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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蛊鼠-第133部分

小说: 蛊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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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慢慢站起来。摸了摸身上。除了有点疼之外,倒也不像我想象的那么严重。
  刘大拽看出我的顾虑,跟我说:“你放心吧。刚才撕得不是你身上的皮,是蜈蚣的毒液。你被那玩意从头到脚抹了一身。刚才我跟拔火罐似得帮你撕下来,可爽快了。”
  我伸手要了个手电。往自己身上照了照。可不是吗?身上的皮还在,只不过,被撕得到处都发红。而腿上胳膊上脑袋上的毛发也全都被带下来了。皮肤倒有点更光滑了。
  我大叫了一声:“来个人给件衣服啊。这么光着好看吗?”
  很快有人递过来了件衣服,我胡乱的穿上了。
  手电扫过去,地上有一堆灰蒙蒙得东西。我捡起来,是刚才从我身上撕下来的“皮”。刘大拽手法不咋地,这张皮被撕坏了好几处,但是那张脸还算完整。我看见耷拉在我自己手上的脸,变形后做出各种怪样子,在手电光下格外得吓人。

☆、第二百一十章 大舅

  我看了看刘大拽,严肃的说:“你实话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这些人是谁?”
  刘大拽说:“这个啊。哎,不瞒你说。自从你们来这里之后。柴教授越想越不对劲,于是吧,也想跟着你们分一杯羹。最后和柴老爷子商量来商量去,抽了这些人,让咱当队长。领着他们千辛万苦找到这里啊。哎呀,我跟你说,这两天可累死我了。虽然从烧锅炉的升到队长,也有一定级别了。但是下基层的差事苦哇。大力兄弟,我跟你说,以后做了官,一定要留在油水丰足的地方,哪怕级别小点。想当初我烧锅炉的时候……”
  我听他越说越离谱,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往外边倒。连忙拦住他:“现在情况特殊,荒山的事我可以暂时不计较。但是你也不能这么懵人呐,你当我不知道?柴建功和柴少荣早就掰……”
  我正要说出柴家叔侄俩闹矛盾的事,揭穿刘大拽。没想到,刘大拽捏了捏我的手,向我使了个眼色。
  我心中大为奇怪,这是唱的哪一出?
  刘大拽把手电筒掉了个个,冲着身后那些人来回照,一边照一边向我介绍:“大力兄弟,这位是又黑又壮的是根生。这位细皮嫩肉的是长富。”
  刘大拽倒背如流,把那六七个人介绍的清清楚楚,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但是很快我就发现,他根本不认识这些人。因为根生和长富都在他介绍完后纠正道:“我不叫根生,我叫长根……我不叫长富,我叫富生。”其余的几个也欲言又止,不过翻了翻白眼,没有说话。
  我说:“刘大拽,你怎么回事?你这是给我介绍呢?我怎么觉得你一个人都不认识啊。”
  刘大拽满不在乎:“认识,怎么不认识。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这里黑乎乎的,脑子不清楚,叫错了名字也不稀奇。”一边说着,一边拿手电往那些人身上照。
  我看见这六七个人都是年轻人。而且身上穿着迷彩服。脑袋上带着军帽。
  我对那些人说:“哥几个,你们是军队上来的?”
  刘大拽说:“你还真是没见过世面。看见迷彩就是解放军啊?告诉你了这都是乡亲。我是烧锅炉的,这几位也差不多。搬砖的挖煤的都有。我们是世交……”
  我心想这是瞎掰什么呢。这几位的气质怎么看也不像是工地上出来的呀。
  但是这话我没说出来。刘大拽是外边猥琐,里边谨慎型的。他这么胡咧咧,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逗我玩,要么是在暗示什么。鉴于现在的处境,我更觉得像是第二种。
  我把刘大拽拉到一个角落,悄悄问:“你别跟我闹。这里到底是哪。”
  刘大拽一拍大腿,大声喊:“我没跟你闹。这地方是哪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个火山口,但是又没有硫磺。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大粪堆,中间用竹竿子捅了一个洞。咱们就在这个洞里。确切的说,是在洞墙上的一个小洞里。你明白?”
  我说:“我应该能明白。你们真的没看见桃花八婶?”
  刘大拽说:“真没看见!”
  我又问:“那你看见青龙没?还有很多蜈蚣,长着彩毛。”
  刘大拽还是摇头。
  白花花的手电光,刘大拽神色犹豫不定。旁边又站了这么几个泥塑一样的人,给这个本来就诡异的洞凭添了些变态。
  这时候,我听见身后那几个迷彩服中,有人动了动。
  我之所以被这个人的小动作吸引,是因为这些人自从我进来之后,几乎全都保持着一个姿势。看一两眼觉得这个姿势很舒服。但是他们已经保持了十几分钟,任谁也受不了。所以这个人一动,我马上就察觉出来了。
  我站起来,刚想走过去。却听见那人张嘴说话,傻乎乎的声音:“大外甥,我饿了。”
  我听着这声音有点熟悉,但是不能确定是谁的。
