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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太平春-第49部分

小说: 太平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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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好一点,如今都是大家族,过继子也是同等法律效率,根本上的一家人。
  “大人如果遇上了呢,怎么办。”说来容易,景旸反问道。
  徐秀揉了揉眉头,暗道自己与一枝梅都是孑然一身,本身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对此有无有后代并无多大在意,可总是有些遗憾的。
  平静道:“我与你们一样,我也有心爱之人,若他不弃,厮守一生。”
  蒋山卿头一抬,惊讶的道:“大人也是啊。”偷偷的对景旸耳语道:“你说大人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咳。”徐秀对蒋山卿简单的脑回路表示无奈,有些尴尬的道:“怎么还有心思说这种话。”
  景旸握住了他轻轻的抵在唇边,与他道:“就这么跟我一辈子好吗?”
  脸红了,蒋山卿埋在了他的脖子上低声道:“好。”
  徐秀摸了摸胳膊,牙齿都有些酸,拍了拍手道:“本来就没什么妖狐…”
  “有的。”蒋山卿转回头拉了拉他的眼睛:“你瞧。”果然很像狐狸。
  动了动嘴角,还是笑不出。
  徐秀只好道:“谢谢你们的招待。”

☆、第70章 弹棉花贼开花

  喧嚣趋缓;三人饮罢。
  出得德汇楼;天色都已经昏暗了下来。
  徐秀眼瞅着西门还是如同白日里一般的热闹也不由一阵爽快,治下之县安居乐业市井繁荣,又是怎能不快。
  一时不查;连绵不断的车队接踵而过;险些撞在了身上,徐秀拍了拍衣袖,接着酒劲上头;洒威风怒道:“什么东西!撞着爷了。”
  前头管事的人头都不转的高声道:“邹家商号。”
  听了这话;徐秀耸了耸肩膀;同他们笑笑,哈了一口酒气道:“你瞧瞧这邹家真是气派的;我们且不去管它。伯时兄回京师腾挪去,子云兄在江宁有我照顾;不打紧的。”
  景旸明显一副不太信任却强装豁达的脸色;看着他道:“我家子云长的怎样?”
  “好啊,很漂亮的。”与陶骥都有的一拼,徐秀掏着耳朵闻言不解的道:“是你的福气,怎得问这?”
  瞅着自家爱人迷迷糊糊的样子,景旸就联想到那天晚上的情景,按下心中的担忧转过头来同徐秀道:“峻嶒可知曹子建的《君子行》?”
  徐秀号称机变,这下前后一联系就明了过来,心思一转,故作不解道:“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峻嶒做事自然是会避开容易发生嫌疑的地方的,伯时兄何出此言呐?”
  “嫂叔不亲授。”徐秀不上道,景旸只好直接道:“峻嶒,我是担忧自己走了,有无良之人欺负他。”
  不是欺负是“欺负”吧?这刚刚录用了蒋山卿为工房书吏,转眼儿就说这话,不言而喻不是说自己还能说谁?
  徐秀脸一整佯怒道:“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挥了挥袖子,就拔开步子走人。
  道:“告辞。”
  这一发火景旸就有了点愣神,蒋山卿赶紧拉了拉他,回过神的景旸连忙上前攀住了徐秀的袖子,一脸的懊悔道:“峻嶒兄,是小弟的不是,仁兄高义,请原谅小弟关心则乱,口不择言。”退后几步恭恭敬敬的来了一个全揖,直接放到最低。
  “啧。”徐秀还想逗逗他,近前几步,小手摸了摸蒋山卿的脸蛋儿坏笑道:“伯时兄,说不清的。”
  “这…”
  见他一脸纠结的模样徐秀就痛快,让你俩刚才吃饭的时候旁若无人的样子,作罢道:“且安心,徐秀做事问心无愧。”
  点点自己的心,徐秀笑道:“更何况这心早已有了所属。子云在江宁有我照看,你尽快了结了北京的事情才好团聚,榜眼公,入了翰林可是个清贵的官儿呢,将来发达了,不要忘记在江宁县还有一个知县等着你的照应。”
  “折煞小弟了,峻嶒兄才是高才。”听了他的承若景旸连连点头,这简短的接触就能明了他的才气,笑道:“希望早日与峻嶒在京师相会,告辞。”
  “请。”
  眼瞅着他们越走越远,徐秀轻轻的吹了一个口哨,随即又哀叹了一下,也不知心头的那个可人儿此时怎么样了,老先生许公也不晓得如何了,牵挂之情溢于言表。
  没走几步,连绵不绝的车队又一次出现,徐秀咋舌暗道:果然是天下巨富。
  摇了摇头慢慢悠悠的踱着步子回县衙。
  巷子的拐角处,薄来一把拉住了曹天,见他要开口,薄来捂住他嘴巴道:“徐秀在那边。”
  等他远离,曹天皱着眉头道:“他怎么会来西门的?听说西门这边的几家都有意同他接触的,莫非?”
  “你瞧。”薄来一指徐秀道:“他走路晃晃悠悠,想必喝了点酒,我们先去王家探探虚实即可。”
