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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将盗墓进行到底-第7部分

小说: 将盗墓进行到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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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还很年轻的学生事前不知道有什么诡异经历,人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意识,唯独双手象上紧了发条的机器,不停的重复同一个动作,看的我头皮发麻。

经过这件事,方老留在我脑海中的那种呆板学者的形象变的有点模糊。不过,昨天负责跟踪他们的人说的很明确,而且我觉得这两个学生完全是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现的,他们受了很重的伤,不会对我们构成威胁,联想前后,我很怀疑他们途中遭遇了什么特殊情况,然后拼命跑回来跟我们求救。

但那根顶死门板的木棒就解释不清了,木棒是从屋内顶住门的,只有我们的人才能做的到,这种做法猛然看上去很滑稽,不过仔细分析起来就有点可怕,顶门的人难道未卜先知?提前顶死了门,阻止方老的两个学生进来?

至于说究竟是谁顶死了门,包括他顶门的意图无从推测,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他在凌晨两点至四点的时间段内悄悄顶住了门。

方老的学生又苦苦挣扎了一个多小时,凌晨五点多钟的时候慢慢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和呼吸心跳。屋子里的人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两个人断气,没人去挽救他们的生命,或许大家都无能为力。中间我问过曹实,我们带的急救品中有没有什么合适的药品器具能够救救他们,曹实说没有。

两个人咽气前,我忍不住用手电照了照他们的脸庞,其中一个的嘴巴上下微微颤动,喉咙里似乎还发出咯咯咯的声音。我觉得他仿佛想说点什么,但曹实趴过去仔细倾听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们就这样守着两具死相极为难看的尸体一直熬到天亮,有人搜了搜尸体,看他们随身带的什么东西,但两具尸体身上一干二净,口袋里只有些沙子,曹实就让人把尸体拖出去埋掉,然后指挥大家在麻占城内以及城周围搜寻。

人全部散开后,曹实拉住我,小心翼翼的对我说:“你和勉少爷一定得小心!我们的人里最起码有一个不对头。”

“你是说把门顶死的人?”

曹实慢慢点点头:“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八爷对麻占这件东西很看重,我们不能半途而废,下面的事我会尽量安排好,你和勉少爷跟在我身边别乱走动。”

我内心深处一直隐隐有个感觉,方老和他另外一个学生就在麻占城内或者离城不远的地方,而且这时候已经凶多吉少。想到方老,我下意识的伸手去衣兜里摸他留给我的地址,但那张纸条不见了,我又连找了几遍,确实是不见了。

不过我的感觉似乎是错误的,我们的人很仔细的搜索了整个麻占城以及周近区域,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迹。曹实还不放心,让一半人继续在城内警戒,他带着我和卫勉还有剩下的四个人绕来绕去,逐渐靠近麻占城东北角一处被沙子掩埋了大半的残破建筑。虽然直到这时他还对行动的具体地点只字不提,但我看看他带的四个人就意识到,马上就要动手做事了。因为这四个人跟曹实的私交很好,换句话说,就是曹实信得过的人。队伍中出现一个不太对头的隐患,不能不有所防备。

“我们要进这房子。”曹实对四个伙计说:“清理条路出来。”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都以为沙包下的建筑应该不大,但一动手才知道错的厉害。这处建筑估计是整个麻占城内最大的,在被沙子掩埋前就整体塌陷了,沙下全都是残砖断瓦。前天和方老“交流”的时候他略微提到过,党项人在建国前的文化以及社会制度比较落后,从一个以部落为单位的少数民族进化为一个统一的强大帝国时,很多东西就跟不上时代的发展,所以他们急需吸收融合当时较为先进的一系列因素巩固国家。西夏先后和宋,辽,金,蒙古,吐蕃,回鹘以及西辽接壤,复杂特殊的地理环境使西夏文化呈多元化发展。这种多元化不仅仅体现在文化上,从很多地方都能片面看到其中的缩影。眼前的这处西夏建筑就有很浓重的中亚地区风格,但又完全不同于中亚传统的那种穆斯林建筑,可以感觉到,它在没有损毁前是相当漂亮的。

建筑主体塌陷的非常严重,沙子清理掉了以后,不知道该从那里下手挖条路出来,老头子手下的人虽然专业技术过硬,但只会搞破坏。曹实就亲自动手找合适的切入点,最后从一扇几乎已经看不出原貌的窗子处挖了个口,人进去开始一点一点清理里面的建筑垃圾。

房子里全是沙子,有流动性,很麻烦,挖出去一点,旁边就补充过来一点。幸好沙层不是特别厚,总算把曹实指出来的那块地方给弄干净了。沙子下面是屋子里铺的五六十公分见方的石板,很整齐,我们用小撬杠一块一块把石板都撬开,麻占城在沙漠化之前那种原有的棕钙土就露了出来。

