平安安的长到了十六岁。
  
  比起自己,白一不知道痛苦了多少倍。
  
  可是白一不知道的是,他一切痛苦的根源,至少有一半都要算在自己头上。
  
  十岁那年,他的能力彻底爆发,被母亲发现,母亲欣喜若狂,说是一定要报复那个最爱的人与别人生下的孩子,于是强迫他带着她入了白一父亲的梦,将白一是富商儿子的事实告诉了这个她唯一的“丈夫”。
  
  白一的父亲原本对白一不好,只是因为女人的心狠手辣,他心中芥蒂难消,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不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荒山里,所以虽三天两头的就不为白一准备吃食,任由他营养不良,也很少碰触他,却是从不虐待白一,但真相一旦摆在眼前,得知每日在自己眼皮子下晃悠了这么多年的,以为是亲生儿子的人却是仇人之子,他便是真真的起了杀心,下了狠手,每日虐打不断,还屡次想将他从山崖上推下去,让白一苦不堪言。
  
  这些都要怪自己。
  
  每次听到白一对自己抱怨说父亲又想把他骗到山上去,他就内疚的连话也说不出来。
  
  他对不起白一,更对不起这份信任和依赖。
  
  可那时他反抗不了母亲,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个可以快意复仇的方式,母亲就如同着了魔一般,每日里必定要强迫他带着她入白一父亲的梦,不断的在梦境中重复的诉说着那些当年发生过的一切,甚至还幻化出了她自己和那富商水|乳|交|融的床|事幻影,让白一的父亲日日看,日日体会被背叛的痛苦,并且女人还不许他消除白一父亲的梦的记忆,让醒来的白一父亲更是充满憎恨,一见到白一,自然又是一顿虐打。
  
  那段时间母亲监视的紧,他甚至没有办法进入白一的梦里安慰他,也不知他到底是怎么挺过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的。
  
  只是当他再次钻了个空子偷偷进入白一的梦境时,看到周围隐隐变回黑色,而白一的小脸更加惨白消瘦时,他便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他不能再懒散度日,他必须变强,必须超越那个女人,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护白一。
  
  原本自他有了能力,他在岛上的地位就变了,再也没人敢懈怠他,他可以对落秋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进出灶房也没人再敢拦住他。后来母亲的报复计划需要他,他更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优待,每日有吃不完的珍馐美食被主动送到他桌上,人人见了他,都要恭恭敬敬的行礼,再小心翼翼的唤他一声:“少爷”。
  
  但自从他开始反抗母亲,这一切便都如同黄粱一梦,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再次变回了没人管的野孩子,甚至情况还要糟糕。
  
  可他并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白一。
  
  与那女人的拉锯战持续了很多年,一直到他十六岁生日过后,才第一次将母亲打败,生生的将她做了多年的美梦逆转成为了噩梦,自那以后,他便是岛上真正的主宰,他可以将女人赶下王位,将其他傲慢势利的仆从统统扔下海喂鲨鱼,但他没有。他对王位没有兴趣,对成为谁的主人也没有兴趣。
  
  他甚至计划着,等待时机成熟,便要离开这座外表光鲜内在却腐朽不堪的孤岛,或去其他地方游历一番,或是直接去找那个他记挂了很多年的白一。
  
  这么多年下来,白一早已成为他心里最重要的存在,他为了他,可以反抗自己的母亲,可以忍受饥饿与折磨,也可以下恨手杀了奉命监视他的花芜,他可以为了他做一切。
  
  白一对他来说,是最好的朋友,兄弟,他们一起成长,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他用心聆听白一每日的抱怨倾诉,细心安慰哄慰他的委屈不安,十年如一日,不厌其烦,而白一则绞尽脑汁幻化出各种他喜欢的梦境讨好他,让他开心,将全部的信赖都托付于他,与他在每一次巨大的伤害中互相舔舐彼此的伤口。
  
  他们两个虽远隔万里,却如同双生子一般亲|密无间,谁也离不开谁。
  
  他一直如此相信,所以即使每每对着白一心中便会闪过某种古怪的悸|动感,他也还是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到底产生了怎样的变化。
  
  但那天终于还是来了,一切平静的表象也终究还是被彻底的打破。
  
  他知道那天是白一珍贵的十六岁生日,所以早早的就做足了准备,准备为白一构建一个美妙无比的梦境,然后等白一醒来时,也不消去他的记忆,让他能够多高兴两天。
  
  可是在他临入梦前,却被那个女人攻击,两人缠斗一番,他破了那个女人的梦,然后心情恶劣的送给了她一个悲惨无比的噩梦——他幻化出了那富商和富商妻子的床|事幻影,将在她梦里持续整整一个晚上。
  
  由于这一番耽搁,他到白一的梦里时已经晚了不少,白一的梦周围裹着混沌的灰白色,这是进入深度睡眠的标志,一旦到了这种程度,会做什么样的梦,便不能再随白一所愿了,就连白一自己,也在无法控制这梦境中自己的一举一动。
  
  不过这对他来说,显然不是什么困扰。
  
  他拨开混沌,进入白一的梦,打算将他唤入浅眠,然后为自己的迟来而道歉,再送给他生日礼物。
  
  可是这次白一的梦境却不同于往日,他刚一进入,便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就如同他们初次所见一般,周围被浓郁的黑色充斥,只是没有黏稠难以摆脱的绝望,反而有一种暧|昧的分子,在空气中活跃的跳动。
  
