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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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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朕可没赏他,你是罪臣之女,若是太招摇了,只怕不轨之心的人就更有心对付你们了。朕也算是千古一帝了,可这世上不是说当了皇帝就真的是金口玉言的。慢慢来,朕还有的是年头呢,儿子肯定能出头的,到时候让他二哥封他个亲王,你日后跟着他,也过几年舒坦日子,你说多好?”
    康熙怀里的卫嫔一动不动,仿佛睡死了过去,康熙也不说什么了,把怀里的人搂得紧一点,闭目沉沉睡去了。
    揆叙初初做了翰林,满心都是报效浩荡皇恩的心,想着自己被罢黜的父亲,早逝的兄长,他深知纳兰家现在能靠的只有自己了。是以每日做事都兢兢业业,唯恐落了下乘。
    说起来揆叙也是世家子弟,出身教养都不错,有个雄才大略的阿玛,又有个文采风流的哥哥,揆叙身上自然一股温厚风度,加上他不肯以势压人,翰林院里的汉臣们倒也肯亲近他。
    翰林院的事务清贵,平时闲暇颇多,也有人相邀吟诗论文,宴请往来,揆叙却不曾应过,只是认真办事。直等到了休沐之期他才归家去给父亲明珠请安,父子二人虽然同朝为官,可是终于父子都接触了权力的滋味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父子俩说了些心腹话儿,明珠就催着儿子携着礼物去宫里拜会大阿哥,揆叙一愣,笑着说:“阿玛可是弄错了?明明是八阿哥举荐的儿子,为何要去拜会大阿哥?”明珠看着自己的傻儿子说:“若是你兄长不死,阿玛肯定不会让你入朝为官,你这种笨蛋还是养在阿玛的身边比较安全!”
    揆叙闻言大不服气,自己的确没有哥哥文韬武略,可是也没笨成阿玛说的那样吧?
    明珠叹一口气:“你想想,八阿哥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母家身份又低,将来有没有郡王的爵位都且不论,他没事向你示好图什么?定然是大阿哥不好出面帮自己的母家,才假托八阿哥出手的,做人呐,宁撞大钟一下,不敲破鼓三千!”
    揆叙一听,原来是这样啊,果然是自己冒撞了,人家大阿哥辛辛苦苦为自个筹划,自个还不领情,的确说不过去,摸摸脑袋就憨憨笑了:“那阿玛,我进宫就只给大阿哥请安,要不要顺路去看看八阿哥呢?”
    明珠似笑非笑地看着儿子说:“你看他做什么,皇上二十几个儿子呢,你看得过来吗?到时候御史再参咱们一本,你是怕阿玛太如意了吗?”
    揆叙心底还是感觉有些不妥,可是自己阿玛风里雨里这么多年,肯定是有他的道理,便低头应了、
    话说这几日八阿哥一直忙乱着,跟着裕亲王做事虽然顺心,可是裕亲王于细务上还是不够慎重,自己要提醒她还得不露痕迹,实在是劳心费神的活计。好容易事情完了,八阿哥也上完了折子,只等着收果子了,可等来等去,皇伯父受赏了,李光地得嘉奖了,太子大阿哥三阿哥统统都得了嘉奖,只有自己这边什么都没捞着,不是不郁闷的,好在八阿哥前世早经惯了自己皇阿玛的冷淡,只当是预先体验吧,也没放在心上。
    倒是另一件事让他挂心,记得揆叙进了翰林院以后,颇多建树,可是去的太早,未尝不是因为明珠的缘故,当年大阿哥被圈禁,明珠可是实实在在吃了挂落,一直被索额图压着不能翻身,如今还是要让他们远着点党争,都是能臣,何苦受牵累?
    这几日听着弟弟们在耳边嘀嘀咕咕,说是揆叙跟大哥来往的很近,八阿哥不是不担心的,明珠那人心比天高,当年皇阿玛不是看在容若的份上,早就赐死了,大战在即,皇阿玛不去动大阿哥,难不成还动不了一个明珠?
