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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异人种作者:韧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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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种折磨。
  “是颇不习惯。”巫孟信没什麽表情的推出馀下的二杯茶。
  “既然如此,为何要来。”韩士真厉光内敛冷著脸,没去碰茶。
  “替国师,安天下。”短短六字,如此壮志雄心、铿锵有声的发言,巫孟信说起来却既不激昂也不豪迈,他好像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简简单单,拓手可成。
  “好大的口气。”韩士真冷哼一声,甩袖而起。“很遗憾,师父,他们不会是朕需要的人。”说罢,举步便要离开。
  “皇上,你稍嫌速断了。”国师软声相劝,皇帝徒儿脾气倔起来也是要命的,这时候他当然不会在喊什麽小真真火上浇油。
  “速断?不,朕没有。”韩士真凝著锐眉,沉声说道:“为天下安稳太平、百姓富足安乐,朕宵衣旰食,竭尽了多少心力,兼得上官、宋、商等能臣干吏相辅,百官各司其职戮心尽责,边关将士用命,杀敌奋不顾身,才有今日这等局面。此人寥寥一句空话就说『替国师、安天下』,狂言悖语!天下岂是国师一人即能得安,难道没有国师,天下就非乱不可?无国师镇府,不少先皇先君不也都挺过来了,朕也可以!朕不需狂妄之徒做大耀的国师!”
  哦!巫孟信轻挑的拍著掌,嗤笑:“沐以南,你的皇帝好像太天真了点,还是被你保护的太好了?这几十年来你也没少为耀初挡掉灾祸,怎麽,都没告诉他?”句末,又刻薄的补上一句:“难怪没当成没用的老头。”
  “巫兄。”国师苦笑,盼他口下留德。
  
  韩士真听出对方讥诮的话中话,蹙起双眉,问:“师父,你是不是瞒著朕什麽?”这麽一提,他才注意自己一直以来都不很清楚师父在做什麽,只知道师父偶尔出门远游,偶尔闭门静修,大半的时间都待在府上,作为一名德高望重的长者,对门下弟子後生晚辈循循善诱尊尊教诲,除此之外不见其他,难道另有隐情?
  “皇上,臣已是将往之人,过去的事情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为当前谋定下任国师,巫兄路兄修为深厚,足堪重任,请您务必接纳他们。”国师觉得自己这辈子果然亏,临老奔波不说,还要充当斡旋和事佬,他在心里悄悄叹气,走过去将皇帝徒儿拉回来,让他在桌旁坐下。韩士真纵想离去,也要给师父几分薄面,况且他也想知道师父到底瞒了他什麽,便没再坚持要走。
  安抚住一方,老人转头立刻换了一张脸,贼兮兮的说:“巫兄刚刚说『替国师』,这麽说你愿意当下任国师罗?”
  “不太愿意,其实我比较想看到耀初亡国。”巫孟信蛮不在乎的耸耸肩。
  “大胆!”韩士真拍桌,这人简直可恶!
  “巫兄…”国师白眉下方的双眸闪动著无奈,他长吁一口,沈重的说道:“五百年一次的『蚀隙』,伐害世人之深,你和路兄都很清楚,上一次蚀隙,神州大陆野火遍地烽烟四起,生灵涂炭何止百万,那不只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而是每天每日活生生上演著九族魂灭,断子绝孙,人争相食的惨剧,人间沦同炼狱,鸟兽不鸣,大地铺尽白骨,这是前前朝末,真真实实发生的事,离现在不远,不过就是五百年,难道还要眼睁睁看它再来一次?”
  
  国师低声问,问天问地,问巫孟信,当然也问一旁的路劲丞。
  大耀从大岷手中夺得天下,大岷从大观手中夺得天下,朝代更迭并不稀奇,但严格说起来,五百年前大岷不是从大观手中夺得了天下,而是天下早已破碎无主,一人趁势聚兵聚民、自立为皇罢了。
  这段过去几乎不为人知,书上未有记载,正史只字未提,正史记载的是矫饰歪曲的历史:大观国末代国君汤佑堂荒淫无耻暴虐无道,在位数十年横徵聚敛,用以个人奢侈淫乐,官吏贪污腐败,百姓饿孚遍野,岷国开国先君率先起义,推翻了桀纣之君云云。
  但那非事实,汤佑堂是不折不扣的明君,知人善任、体察民困,在当时人皆曰此即盛世,盛世!蚀隙一来,大观最後还是覆亡了!汤佑堂永永远远背上了千古恶名,无法平反。
  身为师父,他要如何告诉皇帝徒儿,蚀隙乃天之力,不是靠勤政爱民就能化解,这样的话对於一名兢兢业业、废寝忘食想治理好天下的皇帝来说,是何等的不堪,又是何等的无情。
  他说不出口,只能尽力去说服懂得的人。
  