  这梦境里没有繁花垂柳,也没有牛鬼蛇神,只有一束光线穿透了昏暗无比的空间,泛出了微微的淡红色。
  
  他顺着淡红色的光线,缓步往梦境的核心处走去,不知何时起,周围有淡淡的香气弥漫开来,幽幽的钻入鼻腔,让他的心跳也加快了不少。
  
  他有些奇妙的预感,心也不禁跳的越来越快,脚步也是越来越急。
  
  终于看到了光线的源头,那是一团浓郁的大红色,里面隐约有人影晃动。
  
  他快步上前,将手放在红色的光罩上,做了几次深呼吸,勉强压下几乎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又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慢慢推开了光罩,一瞬间的光线转换,让他的眼前通红一片,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耳朵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却不同于往日的清亮,像是受了什么极大的痛苦一样,正低低的呻|吟着。
  
  *********************************
  
  “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白一的一声尖叫,他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硬生生的弹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真是的,小一怎么这么无情,至少要温|存一下啊。”
  
  他从床上坐起身,看着自己满是狼藉的下|体,很是无奈,他虽然曾见过很多人的春|梦,但自己从来没有过这样强烈的反应,没想到还梦遗了。
  
  可是……
  
  突然坏坏的笑起来,他更加期待着白一的反应,刚才白一醒的太突然,他没有来得及消去他的记忆,虽然白一是进入了深度睡眠,细节不会记得多么清楚,但起码还是会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梦,而且……
  
  他看看自己湿漉漉的下|身。
  
  白一一共射了两回,恐怕量不会比自己少多少吧?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被和谐,所以把***分隔符前面的内容发到这里来~
  
  “……啊……啊啊……恩……”
  
  他急的揉揉眼,而当他再次张开眼,里面的一切都赤|裸|裸的呈现在他的面前时,他整个人都惊的呆住了!
  
  那红色光团中,仅有一张大床,层层叠叠的红色帷幔下,铺着鲜红的床褥,被褥上绣着龙凤呈祥,却早已被床上人卷的一团乱。
  
  艳红的被褥间,隐约能看到两个人影,正死死的纠缠在一起,在床上来回的翻滚着,他定睛一看,其中一人可不正是他熟悉无比的白一!
  
  一瞬间就像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他的眼睛瞬间充血泛红,神色狰狞,从未有过的愤怒,以及莫名的被背叛的恨意,让他再也顾不得再看清另外一个人是谁,冲上前一把就将被子掀开狠狠的扔到了地上,床上两人瞬间裸|露了出来。
  
  只见此时白一正被一个男人压在床上,身上脖子上,胸|膛上遍布着零星的吻|痕,双手死死抓着身边的床|褥,双|腿大张,环在那男人的腰间,随着男人的挺|动而摇晃着,两人的下|身则是死死的相抵,狠命的摩|擦,而白一嘴里不断的发出状似痛苦的呻|吟,表情却是异常满足,舒服的像是要升天一样,脸颊红润,眼角还有隐隐的泪痕。
  
  那男人的身形莫名的有些眼熟,但他此刻也顾不上细想了,看着白一此时的模样,他心中早已是燃起了滔天的怒火,恨不得立刻就把压在白一身上的那个男人烧成灰烬,他猛的抓住那男人的肩膀,手指几乎都陷入了皮肉之中,鲜血立刻喷了出来,那男人随即发出一声惨叫,却让他的动作突然一顿。
  
  他将那男人的身体掰向自己,待他看到那男人的脸时,再次愣住了,心思翻涌,一时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那男人竟然长的和自己一模一样。
  
  不,应该说,在白一的梦里,他就代表着自己,他就是自己。
  
  他是和自己在……
  
  在他愣神时,白一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正舒服,身上的人怎么突然停了,当他睁开眼,看到站在床旁的自己时,自己手中的那个男人,就如同一阵烟雾般,彻底消散了。
  
  白一看见他一怔,随即便甜甜的笑起来,对着他伸出双臂,做出一个求拥抱的姿势。“……清和……你怎么在那里……继续来呀……”
  
  听着白一的邀约,他就如同被蛊惑了一般,愣愣的与他对视,身体却自动自发的爬上了床,衣服不知何时已经不见,等他终于回过神,便发现自己已经占据了先前那男人的位置,正紧紧的压在白一身上。
  




☆、番外四 一梦华胥

  
  白一的十八岁生日就要到了,他一共许了两个愿望,都没有瞒着宥连清和,一是愿两人长长久久,恩爱白首,二是想要尽快找到母亲的下落。
  
  宥连清和听到第二个愿望后,沉默了许多。
  
  白一对自己的母亲怀着极大的憧憬与期盼,这是宥连清和早就知道的,只不过他从前一直与母亲争斗不休,心中除了嘲讽与愧疚,倒也没有将这些放在心里,可如今两人关系转变,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瞒下去,白一的父亲身体日渐消瘦,怕是没有多少日子了,到时候白一一定会动身去寻找母亲,若是真的找到仙梦岛,那三人之间的关系,当年的种种真相,怕是每一个都能让白一痛苦的恨不得死去。
  
  于是他在犹豫了许久之后,决定封锁白一所有有关于他的记忆。
  
  这很残忍,对白一不公平,可他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在母亲虎视眈眈的威胁下,他不能让自己处于被动,更重要的是,不愿白一的心中除了他以外还有其他的任何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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