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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太平春-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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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秀心跳越发的加速,也不顾得失礼与否,随手就拉过一个乡民就问,“何人亡故?为何满城白素?”
  乡民见是外乡人,话也不多,就三个字一吐,却让徐秀心痛不已。
  “许进公。”
  徐秀闭紧双眼,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犯了什么太岁,为什么一年里,让他失去两位厚恩与他的恩师?
  天底下的人情总有还完的一天,可当对象不在了,那这个人情就是天大的包袱,强忍着悲痛对徐扬说:“如今,我只有你和白飞了。”
  徐扬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能一路询问,悲伤的找到了许公所居住的府邸,当家院听闻是老大人的学生后,回禀亲友之间的唏嘘才让徐秀知道,原来他是第一个来祭拜的外人。
  不过是三柱清香,扶着棺椁哭一哭灵堂,即为赐号恒秀的许进公,也为断绝了一枝梅消息的失望。
  “七十三,八十四。峻嶒你还请节哀。”
  许进公时年七十三,在这时候也算是喜丧,对比亲友之间还算好的情绪,徐秀的表现反而让他们劝解起了来,听的此言,也只有对许进公的棺椁一躬到地,来生相报。
  留宿一日徐秀便离开了,他的一枝梅的消息又断了,他不知道再从那里找起,漫无目的的在河南地搜寻,走过了一个又一个县城,寻访了一个又一个村庄,可他说不出找的人是什么样子,说不出是什么体征,因为一枝梅从不会在他以外的人面前露出真正的尊荣,使得他难以准确的描述。
  一次次的寻找,一次次的败兴。
  徐扬道:“虽然不知道阿牛你要找谁,可是,既然来了河南,不如就去探望一下董大人吧。”
  想来也是,既然已到河南,那就没有不去探望他的理由,这些文翰社的小伙伴里,只有他性子最为直接,甚至有些不知轻重,这次去看看他,也是好的。
  两人见面,自然少不得叙旧,一人县官当的没什么意思,一人一年内两位先生谢世,聊着聊着,却是把酒无言,彼此泪千行。
  君子之交淡若水,友谊不在于朝夕,友谊长存,不在乎生疏,两人时隔三年再次相遇,似乎只像分别了几天容易,但当分别之时,却是一个说你要保重身体,一个说你要注意风向,临行话别,只有道上一句珍重,且珍重。
  珍重,且珍重,徐秀细品慢嚼,他的一枝梅,可还珍重?
  你在何方?

☆、第97章 太平春在哪里

  时间来到正德五年。@樂@文@小@说|
  一晃又是一年,在这一年中,徐秀的足迹遍布了数省,河南、河北、山西、山东,每到一地,便是日日寻找,夜夜许梦,他怕自己再过几年,那张让人心动的脸儿就好像是梦一样,那么的不真实。
  每次过一两个月如果无果,他就必须要回到华亭,甚至偷偷进入江宁,这一年里江宁商会可谓高歌猛进,发展的及其迅速,江宁的市场已经统一,原先挂上的江宁商会的牌子,也在徐秀的要求摘下来,从而转入地下,不再有任何明面上的联系,如今他在官场上毫无自保能力,为了这个将来的种子,他必须做出转移到地下的决定,化整为零的最低风险。
  商会的交椅,从原先十五把变成了十三把,少去的那两把交易,自然是因为不乖,哪里不乖?
  抢班夺权有之,不服徐秀有之,总之,精简组织构架,收拢权利,也不算坏事。
  没有官职在身,徐秀行事的风格少了往日里的纠结与权衡,这一次,他要让所有知情人都明白,江宁商会是姓徐的,是他徐秀的,面对这两个不听话的掌柜,他用尽了心机,算尽了机关,不光让他们的产业通通变成了江宁商会的产业,更让他们没有了根基,在江宁是混不下去的。
  却让他们自己有苦说不出,在一头雾水之间,就完蛋的莫名其妙。
  随后便是怀柔,已经动了刀子,面对其他目前还算合作愉快的掌柜,自然温情脉脉,和风细雨。
  其实徐秀也知道,这俩家,不过是撞上他又一次没找到一枝梅的怨气上了,由此发泄。
  事后,也给了他们一笔银子,算作是赔罪,当然,他不会明面给,而是悄悄的,以其他方式给他们生活,他可不想给别人自己做出的决定结果出尔反尔的印象,只是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自当他没了权,江宁商会虽然还掌控在手里,离心的可能性一日不曾减少,陆家派来的掌柜也有自己的算盘,为什么你说话我们就要听的心思在工作,就算有陆深的关系又能如何,毕竟陆深不是直接领导他们,他们也直接听命上海陆家,保不齐哪一天就来个架空。