  且说西门汇集的绸缎铺子,那可是远近的闻名,就是许多金陵贵客偶尔也会来到江宁采购些布匹,回家裁些衣裳,价格公允,童叟无欺,东南西北的各色布匹这边应有尽有,就是西域羊毛毡,东海夜明珠,南洋紫金料,辽东高丽参,也是能够寻得。
  如此国朝安宁,百十年下来,催生了几家土生土长依靠居积而起的殷实人家,人人称羡也不是奇事。
  寻常人提起张王李赵四大姓,自然只道是大姓,可在江宁提起,那便知晓西门四东家的威风,整条街的铺子基本都是他们名下,然而最近些年,金陵杀入了一条过江猛龙,延之江宁亦是同理,地头蛇都不敢与之争锋。
  俗话说的好,不是猛龙不过江,他一入便大肆的盘下江宁县内诸多门市,东西南北除却北门主杀伐兵马司驻地,其他集市也多有染指,使得这几家或多或少都受了些影响。
  你道来者何人耶?一观是那邹望,或许明其大名之人,屈指寥寥,可若提起扬州府内邹家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就是寻寻常常的事情,此户人家富甲天下号称应天府内第一家,其家主邹百万的大名响彻整个东南,就是京师闲人也有闻其巨富者,时有好事人写下一张巨富榜文,道尽天下巨富,仅有四户商人便有邹家占去其一。
  江宁一汪小小浅水,真是经不起这么条大龙在水里翻滚,头一家扛不住的就是王家,若说王家祖辈积聚下来些钱财,号为殷实人家,自然也同其他富商一样晓得“以义制利”的道理,到了如今这一辈,家中子弟跃过了龙门得中皇榜,成为进士,至此改换门庭,也难说不是一门新贵。
  可人丁单薄在国朝确是难以周全,拼一个人多势众在宗族社会总也不会错。
  家中主家之人又安于现状,无有尺寸的进取之心,也不爱与金陵贵人往来,饿狼的眼睛便会盯上其身,不可言明之难也。如此经年,退市退铺,缓慢失血,到了如今环顾身下,却见猛兽盘踞,豺狼窥视,眼瞅着危难之事顷刻到来。
  这不,就连往日里多有不屑的小小差役也懂得上门玩什么贼开花的把戏,殊为可笑,只道自强自身才好以绝窥探之心,明理。
  王家主家之人名琑,年过五旬,须发都染上了白色,此时连连压制着内心的怒火,同面前的两位差役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某做事光明磊落,你们竟敢如此,真是反了天。”
  闻听他言,薄来与曹天不约而同的按下了心中的担忧。强调自身的正与洁,那就说明别无他援,这一刀不砍在奄奄一息的病虎身上,哪还能与其他身体力强之人搏斗。
  受了薄来的意,曹天出前一步笑道:“王老爷,江宁王家的富庶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那贼偷儿就是一口咬定了受了王家的指示盗窃,我们自然是不信的,可话说出去,别人信不信就不好说了,您老说呢?”
  “无耻之尤。”王琑须发皆张,手拍着茶案道:“王家清平人家,本分经营,江宁县人人皆知。”
  曹天笑的很令人讨厌,只听他道:“王老爷您要知道,如今贼名已实,窝主已定,您若不想被牵扯,唯有破一些钱财,也好免了灾难,而我等也不过是求一些阿堵物罢了,您看呢?”
  “老夫要去面见堂官,我倒要看看素有青天名望的徐大人晓得不晓得你们的贼心思。”王琑听了也就明白,这就是故意陷害栽赃窝主的一种手段,直接道:“请回!”
  两人一对视,若真的就这样让他去找了徐秀,以知县大人的性格也必然会寻根刨底,存在变数,薄来冷笑道:“铁口硬证。王老爷,您觉得我们会不做准备吗?”
  贼偷儿污蔑自己,咬死了口是可能的,若说证据,怎么可能有,王琑哼道:“哪里有什么证据。”
  薄来哈哈大笑道:“你是真的蠢还是假的蠢,怪不得王家落到这般田地,看来有你这样的家主怎么可能不萧条?你以为这次只有我们两个来是干什么的?不就是踩点?若您不应允了我们,下一次来的,就是一班衙役,典史大人带队,那个小贼自然会在你府上指指点点,到时候挖出来是个什么东西,还用我们说吗?”
  王琑被他的话气的捂住了胸口,直愣愣的看着他,任他活了这么一把岁数,也不知道差役会这般无事生非,颠倒黑白,就是满腹的愤怒与委屈,在铁口硬证上面,又能怎样腾挪?
  咬牙道:“要多少钱?”
  曹天弯腰道:“我们有二十几号兄弟,王老爷您看着办吧。”
  王琑同下人道:“去取五两银子给他们。”
  “呵。”薄来摇头道:“王老爷,您以为我们这么闲就为了与你要五两银子?打发谁呢?”
  拍案而起,王琑怒道:“不要得寸进尺。”
  曹天谄媚的道:“王老爷啊,人证物证齐全,若真拿了您去问案,您又怎能轻易脱的了身?还不是要衙门内上下打点才好展脱?铁口硬证,就是我们家老爷有青天名头,问官又怎能尽知?”
  “差役害人,刽子手耳!”王琑说完便垂头丧气的坐在了一旁。
  薄来伸展了一下胳膊舒缓胫骨道:“难道我等差役什么时候不是刽子手了?若不如此,我等怎么发财?哈哈哈。”
  一点儿废话都不想跟他们讲,王琑深呼气道:“要多少。”
  曹天站近身子,比划了个八。
  “与他去取八两银子。”
  博爱又一次摇头道:“王老爷,不是八两,是八十千钱,银子我们不要。”
  “混账!”王琑一把从凳子上站起身来,指着他愤恨道:“贪而无言。”
  许久,两人不做搭话,光是平静的看着王琑,形势比人强,王琑垂下了头又坐回了椅子上,挥了挥手疲惫的道:“你们先出去,等下给你们送出来就是了。”
  曹天拱手道:“谢王老爷赏赐。”

