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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怪道胡宗仁-第7部分

小说: 怪道胡宗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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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儿的时候,我们可总算是明白了。原本还以为他是不愿意跟外人透露太多才支支吾吾的,谁知道,他所说的竟然都是真的。那么也就是说,在翁女士因为他而猝死以后,没多长时间,他就再婚了。而且孩子如果快1岁了的话,那么就是说在翁女士还活着的时候,这孩子就已经怀上了。

    果然,胡宗仁也想到了这一点,他阴阳怪气的笑着,然后伸手从我桌上的烟盒里拿了一根烟,这家伙每次和我在一块都只会在我这儿拿烟自己却不买。点上烟之后,他突然说,杨先生可真是会过日子啊,这前妻还死了没多久,你这后花园可又硕果累累啊。

    杨先生愣了一下,大概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他疑惑地问了一句,不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什么。胡宗仁喝了口茶,吐了口口水,然后斜着眼睛看着杨先生,问他说,怎么了?你还记得啊?我还以为你忘了你老婆叫翁某某呢!

    杨先生显得很吃惊,但是他恐怕是并没想明白为什么我和胡宗仁会知道这些事。他是个生意人,非常老道,于是他愤怒地站起身来,一边拍着桌子一边大声对胡宗仁说,你们两个到底是谁?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么说话?你们就是那个疯女人家里派来的对不对?我警告你们,这件事我跟你们没完!

    说完他就作势要转身离去。我坐的离他比较近,加上刚才他那么一闹,店老板循声找了过来,但一看是我们,他自己又知趣地走了,大概是明白我俩今天就是来闹事的。好在当时还是上午,又是个礼拜天,堂子里没有多少人。我看他想开溜,就立刻站起身来,抓住他的挎包带子,想把他拉回座位上。杨先生当然要挣扎,他一边扯着自己的包包,一边涨红着脸凶神恶煞的对我说,你要干啥子,给我放开!再不放我就报警了!

    可是我脾气也不算好,尤其是受不得别人的惊吓,他这么一说,我就来劲了。原本没使多大力气的我,突然发狠力,一下把他拽了过来,然后把他按在了座位上,我对他说,你说得没错,这事跟咱们没完,这没完你急着走干什么?说完我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我也恶狠狠的跟他说,杨先生,你要搞清楚,我们既然把你弄出来了,就不会那么容易放你回去的,有些事情今天必须要做个了断,否则的话,你余下的日子恐怕要让你不那么好过哦!

    他被我卡着脖子虽然一直在挣扎,但是估计觉得自己挣扎不过我,于是就对着我和胡宗仁怒目以对。胡宗仁比我粗暴很多,他一下站起身来,抓起杨先生的衣领,他这番耍帅让我本来卡住脖子的手别了一下,这让我挺不开心的。胡宗仁的相貌虽然不难看,但是相比之下,同样是凶神恶煞,我就显得无害了许多。他嘴里叼着烟,烟头都快凑到杨先生的脸上了,然后他眯着眼睛,一副痞子相对杨先生说,现在我来把这件事情的经过告诉你,中途我要是说错了一句,你就反驳我,但我警告你不要跟我撒谎,否则你脸上就会多处几个靓丽动人的水泡。

    杨先生显然是被吓着了,于是没有说话。只是略带惊恐地看着胡宗仁嘴里的烟头。我见他安静下来了,也就把凳子拿了过来,扑通一屁股坐在杨先生的旁边。胡宗仁开始对杨先生讲述昨晚从黄婆婆那儿听到的关于翁女士和杨先生的一切,期间他有几个地方记错了还是我帮忙补充的。全程杨先生从最早的惊讶,变成了最后的惊恐。当胡宗仁看他已经吓坏了的时候,就松开他的衣领,对杨先生说,你是不是想问我们是怎么知道得这么细致的?

    杨先生点点头。胡宗仁凑到他耳边,用一种很欠揍的音调,轻声说,是你死去的老婆,亲口告诉我们的

    杨先生颤抖着说,怎么可能!她明明死了呀!胡宗仁翻了个白眼,伸手到衣服里摸出一张常备的符咒,啪的一声拍在杨先生的脑门上,对杨先生说,你看清楚了吗,这是什么啊?这他妈是道符,你现在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了吧?胡宗仁说完就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接着抽烟,杨先生不敢跑,只是害怕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瑟瑟发抖。

    胡宗仁对杨先生说,今天找你来,是要你明白你自己怎样亏欠了这个女人,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我们需要你跟着我们走一趟,当面跟你死去的老婆认错道歉,否则的话,我会让你今天这种害怕的感觉,跟着你一辈子。

    杨先生说,当面?你是说我还要看到她吗?胡宗仁想了想说,差不多就是那样吧。杨先生害怕地说,我不要,我不想见到她!胡宗仁轻蔑地一笑,然后站起身来,伸脚踩在杨先生的命根子上,对他说,你不见也得见,否则你就等着一辈子受鬼魂的惊吓吧。