“就从这儿斜着往下挖,七米左右的时候会有块很大的石板。”

“老曹,这么精准?”我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对他说:“你是不是以前来过啊。”

曹实不说话,递烟过来堵我的嘴。旁边的人就麻利的下铲子,这种地方气候很干燥,土干的象压缩饼干一样,但是很脆,我臆想着拿油田钻井用的钻头过来肯定会钻的非常过瘾。

四个伙计负责做活,曹实时不时的亲自出去看看周围的情况,我实在闲的无聊,就逗卫勉玩儿,丫被昨天夜里的事给吓坏了,加上缺水,平时抹的又白又润的小脸蛋现在看上去象颗土豆,我一跟他搭腔,他就瘪着嘴想哭,我作势扬了扬巴掌:“敢哭就抽你。”

“天。。。。。。天叔。。。。。。咱们什么。。。。。。什么时候回家?”

“你爷们点行不行?来,叔给你讲个故事。”

“不。。。。。。不听,吓人。。。。。。”

在这种地方,我也就这么点乐趣了,拿卫勉足足度了几个小时的无聊时光,做活的伙计从洞里钻出来,说真挖到了一块大石板。曹实一直在上面焦灼的等待,听到这个消息后象打了鸡血一样,急匆匆的让伙计上来,然后自己拎了把铲子钻进洞。我们几个围在洞口朝里边看,没过几分钟,曹实重新返回地面,说把石板刨出来,后面有一道双层砖砌死的墙,拆掉砖头就会露出一个洞口。

我有点疑惑,来麻占城之前,曹实对这里的情况看上去并不熟悉,但此时此刻,却又熟悉的好像自己家一样。这一行里的很多活都要靠人的经验去决断,因为没有特别精准的信息可供参考,老头子足不出户,怎么可能对地下几米深的情况了解的如此透彻?

伙计打出来的洞很狭窄,所以刨掉石板的时候在里面周转不开,费了不少时间,石板后面的墙倒是小菜一碟。实际情况和曹实预先说过的一模一样,墙后确实有个洞口。我不知道地下的洞是天然形成还是人工挖掘的,但埋在地下那么多年,又是封闭状态,空气质量肯定不好,万一古人再使点坏,人进去就会被闷到里面。

曹实让人试试洞里能不能进人,还宽慰大家说,八爷交代过,只要能找出洞口就算成功了一大半,洞本身很安全。两个伙计往洞里放了明火,火苗燃烧的倒很正常,曹实就说先进两个人看看,摸摸里面的情况。

接下来的事都是在地下进行的,地面上看不到。负责探路的两个伙计在下面呆了将近半个小时,回来报信说,洞的面积很大,有四根特别粗的柱子,他们走了一圈,没什么异常,不过发现一个石板砌出来的方坑,里面全是墨汁一样的黑水。

“方坑?”曹实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里面有东西没有?”

“好像有,不过泡在黑水里,看不清楚,还没动手捞。”

“留点神,如果没什么危险,就捞出来看看。”

报信的人拿了些装备和工具重新进洞,曹实转头问我和卫勉累不累,我真不觉得累,就是蹲的腿发麻,卫勉在旁边小声嘟囔,想让曹实赶快办完事,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也随声附和,说早做完早了事。曹实摇摇头,说下面的情况不明,最好是小心应对。

我觉得曹实有点矛盾,一会儿胸有成竹,一会儿又情况不明,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再回想一下昨晚发生的怪事,越来越觉得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我就想的走了神,直到下面的人再次回来报信的时候才从混乱的思维中挣脱出来。

“实哥,有点怪。”

“怎么了?”

“黑水里泡的东西捞上来了,是个死人。”那人突然把目光转向我,脸色变的很难看:“那死人确实有点怪。”

曹实也顺着对方的目光不由自主看了看我,看的我有点发毛。

“别绕弯子,直说行不行!”

“天少爷!”那人鼓足勇气说道:“坑里的死人跟你很像!”

第9章恐慌

听完这句话,我立即条件反射似的打了个冷战。心理恐惧是最难让人承 受'TXT小说下载:。。'的,或许亲眼看见一具尸体不会有多大反应,但别人神情复杂的告诉你,这尸体跟你很像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曹实看我很不自在,就转头训斥那个报信的伙计,叫他别放闲屁。对方虽然不敢再开口说话,但从他神情里能看的出来,他还是非常坚持自己的意见。

人的心理有时候特别复杂,越是一件让他感觉恐怖离奇的事,越是想知道其中的真相,我也不例外,本来好奇心就强,何况关乎自己,所以我就对曹实说进洞去看看。

“这个有点不妥。”曹实劝我说:“你要是真出一点闪失,我只能提头去见八爷了。”

卫勉也插嘴说:“天叔,还。。。。。。还是别去了,黑乎乎的。。。。。。怪吓人的。”