    八阿哥是肯定不承认自己心底的失落的,明明是自己举荐的人,怎么就投靠了大阿哥?哪怕上一世揆叙也是先依附的大哥,后来才效忠的自己,可这次自己救了他的性命又举荐了他进翰林,怎地如此无情?
    直到八阿哥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看见自家那两个格格一脸假笑带着几名陌生宫女跪在前庭迎接自己,他才略略想通一二。
    惠妃娘娘挑人的眼光没话说,几名宫女都是鲜嫩地掐的出水来的漂亮姑娘,如果没有两位格格脸上僵掉了的笑容,八阿哥会觉得更加赏心悦目。
    眼前新人对旧人,可是八阿哥却觉得自己选择什么表情都会得罪美人,正为难的时候,老十咋咋呼呼地冲了进来:“八哥,快过来,四哥他疯了,拿着鞭子满院子要抽九哥!”
    八阿哥一愣,怎么回事?
    等到他到了院子里,那边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九阿哥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上,抱着树枝就是不下来,四阿哥拿着皮鞭在下面冷笑。
    这阵仗,太大了,八阿哥回头看看老十:“把人头数数,都管住了,别让不开眼的往外乱报!”老十点点头:“早管住了,要不我怎么自个去找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这个包袱有点隐蔽,慢慢抖

☆、87四面荷花三面柳

仰头看着树上的弟弟;八阿哥实在忍不住想笑;这哪里是哪个精于算计的九弟;攀在树上,跟个大马猴似的;不过仗着四哥拉不下面子亲自上树去逮他,才敢猴在上面叫嚣;谁不知道四哥有名的脾气暴躁,真把他给打了,皇阿玛也不好说什么。
    眼看弟弟鞋也掉了,头发也乱了,八阿哥知道自个再不求个情,四哥今天就能让侍卫上去把他拉下来,打他个屁股开花。十阿哥身边的侍卫倒也尽职;跟九阿哥身边的内侍一起挡在前头,头上脸上都是灰扑扑地,有的还带着血痕,估计已经挨了四哥好几鞭了。
    屈身上前,八阿哥笑得和煦,也不说什么,只是对着九阿哥身边的内侍吩咐:“老九果然不会教导人,都怎么伺候的啊?四哥来了,赶快让进屋子里奉茶啊?五黄六月的,让爷的哥哥在这里晒着,中了暑气你们都得小心自己的狗命!”
    这一言提醒了四阿哥身边的内侍,自己主子当年可是中了暑气,险些送命,从那以后,皇帝每年夏天都特别往主子这送解暑的瓜果丸药,就是怕主子再受害。如今这天气也有些燥热,主子正生着气,万一如何了,自个做下人的,肯定要受罚。
    可是看看自家主子那如锅底的脸色,又有哪个不开眼的敢上去捋虎须?八阿哥笑笑,轻轻上前,扶住了四阿哥,手上也不使力,只是低低地说:“四哥真是辛苦,不但差事上要事事教导弟弟,竟连回来了都不得安生,还得为他们淘神,这日头大,四哥且先进屋子里松散松散,别弄坏了自己身子。”
    一面说着,一面就手上使力,四阿哥嚷乱了半日,其实也疲了,自己虽然也伤了几个九阿哥的侍卫,可是手下的侍卫到底不敢冲着九阿哥出手,再耗下去也不过时僵局,只是没人来下台阶,他也只好挺在这里。
    摔了手中的鞭子,四阿哥转身就往屋子里去,八阿哥忙给老十使眼色,让他把人弄下来,十阿哥嘿嘿一笑,自去捡了地上的鞋子哄自家哥哥去。
    四阿哥才坐下,就有机灵的送上适口的温茶,闹了半日,他也渴了,一口饮尽了,才瞪着八阿哥说话:“老八,我知道你们几个好,不过这事做哥哥的可不能徇了私情!”
