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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太平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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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顷刻间外头就传来了哭喊的声音,徐秀见他十几板子下去也叫的那么有精神,也只能无奈,自己这个知县大老爷说了要往死里打,可这些生长在此地的衙役们,却是不敢。
  徐鹏举见着如此,怒道:“徐秀。如今案情已经查明。你逼死无辜,又该当何罪?”
  徐秀扶他起来道:“少将军不要发怒,伏娘不曾死啊。”
  见他疑惑,徐秀连忙让人打来一盆清水。
  懒龙很快的就端了来,卸下心头包袱的徐秀也不由起了一丝玩心。
  接过水盆,装着神棍的样子含糊着音调道:“忠贞驱走邪魔,伏娘魂兮归来!嘟!”
  这水洒在伏娘的脸上,就见她慢慢着双眼,苏醒了过来。

☆、第二十八章 一枝梅(1)

  徐秀提笔写下判词:
  审得徐鹏举与伏娘之事,其果有真情,自幼定亲。自古闻两情相悦,媒妁之言,未闻无情而强夺他妻。伪设婚书,诬害良善,朱麟之罪,供认不讳。
  若非辨其真伪,思辨国公之威压,恐真相难明,着朱麟六十大板,戴伽流放三年,以正视听。
  同主簿梁行道:“将本官的判书递交应天府衙门。”
  “是。”
  至于上风敢不敢这么判了朱麟,徐秀并不在乎。
  ……
  “啪。”
  干净利落的一巴掌又狠又急,抽了朱麟跌倒在地。
  “混账东西,老夫的脸都给你丢尽了,伪造婚书,尽然欺瞒到你老子的头上。”
  成国公满脸横肉狰狞恐怖,压抑的怒火让他失去了理智,那朱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道:“都是那个徐秀的错,他若将伏娘判于儿子,怎么可能害父亲落了脸面。”
  朱辅一口气没缓上来,指着他不言。
  国公夫人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道:“这小小的七品知县不听老爷的使唤,真是其心可诛。”
  朱辅瞪了她一眼道:“妇道人家知道什么,这主官的在他衙内,我等勋贵也奈何不得。”
  朱麟一把抱住朱辅的腿道:“参他一本。”
  一脚踢开他,朱辅怒道:“这案子已经是铁案,魏国公也不会容忍我去发难,你死了这条心吧,但这个徐秀,绝对不能让他就这么过舒服了。”
  ……
  “这案子能这么解决?”
  韩邦文笑的满脸皱纹道:“想不到这江宁县深得三十六计之妙啊,这一手假痴不癫玩的很好。”
  陆珩尴尬的道:“原以为是个少年得志的轻狂子,熟料很有心机。”
  韩邦文由衷的喜欢他一手,对于他这么个南京大理寺卿来说,很多案子办的比徐秀处理这个案子还要憋屈,因此也很欣赏,笑道:“很有机变,不愧是一甲探花。”
  陆珩道:“若多几个徐秀,估计我这个府尹当的会很轻松。”
  “善。那我这个大理寺卿也会轻松一点了。”
  ……
  自从徐知县巧断国公案流传开来,这在江宁县内很是刮起了一阵新风,人人都道新知县不光人长的好看,这本事也大的嘞,一有矛盾便来告官,祈求这位老爷能够主持公道。
  徐秀一手撑着脸颊一边听着底下人的控诉,不由打了个哈气。
  今天一早开衙这案子就像潮水一般的涌来,让他应付的很是吃力。
  抬头看了看站在自己旁边的老秀才道:“先生,学生后悔了。”
  只因他先前道:“若非大案要案,一概当天结案。”
  老秀才摸了摸胡须道:“峻嶒坐堂,真是气象一新,有何可后悔的?”
  自那日了结争妻案,老秀才便留了下来当起了徐秀的幕僚。当然,岂能让恩师屈尊,对外的说法,自是座上宾。
  听他这么一说,徐秀也只好眼睛一番,默默心塞。
  “啪。”
  这惊堂木的手感很是美妙,敲打在案台上的声音清脆有力,他很喜欢这个拍案的声音。
  同下面两伙人道:“就这么个事儿,你们也能争吵半天?”
  这事儿说来也不复杂,本县有一家米行丢失了一个柳条做的箩筐,后来看到对门杂货店内的箩筐与自己的相似;便上前把那个箩筐抢了回来。
  杂货店的人怎么会甘愿被他抢走;也就上来争夺;导致两家店行的老板伙计们打作一团;有几个伙计还被打得头破血流;你争我抢;双方都不肯谦让;拉拉扯扯地来到衙门互控。
  徐秀无奈道:“一个破柳条箩筐能值几个钱,这个箩筐上也没有记号;可能是米行的;也可能是杂货店的;是谁的都可以,你们吵吵闹闹来到这里,此等闲事也闹的这么劳师动众。那么这个罪在谁的身上?”