  所以徐秀需要杀鸡儆猴,也必须确立规则。
  由此更进一步的发展,南门成立了期货交易的初级形式,甚至股权交易的初级形式,慢慢的,整个东南的商贾都了解了南门的重要性,隐性的参股,收购,入会都在进行,到了这个地步,他必须要为官场去考虑,虽然他没有了官职,但他的同年,还活得好好的,小人物也能有用,最起码迷糊住上面的眼睛还是不难做到的。
  就这样,在上风并不了解,或者了解不多的情况下,江宁商会的发展还算一路顺风,可若要进一步发展,进一步渗透到整个东南的商贾里面,就必须扯上一张虎皮,而这张虎皮目前是需要的,他却有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筹谋。
  那就是成国公庶长子朱凤这个人。
  此人,说一个谨慎谦和的评语到也不会错,为人十分低调,而徐秀后世看书的时候也知道,这个家伙后来还真是坐上了成国公的位置的,由此他就有了一些想法,既然他将来必然是成国公,而将来的魏国公徐鹏举呢,又与他相熟,如果将来南京城里最大的两位都是江宁商会的虎皮,那这个生意就好做极了,而且徐秀也知道,后世那位嘉靖皇帝为了同文官对抗,可是叫上成国公到北京座镇的。
  如此,南北两位国公座镇,也就可能顺势北上,让江宁商会走向全国,进一步图谋更大的目标。
  然而此事说什么都还早,朱辅与徐俌这俩个现在的国公还活的好好的,就算朱辅死了,也是朱麟当家,之后才会是朱辅,但感情的投资,人情的投资,现在就必须开始。
  徐秀一方面同徐鹏举进行联络,一方面又找上了朱凤,只可惜一开始的难度很大,朱凤低调惯了,现在就是牢牢的保护自身,让谁也抓不到辫子,甚至可以说,把自己关起来门都不出,可这个难不倒徐秀,他不相信朱凤这个聪明人会没有*,他的*就是国公的位份,除了圣人,他不信这种大贵族自己会没有幻想过,只要幻想过,那一切都好说,他需要资金,他需要关系。
  资金他能提供,现在的徐秀早不是当初为了几顿饭都皱眉头的徐秀了,而关系,他也能够牵线搭桥,对于这样一个勋贵来说,有什么比同为勋贵的关系还要重要的吗?
  所以徐鹏举,就是他送给朱凤的一个最好的礼物。
  也难说不是徐秀胆子大,甚至将徐鹏举和朱凤请到了一起,但他并不太害怕他俩翻脸,徐鹏举是性情中人,朱凤也是聪明人,聪明人往往容易拿捏住性情中人的脉络,这个关系就好打的多,不出徐秀所料,甚至在最后,徐鹏举都跟朱凤称兄道弟了。
  这也让徐秀松了一口气,他现在关键的步骤就是徐鹏举,拿到魏国公的虎皮,以后的布局是朱凤,如果他俩关系能够和善,倚靠两位未来国公的力量,保护一个江宁商会,绰绰有余。
  要知道,大明最厉害的勋贵,也只能是国公了,王爷也不能算。
  临分别之时,朱凤悄悄的对徐秀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徐秀想要获得魏国公府的虎皮,不付出代价显而易见是不能的,一成干股就这么奉送了上去,如此,江宁商会由跑步前进,又来了一个弯道超车,风风火火。
  其后又在上海县的吴淞口同陆家一起出资开办了一个造船厂,用于制造海船,偷偷摸摸,十分隐蔽的位置;归根结底,国内所有的商业布局,都是为了将来海外的贸易所服务,他可不想平白无故被陆家卡脖子。
  忙了将来的谋划,徐秀又一次踏上寻找一枝梅的路程,这一次,他要往南走,江西见了严嵩,面对这位机智的小伙伴,徐秀只能笑骂他老狐狸,而严嵩只是摇摇头,笑笑不说话,养望多年,他的书法已经成长为一代国手级别,如今恐怕陆深都比不上严嵩了。
  徐秀心中一阵腹诽,你说秦桧、严嵩这样的超级公认大奸臣都是书法大家,那这字如其人又有什么用?当然,某一方面也是有道理的,书法带出人物性格,也是有一定的参考范围,可若真的完全当真,也不是个事。
  看到他的好字,徐秀也一时技痒,一笔狂草一气呵成,也让严嵩称赞,两人就在吹捧中过了一上午,又道分别,徐秀道:“小羊,帮我誊录一下那个草书。”
  可徐扬拿来左瞧瞧右瞧瞧,只好说:“认不得,老爷你跟我说吧。”
  徐秀拿过来不由脸一红,咳嗽道:“你怎么不早点问我,我也忘记了。”
  自然又是一个日后文翰社通信之余的笑话了,甚至可能是更大范围内流传的笑话,徐峻嶒书狂草,事后不识也,到也能成为一个流传后世的典故。
  而作为笑话的本人,徐秀也只能无奈,心想这倒真是倒了血霉了,草书这个东西本人过了一段时间后看不懂很奇怪吗?一点都不奇怪。
  分宜县没有消息,江西地也没有消息,一路往南,进入了广东地头。
  在这个交通不太便利,通讯非常落后的时代,要想找个人,真的是非常困难,可没有办法,自己的爱人能不去找吗?哪怕大海捞针,哪怕佯装自己在游山玩水,佯装自己在调研全国,都必须去,必须把一枝梅挖出来。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
  人真的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一干二净吗?
