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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佞臣-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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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司徒碧大声问。
  “大人,船好像触礁了!”船长焦急地说着,带着几个人朝船舱底部冲去,从司徒碧的位子朝底下看,可以看到江水正汩汩地朝里灌。司徒碧抬头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两侧的大山以及周围的船只。
  “恐怕不是触礁,是有人凿船。”司徒碧皱眉道。
  “会是水贼吗?”骁骑尉问。
  “恐怕不是。这么多船他偏偏选中咱们这艘没有装运金银宝物的船,一定是有什么别的目的。而且通常水贼要的都是船上的东西,没有听过把船凿沉的。”司徒碧冷静地分析道。周围的呼叫声越来越嘈杂,看样子船底的洞还很大。
  “本官怀疑底下有人正在凿船,你手下有没有熟悉水性的?”司徒碧突然大声问那骁骑尉,让对方为之一愣,想了片刻叫了几个人的名字,有一名魁梧黝黑的汉子站出来,听令之后立刻跳入水中,一个猛子扎下去,片刻后水中突然泛起了粉红的颜色,司徒碧脸上渐渐阴沉下来,紧盯着水面看,不一会儿便见那汉子探出头来,手臂上已经被划开一道很长的口子,另一只手还拉着一人的胳膊,那人满身血污,已经断气了。
  “大人,底下确实有人凿船,我已经刺死一人,另两人已经逃了!”那汉子指了指不远处,果然有两个人影一沉一浮,司徒碧冷下脸来命令道:“给我把那两人射下来!要活的!”
  “是!”骁骑尉得令,从旁边的官兵手上拿过弓箭来,开弓一箭,“嗖”的一声,一阵劲风之后便见那水中一人中箭,扑腾了两下便开始往下沉,司徒碧挥挥手,便有人跳入江中朝对面游过去,可是刚下水没多久便见那受伤之人掏出匕首一下割向了自己的脖颈。周围的人都是一声惊呼。
  “给我把尸体拖回来!”司徒碧大声喊道。情急之下他扑到了船舷上,指着那尸体的方向大声喊着。看到游过去的人拉住了往下游飘的尸体才松了口气,不由自主地冷笑了一声,“终于有人想动手了……哼……”
  “笃!”一支箭射过来,大概是因为江风的原因,一下子射到了司徒碧脚边,旁边的人又是一声惊呼,连忙把司徒碧围在了中间,抽出刀剑戒备地四下张望着。
  司徒碧扫了一眼脚边的那支箭,冷笑道:“这是挑衅么?”
  “大人,尸体打捞上来了!”骁骑尉禀报,司徒碧扒拉开护在他周围的兵士快步朝那被江水泡过的死白的尸体,全然不顾周围可能存在的危险。甘棠在一旁吓得脚都软了,拉着他家公子的袖子央求:“公子啊,危……危险啊……快回舱里吧……”拉住他的袖子才发现,混乱中司徒碧的手臂竟然受伤流血了。
  “回舱里?甘棠,咱们已经陷进去,不可能没有危险的。”司徒碧像在谈论一件很好笑的事情似的,拿手捂住手臂的伤口,哼笑一声,“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一箭,并非是因为风大才射偏的,完全是一种挑衅。”
  “公……公子……”甘棠脸都白了,他有点想不通,以前他家公子在太子身边的时候一直都是很闲适的,为什么太子一失势,公子就被推到风口浪尖了呢?

