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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彼岸父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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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户门轻启,很快又被紧紧掩上。浓重苦涩的药味,让苏言洛的眉蹙得更紧。来人不由分说地将药碗塞到苏言洛手里,用着不容分辩的语气温和地道:“言洛,该吃药了。”苏言洛求饶地望着对方,声音难得的甜腻:“悦然。。。。。。”
  千悦然无语,信手递过一盘蜜饯,重复道:“言洛,该吃药了。”苏言洛见无可推辞,视死如归地将药碗送到嘴边,屏住呼吸,一口气灌下去。
  苦涩的药味还未泛开,一颗蜜饯便被塞到口中。苏言洛轻咬着蜜饯,笑得眉眼弯弯。片刻间,苏言洛扯扯嘴角,委屈道:“悦然,蜜饯不甜。”千悦然惊诧:“怎会?!”便是怕苏言洛又像昨日一样抱怨蜜饯不甜,昨日买来的蜜饯,在蜂蜜中浸了整整一日一 
 31、知返 。。。 
 
 
  夜。
  千悦然轻轻含进一颗,瞬间便蹙了眉,望向苏言洛的眸子带了怨怼嗔怪的意味,终于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道:“苏、言、洛!”
  苏言洛状似无意地眨眨眼,吞下口中的蜜饯,又含入一颗,含糊地道:“怎样?”眸光中全无疑惑,带了清晰的狡黠。
  千悦然一阵气苦,匆匆吞下去,便去案上寻茶水。正如苏言洛的嗜甜,千悦然对甜食的厌恶也到了极致,偏偏苏言洛每日总能想方设法地骗他囫囵吞下去几颗甜到腻死人的蜜饯。也不知,竟会有人爱吃这种东西。千悦然摇首,饮下杯中的清茶。
  苏言洛视见千悦然的慌乱,说不出的好笑。望着盘中的蜜饯,伸手取过一颗,继续。
  深入骨髓的甜,麻痹人心对苦痛的感知。正如忘忧的萱草,要人前尘尽忘。虽是瞬间,亦是足以让人沉沦深陷不复自拔。
  垂眸,蝶翼般的眼睫轻轻掩住眸底的落寞,一如过往。。。。。。
  转眼之间,言夙染作为曾经已是半年。
  辞别临安时,苏言洛还只是言夙染。最爱江南三月,草长莺飞,柳絮迷乱。又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最爱盛夏西湖,歌舞不休,不知离索。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最爱暮秋时至,水落石出,日清风暖。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最爱数九寒天,冰封千里,飘摇雪落。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绝情无心狠辣凌厉的言夙染,比起于今苏言洛亦是快乐的吧。毕竟,没有希望的无知无求,总好过,曾经的希望被现实打碎在面前的绝望。苏言洛,你该如何,如何。。。。。。
  识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人生苦短,朝不虑夕。
  既是如此,苏言洛又何必执着?
   

作者有话要说:文文里言儿写的那首诗,不是陌陌的。摘自赵嘏《长安晚秋》 。
诗中抒发红颜易老、好景无常的伤感,另孤独怅惘的愁绪,暗隐自己留居长安之无谓与归隐之不宜迟。
话说,陌陌以为是很应时应景的。




