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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吸血鬼猎人日志-第13部分

小说: 吸血鬼猎人日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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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人连指头也没有动一动。

「痛快极了!」占美伸手抹抹嘴。锡壶内已全空。这次他什么也没说,便再抓起威士忌瓶。

「嗨,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占美边把酒倾进锡壶边问。

「叫我……尼克。」男人第一次说话,占美听出是美国口音。

「尼克,你想知道一个……秘密吗?」

男人不置可否。

占美再喝了一大口酒,吐出了一阵胃气后,向尼克神秘地微笑。

「这个秘密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你是第一个……我告诉你:我是吸血鬼。吸血鬼占美。」

黑衣男人尼克首次对占美展露出表情:一种暧昧、复杂的表情,既带有惊讶,也含有几分讥嘲。

「你是……吸血鬼?」

「对……吸血鬼占美。我有五百四十七岁了……」占美再喝一口威士忌。

「我曾跟哥伦布见过面呢,嘻嘻……别害怕,你请我喝酒,我不会吸你的血……我只吸女人的……」

「哦?为什么?」叫尼克的男人好奇地微笑。

「因为只有女人的鲜血才合我的胃口……处女的血液是天下美味呢,可惜这个时代已找不到多少处女了……」占美得意地说着。瓶里的威士忌只余四分之一了。

占美放低了声音又说:「听说最近这市里发生的事情吗?七个女人被干掉了,只留下骨头……那是我干的!他们抓不到我,因为我根本不是人类,哈哈!」

男人苍白的脸颊呈现出似乎是愤怒的红晕。他抓起威士忌瓶,仰头把余下的琥珀色酒液喝光了。

占美呆呆地看着,吞了一口唾液。

——太可惜了……

「吸血鬼占美,」男人放下空酒瓶。「我也有个秘密告诉你。你愿意听的话,我再请你喝一瓶。」

占美连忙颔首。

「波波夫。」男人轻声地叫,一团黑色毛茸茸的东西突然从桌底窜出,唬得占美几乎往后仰倒。

占美定睛看清了,那是一只纯黑的猫儿,润泽的体毛泛着诡异的光彩。

猫儿「波波夫」伏在男人膝上。男人伸出修长苍白的手指扫抚它的头顶。

「那是……我的一个朋友的故事。他在欧洲一个国家出生,出生后不久他的母亲——一个匈牙利裔修女——就死去了。他从不知父亲是谁。

「这个可怜的孤儿——就叫他B吧。B一出生便要进入孤儿院。很幸运,B被一对旅行经过的美国夫妇收养了,把他带回纽约去。很奇怪,B仍保留着他亡母的姓氏。

「B的养父是个颇富裕的商人。幸福理应从此降临这个孤儿身上了吧?不。自从收养了B后,这个商人便在生意上交了恶运。三年后——B当时八岁——这个养父宣告破产,还自杀身亡。

「在葬礼上,养母看着她那异国来的养子——他流着泪,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害怕了,B的神情吓到了她,她开始认定这个养子带来了丈夫的不祥结局。她渐渐疏远这个八岁的匈牙利小男孩。

「B眼见酗酒的养母那副冰冷的表情,他下定决心:我再不要把感情表露在脸上,那是傻瓜的行为……

「养母因为肺癌,在十年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幸好B即将中学毕业。于是他一边忙着找工作,一边幻想着将来当一个出名的小说家。」

占美打着呵欠。他觉得这个故事沉闷透顶。但为了那瓶酒,他强装兴致勃勃地听着。

「B的小说家梦想也终于破灭了,他不再相信文学。后来回想起来,也许是因为他觉得小说不足以表达他心里的某种『东西』——在他心里有一只野兽……

「B当上了警察,继而又被挑选进入特工处工作。他一点也不喜欢自己的工作,他看见了世界许多丑恶的面貌,几乎没办法跟任何同僚合得来。他深爱着某个女人,但她离开了他。她说他是『一只冷冰冰的怪物』,她害怕他。

「B后来成立了一间私人保全公司。赚得不少,但B并不感到满足快乐。他觉得自己的人生是个『零』。

「二十八岁那一年,B的人生中第一次遇到灵异经验。那次经验改变了他一生。

「在一次特殊『任务』中,B遇上了一只『怪物』的袭击!那『怪物』像人类却又不是人类,来自冥界却又不是鬼魂……

「在场的所有人全被怪物残杀。只有B,被一个突然出现的神父救走。」男人说着时摸摸挂在胸前的铜铸十字架。

「等一下,那是怎么样的怪物?」占美开始生起了兴趣。

男人没有理会他。「但是B仍冒着被怪物追杀的危险。神父带他认识了一个老人——一个毕生专门研究如何狩猎、消灭这种怪物的老人。

「老人揭破了B的身世秘密——B的身体内也有一半怪物的血统!B的父亲就是这种怪物!B是怪物与人类的私生子!

「B这时才省悟了一切。他明白了自己被人害怕、讨厌的原因;他明白何以自己一出生便厌恶阳光;他明白母亲何以诞下他后便发狂死亡;他明白了自己最爱的女人何以离开自己。一切都因为他体内流着的邪恶血液!