  回家

  折腾了半晌,被人偷凿的船最终没能保住,慢慢沉入了水中,司徒碧一行人转到了另一艘船上,骁骑尉加大了巡查戒备力度,所有的官兵全都进入战斗状态,时时巡查。所幸后面再没有什么危险发生了。
  经查,那名刎颈的刺客身上并未留下任何信物,从他受伤被围追后立刻自尽的举动来看,应该是主使者家中的死士。而又有谁有能力养这些死士呢?是司徒家的政敌吗?或者说是有意阻挠皇帝选妃的人?又或者,是不满皇帝对司徒碧的宠爱,有心除掉司徒碧的人?
  因为要赶路,司徒碧也没有时间纠缠于这件事上,只是上岸之后把这个烂摊子交给了当地官府,然后又匆匆上路了。一路上骁骑尉都在唠叨,不甘心就这样罢休了,可是司徒碧却什么也没说,就好像他遇到的不是刺杀,而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欢迎仪式。
  这样又行了三日,队伍终于进入了江州境内,刚进入江州便有司徒家的人前来迎接,来的人是司徒家的长公子司徒珏。按照礼制司徒珏还得对司徒碧行叩拜之礼。行礼的时候司徒碧淡淡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大哥,从这个角度看,毕恭毕敬跪着的司徒珏看起来十分恭敬,连头也不敢抬,只看到他的发顶。司徒碧转过头看向不远处,淡然地说了句:“起来吧。”两人便再无话了。
  司徒碧一行人被司徒家的人簇拥着继续前进。好多人都来了,司徒家的各房小姐公子都围在司徒碧身边,不管是关系亲密的还是几乎没有说过话的,都围过来看似亲昵的和司徒碧打招呼,当中甚至还有他离家之后姨娘们生的孩子,几乎没见过的小孩,走过来扯他的裤腿,叫他“阿碧哥哥”。这些穿着锦绣衣衫养尊处优的少爷小姐们,让司徒碧想起以前自己和母亲过的那种忍气吞声的生活,让他不由得想吐。
  那种恶心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司徒碧扒拉开人群,迅速跑到一旁的草丛里吐了一通,这些天忙着赶路,也牵心着之前的刺杀事件,他并没有吃什么东西,所以吐出来的无非是些清水。甘棠站在一旁默默地扶持住他,感觉到他身上的战抖和虚软,连忙搀扶住他,用身体支撑着他,好一会儿,司徒碧才好了一些,拍了拍衣袖对着司徒珏揖了揖:“对不住,大哥,突然觉得恶心,实在是失态了。”
  司徒珏的脸上冷了几分,但是鉴于旁边还有君瑞的人,也没有说什么,引着他们往前走,走了有一盏茶时间,便到了司徒家的大宅院。
  这是一座深宅大院,门前的墙上爬满了藤蔓,藤蔓上开着稀疏的红花,看起来生机勃勃的。正门前两个气势恢宏的石狮子,活灵活现地卧在门口,一双眼睛像是活了一样。从正门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影壁,上书一个端正秀丽“福”字,是司徒家第三代家主,司徒家第一位丞相,同时也是顾命大臣的祖先的手笔。从影壁绕过去便是一个很大的庭院,眼前豁然开朗,满眼蓊郁的树木和珍贵的花草,中央一只大鱼缸,里面三五只红色锦鲤,也都是十分珍贵的品种。
  司徒家现任家主就站在大厅的廊下,身旁还有江州府尹及下属官员一干人等,身后的便是司徒家的姨太太们,一个个衣着光鲜,特别是主母,因为大公子司徒珏和六小姐司徒婉琤都是她所出,所以现在格外风光。而所有人中有一抹鲜艳的颜色,那是一种非常张扬的红色,司徒碧看过去,对上了司徒婉琤清澈倔强的眼,婉琤身后的,还有瑾儿,正一瞬不瞬地看过来。司徒碧轻轻笑了笑,又淡淡地扫视周遭人等,接过骁骑尉递过来的明黄圣旨慢慢打开,一字一字缓缓道:“司徒砎接旨。”
  话音刚落,便见到脚下呼啦啦跪满了人,不止父亲,还有主母,人群里依稀还能看到自己的娘亲,司徒碧扫了一眼,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觉,但他马上回过神来,仔细而谨慎地宣读了圣旨。
  
  读完圣旨便是例行的礼仪,各路官员对司徒家主表示祝贺,又是一番恭维,然后又有官员来到司徒碧身边想要巴结,但是看到司徒碧一张面无表情的死人脸,也都望而却步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若无旁人一般地给他父亲打个招呼,便转身离开了。
  离开前厅,司徒碧便回了自己和娘亲的小院里休息。还没等到他的娘亲回来,便看到司徒瑾飞快地奔了进来,一双眼睛像是长在司徒碧身上似的,根本看不到别的,一路上碰翻了脚边的花盆,撞倒了路过的仆人,叮铃桄榔一阵乱响之后,司徒瑾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扑到司徒碧身上,紧紧搂住他叫道:“十哥!十哥!想死我了,十哥!”
  “瑾儿,大庭广众的,小心被父亲看到。”司徒碧差点接不住他,朝后退了好几步,甘棠在身后扶了一下才站稳了,只能苦笑着对司徒瑾说,“你这样子,一点礼数都没有了。父亲教的君子儒雅,你就这样活学活用了?”
  “什么儒雅不儒雅的,我不管。”司徒瑾愤愤地,不屑一顾地道,“我才不学这些劳什子的东西呢!父亲再儒雅不也是商人么?虽然咱们大戚朝商业发达,主上也重视工商发展,不过商人的地位还是很低么!你看那些牛鼻子官员,眼高于顶的,你看要不是咱们司徒家的名声在外,他们谁会搭理咱们?”
  “瑾儿别胡说!”司徒碧拿手捂住司徒瑾的嘴巴,表情严肃起来。司徒碧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以前他不懂事就吃过这种苦头,被姨娘或者哥哥们抓住把柄告到主母那儿去,然后就会受罚,因此听到司徒瑾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司徒碧赶紧堵住了他的嘴,生怕隔墙有耳被别人听了去。
  “十哥……”司徒瑾趁势紧紧拥抱住司徒碧,脑袋在他胸前蹭蹭,轻轻安慰他道,“我知道了,十哥。我知道你关心我。十哥最好了!”
  