    杨先生带着哭腔说,你们这是在威胁!是犯法的!胡宗仁白了他一眼,然后对我说,兄弟,他要是再不肯跟我们走的话,你就用茶壶里的烫水,倒进他的衣袖里。我说好,心里觉得好笑。胡宗仁转头对杨先生说,看到了吗?这才叫威胁。

    最终在胡宗仁的淫威之下,杨先生还是屈服了。我们带着他去袁家岗的路上,我和胡宗仁的态度也稍微和缓了一点,毕竟气也消了,说到底,那终究是别人的家事,我们只不过凑巧受雇于人,介入了这桩人鬼殊途的家事而已。路上胡宗仁给张大姐打了电话,说让她把电梯准备好,我们要来送魂了。

    这次的车直接就开到了负二楼,司机走了以后,我对杨先生说,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吗?在这里,你当着一个婊子的面扇了你原配老婆一个耳光,还说了狠心的话,就是你那句话,气得她再也没能挺过来。虽然不是你直接害死了她,但是她的死太突然,这不得不说都是你的责任。

    杨先生羞愧地低下头,若有所思。我有点心软了,我想心肠再狠毒的人,估计当往事历历在目的时候,而容易悔悟吧。我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跟着胡宗仁一起,带着杨先生,从负二楼上了电梯。进电梯的时候,那个收费的老头似乎是认出了我们俩就是昨天扮女人的那两个神经病,但是还没等他盘问的时候,我们就匆匆关上了电梯门。

    电梯直上9楼,按照张大姐说的,9楼自从杨先生公司退租以后,就一直空着,但是房门已经换了锁。杨先生和我们见面的时候,衣服整整齐齐的,此刻的他,却是一副落魄的模样,大概就像二十年前刚刚认识翁女士的时候一样。他走在前头,带着我们走到一扇门前,我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早前自己公司的办公室。他伸手摸着门,突然在门前跪下,伤心地哭了起来。

    我和胡宗仁退开一步,让他安安静静把自己忏悔的话在心里说个痛快。的确,就算这个人的人品再如何不堪,终究还是和翁女士一起度过了那么多年美好的日子。这人如果一成不变,人家会说你老久,说你不思上进。可变化一旦大了,就很容易忘记自己当初的初心,当初也许日子过得紧巴巴,生活条件也不宽裕,但我想那个时候,才是他们夫妻俩真正快乐的日子吧。

    我走到杨先生跟前,再度递给他一根烟,这回他没有装逼,而是直接点上了。于是我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和他一起再次走进了电梯。电梯门让胡宗仁找了个东西给挡住了,于是关不上。在电梯里,我退到一边,由胡宗仁来完成这件事。胡宗仁用米粒在地上描了个井字符,接着取出自己的令符,以令符为笔,在符纸隔空画着符,嘴里念念有词,画完之后,有将符烧毁在他的八卦袋里。这时候,胡宗仁温和地对杨先生说,有什么抱歉的话,现在就在心里说吧,如果现在不说,今后可再也没机会说了,这是你欠了她的,你应该还。

    杨先生再也忍耐不住,也许是真的悔悟了,起码我宁可是这么相信,他跪在电梯里抱头痛哭。然后胡宗仁一边念咒,一边把八卦袋扬起,让符灰四处飘散,胡宗仁说道,是时候了,你安心上路吧,恩恩怨怨,来世再报吧!

    我们的头顶上传来一声非常轻的女人的笑声,那种笑声我们曾无数次听过,是一种释怀的笑声。也许对于翁女士而已,杨先生欠她的并不是一条命,而一声诚挚的抱歉。我抬头看的时候,通风口的头发丝,也都不见了。

    完事之后,我们把杨先生送到平街层,他坚持要请我们吃饭,我确实不希望和一个刚刚被我们威胁过的人吃饭。于是我们拒绝了,临别时,胡宗仁对他说,希望每年忌日,他能够去前妻的坟前祭拜,即便你现在有了新的家庭,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但祭告亡人,这不丢人。

    送走杨先生之后,胡宗仁和我就去找了张大姐,再三保证不会再出现类似情况之后,张大姐给胡宗仁结算了佣金。她给钱倒是挺爽快,反正也不是她自己的钱。拿了钱之后,我对胡宗仁说,这都中午了,咱们去吃顿好的吧!他却蘸着口水数了一部分钱,硬塞给我以后,对我说,不去了,咱们去你家。

    我问他,去我家干嘛啊又没什么好吃的?他说咱们去把昨天没看完的电影给看了,你那电视机实在不错,回头我也买一台去,哈哈哈哈。  

 第十章。晕倒的老教师

    2010年4月的一天中午,胡宗仁突然打了一个电话给我,问了我一些非常奇怪的问题。

    他问我,还能不能回想起自己当初念高中的时候?我说能啊,虽然挺久远了,但是那段日子基本上还算是我挺快活的岁月吧。他又问我,你觉得大学的女孩子和高中里的女孩子,你比较喜欢哪一类?