32

32、蜕变 。。。 
 
 
  明亲王府。后苑。
  剑气厉冽,薄刃光寒。深秋的枫叶,炽烈如炎,迭舞在风中。借着剑势,招摇零落,随人摇转。苏言洛一袭玄衣,手执利刃,隐匿不住眸底显见的兵气。
  轻灵,却也凌厉;宛转,却也决绝。
  无忧宫的武功,由来如此。以轻越灵动百转千回的剑势见长,以凌波无澜杳无声息的轻功为辅,却也是难掩的凌厉狠绝,步步进攻毫无退路。剑起,剑落,苏言洛停身扶风而立。漫天的枫叶,被剑气破为飘絮,纷纷扬扬如赤色落雪。
  夭红如炎,炽烈如焰。同样的落红摇落,衣袂翻飞,却再不是那日繁花凋谢时万千重檐下寂寂睡着的苏言洛,全无往日引人暇思的妖惑。只是,别样的寒凉,沁人心骨。苏言洛黯然不语,静静望着摇落的枫叶,任凭嫣红点染玄衣如墨。
  衣袂凌风声轻响,千悦然几个起落停在苏言洛丈内,道:“看样子,身子是大好了。等死了,害我伺候你好多天。不错。若是以后要动手,我千悦然也不算是欺负病人。”
  苏言洛指尖轻轻抚落剑刃上沾染的赤色飘絮,漫不经心道:“嗯。不过,以你的武功,也只能在前些日子占些便宜。现下言洛身子好了,日后,谁欺负谁还不定呢。还要玩么,千公子?”
  千悦然拔剑:“怎么不玩?!不过,咱可先说好了。一不准用内力,二不准用轻功。只是单纯地比剑,不然。。。。。。”话音未落,千悦然仗剑袭过。苏言洛侧身避开,皓腕轻翻,反手隔住千悦然的扫过的剑刃,轻笑道:“你是故意的,这种要求分明对言洛不公平。”
  千悦然足尖轻点,向后跃出一丈,信手翻了个剑花,道:“你苏言洛最好的便是轻功剑术,哪里不公平?”苏言洛正要开口反驳,一阵极微的脚步声萦入耳鼓。退入剑刃,苏言洛轻道:“悦然,别闹了,有人到了。”千悦然仍是未觉,哀叹一声,将佩剑掷落在地,道:“不玩了。反正我千悦然武功不比你。不然,一定要你知道,若论剑势,‘灵犀’不比‘倾漓’差。”
  不远,两名锦衣华服的少年步至后苑。苏言洛视见轻轻蹙了眉,不是吩咐过不见客么?!一阵风响,千悦然已失了踪迹。苏言洛暗自好笑,向着紧追在来人身后相劝的侍卫道:“退下吧。”苏斐洛步过,道:“得见九殿下可是当真不易,一步三拦。”
  苏言洛道:“言洛不敢。最近身子不适,便吩咐了门下,不见外客。是门下糊涂,王兄们自是不在此列的。失礼之处,望王兄海涵。”苏斐洛冷哼一声,并不答话。苏言洛微蹙了眉,轻道:“王兄们亲到言洛府上,想必是有何要事了?”
  苏锦洛轻笑道:“九弟这话说得,倒像是逐客令一般。莫非,没有 
 32、蜕变 。。。 
 