  司徒碧本来想等娘亲从前面回来两人好好说说话,可是他是在太累没有能坚持住,虽然司徒瑾在一旁插科打诨,但是他很快还是昏昏欲睡了。司徒瑾提议让他躺到软榻上给他按摩,司徒碧没有推辞,便任由着他去了,可是司徒瑾的按摩手法确实越来越精进,加上他带过来的宁神的熏香,司徒碧很快就睡着了。
  隐约还能听到前面的喧闹,估计又是附近的官绅前来道贺,实在是热闹非凡,可是司徒碧的娘亲住的这个小院却很清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清。司徒瑾环视了一下这个房间,四处都挂着十分神奇的物件,据说是突厥特有的东西,但是也听说是用来祈祷用的,不过这些东西实在是有些诡异,总让来到这个屋子的人感觉很阴森恐怖。司徒瑾明白,这不过是她想念故乡的一种表现,但是其他人不明白,所以让她跟整个司徒家格格不入,也让她老是被其他的太太们欺负。
  司徒瑾回过头看着侧躺在软榻上熟睡着的司徒碧。睡着时的他看起来一点防备都没有,柔顺得仿佛不谙世事的孩子。但是司徒瑾知道,他心里装着很多很多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藏得太深,让人无法看透。
  “十哥……”司徒瑾轻轻唤了一声司徒碧,看他全无反应睡得正香,不由得凑到他的脸旁边细细地看他。其实司徒瑾从京城回来也就不过两三个月,但是却觉得像是好几年没有见到似的,心里总是想念,总是牵挂。有很多话司徒瑾想要说出来,想要告诉他,可是却不敢说,不能说。
  “十哥……”司徒瑾的声音低沉艰涩,他觉得自己心里沉甸甸的,像是无法承受了似的,心痛难当。他小心翼翼地伸手碰了碰司徒碧的脸,手指发抖,如同顶礼膜拜一般轻轻触摸了一下,又马上缩回了手。
  “十哥……我喜欢你……”司徒瑾轻轻的说着,如同自言自语,但是这句话,终于能够这样严肃地,正儿八经地说出来了。
  
  司徒碧睡醒了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了。司徒家的家教极严,严格遵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大家依次坐好静静地吃饭,于是乎司徒碧并没有机会跟自己的娘亲说上半句话,只有司徒瑾时不时对着他挤眉弄眼的,让他觉得哭笑不得。好不容易吃完饭,还没来得及走到娘亲面前,他便被父亲司徒砎叫住了。
  “阿碧,跟我到书房来。”司徒砎严肃地说。

  牺牲

  司徒碧跟随父亲到达了书房,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司徒碧和父亲原本就不太亲近。这大概是因为司徒砎作为家主,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严肃,总是不苟言笑的样子的关系。司徒砎对待自己的孩子十分严格公平,而且明明知道这群孩子组成了自己的小团体,经常做出欺负家族中比自己势单力薄的其他孩子的事情,但是他从来没有插手管过。他一向认为,作为司徒家的孩子,就应该多接受这种历练,小孩子之间的这种对抗其实就是大人社会的缩影,若是从小就被人欺负,懦弱无能,便不配做司徒家的子孙。所以说,对于各房姨太太们之间的小动作,他虽然明白也不会去插手,因为他认为母亲是否能坚强地面对这些嫉妒和流言蜚语,对孩子也是一种很大的影响。这样的父亲,司徒碧说不出他到底是为了自己的子女好,还是真正的是个无情的人。
  “阿碧,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太好?”司徒砎在前面走着,头也不回,语气里只有若有若无的关切在里头。司徒碧轻声回答道:“还好,父亲不必挂心。”
  “嗯,你一个人在京城,自己还是多注意一些。药要每个月按时吃,不然对身体是有很大损害的。”
  “孩儿知道,每月都按时吃的。”司徒碧在心中苦笑,到京城最初时还并不知道那药的厉害,想要靠自己的毅力戒掉,可是没想到只撑了五天就实在熬不住了,身体的疼痛与迅速衰弱实在是太恐怖了,连泰哥都担心得心惊肉跳却毫无办法。所以现在提起那东西,还是有些后怕的。
  “阿碧,为父的知道你的难处,但是你也要为家里想一想,做任何事首先要考虑到家中这几百口人的活路,司徒家本来就是树大招风,稍有差池便是墙倒众人推。你要想一想,若是真出什么事了,那么受牵连的不仅是司徒家,还有司徒家的姻亲和相关各个家族,那就不是几百口人的事了啊……阿碧,那可就涉及到几千人的身家性命了,由不得你任性的。”司徒砎叹息道。他不是不知道阿碧的委屈,可是谁又有能完全没有委屈呢?司徒家能屹立几百年而不倒,付出的代价何其之大!但是这一切又是必须的,因为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再加上姻亲和相关的家族,那可不是小数目。虽说家主无情,但是不无情,怎么可能保住这几千条人命?
  “孩儿知道。”司徒碧面无表情地回答。这些道理他早就懂得了,在君泰那里早就见识过政治斗争中相互倾轧的残酷性,这些沉重的东西,早就不能让他动容了,甚至杀人的时候都能做到面不改色。
  两个人又走了一段,司徒砎突然停下来了,两人一前一后站在院中的荷塘前,四下无人,只有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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