    我心想这小子八成是又在家用BT了,也不晓得看了个什么片子以至于上我这儿找共鸣来了。当我正准备提醒他要做个有种的人,有种子就要分享出来的时候,他却抢先说,他比较喜欢高中女孩子,清纯,大胆!他说“大胆”两个字的时候,我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他那淫邪的表情。于是我告诉他,大学女生也很青春呀,而且有活力,又很知性。高中生太小了,这世界观没准都还没成型呢,当然她们的世界观估计和我俩也不一样。然后我顿了顿对他说,你们家付韵妮是不是又打麻将去了?你小子胆子大了啊敢跟我讨论这个,还不赶紧把种子发来!

    他愣了一下,对我说,什么种子啊?我说BT种子啊!他说什么叫BT种子?我说那次我教你一个晚上下片的BT啊!他说那个呀,你误会了我不是在说这个。

    所以没办法,活该这家伙直到现在都还不会用快播。

    他接着说,是这样的,我接到一宗委托,对方是一所高中的领导,我想让你跟我一块去,但是我怕你不肯跟我一起,所以就先问问你喜不喜欢高中女孩子,打算诱惑下你再说,哈哈哈。说完他就一如既往淫邪地笑起来。我说我可没你这么变态,你又遇到什么事了急着分钱给我用啊?说来听听。他说,大致上就是一个老师在给学生监考的时候,突然见着点什么东西,自己把自己给吓晕了,学生见状就急忙去找别的老师来帮忙,送到医务室,这个老师醒来以后说了些胡话,然后就说要辞职,因为是个学校德高望重的老教师了,学校好不容易才安抚下这位老师的情绪,说服他不辞职了,但是却在问起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情况的时候,从这个老师嘴巴里得知了,他之所以晕倒是因为自己见鬼了。

    听到这里以后,我回应了胡宗仁一句“哦。”胡宗仁可能有点不爽,于是问我能不能诚恳一点,我没理他然后问他接下来呢,他说他目前也就知道这么多,对方是学校,害怕这种事情传出去,所以不肯在电话里跟他细说。我问他这个学校在什么位置啊,新学校还是老学校啊?他说学校好像是个老学校了,但是最近几年可能新修过,也许是什么地方动到风水了,导致成了鬼位吧。他还告诉我,这个学校就在江北五里店附近。

    江北五里店?那不应该是我的地盘吗?要知道我可是号称江北小喇叭、五里店车神啊!我从小就在这一片儿厮混长大,从云南回了重庆以后绝大部分时间也都呆在这一带,这附近我实在是太熟啦,想当年我还梳中分当小混混的时候,这附近每个学校的同学可都是被我揍过的啊!于是我一下子就来了兴趣,我说没问题这我的地盘儿,我跟你一块去。他说那行,那我下午出门的时候给你打电话啊!

    当天下午和胡宗仁碰头以后,他就直接带着我去了那所学校。这所学校在我们那一带算是比较老资格的学校了,差不多得有五十多年的校史,不过到我上学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师资力量不足,后来就转型成为了一所职业中学。什么汽修啊,电子啊,数控啊,逐渐成为这个学校的招牌专业。连我父母退休前的那间兵转民的工厂,也都有不少人是从这个学校毕业的。总的来说,专业是挺强的。而我的母校离这个学校不算很远,这也注定了这间学校的有些和我差不多岁数的小孩,早年都被我欺负过。

    校门口有保安,也许是我和胡宗仁一看就不像好人的缘故,他说什么都不肯放我们进去。而当我正在跟胡宗仁吹嘘我的当年时,他已经在给学校领导打电话了。接着学校领导给保安室通了电话,放了我们进去,胡宗仁带着我朝着他们教务楼走去的时候,一个穿着西装,身高大约一米七,体形胖胖的男人从楼里走出来,远远地就朝着我们挥手。

    看这男人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个领导!

    男人走到我们身边伸出手跟我们握手,然后一边把我们朝着办公室里引,一边跟我们自我介绍,他说他姓王,是这个学校的教务主任,所以我和胡宗仁称呼他为,王主任。在我当时的理解看来,教务主任和校长之间的区别,就是总统和总理的区别而已。一个是主外,一个主内,也就是说,这个教务处长,几乎统管了学校内部大大小小的事情,不止是学生学习,还有师资力量的调动,学生考核成绩的汇总等等。

    王主任把我们带进了自己办公室后,就关上门,给我和胡宗仁一人端上一杯茶。

    我仔细看了看这个办公室,气派啊,房间到是四四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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