    八阿哥也不接话,接过四阿哥手里的杯子交给内侍,让他们再倒一杯来,四阿哥冷哼一声:“你可知他今日闯了什么大祸?”
    八阿哥仔细回忆下,不记得自家弟弟这时候如何招惹眼前这煞星了啊?只好微微一笑:“四哥你有什么不知道的,九弟他一向顽劣,镇日就是惹是生非,除了皇阿玛,他把谁放眼里?想来肯定是言差语错得罪了四哥,四哥大人大量,海涵一二吧!”
    四阿哥的眉毛拧成了麻花:“他想得罪我?还得看他有没有那能耐!老八你也不用抬出皇阿玛来压我,今天我是顾念兄弟之情,才来管教他,不然捅到皇阿玛那里,吃亏的还不是他!”
    八阿哥自然知道自家这四哥又犯了左性,哪里敢再劝?只是笑着不说话,等四阿哥饮干了第三杯茶,才有力气告诉弟弟发生了什么。
    原来今日兵部那边要调银子,四阿哥想着这事是八阿哥的首尾就派了个长随去找八阿哥,谁知要用的地形图偏偏被九阿哥拿去了,八阿哥就派了自己的内侍带着那长随去九阿哥那。翻身八阿哥就去忙自己的了,四阿哥在户部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派了人去打听,才知道九阿哥把那两个人打死了,已经拖出去了。
    八阿哥一听就懵了,打死了自家四哥身边的长随,老九是疯了么?都说同床不如在旁,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何况是兄长身边的人?更何况那是公务,打杀的可不是什么身份低贱的奴才,死一万个都不足惜,杀了职官,可不是小事情,别说四哥计较,若是真的闹到皇阿玛那里,小九定然要倒大霉。
    换了个更恳切的笑容,八阿哥还没开口,四阿哥就发话了:“老八,你别想大事化小,今天我非要给他个教训才行,这样暴虐的脾气,冲着谁呢?”
    八阿哥一听此话,就知道四阿哥是动了真火,还没说什么,那边小九已经穿好了鞋子,施施然进来了,满不在乎地说:“四哥你着急上火的干什么啊?不就是爷打死了两个人,难不成你那院子上个月死的不是人?锅底反念锅盖黑!省省吧!”
    八阿哥无法,只好避席起身,冲着四阿哥行了个大礼:“四哥,小九年纪小,不懂事,四哥你高抬贵手吧!”四阿哥手里的茶盏就照着小九的面门扔过去,小九倒是倨傲地不肯闪躲,后面的小十把他一拉,那茶盏就摔了个粉碎、
    小九撇撇嘴:“哟,四哥真大火气,阿哥派头十足啊!不过,爷我也是个阿哥,四哥你耍威风也看看在谁的地盘上!您回自己那爱摔多少摔多少,别跟我这胡来!”
    八阿哥看四阿哥气得身子发抖,心一横,大声斥责弟弟说:“少胡说,打狗也要看主子,那是四哥的人,就算冲撞了你,也该交给四哥发落,怎么就自作主张了呢?”
    老十忙接过话头:“就是啊,九哥你太不懂事了,都是兄弟,四哥定然为你做主,何必自己动手,惹得四哥动气?太不懂事了,四哥你别跟他计较,那下人的丧葬银子,都在九哥身上。”
    四阿哥不怒反笑:“合着我这忙活了半天,就是来讨要几十两银子的啊?”
    八阿哥情知这下不好了,只得扑通跪了下来:“四哥,都说长兄为父,古人云,子不教父之过,九弟这样都是我没教好,你罚我吧!”
    四阿哥哼一声:“皇阿玛还在呢,轮的到你负责?”
    那边老十也跪了:“四哥,皇阿玛贵人事忙,这点小事,就让我们负责吧!”