  米行老板一阵嚎叫道:“大人,都是他抢了我的箩筐,他的罪。”
  那杂货店的老板也不是个省油的主儿,瞪了他一眼。
  道:“若非他来强夺我家箩筐,这事儿怎么会劳烦大人?是他的过错。”
  眼见他们又要争吵,徐秀有了想法。
  道:“够了。公堂之上,岂是尔等吵闹的地方?”
  徐秀拿出两根木签,这一拿出来,就让底下两人战战兢兢,不消说,一支竹签等于十个大板,这要打在身上,定要吃了那个皮肉苦头。
  就听徐秀道:“一个破箩筐,导致你们群殴诉讼;这罪是在箩筐;不在你们。来人啊!给我杖责箩筐二十大板。”
  木签丢在地上一阵响动,底下人无不目瞪口呆,这要做甚?
  就连手持着水火棍的衙役也无动于衷,很想说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徐秀认真的道:“去呀,给本官杖责二十。”
  见他重复,其余人等也只能睁大了眼睛,看着衙役们一棍一棍的打在那个无辜的箩筐身上,不由好奇的望了望端坐在案台后的徐大人,一阵腹诽。
  在衙役们板着脸打完二十板之后;徐秀才从大案后面走了出来;蹲在地上细心瞧了瞧;发现有芝麻,手捻着这些芝麻示意他们观看。
  问道:“你们两家谁卖芝麻?”
  那杂货店老板一阵欣喜,忙道:“小人店铺有卖。”
  米行老板见状大惊失色,急忙跪在地上磕头道:“都是小人的错,望大人怜悯。”
  徐秀摇了摇才道:“冒认他人之物;本应该得到处罚;但念在你们都是小本生意之人;姑且从宽;你只需赔付他汤药费用即可,今后,定要和睦相处,不要再惹事生非。你可听的明白?”
  米行老板感激的道:“听的明白,听的明白。”
  “来啊,当堂具结,退堂。”
  送走了这俩位,徐秀回到后堂瘫坐在座椅上,才吃上了今天头一餐的饭食,疲惫同徐扬道:“你满意了吗?”
  徐扬替他捏了捏肩膀,恭维道:“老爷断案举重若轻,该严则严,该宽则宽,颇有青天风范。”
  徐秀哼了哼鼻子道:“我就是吃了你这个恭维话,才信了你那个什么早堂接状早堂审,午堂接状审问清,晚上接下无头案,一盏红灯到天明的鬼话。”
  徐扬摸了摸鼻子小声道:“包龙图就是这么干的。”
  徐秀想起就悲愤,自己还是太年轻,太没有经验,被徐扬一拍马屁就把非大案要案当日具结的鬼话说了出去,这下好了,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过来了,只因为听到知县老爷说非大案要案当堂具结的话。
  就连隔壁上元县都有人来告官,这一下可就让他抓住了机会推卸,言道非治县不受。
  一想起将来整日同这些鸡毛蒜事的小事儿去折腾,徐秀吃饭的心思也淡了不少。
  道:“那是他,我怎么能这样子?”
  此时就听外面议论哄哄,很是吵闹。
  徐秀放下碗筷心中一冷,想必这内鬼定是抓到了。
  出去一看,果不其然,那懒龙押解着一个衙役将他捆缚在地。
  自那日后衙事情败露,徐秀就将这件事交给了懒龙。
  懒龙道:“大人,此人偷盗大人加盖了大印的信;人赃俱获。”
  故作由头引蛇出洞,这是老秀才给出的建议,毕竟真要简单查明谁是内鬼,又能够轻易够动的了吗?
  那人见此也不惊慌,就这么平淡的任由懒龙的捆绑,一句话也不说。
  徐秀见他不言语,也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就看一旁一头白发的老县丞吴鸿摸了摸胡子。
  拱手道:“此人是为了一名亲人补办文牒;并非是受贿。望大人从轻发落。”
  见他说完,围着的衙役们也你一嘴我一嘴的说了开来,无外乎平日里点卯怎么勤,办事怎么认真,为人怎么和善。
  老秀才不着痕迹的在后面拽了拽他的袖子,徐秀心中了然,这县丞一手偷换概念的本事到真的很厉害。恩师伏圣圭的意思无外乎让自己别上了这个避重就轻的当。
  若按《大明律刑律官吏受财》的规定;只要是官吏受财;官员就要被除名;吏员就要被开除。说没受贿,无外乎的意思就是受贿您既然抓不到证据还不轻轻发落,您这个知县老爷斥责几句也就是了。
  徐秀轻瞟了一下县丞吴鸿,轻笑道:“大明律你到是了解的很娴熟。”
  那人一改初次见面之时的乐乐呵呵和善的面容,此时虽然也在笑,却没了那一丝真诚的笑意。
  道:“大人说笑了,这是我等的功课。”
  徐秀也跟着笑,却语出惊人,道:“现在也没证据,我也不会治他受贿的罪,我要治的,是窃印。”
  此话一出,老县丞的脸瞬间耸了下来,与他对比的,就是嘴角上翘的老秀才。
  徐秀侧过身子,同县丞吴鸿耳语道:“不止你一个人熟读大明律,本官可是一甲探花,你说呢?”