  显然不是,一枝梅已经苏醒,可脑袋还有点转不过来,他不知道自己在何处,可他开口的第一句便是,“秀?”
  我来也悄悄的拉着谈允贤道:“前辈,这是什么个情况?”
  相比于我来也的奇怪,谈允贤就淡定了许多,直说:“时间太久了,过几天就会好的。”
  原来我来也见一枝梅飞鸽传信,才知道这趟送许大人回乡的路不太好走,便一路紧紧的跟随过去,一开始一枝梅到也顺利,可不久后六扇门的人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一枝梅为了保护许进,只能以自己最不擅长的正面对敌来面对,虽然拼死击退了那些人,自己也深受了重伤,失血不止,性命只在旦夕间。
  此时我来也赶到,给他用了谈神医配置的药丸勉强吊住了一条命,急忙传信谈神医救命,一个往回赶,一个往外走,为了逃避各种刺客的追剿,谈神医与他们相会在了湖北安陆。
  谈允贤一方面给一枝梅保命,而我来也却去调查起了六扇门的事情,至此几年下来,却是没有回到江宁。
  听了这段时间的事情,一枝梅沙哑着嗓子道:“不知峻嶒如何了。”
  谈允贤替他针灸后道:“一开始叫秀,现在又叫峻嶒,呵呵。”
  “前辈。”一枝梅认真道:“多久了?”
  “三年了。”
  “我要回去,我要去找他。”
  “你现在是废人,怎么去找?安心养病,三年都过去了,也不差这一些时间。”
  似乎看出他心下的不安,谈允贤继续道:“如果这几年的分别你都害怕的不得了,那说明你跟对他没信心啊。”
  “有的。”
  “那就接着康复,你当时失血太过,又中了毒,能活着都是万幸,虽然睡了几年,可要恢复到以往,还需要些日子。”
  一枝梅躺回去后道:“感谢前辈救命之恩,一枝梅无以为报,然今生已许,来生必当结草衔环。”
  谈允贤看都不看他道:“别了,既然爱的这么深沉,今生怎么够?你们下辈子继续好了,但别来找我麻烦就行,老身这几年都耗在你身上了。”
  我来也偷偷耳语道:“前辈是不服气,她不愿意有人死在她的手上,只要看到了,求到了,必然要用尽全力。”
  引来的却是一枝梅责问的眼神,我来也低头道:“这几年我追查六扇门的下落,有些进展,但很是麻烦,我不敢回江宁给徐大人带来麻烦,但那边的消息我也有关注,徐大人官声可好了,被誉为青天。”
  他还不敢说徐秀已经被冠带闲住,他怕一枝梅激动起来神情不稳。
  而一枝梅却骄傲的看着他道:“自然,我的秀当然是为民做主的好官。”
  也只能随声附和。

☆、第98章 太平春不甘心

  广东之行,最让徐秀深刻的,就是与广东右参政吴廷举大人面谈了几次。
  除此之外,别无所获,可就是这几次面谈,倒让徐秀感慨,还是有大能的。
  这文官集团就算再怎么不堪和被人诟病,也不足以成为国乱岁凶的罪魁祸首,先天性上就被孔夫子给框死了,可有些时候容易好心办坏事儿,或是想当然还打死不承认的可能更多一点,或许不是罪魁祸首,可若造成神州陆沉,他们身上也少不得记上一笔罪孽。
  眼前这位高官是和许进公一个风格,差不多就是嫉恶如仇的人,来在广州,执掌盐法道,算是把刘瑾得罪死了,而他又掌管广东团练,手下又有兵,自然落得一个地方大员的身份,货真价实。
  几次详谈,观于大海,俯察地理,皆为国朝弊病,海陆不强,国怎能强,国朝积习已久,陆上可作的文章着实不多,聚目于海外,才是正道。
  两人虽然一个位高权重,一个冠带闲住,却交谈的很有火药味,吴廷举此人不是什么几个大道理就打发的了的人,他要求徐秀详尽,究尽的说一说所谓的海权,可徐秀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就全盘的交代了自己的打算,几次机锋下来,吴大人最低要求也是要有逻辑的说法。
  吴廷举道:“峻嶒请名其说。”
  所谓名其说,就是你给我个逻辑严密的说法,我不要言之无物的,所谓嘴炮误国,实干兴邦,如是。
  逻辑自古有之,西方‘亚逻’也好,佛教‘因明’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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