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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当阴曹官的那几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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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语的看了看他,苦笑道:“你没看见鬼你跑个毛啊?我跟你说那洞里足有上百号鬼,我让你往回跑,结果你往前跑,咱俩今天差点就交代在这了。”

胡文静若有所思的说:“难怪你不害怕,我当时就觉得后面有鬼追,可我回头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现在我有点想明白了,你说是不是看不见的才是真正可怕的?”

我想了想,对他说:“也不对,恐惧是打人的心里来的,如果你心里压根就不信有鬼,那你还怕什么?别琢磨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为了保险起见,我俩一直等到天黑后才回到了医院,老规矩,胡文静吸引小蕊家人注意力,我把玻璃罐子悄悄放在小蕊头上,打开了盖子,就见那玻璃罐子里一阵青烟缭绕,飘了出来,徐徐的从小蕊的七窍回到了身体里,至此,我才完全的放下心来。

做完了这一切,我和胡文静就起身告辞了,作为同学的身份,一天来看两次就可以了,尤其小蕊妈笑眯眯的看着我,那眼神似乎洞察了一切的样子,这让我很是尴尬。

就在我俩出了病房关上门的时候,小蕊忽然低低的喊了声妈,接着小蕊妈惊喜的答应着,一阵翻身的声音过后,小蕊应该是坐了起来,娘俩低声说着什么。

已经走出了几步的我,忽然很想再看看小蕊,我转过身返回了病房,透过窗户往里面一看,万万没想到,这一眼竟然让我毛骨悚然,心脏都几乎停止了跳动。

只见清醒后坐起身来的小蕊正跟她妈说着话,而小蕊的身旁,不,严格的来说应该是她的背后,赫然站着一个黑影!!!

这一惊太突然了,以至于我的脸我的手都抽搐了起来,就在这时,那个黑影居然还偏过头看了我一眼。看清这黑影后,我心里又是一惊,我靠,还是熟人,这、这竟然是我初中时候出意外死去的同学,小丁。

小丁是初二的时候转到我们学校的,他不太爱说话,有时候跟女孩子说话都脸红,挺内向的,但是他学习好,而且爱帮人,所以跟我们处的也都不错。

尤其是班上的几个女孩子都很喜欢他,那时候学校早恋的比较多,也有女孩子给他偷偷写纸条。可惜后来初三的时候,在一次郊游中,他不知怎么摔下山坡,摔成了重伤,颅内出血,一直重度昏迷,送到医院后没几天就去世了。当时好多同学都去医院看望过他,不过毕竟他转来的时间短,大家慢慢的也就淡忘了。

可是没想到现在居然、居然……我猛的抬头看了一眼病房的房间号,207,没错了,我想起来了,斜年就是住在这间病房,死在这间病房的,可是这么多年了,他怎么还在这?

这真是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茫茫人海狂风暴雨啊。我当时真想不顾一切的推开门冲进去,可胡文静在我后面及时的拍了我一巴掌,让我冷静了下来,是啊,我冲进去也没用的,其实我虽然天生鬼眼,可我并不太懂怎么驱鬼的,我总不能拿二踢脚去炸小蕊吧,再说那也没用啊!

心思急转间,我就做出了决定,我蹭的蹦了起来,转身就跑,不料正撞在后面一个人身上,一堆病历卡之类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我赶紧手忙搅乱的帮人家捡了起来,抬眼一看,是个挺好看的小护士,苗条的身材,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使劲瞪了我一眼,低低骂了句:“神经病”,然后从我手上一把抢过东西,扭着屁股自顾忙去了。

我苦笑了一下,而面对胡文静的追问,我没有说实情,我想,接下来的事不该再让他参与了。

第十二章黑牌子

天彻底黑下来了,我背着个包,坐在医院大门外,嘴里破天荒地叼上了一支烟。

其实我现在心里边确实挺乱的,刚才抽空回家了一趟,家里正在吃饭,见我回来了,我妈勉强笑了下,说了声回来了,吃饭吧,我爸则是连头都没抬。我就不明白我现在怎么就那么不招他们待见,我是家里的扫帚星么?我也没吭声,简单收拾了点东西,头也没回就走出了家门。

医院外面的大街上,是点点霓虹和偶尔疾驰而过的车灯,我们这里虽然地处市郊,地理位置上比不上市区里,但还是很有城市气息的。

两个年轻人坐在我前面不远的花坛上,明显有点喝高了,他们在谈论着今天找工作再次碰壁的遭遇,说到共鸣处,俩人相对唏嘘。其中一个拍拍另一个的肩膀说:算了哥们,别想那么多,走一步算一步,老天总无绝人之路,我就不信咱们两个大学生找不到个工作,实在不行,你就去那家卖保健品的给人发传单,我回家跟我爸养猪去,咋的不是个活?