我没理会他俩的劝告,非要亲自去看看,曹实拗不过我,就再三询问那个伙计,下面是否安全,得到肯定得答案后,曹实裹了裹衣服,说:“走吧,我带着你。”

我们三个人依次钻进坑里,坑下的洞口不是特别宽,但进去个人还是很容易的。钻过洞口,眼前是条倾斜而下的石阶,全是用整条的石板铺出来的,带路的伙计说走过这条石阶后左转,还有另一条。

一直把石阶全都走完,整个地下洞才出现在面前,但只要仔细一看就能发现,这并不是天然形成的洞,而是人为开掘出的一个巨型地下室,可能有八九百平方的样子,手电来回晃动之下,我一眼就看到四根很粗的柱子,而且,从柱子的顶端还延伸出几条铁索,拖到地面后盘出很大一圈,和我的小臂一样粗,锈的几乎面目全非,但依然非常结实,摇都摇不动。把这么沉重的家伙弄到再固定到柱子顶端显然是个很费力的工程,真不知道过去的人是怎么搞出来的。

我此时的心思全都在石坑里的尸体上,只能暂时把铁索的问题抛到一边。带路的伙计朝左指了指,说石坑就在那里。

前面下来的另一个伙计蹲在石坑旁边,曹实带着我一过去,他就把手电照到一具刚刚从黑水里捞出来的尸体身上,后面的伙计怕我看不清楚,又加了一支手电。

一看到尸体的脸,我的头皮就开始发紧,心跳以病态速度急剧加快,全身上下的血顿时都涌到脑门上。

太邪门了!

石坑里的黑水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坑里的尸体也不知道死了多长时间,保存的很好,虽然被泡的有些发胀,但面部轮廓非常清晰。我可以认错任何人,却唯独不会认错自己,那伙计说的没错,这具刚捞上来的尸体很象我,不但很象,而且象的简直就是同一个人!

拿手电的人两个伙计象是商量好了一样,一齐把光线朝下转移,最后定格在尸体的左手上。看到尸体的左手后,我简直要疯了。

尸体的左手小指上长了一个和我一摸一样的环形六指!

如果脸型五官凑巧相似,我还能勉强接受,但尸体的六指却让我实在没勇气承认这个事实。

这是真的?我习惯性的伸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疼的眼冒金星,明显不是做梦,别的人看我的眼神也变的怪怪的,只有曹实拍拍我的肩膀,让人带我先回地面。

我的头彻底晕了,思维混乱的一塌糊涂,回去的时候被地上的铁索绊了一跤,摔的浑身生疼。

回到地面后卫勉凑过来跟我说话,我没理他,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这种事情真的是太怪了,用巧合来解释的话,有些牵强。抽了几支烟,头脑清醒了一些,我不知道怎么的就回想起老头子过去跟我讲的一件事。

老头子年轻的时候因为生活所迫,在东北采过一段时间参。深山老林里的故事比其他地方好像更多,一些靠山吃饭的猎人参客本身就是本厚厚的传奇。老头子做事喜欢独来独往,不过东北的老林子跟下坑盗墓完全不一样,身手好的土爬子在坑里能够做到进出自如,但进林子进的深了,风险系数远远比下坑要高的多,人永远不可能知道黑暗中的林子里会突然发生什么事。

之所以这样,老头子才会暂时丢下自己的原则,跟一个三十多岁的关中汉子结伴进山。两人一连在山里转悠了几天,没有一点收获,都有些气馁,关中汉子就跟老头子商量,说再往深里走走。

老头子当时年轻气盛,胆子很粗,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下来,俩人又朝山里走了两天,凑巧找到了一个窝棚。很多地方的山里都有这种简单搭建起来的窝棚,为的是给来往的人提供点方便,有些窝棚里有前面人留下来的干柴和粮食,临时在这里落脚的人一般走的时候会补上自己消耗的物资,好让后来的人使用。

这时候天还不怎么黑,如果贪图这一点时间再往前走,就很难找到落脚的地方,所以老头子他们打算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清晨趁早动身。关中汉子一手好枪法,在附近打了点野味,入夜之后点了火烤熟,准备好好吃一顿。肉还没进嘴,窝棚外面就出现点动静,两人小心翼翼看了半天,才发现是四个同行。

在深山里讨生活的很多都是苦命人,被逼的没办法了才走这条路,谁家但凡有几亩地能填饱肚子,就不会拿命来这里找饭吃。关中汉子是个热心肠,把这四个人让进窝棚,老头子当时隐隐觉得有点不妥,但究竟那里不妥他也说不上来,总之感觉心里不踏实。

几个江湖汉子聚在一起谈的很投缘,那四个人带的有酒,就着关中汉子烤的野味开始畅饮。老头子心神不定,吃的很没滋味,偶尔一瞟后来的四个人,总觉得他们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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