  “巫兄,你真忍心坐视生灵涂炭,万千百姓深陷水火,苍生哀鸣绝绝?”国师悲悯的问道。
  巫孟信几乎就要仰天大笑,直接的告诉他:忍心!有何不忍!全天下的人都被烫熟了也不关他的事,他们要哀就让他们哀,反正哀不久就会断气了!他只是扰扰耳而已!
  但……想起那人,巫孟信顿时沉默了的别开脸,他可以不管众生哀绝,唯独不舍一人难过,以舒儿的软烂心肠,除非把他关进深山异岭,不让他出来,否则他见著别人的悲惨,自己绝不会置身事外…难过是一定的,没准还会想方设法耗费心思替人除难…
  沐以南首次见到巫孟信有不同於邪气讥诮之外的表情,以为自己的说词终於摇动了对方,不禁振奋,打铁趁热继续滔滔:“巫兄,我辈修行之人,当为大义舍……”
  “行了,我不想听什麽忠啊义的。”巫孟信烦躁的打断他。“我会留下来。”
  国师差点跳起来。“太好了!”他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笑容,转头又问:“路兄你呢?”人是贪心的,留一个比没有好,留了一个又想要再有第二个,五百年一次的蚀隙天劫,若能得此二人之助,他便可放心去了。
  国师没有得到回答,劈柴的人依旧在劈,好似根本没听他们说话,劈得差不多了,他起身将柴火搬到後院去,自始自终未发一语。
  “路兄?”国师朝背影试探性的唤了一声,那人没回头。
  巫孟信替他回答了:“大哥会一起留下”
  “如此再好不过。”国师喜不自胜的捻胡而笑。
  
  “师父,朕还未同意。”韩士真冷冷的泼出凉水。“朕不能随随便便让来路不明的人担任国师,若他们别有贰心,将严重危害朝廷社稷的安全。”
  国师在耀初位高权重,虽历代国师均自制的不涉入朝政,但依高祖遗诏,国师不仅可随时出入宫廷,调阅各种秘密档件资料,危急时刻,更可凭信物遣派禁宫卫侍及八营军队,六部以下百官见国师如见君,必叩拜相迎,帝见国师如见先君,必尊而重之,换句话说,若让不肖分子坐了此位,翻天覆地易如反掌。
  “朝廷的安全?”巫孟信眯著眼溢出一丝冷笑,他现在在弹指间就能收拾这个国家的皇帝,这才算危及安危吧,不仅危及,还是连根拔起一国之柱,耀初眨眼就会一团混乱。
  “你笑什麽。”韩士真满脸霜寒,这个男人果然令他不快,异常的不快!
  
  《 待续 》
  
  
  
  小路和小巫这组丑女婿一见岳父,就把岳父得罪+气炸了。。。




异人种 第三十四章

  
  
  “没什麽。”巫孟信不时微勾的唇角削减了最後一分弧度,如万年深潭般死寂了下来,他不笑不是因为讥诮对方,也不是因为不耐,而是察觉到了自己的无谓。眼前之人随手可杀又如何,自己终究不会下手,即便对方下令逮捕他们处以极刑,他们也只会遁隐,而不会反击。因为他是舒儿尊敬的兄长,他保护疼爱舒儿从小到大、无微不至,就凭这点,他就能在他们面前横行来去毫发无伤。
  到底,一切早已注定,他再怎麽芥蒂怀恨让舒儿离开他们的皇帝,也动不了他,三年前明明在心底告诉自己,此生再也不见韩士舒,现在却还是来到京城,躲躲掩掩的期望能不经意的看他一眼…
  愚蠢呐…
  
  “皇帝放心,我和大哥对於财富权势地位名声之类的俗物没有兴趣,也没想过结党谋逆,你要是认为国师之名配给我俩实在很危险,那就算了吧。”伸手给愚蠢的自己倒杯茶,再把茶当酒一口乾尽,巫孟信不笑时候的表情透著一股与路劲丞相似的冷漠,他俩有诸多不同,但也有一些相似,至少他们都厌恶人,厌恶人群,不然也不会避世山林。
  “这可不行!”国师倏地弹身,第一个表示不同意,讲到口乾舌燥,好不容易事成了,现在眨眼就要反悔,那一切不都付诸流水了吗。“皇上,臣愿以性命担保,路兄巫兄绝无乱政悖逆之心,请皇上不必多虑。”
  韩士真抿著唇,细密思量眼前的局面,身为一国之君,他不得不事事谨慎,他不知此人的态度为何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变,从狂妄不羁到现在的沉沉静默,这是以退为进、别有所图,还是真如他所言,淡薄名利?
  韩士真无法判断,在他过去二十馀年尔虞我诈的宫廷岁月学到的帝王之学里,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忠诚,也没有毫无目的的恩慈与帮助,这二人欲作国师,若不为名利,那是为何?
   “皇上!”皇帝的缜慎看在老人眼底,却是另一番不同的感受,低喊的声音里陡然多了一股不明的怒意。
  