我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听着前面这两个人的话语,用力吸了口烟,忽然一下子感到很迷茫。

回到城里这几年,除了经常见鬼,生活里就只有学习,脑子里灌输的全是考上大学之后如何如何,可现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我就从那多少人仰望的枝头上半路跌了下来,虽然弄了个小书店度时光,但是那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可是我究竟想要的是什么?这个问题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其实我这人也没啥大的追求,我能想到的,和想做到的,只有前面那一步,有人说这是目光短浅,有人说是没有远大理想。可仔细一想,也不对,我小学作文里的理想是当个天文学家,遨游宇宙,后来初中的时候,我就想当个歌星,高中的时候,我满脑子就只剩了考大学,考上大学之后找个好工作。

可如果真的考上大学之后,我会不会也面临刚才那两个人的选择,发传单还是养猪?

天文学家呢?歌星呢?

这俩人早就不知不觉被扼杀在萌芽中了,我苦笑着想到。

不过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儿在等着我,我看看表,才九点多,离子时还早,我扔掉了手中的烟头,顺手又摸出一根刚要点上。

就在这时,打远方忽然过来了一辆车,要说这满大街都是车,可这辆车却一下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首先我第一眼注意到它,是因为这是一辆很破烂的敞篷吉普车,很古老,大概在我小时候的战争电影里经常能看到,还有一点,它居然是四轮离地半尺,在深夜的雾气中就这么悬在空中过来的。而且随着距离的接近,我发现这车竟然一点发动机的声音都没有。

我就这一愣神的功夫,这破车就悄无声息的开到了我的面前,又无声无息的停了下来。

车上坐着三个人,后面坐着一男一女,男的大概四十多岁,女的只有二十左右,两个人手拉着手,满脸悲怨的靠在一起,一语不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前面驾驶位上,悠然的坐着个老头儿,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有点好奇的上下打量着我。

我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心说这是怎么个情况?眼前这几位的模样,一看就非人类呀,还有这诡异的车又是咋回事?现在阴间也开上车了?

只见那老头直接从车里就瞬移到了我的面前,我一仰脖子,没有退后,跟他来了个对视。虽然我心里有点发毛,但咱也不怕你,要知道,鬼对于人的态度,就是你越怕我越来劲!

眼前这老头儿背着手,眯着眼,个不高,一脸的猥琐,脑门有点凸出来一块,打眼看就跟老寿星似的。

这山寨老寿星看了我一会儿,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后生,你是己未年3月27酉时生人,对否?”

我当时就吓了一跳,这老头儿说的什么己未年我不懂,但我的生日确实是3月27,至于酉时,我心里盘算了一下,应该是下午五点到七点,我还真是那个时辰出生的。

“呃……是……你是……”我抓了抓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心想这老家伙要干嘛?不会要勾魂吧……

老头儿又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对我说道:“果然命格如此,后生,咱爷俩有缘,过不了多久还会相见,今天我公务在身,就不多说了。”

说完,老头儿不知从哪掏出个黑黢黢的物件,扬手就抛给了我,然后转身就走。

我下意识的接过了那东西,心里一愣,才反应过来,赶忙喊道:“那个…这位…你给我这玩意干啥,咱把话说清楚行不……”

老头儿身子一闪,又出现在了车里,恍惚间,那破吉普已经在几十米开外了,就听那老头的声音隐隐传来:“你只要好生保管,以后对你有大用……呵呵呵呵……”

就在我一头雾水的时候,车后座的那个中年男人忽然转过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望着那个破吉普渐渐消失在雾气里,视线这才回到手中的东西上。只见这是一个漆黑的小牌子,大概跟麻将牌差不多大,上面什么装饰和文字都没有,只是纯粹的黑色牌子。

这是什么玩意,我不安的嘀咕着,又想想那个老头儿怪异的表现,心中想到,莫非,他是鬼差?

想到这,我不禁打了个哆嗦,又联想起那车上坐着的两个人,难道那就是他押解的鬼魂?

我正乱想着,刚才那俩大学生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脚底下都有点拌蒜,俩人还挺能说,只见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斌子,你说旁边这哥们自个在这念叨啥呢?”