    四阿哥看着地上的弟弟,知道今天是注定无功而返的啦,要紧了牙齿,半天憋出一句:“好,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替他撑到几时?”
    说完就拂袖扬长而去,后面的内侍们慌忙跟上,一路跟着四阿哥狂奔,到了院子门口,才听到四阿哥狠狠一句:“人参杀人无过,大黄救人无功。”
    这边九阿哥却似呆了似的,只是傻傻站着,还是十阿哥机灵,自己起来扶了八阿哥起来,两人安坐了,才开始说话:“九哥,你可不是疯了?幸亏今日四哥那长随没有官职,不然随意处置命官,你现在就呆在宗人府啃老面馍馍了!”
    九阿哥抬起了脑袋,也不做声,半晌才说:“谁让那家伙要惹我的,什么紧急军务啊?拿着鸡毛当令箭,不打死他是怕我嫌他腥啊?”
    十阿哥还没说话,八阿哥已经皱起了眉头,素日里小九从来不是残暴的人,这是怎么了?满肚子里转筋,百思不得其解。
    “八哥,今天弟弟一犯楞,连你的人也打死了,赶明儿挑几个好的赔给你啊!”
    八阿哥闻言笑了:“什么大事,还要你赔人?算了吧!”九阿哥却不肯:“四哥那我也会赔几个,难不成八哥这就不许我孝敬了?”
    十阿哥忍不住要说:“既然知道得罪人,何苦来要打死,白瞎!”九阿哥一脸不服气,却也没说什么。
    连着几日奔波,八阿哥也累了,略坐了会子,就回去了,干搂着美人却什么也不想干,不是不遗憾的!
    第二日起来,就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人声,八阿哥一做起来,侍立在床边的内侍就跪下禀告:“主子大喜!”

☆、88喜鹊寒鸦噪晚田

八阿哥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人簇拥着更衣洗漱;晕乎乎出了门就看见自己院子里的内侍宫女跪了一地;跪在前头的白哥说:“主子大喜,他他拉小主有身子了!”
    八阿哥觉得好似顶头一个惊雷;自己当了阿玛了,就要有孩子用甜甜嫩嫩的声音呼唤自己;期待自己的保护!
    这一瞬间,仿佛已经忘记了如何去呼吸,八阿哥定了定神,挥手让众人起来,吩咐白哥去内务府上报记档,再派人去太医院请院判来把脉开些滋补方子。
    八阿哥自己三步并作两步窜到他他拉格格的屋子里,内室里那姑娘正扶着腰狂吐呢;八阿哥难得有心底满是柔情蜜意的时候,过去扶着他他拉格格就开始猛灌好话,什么哎呀,你辛苦了,爷们好稀罕你(肚子里的孩子),好好将养(肚子里的孩子),爷一定大大滴赏你!
    然后就又跑回去,把白哥先头收着的各位哥哥给自己补身子的那些个补品,左一样右一样的翻出来,但凡是妇人能吃的,他都让白哥添补着每日给他他拉格格进补。
    然后又告诉白哥,但凡是自己回来用膳的日子,就把他他拉格格的份例放自己这里,自己要跟她一起吃饭。
    等晚上八阿哥忙完了回来时,远远看见屋子里进进出出的人,还有等在桌子旁跟自己一同用饭的他他拉格格时,顿时觉得自己找到了生命的重心,再没有刚开始重生时的不确定了,也许自己这一次真的可以让一切重新开始。
    都说有福气的人家是先开花后结果,八阿哥不在乎福气不福气什么的,但是还记得当年承欢膝下的解语花,老父幼女着实相处的好。再说自己还没有大婚,若是先有了儿子,难免日后会有兄弟失和,长子还是正室所出更好。不过,哪怕是儿子,八阿哥也高兴,怀里拿出特地去寻的石榴,让他他拉家的格格摆在屋子里,取它多子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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