  这时候,那个叫富生的说:“大舅,你再忍忍,就快好了。”
  那人突然就大哭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手抓头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可怜我无儿无女,吃口热乎饭都不行啊。正所谓,相请不如偶遇,远亲不如近邻。兄弟三代淡如水,东周纷纷作战国……”
  我心想这人怎么说话颠三倒四的呢?和其余的人完全不是一个风格啊。
  我走过去,蹲下来问他:“怎么回事?”
  那人放声大哭:“我大外甥不孝顺,让我站在这一动不动。赶了几天几夜的路,饭都没吃几口哇。”
  我说:“我怎么觉得你这人有点面熟呢?”
  那人也把我认出来了:“你不是程大力吗?你忘了,我还请你吃过煎饼呢。你有吃的没,快点还我。”
  我马上想起来了:“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王天骄!你怎么在这?你不是让青龙给弄走了吗?”
  王天骄在我身上找吃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稀里糊涂上了一辆车,然后认了个大外甥。就到这来了。”
  我心说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这里边没几个正常人吗?
  我站起来问富生:“他是你大舅?”
  富生点点头。
  我说:“我怎么觉得不对呢?你大舅之前可是住在坟圈子里。无亲无故每天就在医院门口堵着别人要饭。你也不管管?”
  富生说:“俺大舅从小就被拐走啦。这不是刚找着嘛。”
  我拍拍脑袋:“不对,不对。王天骄住的坟圈子是祖坟,哪来的从小被拐?而且那坟也不简单。里边住着蜈蚣……”
  想到这我突然心里一惊,全身冒了一层冷汗。我的人皮图呢?少说也得十几张了。我的图去哪了?
  我在身上摸了个遍,什么也没找到。
  我问刘大拽:“我原来的衣服呢?”
  刘大拽指了指地上的人皮:“这不在那呢吗。”
  我说:“不是这个。我是说我身上的衣服,里边还有东西呢。”
  刘大拽说:“那我没看见,你进来的时候身上就只有一层这个。幸好咱们这都是大老爷们。太伤风化了。”
  我哪有心情和刘大拽斗嘴。
  我跟他说:“你们来这干嘛来了?哎呀,我也懒得管你们干嘛来了。我是为了给桃花找解毒的方法。咱们估计没什么利益冲突。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然后我一把抢了一只手电。摸索着就要往外边走。我不知道外边是什么情况,但是和这群人在这里耗着,我实在耗不起。
  我照了一圈,居然没有发现出口。我惊异的看着刘大拽:“咱们怎么进来的?”
  刘大拽挠挠头,指了一个方向。
  我走过去伸手一摸,原来是块布。这块布和周围的石头一个颜色,一时间还真是难以看出来。
  我嘴里嘟囔:“这不是有病吗?着了火也不知道往哪跑。”
  我掀开那块布,抬腿就往外面走。没想到一脚踩空,外面是空的。
  我身子已经迈出去,根本停不下来,本能的抓住那块布,猛地滑下去。
  我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刘大拽明明都说了,我们在一个洞的洞壁上,怎么我就这么不长记性。看不不看就往外边走呢。
  外面灰蒙蒙得,和洞里漆黑一片的情况大有不同。好像有什么灯光照在这里一样,但是光源在哪里,我却找不到。
  这样我就有点奇怪了。这帮人在洞口吊个帘子,把里面弄得乌七麻黑,然后打着手电,这不是有病吗?
  现在我被半吊在一个井一样的竖直洞中。刚才我走出来的那个洞就在头顶上,但是我根本够不到。两只手使劲抓住那块布,随着刺啦刺啦得撕裂声,一点点的向下掉。
  我抬起头来冲上边喊:“刘大拽,快帮我一把啊。”
  但是上面没有任何声音。见死不救,纯粹的见死不救。
  我又是懊悔,又是愤怒。这时候一个巨大的影子把我笼罩。我看见一个老树根一样的东西向我砸过来。
  我吓得一松手,身子向下直坠。那棵老树根算是躲过去了。但是手上再也没什么抓挠。这一摔到底,恐怕得变成一滩烂泥。
  我长叹了一口气,趁着还有一口气,大声喊:“再过二十年又是……”
  我刚喊了几个字。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撞了我一下,然后我身子猛地顿住,之后又重新下坠,但是,几乎在一瞬间,摔在一个软软的什么东西上面。
  我被刚才那一撞折腾的头昏脑涨,躺在那里半天爬不起来。
  但是我能感觉到,身子下面颤颤巍巍。不大稳当。
  我爬起来,挣扎着向下望。
  我的身子下面是一层灰色的薄膜。这层薄膜半透明的很像是刚剥下来的人皮。但是要大得多。
  我可以清晰地看见里面是浑浊的一大团水,被这块薄膜包裹成一个水球。
  我见过母鸡下的软皮蛋。就是这样的。
  这时候,水流里游过去一个影子。我趴在上面,仔细得向下看。然后,一只利箭一样的东西从里面激射出来。我猛地抬头。那支箭却倏忽转了方向,向别处游过去了。
  这时候,我发现那不是箭。是火羽鸟的长嘴巴。
  我大为奇怪,这只缺德了一路的鸟,怎么被人关在这里了呢?
  忽然,那只鸟转过头来,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然后裂开嘴,像是在嘲笑我。