 
  要事王兄们便来不得?”苏言洛道:“王兄多虑了,言洛岂敢。只是不知,此次王兄们是有什么吩咐?”苏斐洛道:“其实也并非什么难事,便要看九弟愿不愿做了?”苏言洛闻言轻道:“王兄但说无妨。”
  苏斐洛笑着递过一封信,道:“九弟且打开看看再决定不迟。”苏言洛接过,打开漆封,一阵淡淡的清香袭来。信封自手中滑落,苏言洛闭了眸子,跌进苏锦洛的扶持中。苏锦洛轻笑:“没想到竟是这样简单。”苏斐洛道:“好了,快些。我们时间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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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妍楼。辰时。
  苏锦洛带过一名缃衣女子,对着榻上昏睡的少年道:“该怎么做不用我教吧?”缃衣女子望少年一眼,道:“是。半夏明白。”言毕,轻轻褪下外衣,灵巧的十指解开少年的系带。苏斐洛将一打银票随手掷在榻上,道:“若是做得好,你还可以得到另外一半。”
  半夏应是,道:“谢谢爷。”苏锦洛轻笑:“待会若是有人问起。。。。。。”半夏轻轻偎进少年怀中,道:“小爷是昨日来的,未曾离开。这阵子,也是如此。”苏锦洛道:“半夏姑娘果然是聪明人,配得起这秦妍楼头牌的名号。”半夏倾身道:“谢爷夸奖。”
  榻上,本该一无所觉昏沉睡着的少年,缓缓坐起身子,推开身上惊诧的女子,信手结好衣带,淡淡道:“这便是要言洛做的事吗?当真是言洛见识浅薄,未尝听闻有自家兄长带幼弟来这种地方。现下,言洛便可以答复王兄。言洛,不愿。”
  苏斐洛暗恨:“愿与不愿,这也由不得你。”苏言洛轻笑:“三哥错了,此事由得小弟。今日既是哥哥们盛意难却,小弟又岂敢推辞?!哥哥们不妨留下喝杯水酒,让小弟聊表谢意。”衣袂轻扬间,苏言洛已封住二人穴道。苏斐洛惊道:“苏言洛,你什么意思?”
  苏言洛轻笑:“自然是字面意思。”随即,苏言洛侧首向榻上瑟瑟发抖的女子道:“半夏姑娘是聪明人,自然不需言洛多说。”半夏只顾点头,含糊道:“是,是。。。。。。”苏言洛道:“那就劳烦半夏姑娘再去叫两个姐妹,带上几杯水酒。”见半夏迟迟不动,苏言洛轻笑:“哦,是了,想来半夏姑娘是怕哥哥们报复吧。”
  苏言洛随手扯下腰间的玉佩,递于女子道:“我身上没什么银两,就是这玉佩许是还值上几个银子。半夏姑娘可以找个地方当了,替自己赎了身子,在别处重新开始。。。。。。半夏姑娘,过去的种种原非你之错,何必执着不放呢。只要自己开心便好,一切未晚。”
  抬首视见苏言洛清明浅淡的笑意 
 32、蜕变 。。。 
 
 
  ,半夏眼前一阵迷蒙,泪水顺着冰凉的颊轻轻地落,花了浓妆的胭脂。抬手接过递至眼前的玉佩,半夏轻扯住玄色的衣角,缓缓靠进苏言洛怀中,道:“半夏,可以么?可以么,公子?。。。。。。”
  苏言洛轻怔了下,终是没有推开女子,抚上女子的发,轻道:“当然可以,当然。”
  除却苏言洛,谁都可以重新开始。。。。。。
  




33

33、离散 。。。 
 
 
  明亲王府。酉时。
  日落,西斜。明媚的夕光铺在安宁如镜的湖面上,平添了几分柔和。
  月落阁,门户大开。苏言洛凝视着棋盘,自顾下着残棋。“呯——”一声钝响,有人甩上了阁门。苏言洛的眸子仍在棋上,恍若未觉。来人亦不理苏言洛有意的无视,径自行到案边,轻身一跃坐到案上,仰首饮尽了茶水,将杯盏倾覆在案上。
  苏言洛微微蹙了眉,轻声道:“千悦然,下来。”千悦然轻笑,坦然地跃下,道:“不是看不到我么?跟我斗。”苏言洛不发一言,摇摇首,心思回到棋上。千悦然奔过,趴在棋案上,与苏言洛对望,道:“苏言洛,你看不到么?我心情很好,你不问我为什么?”苏言洛抬首,对上千悦然的眸子道:“为什么?”
  视见千悦然微微扬起的嘴角,苏言洛话锋一转,道:“为什么我发现我还是比较喜欢过去的千悦然?”千悦然闻言转身,靠在案上,道:“不问算了,我千悦然便是无人怜的命。某人宁愿喜欢个假象,也不愿关心真实的我。”
  苏言洛无奈道:“为什么?是谁要我们千公子这么开心,苏言洛亲自去拜谢。”千悦然狡黠一笑道:“拜谢不用了。不过,言洛听到也会开心的。你那两个哥哥——苏斐洛与苏锦洛,闹得越发没谱了。今天一早,被人发现醉晕在秦妍楼里,听说是一夜未归呢。然后,就是我们英明的皇帝大人,罚了他们禁足一月。现下,都耗在家抄书呢。”
  千悦然回身道:“言洛,你不开心?”苏言洛强撑起一丝笑意,道:“开心,自然是开心的。”禁足么?若是言洛,可也会如此?千悦然对上苏言洛的眸子,道:“不。你分明是不开心的。你总是这样,人前笑得坚强。言洛,你有事瞒我,你不当我千悦然是朋友。”
  苏言洛低首,淡淡道:“这件事,是我做的。”千悦然怔住,道:“言、言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苏言洛抬首,望着千悦然的眸子,不闪不避:“我说是我做的。我封了他们的穴道,要人灌了烈酒。而后,叫了人。。。。。。就是这样。。。。。。”千悦然道:“为、为什么?苏言洛,你告诉我,你不是故意陷害他们的,你不是想要皇位。你说啊!”
  你说,你说我便信。
  苏言洛清浅一笑:“悦然,不要骗自己。最是无情帝王家,自古皆然。万万人之上的位子,谁会不动心?论才学,论武功,论谋略,我苏言洛何处不比太子?!就只因为我是幼子,就只因为我是庶出,皇位便轮不到我苏言洛。苏言洛,怎会心甘?!”
  千悦然勉强一笑,道:“不,我不信。苏言洛,你骗我,你是骗我的。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你是怕牵累到我,你是故意要我走, 
 33、离散 。。。 
 