  如果以窃印治罪;那么按照《大明律刑律盗印信》的规定:凡盗窃各衙门的印信及夜巡铜牌的人;皆斩。盗关防印者;皆杖一百;刺字。
  这前者最严重的也不过是开除,而这后者不但要革役;弄不好还要杀头;即便从轻;也要受杖刺字。
  老县丞沉声道:“大人如此避轻就重,是要行酷吏事?”毕竟没有真正的窃印,只是偷了空白的信,吴鸿有此一说也并无不可。
  一直在旁看着事态发展的主簿梁行轻喝了一下道:“大人明察秋毫,此人所犯之事人赃并获,按律惩处,哪里来的什么避轻就重,哪里来的行酷吏事?县丞大人切莫欺心。”
  见他这么一说,徐秀心中微微放下心来,看来这县衙内并非都是别人的人。
  徐秀瞧了瞧他道:“仗一百,革除资格,轰了出去。”
  没有人说话,懒龙才道:“是。”
  他表态之后,才有人迟疑的跟着他的步伐去给他行刑。
  徐秀冷眼瞧了瞧吴县丞,冷笑一声,咱们走着瞧就是。

☆、第二十九章 一枝梅(2)

  徐秀瞧了瞧手中的文书,气愤的同老秀才道:“先生,如此太平世界,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只因手上这一纸文书写的甚是悲惨,一名孤独老妇独自一人去往北京替自家客死他乡的孩儿收敛骨骸,一路风餐露宿走街串巷,在京师典卖了孩子所有的财产得八百文铜钱,小心再小心的回得江南地界。
  不料南北数千里路都未曾出事,这前脚踏进南京城,后脚在一条石凳上休息,八百文的铜钱便被无赖子偷盗了去,哭哭啼啼寻死觅活,在别人的指引下说,这江宁老爷当日结案,你不妨去瞧瞧,又在他人帮助下,写下来这一纸文书。
  这一纸文书递交了衙门,由于没的被告,这事儿只能慢慢破案,不晓得何时才能原璧归赵了。
  老秀才也叹道:“真是可怜的老白发。”叫来了捕头道:“速速缉拿嫌犯归案。”
  那捕头支吾的道:“那老太太哭哭啼啼都不晓得嫌犯长相,如何追索?”
  徐秀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道:“这样,你去外面贴告示,就说午后老爷我要审那条石凳,你去把那条石凳取来。”
  捕头的眼神透露出疑惑,不解道:“又要杖责石凳二十大板?”
  徐秀咳嗽了一下,起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听说外面到处都在传自己的这些处理案子的小手段。
  不由道:“你不用管,且去。”
  “是。”
  若说此事以徐秀自己对自己的才能了解来讲,并不是一件大事,真正的发愁的,就是这三张应天府衙门派来的公文。
  这一连串的偷窃案惊动了整个南京城。
  有迹可循的第一例,就是自己初来江宁县的那一日,城中富商王家失银三百两,次日富商李家,失银三百两,金银首饰若干。之后每隔一日,便有城中富商家遭窃,甚至连退休官员家都遭了这窃贼的祸事。
  这一下整个南京城负责刑侦的部门通通运转了起来,不说富商失窃,就是三天两头退休老干部家失窃都是一件极其严重的大事,这些人门生古旧太多,不能给一个满意的答复很难平息了他们的怒火。
  刑部、大理寺、应天府衙门,各县县衙通通都有份,甚至守备衙门都出动,谁先搞定这个在作案现场留下一支梅花图案的家伙,谁就有赏。
  徐秀喃喃的道:“一枝梅。”
  这是一个机会,若能抢先解决了这个案子,自己或许就能够摆脱成国公的挑衅了吧,那日之后,三天两头的就有人与自己过不去,不是在马路上故意冲撞自己,就是自导自演的来几个案子找自己麻烦。
  懒龙扫着地,问道:“大人对那个一枝梅什么看法?”
  徐秀瞅着他,见他一如既往的扫地,没好气的道:“你整日扫地作甚?这衙内整洁的工作轮不到你。至于对这个一枝梅吗,我是没什么看法,他抢的都是富商人家,听说他从不偷清白人家的钱,被他光顾的,定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懒龙眼睛一亮,低声道:“大人是从何处听来的?据我所知,这南京城先前并没有此人的案子。”
  徐秀摆了摆手道:“天机不可泄露。”
  他怎么会告诉他自己是看过后世传说的人呢?说出去还不乱了套。
  懒龙心中也很是疑惑,见他如此,也不多作闲话,闷头扫地就是。
  徐秀叫来了乙班捕头葛冲,对此人他很有好感,一身精炼的装束整个人都透露着干练的气质,比甲班那个捕头好的太多。
  道:“你命人四下调查,看看近期有无有大量金银首饰典卖,如有则详加记录。再遣人去调查哪一家哪一户穷困人生活改善的,详加记录,不要打草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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