另一个说:“谁知道,八成也是找不到工作吧,要不就是他娘的见鬼了,哈哈”

先头那个使劲对我招手,对着我喊道:“嗨,哥们,要不明儿你也跟我们一块儿去给三株口服液发传单去吧,一天二十块钱那,哈哈哈……呜呜呜呜……”

我无言的看着这哥俩踉跄远去的身影,苦笑了一下,在我的世界里他们只是个路人,在他们的世界里我又何尝不是路人?虽然他们看不到刚才的鬼魂,可他们都是正常人,可以为了生存为了明天而烦恼,可以放肆的哭放肆的笑。

而我呢?我又是为了什么而烦恼?我的明天又会是什么?我越来越感到,这天天见鬼的感觉真他娘的操蛋。

我压下了想把那牌子扔掉的冲动,默默的把它揣了起来,低头解开两粒衣扣,把那块玉露在了衣服外面,然后转身走进医院。

那里,还有一场挑战在等着我,姥爷说得对,这就是我的宿命。

第十三章空病房

原以为,鬼魂不到时辰是不会出来的,可刚才遇到的事让我在这条常识上打了个叉,我急匆匆的赶回小蕊的单人病房里,还好,一切如旧。

小蕊刚才下午清醒了一会,又发烧了,我知道,这是小丁干的。

不过此时她还算稳定,吃了药后就睡着了,而且她妈妈也回家了,毕竟她爸要上夜班,而且她家里还有年迈的奶奶要人照顾。

于是在我的自告奋勇下,看护小蕊的活,就落在了我的身上,不得不说,这正合我意。

我想了想刚才的事,想不出个头绪,索性暂时不管了,眼下该怎么对付即将来临的未知才是重要的。我伸手在小蕊的额头试了一下,似乎不那么烫了,脸上有点红,我坐在旁边看着她发愣,心里很乱。

其实小蕊住的离我家很近,算是半个邻居,而且两家大人都很熟悉,所以我才会跟她家这么熟,而小蕊也是我从初中到高中的同班同学。已记不清那懵懂的情感从何时开始,或许年少时的爱恋总是在不经意时到来,记忆中很纯,很简单的情感,却很温馨,当年两小无猜的我们,现在都长大了,倒有些生涩了起来。

我倚在小蕊的床边,看着她紧闭的双眸,想起数年间的朝夕相处,多少次在校园中嬉闹,多少次放学路上默默同行,想起初中时为她偷摘学校花圃里的花,想起高中后书本中曾经莫名出现的情诗,想起上课时她那总是仿佛不经意的回眸,想起活动课上牵手时她羞红的脸庞。

想起那些熟悉而又渐渐陌生的过往,一直到昨天日出时的那惊鸿一吻,一点一滴的回到脑海,重新演绎,我傻傻的笑着,不觉间有些痴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夜,终于深了。

其实我并不知道嗅不会来,也不知道他会从哪里突然出现,相信等待的滋味很多人都知道,但恐怕没有人尝试过等待并且期待一只鬼的出现是什么滋味,那真是一言难尽啊。

夜晚的医院总是寂静的让人心里发毛。病房里只有滴答滴答和扑通扑通的声音,滴答的是表,扑通的是我的心跳。

我没有开灯,我怕那样的话心鬼魂就不会出现。时间仿佛过的很慢,我的心里越来越紧张,不自觉的攥住了小蕊的手,久违的异样温暖刚升上心头就被一股不安代替了,她的手好凉。

走廊里忽然有了声响,我警觉地竖起了耳朵,凝神细听。

只听一阵轻轻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仿佛正缓缓的往这边走了过来。

“踏,踏”

声音有些拖拉,好像是一个人拖着脚步缓慢的在地上蹭的走的感觉。

脚步声渐渐接近了病房门口。

我的心跳骤然加快了,紧张的盯着门口的方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轻轻把一直斜跨着的包移到了前面,小心的拉开了拉链……

我正心惊胆跳的等待着,那声音却缓缓的走了过去,过了一会,在走廊的另一侧传来了低低的哭泣声。

他到底要干什么?

我疑惑的想。

借着走廊里的微光,我看了看表。

午夜12点整。

又过了一会,走廊里的哭泣声还在断断续续的响起,而且屋子里的温度也渐渐冷了起来。

我靠,我受不了了,这不是折磨人么,要来就痛快点,好,你不来找老子,老子就去找你!

我打定了主意,给小蕊掖好被子,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听了听动静,声音就在病房的右侧,咬了咬牙,我猛的拉开了房门。

走廊里惨白的灯光把我的影子在墙上拉的很长,就在这时,走廊的灯忽然灭了,顿时一片黑暗。

我压了压狂跳的心,硬着脖子往右面看了过去。

走廊尽头的黑暗中,隐隐有一个人背对着我站在那里,长发,白衣,低着头,手里赫然发出一片蒙蒙的绿光,背部一动一动的像是在抽搐着,哭泣声就是在这发出的。

看上去好像不是小丁,倒像是个女鬼。

我小心的走近了几步,大着胆子喊道:“喂,你是何方……”

我一句话没说完,那女鬼嗷的一声蹦了起来,一道绿光脱手飞出,然后猛的一转身,四目相对……

这一下差点没吓死我,我定睛一看,他姥姥的,这不是白天那个小护士么,吓了我这么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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