  “你们请回吧。”巫孟信不再多费唇舌,下逐客令。
  “巫兄,我…”
  巫孟信摇摇头,眯著眼睛突然冒出一句:“沐以南,你是个傻瓜。”
  国师老人一震,肩膀一时提起又放下,白胡子颤了颤,眼泪差点就要沁出。
  “师父?”韩士真吃惊的看著他眼中的湿润,不懂对方到底说了什麽竟让师父如此。
  “所有的耀初国师都是傻瓜。”巫孟信抬头望天又说了一句。 
  “巫兄,我沐以南一生傲骨,从未求人,我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求你,没有资格要你和路兄顶下这代价昂贵的千钧之担,我认了,但我不後悔,我已尽人事,来日可无愧於二祖十九帝於黄泉地下。”他潸然说罢,谢袖而去。
  “酒买回来了!”车夫蹦蹦跳跳拎著二大罈酒进门,晃晃手中的战利品。
  巫孟信淡漠的接过酒甕,道:“送沐先生和皇帝回去。”
  
  孟信大人的脸色好阴沉…八里激泠泠的打了个冷颤,立刻跳上马车前座说:“快上来。”
  韩士真不喜欢事情这麽不明不白的断了,但师父已经登车,姓巫的又已进门,今日明显谈不下去。
  二人坐好之後,马车寻著来路折返。
  在车上,韩士真硬声说:“师父,你不能让朕什麽都不知道就任命那二人为国师。”国师继任牵涉甚广,他今日才初见二人,为何非要立刻决定,赶鸭子上架也不是这种赶法。
  “你没错,是师父的错。”沐以南疲惫的闭上眼。
  “师父,告诉朕国师是怎麽回事,把事情说清楚,朕回头派人考核那二人的品行,若合宜的话,朕……”
  “事情永远不会清楚。”淡淡的驳断他。
  “为何。”
  国师老人睁开眼,缓缓看向他的皇帝徒儿:“因为为师有生之年都不会告诉你。”
  
  韩士真的瞳孔骤然放大,双拳紧握。他知道这句话的份量,师父一向言出必行。
  车内刹时寂静无声,两人都未再言语,一会儿,国师府到了,还是从侧门掩人耳目的进去,下车之後,韩士真欲回大厅,国师却迳自走往後院。
  “师父!”韩士真对著那背影喊道:“若您坚持,朕会让那二人当国师。”
  国师停下步伐,佝偻著背,没有回头,良久,他沧桑低道:“士真,国师之名对我辈之人是最廉价的补偿,不,它甚至连补偿都算不上,它之於他人可能代表权力富贵,人人争相想要,但之於历任国师来说,它随时可弃如糟粕,皇上若认为给他们国师之名是种封赏,他们该感恩戴德,那就不必下旨了,这是您的江山,您自己作主。”
  “师父!”
  韩士真不懂,还是不懂,但他知道他的师父生气了,那名时常笑呵呵、总是和善可亲的长者第一次对自己发了隐晦的怒气,自己却还弄不明白缘由。
  韩士真来回踱步,努力抑下烦躁,师父正在气头上,改日再来向他老人家请安吧。
  
  韩士真回到大厅,一进门便听见声嘶力竭的娃哭声,心上一紧,一个箭步将孩子从上官乱手中抱回来,低头一看不得了,韩宝宝抽噎的脸色都胀红了,眼眶还不断滚出斗大的泪珠。
  “不哭,不哭,宝宝不哭,父皇疼,父皇疼。”韩士真心疼的轻拍轻哄,对一群人骂道:“怎麽回事,宝宝怎会哭成这样!”
  天子威怒,四海翻腾,御前侍卫和国师府的弟子颤抖的伏跪在地,声声喊道有罪,但就是没人说明为什麽,韩士真更是生气,转头问:“上官你说!”
  被点名的上官乱伫在原地,正在思索原因。“臣先前好好的抱著殿下,殿下并无异状,而後国师弟子献上镇宫八卦玉,说是给殿下保平安,他一靠近殿下就哭了。”上官乱想了想,试探性的走至皇帝身边,拣起落在绸褓布旁的八卦玉,韩宝宝还是继续哭,但哭声似乎变小些。
  他心里有了计较,把八卦玉退还给曾三,婉言拒绝:“殿下身分尊贵,不缺避邪之物,你的一番好意,本大人斗胆代殿下心领了。”
  众目睽睽,曾三面子挂不住的脸色一阵青白,上官乱才不管此举多给对方难堪,本来献物就是这人擅作主张,意在巧立名目趁机讨好,他最不耻此等投机之徒。
  
  韩士真不想理太多,宝宝还在哭,他下旨返驾回宫,登上龙辇,车才刚动,韩宝宝就止住抽噎了,黑琉璃般的小眼可怜兮兮的望著父皇,小嘴巴扁的宛如受了莫大委屈,那模样跟弟弟小时候喝了苦药之後的表情八成相像,韩士真不禁失笑,乌云密布的心情霎时好多了。
  “摸摸你的头,摸摸你的手,快快长大小宝宝,就要睡觉了,快快长大,快快长大,父皇的好宝宝。”韩士真低声轻吟以前用来哄弟弟的童谣,歌词改了部分,皇兄成了父皇,韩宝宝很吃这条歌,听著听著就不委屈,乖乖睡著了。
  哄完韩宝宝,韩士真想起一事。
  “上官。”
  “臣在。”皇帝御用的金车龙辇分内外二层,若与帝王出行,上官乱总是坐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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