☆、第二百一十一章 水珠

  我看着这只鸟,心中起伏不定。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这只鸟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大水球有旅馆的房间那么大。里面影影绰绰,看来还有很多东西在里面。
  我趴在上面仔细张望。里面有一道阴影,距离我越来越近,看得出来,它在上浮。
  这阴影的形状很奇怪,但是我能看出来,不是人的影子,圆滚滚的,有点像是一团杂草。我心里有点犹豫,这片影子显然不小。如果真的是个怪物,这层薄薄的人皮恐怕挡不住它。
  但是这周围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逃跑。我很发愁得望着身边的石壁。
  这里像是一跟空心的吸管,吸管中间卡着一粒水珠,我就趴在这水珠上。
  我的目光在石壁上转了一圈,用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一个东西。这东西就在我头顶上。我咽了口吐沫,猛地抬头。看见刚才的那个大树根已经笼罩在我头顶了。确切的说,这不是树根,因为乱蓬蓬的树枝后面还连着一根枝干。不仅是树干,即使是树根都在乱抖。像是无数条蛇缠绕在一块,来回扭动一样。
  我看着这个东西,吓得趴在水珠上一动也不敢动。但是我不动,并不代表人家不动。那根树干好像能看见我一样,扭动着,慢慢向我靠过来。
  我偷偷看了几眼石壁,好像没有什么地方可以逃出去。
  有那么一会儿,我想打破水珠上的人皮,然后躲到里面去。但是里面分明有另一个怪物在来回游荡。进去了,只能是瓮中捉鳖,自投罗网。
  我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怪物,默默地说了一声:“这位大哥,冤家宜解不宜结啊。”
  我这句话刚出口,那怪物像是得了一个信号似得。猛地向我冲过来。
  我低头想躲过去。但是我错了。
  拿东西不是树根,根本就是折叠起来的网。平时叠成一团,在临近我身子的时候,突然全都张开,一下把我兜在里面。
  我身不由己摔在网里面。心想,看来,在进洞之初,就是这么个东西把我网在里面的。
  至于这些网是什么构成的,我并不打算去研究,。但是身子躺在这上面,想不知道也是不可能的了。
  我全身上下都包在里面,只要一睁眼就能看见那些黝黑的关节,细细的腿,一排一排,挣扎着,像是风吹过的麦浪。
  蜈蚣,全都是蜈蚣。无数的蜈蚣组成了这张网。它们怎么做到的?这么多蜈蚣配合的这么好?不仅首尾相衔,组成一张网,还能收放自如。突然,我想起荒山的蚩尤蛊来。虽然碎尸万段,但是仍然能被整齐划一得指挥。
  想到这里,我开始扯着脖子喊:“我是荒山蛊鼠传人。和阁下可是世交啊。”
  要是青龙听见这话能笑我半年。但是我真是穷途末路了,简直和做汉奸没什么区别。
  但是,即使我现在已经摇尾乞怜了。蜈蚣们依然没有理会我,沿着山壁来回拖动我。
  我翻滚着,双手乱舞,想抓住点什么东西把自己的身子固定下来。就在这漫无目的的乱抓过程中,我摸到一条东西,又软又滑,还很凉。
  等我握住它的时候,才发觉有点不对劲。蜈蚣们的身子都是硬邦邦的,摸上去像是一块硬铁板,从来没有软的。
  我心里一惊,不会是摸到蜈蚣嘴里,抓住它的舌头了吧。
  我连忙扭头看。但是蜈蚣晃得太厉害了,我根本难以转头,我的眼睛瞟得快要把眼珠子掉出来了。还是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能用余光看见一片花花绿绿的东西。
  我心里愁得要命,莫非这里边还混进来一只五彩蜈蚣?怪不得这么软,这蜈蚣身上长了长毛,简直就像是一张毯子啊。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五彩蜈蚣摸起来是什么感觉,因为每次遇见它,我都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点嘀咕了:“怎么这次遇见五彩蜈蚣,身子还能动呢?”这个念头一出来,我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光。真是贱呐。难道全身僵硬动弹不得才合适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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