「但就在这个绝望、失去了一切的时刻,B找到了真正的人生。那是他的宿命。」

「那是什么?」占美对这个有头没尾的故事有点不满。

「他要追剿、狩猎这个地球上所有的『怪物』——那种带给他一切不幸的怪物!他要成为另一个猎人!」

「哦?」占美微笑。「这么说……要怎样才能消灭那种……『怪物』?」

男人盯着占美好一会。那双淡褐色的眼睛使占美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这样!」男人右臂迅疾地从大衣内掏出一件东西,重重插在桌上。

男人的手掌离开了那「东西」。

占美定睛看清了。

一根古旧的尖木桩深深贯进桌面。

「用这东西把怪物的心脏贯穿,然后——」男人抽起放在椅上的一个黑色皮囊,打开来掏出一具湿漉的圆球状物件。

「——把怪物的首级砍下来,烧成灰烬。」

占美惊叫着,跌跌撞撞地奔出酒吧。

酒吧回复了寂静。

刚才的重击声和占美的异常举动,惊动了老板麦肯连。他躲在柜台后,手掌摸到了藏在收款机底下的手枪。

男人却不知何时到了柜台前,他一手挽着皮囊,黑猫伏在他的肩上。

「对不起,老板。看来我喝多了……酒。」

麦肯连听到大门开关的声音。

他探头出柜台外。男人已经消失,只余下柜台上四张十元美钞。

「他妈的……」麦肯连收起了钞票。他决定打烊了。

在收拾店里时,麦肯连发现了插在桌子上那根尖木桩。他摸摸突出桌底的桩尖。

「我的天……」

用一根木桩贯穿坚硬的木桌——简直是违反物理的事情。但眼前却是触摸得到的证据。

「这究竟是……什么玩意?」

◇◇◇◇

酒吧老板麦肯连交上了好运道。他灵机一动,重新装潢了酒吧,用那张被木桩贯穿的桌子作噱头。酒吧改名为「吸血鬼之馆」,不久生意便兴旺起来。

人人都想来看看那张桌子,听听老板说的恐怖故事。

温尼柏市的连环凶杀案神秘地结束了,警方没有抓到任何人,几个月后案件已被媒体淡忘。

至于占美,从那一夜起竟戒了酒。因为他每次嗅到酒的气味,便会想起那颗血淋淋的头颅。

Journal of the Vampire Hunter

吸血鬼的能力 ABILITIES OF VAMPIRE

吸血鬼拥有相当于人类数十倍的肌肉力量,其瞬间爆发动作的速度超乎人类肉眼所能见。

吸血鬼拥有极强的复元能力,创伤能够自动愈合,甚至令断肢重生,只有他们的心脏没有这种异常复元力。吸血鬼并无痛觉。

吸血鬼的视觉、听觉及嗅觉都敏锐如野兽,同时具有夜视能力。

吸血鬼拥有极强的精神力量,眼神直视人类时能产生催眠作用;他们能把体内水份化为蒸汽从毛孔散出,利用气雾掩藏行踪。

上述都只是吸血鬼的基本能力。过去多起个案显示,个别吸血鬼具有不同的变形异能(包括肢体伸长、关节呈不可能角度活动、长出硬角等)。

吸血鬼的其他异常能力仍然是谜。

摘自《约翰·萨吉塔里奥斯札记》

1999年

墨西哥

Journal of the Vampire Hunter

吸血鬼与宗教 VAMPIRE AND RELIGION

吸血鬼是否惧怕十字架和圣水?我的结论是:只有生前具有信仰的吸血鬼,才会对宗教法器或圣水产生心理性的恐惧。在生前并未受过宗教洗礼,或是根本对上帝毫无畏惧的极恶者,在变成吸血鬼后并不会对宗教法器有任何反应。

因此,倚仗一般驱魔仪式的用品(十字架、圣水、圣绶带、圣餐饼等)对付吸血鬼,是极端危险的事。

摘自《约翰·萨吉塔里奥斯札记》

N.拜诺恩之日记 Ⅰ

八月十二日

我同情吸血鬼。

谁不惧怕死亡?世上值得留恋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人也有太多要生存下去的理由。

但是我深信:生存不应建筑在死亡之上。谁也无权以别人的死亡铺垫自己的生存之道。

所以我同时憎恨吸血鬼……

◇◇◇◇

……因此我庆幸这次圣亚奎那之旅没有杀死任何人类。

假如我杀人,我将失却了捕猎吸血鬼的立场;假如我杀人,那么我跟我所深痛恶绝的吸血鬼还有什么分别呢?

我绝不愿变成像「他们」那样……

◇◇◇◇

……瑚安娜的吉他声在我心头徘徊不去。

他们说:她的吉他哀曲像古柯碱,同样教人心脉跃动。

我想到的却是一潭平静的湖水。湖中有慧娜的倒影……

瑚安娜消失了踪影,我知道她不会再回来,圣亚奎那镇的居民永远再听不见她动人的吉他哀曲了。

祝她幸福。

Mucbas Felicidades.