☆、第71章 弹棉花打板子

  行至长江;白茫茫的水雾不再;开阔无边的江景入了眼睛,陆深与魏校二人出得船舱,比比划划;兴致极高;两人都被这壮阔景象所迷。
  陆深出前几步;感慨道:“好一派江景。”
  不远处查看甲板的船公听了这句老茧都快长出来的话;回过身来好奇的道:“这位大人,您也要唱大江东去浪千叠?”
  “咳。”陆深微笑的摇头。
  情绪一旦被打断;再要续上可就难了,正打算听一听陆子渊唱的新声的魏校十分不满。文翰社的众人相识这么久以来,谁的他都听过;就是方献科岭南乡音的新声,都是听过,就是没听过陆深的。
  无奈道:“船家何出此言?”
  “爷您不知道。”船公见他一脸不快;小心的近前几步道:“老汉儿我吃这水里的饭,迎来往送了这么多人;每次只要到了长江,都有那些个自作潇洒的书生来一句什么好一派江景,等着听呢?可又唱的粗糙至极,隔夜的小黄鱼儿都吐的出来。”
  魏校眼珠子一瞪道:“我说你这个船家,他还未曾唱了,你怎么就说这话?您懂行的?你晓不晓得什么是新声,这出戏是叫什么名字,哪位写的?”
  船公一脸赔罪的道:“哎哟,瞧我这张嘴。不过老汉还真是听过好的,这出戏是前朝关汉卿的《刀会》,那位公子是去江宁,看上去与您一般大,不过比你可好看多了。”见他又是眼珠子一瞪,船公连忙又道:“那唱的才叫一个好呢,原以为又是附弄风雅,谁知老汉厚着脸皮去攀谈几句,您猜他是谁?”
  一旁被扫了兴致的陆深走过来温和的道:“徐秀徐峻嶒。”
  “对对对,那可是散曲大家!老汉字认的不多,可还是买了一本《峻嶒论曲》,好家伙,书里说的那叫一个平实。”船公满脸红润,都不自觉自己越说越多,口水都险些溅在了魏校的身上。
  眼瞅着他说的没完没了,陆深扭头同魏校道:“看来船家赏析过最好的,我就不必再献丑。”
  魏校叹息道:“船家啊船家,你扫了我的好大一个兴致。”
  见两位大人都很和善,船公一时之间也忘了什么礼数和畏惧之心,拍了拍胸脯道:“老汉儿可以给两位爷唱啊,长生殿晓得吗?”
  “噢,峻嶒先生写的吗?”魏校沉浸在失落的情绪,闻言也不过随口搭话。
  船公一击掌道:“着哇。”
  “不过峻嶒先生说是根据洪升古谱改的,可谁也不知道洪升是哪个,祝允明公到处在找洪升,可就是找不到,如今甭管会不会新声的班社,那些小班小社的,都在演长生殿呢。”
  陆深轻轻的拍了拍手附和道:“那就洗耳恭听了。”
  船公连忙摇头,摆手道:“当不得当不得。”虽说客气,可随即就醒了醒嗓子。
  听道:不提防余年值乱离,逼拶得歧路遭穷败。
  魏校睁大着眼睛直往后退,这位爷的嗓门那叫一个大,但犹如破锣一般……吓得他脚步都有些不稳,若不是陆深搀扶了一把,说不定掉进江里也是有可能的。
  捂着耳朵就见着陆深面色不改,还是一脸微笑,暗地里朝他竖了个大拇指道:“子渊兄真神人也。”
  “无妨的。”
  船公还在卖力的表演,谁知道隔壁的船只就有一人冲出来拿了一个铜锣“咣咣咣”的砸,扯着嗓子嚎道:“作死啊,嚎丧回家去嚎。”
  “呸。”同样品尝到被扫了兴致的船公破口大骂道:“滚回去,信不信让你下水喂鱼。”
  一时之间争吵之声蔓延到了所有临近的船只,被无视的两人脚步轻移就回到了舱内,还说运船之多令人瞠目,漕运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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