 
  对不对?”苏言洛打开千悦然扶上自己左肩的手,道:“悦然,莫要自欺欺人。苏言洛,毕竟是无忧宫教出的人。手足至亲尚且不顾,何况,外、人。”
  清冷一笑,千悦然低喃:“你没错,是我,是我。。。。。。是我千悦然识人不明、忘恩负义。我竟会为你背弃师父。。。。。。可笑,当真可笑。。。。。。”良久,千悦然抬手,衣袂轻扬,阁门大开。千悦然一步步后退,直至门外,低声道:“今日之后,千悦然心中眼底再无苏言洛。你我,只做未见。”话音未落,人已销匿无踪。
  苏言洛失声笑出,笑到泪流满面而不自知。离开了,都离开了,苏言洛,你只剩下自己了。不是正中了心意么?经此一次,明亲王府再不安定。千悦然那样淡薄名利的人儿,可以安安稳稳地继续逍遥。没有羁绊,没有顾虑。
  苏言洛,你是为什么心痛?为什么难过?
  你该开心啊,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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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王府。夜翎阁。
  临窗,苏昳轩正与苏沐越对弈。灯火煌煌,宛如白昼。
  苏昳轩执白,苏沐越执黑。虽说因着一子的落后,白子的棋势仍是大好。苏沐越一子落下,苏昳轩便蹙了眉,落下一子淡淡道:“优柔寡断。”苏沐越低首道:“爹爹教训的是。”言毕,苏沐越斟酌地再落下一子,苏昳轩随之落子,未发一言,眸底却消尽了奚落。
  凉风袭入,阁门启。千悦然扶风而立,怔怔望着苏昳轩。苏沐越匆忙地起身,倾身为礼:“师兄安好。”苏昳轩清浅一笑,轻道:“忧儿,你回来了。”千悦然步过,望着棋案,轻轻扬手。棋盘倾覆,棋子洒落一地。苏沐越怔怔地立着,不知所措。
  千悦然轻笑:“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可以这样残忍?为什么你们可以无情到不顾棋子的感受?我情愿被你们利用,心甘情愿。为什么要告诉我真相?为什么不再继续瞒着我?为什么连骗我都不肯?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清泪落下,千悦然仍是笑着。“有些时候,笑得肆意,却也是难抵心中悲苦。若是忧砚,定不似你。”千悦然,食言了。。。。。。
  苏昳轩侧首向苏沐越道:“沐越退下。”苏沐越低首道:“是。沐越告退。”话音方落,苏沐越轻步退出阁去,回身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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