赤色十字架

七月二十日

墨西哥 圣亚奎那以东五公里

透过红外线夜视瞄准镜所见,寂静的荒郊公路上一切都蒙上诡异的淡绿色。

瞄准镜中央纵横两条照准线,构成一个杀气腾腾的赤红色十字架。上面有着棘刺般的精密刻度。

杀手把呼息压得极轻缓,以稳定手上的奥地利制「斯太尔AUG」步枪。

枪上瞄准镜头直指向公路西端的远方。

微弱的车声传来。

细小的浅绿光点在瞄准镜内出现,渐渐变大。杀手认出了正是狙击的目标。

杀手把右眼移离镜头。他闭目深呼吸三次,最后再吸气一次,然后完全闭住气息,恢复了瞄准的姿势。

夜间的树林虽然十分凉快,但杀手握着塑胶枪柄和前端把手的双掌仍渗满汗,紧贴着枪托的右肩部衣衫也湿了一大片。

杀手忍耐着想大口呼吸的冲动。

步枪随轿车的接近而移动。

黑色的六门式长型「宾士」轿车,亮着兽目般的灯光在公路上驰近。轮胎辗过沙石,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赤十字」中央的交叉点落在「宾士」车首。车灯令杀手右目仅能睁开一条缝。

右手食指扳动扳机。

「AUG」枪管上的榴弹呼啸飞去。后座力把杀手肺内的空气从口鼻迫出。

杀手的计算出现微差,榴弹没有直接命中「宾士」车首的引擎部位,而落在轿车中段的下部。

猛烈的爆炸力把整辆轿车托起半呎。由于急速行驶造成的惯性,轿车向前飞出,车首左角重重撞向路面。撞击的反作用力又令车身翻覆,暴露出动物内脏般的底盘和朝天空转的轮胎。车顶着地向前方滑行了数公尺,磨擦出鲜明的火花。

公路两旁的十二名杀手一起从树丛涌出。其中两人向翻转的轿车补上两颗手榴弹。其他杀手则一面奔近,一面以轻机枪不断扫射车身。

防弹车窗裂成密麻麻的蛛网纹,却仍没有毁碎。

两颗手榴弹前后相隔不足一秒接连爆炸。一只车轮被炸飞上半空。但完全防弹的车身仍旧没有半丝裂缝。

左方一名健硕的杀手咒骂了一声,抛去轻机枪,取下斜挂在后背的火箭炮,半蹲在地上作好射击姿势。

其他同伴后退避开。

火箭弹轰隆飞出炮口。

轿车随着爆炸猛地向右弹开。一名杀手差点被热烫的车尾擦过,惊吓得坐倒地上。

爆炸的力量造成轿车侧滚,恢复了车轮着地的原状。轮胎已被烧熔,软软黏在柏油路面上。

左侧后门被炸脱,抛出一具血肉模糊的尸身。杀手像反射作用般朝死者补上几枪。

再一次包围扫射。

焚烧的车壳内没有半点反应。

最后一颗子弹在一分钟后射出。杀手群一边忙乱地更换弹匣,一边走近焦黑的「宾士」。

「不用看了吧?」刚才发射火箭的杀手笑说。「没有人能在这种攻击下生存。」

「要确认『他』是否在车里。」回话的杀手看来是首领。他率先举起轻机枪,小心翼翼地瞄向车身内部。

「一、二、三……」首领点算车里的尸体,再瞧瞧被抛出的那具尸身。「……四。只有四个!」

他以枪托扫去车窗四边的碎玻璃,屏住呼吸探身到车内,再次仔细点算。

他审慎地俯视座椅下方,看看是否藏着他要找寻的第五具尸体。没有。

上方车顶突然发出声响。

「什么东西……」首领把上半身从车窗抽出。

他看见车顶上站立了一双红色蛇皮短靴。靴子上钉的蛇头标本,呈现生前张牙欲噬的凶狠表情。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两根尖利的蛇牙。

七月二十六日

圣亚奎那 阿苏尔酒吧

「妈妈……」

瑚安娜赤脚走在酒吧二楼的廊道上。

她无法入睡。脑海里烙印着「他」的脸。哭得泪腺也疲倦了,蓝色的眼睛仍无法闭上。

她在黑暗中摸到母亲房间的门。

「妈妈……你睡了没有……」她把唇贴近门,轻声地说。

「我想跟你聊聊……」

没有回答。房内却传来好像拖动物体的细碎声音。

「妈妈……」

瑚安娜轻轻扭动门把。没有上锁。

她推开门。

房内的木制百叶窗密合着,令房间比走廊还要黑暗。

借着门口的稀微光线,瑚安娜看见垂下白纱帐的床上,母亲正蜷曲身体熟睡,还发出微微的鼾声。

瑚安娜叹了口气,轻轻把门关上。

假如房间里稍微光亮一些,瑚安娜会看见,遗留在房间地板中央的一滩十字形血渍……

七月三十日

圣亚奎那以西一公里 圣何塞坟场

一只壮硕的秃鹰悠然滑降而下,双爪落在一座新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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