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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东梅问雪-第110部分

小说: 东梅问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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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城主。”武当掌门止住了那名扶丹阁弟子的喝骂言语,沉声念了一句无量天尊,方开口道:“扶丹阁五十四人一夕之间遭人灭杀,各派察过现场之后,皆无头绪。叶城主此前与扶丹阁结怨,因此这些余下的弟子激愤之中,不免疑惑,还望城主见谅。”

此前武当因木道人一事承了叶孤城人情,因而双方关系倒也不错,叶孤城缓缓起身,负手而立,淡然道:“璇阳真人既有话,便不妨直言。”

璇阳子微微摇头,道:“城主既如此说,贫道便冒昧相问了。。。敢问城主,方才子时三刻至丑时初,城主身在何处?”

叶孤城神情不变,“本座同西门庄主一起,于房中对弈。”

璇阳子闻言,略略颔首道:“叶城主与西门庄主交厚,江湖之中,向来尽人皆知。”

他这番话,既委婉地点出二人交情匪浅,不能因此作为不在场的证明,又暗示了西门吹雪先前明显站在叶孤城一方,毙扶丹阁门人于剑下一事。此话虽有些驳了叶孤城颜面,但却也算得上公正,因此叶孤城并不多说,只重新拂袖落座,神色无波无怒,道:“既如此,天一堂也不屑辩白,何人有所动作,本座接着就是。”

此话一出,顿时犹如一瓢冷水浇进滚油之内,立时便在人群中炸了开来,扶丹阁弟子恨怒交加,纷纷拔剑出鞘,红着眼嘶声吼道:“魔头!我扶丹阁与你势不两立,今日便见个生死!”

只听‘刷’地一声整齐响动,天一堂众人瞬时间手握剑柄,将剑身微微拔出寸许,同时迅速拢成扇状,神色肃冷,将除叶孤城几人外的所有人虚虚围住。场内几名各大派掌事之人见状,不由得略微皱眉,心下对扶丹阁在场一众年轻弟子的印象,立时便降下了几分。

叶孤城微一抬手,天一堂众人便立时按剑后退半丈。展袖起身,负手略略上前一步,斜掠入鬓的剑眉向上稍扬,看向扶丹阁众人,语气冷然:“此事与天一堂无干,尔等若再有攀污,本座必无容情。”

“叶施主。”人群中忽有人沉声道,“燕阁主与老纳昔时有旧,如今他遭此不测,老纳既为其故人,虽无起死回生之法,却也只得请施主赐教一二。”说着,一名五十余岁模样的长眉僧人身披袈裟,双手合什上前。

叶孤城神情淡淡,“不知大师法号。”

“老纳玄空。”

叶孤城道:“原来是少林罗汉堂高僧。”

玄空低声念了句佛,道:“老纳此举,无关少林上下,只因与燕阁主有旧,故人情谊,总要顾及。”

他既行此语,便是言明此次只是私人之举,与门派无碍,叶孤城微一颔首,道:“既如此,请。”话毕,长袖微拂间,已纵身落于楼下看台之上。

此时今日擂台间的比试已毕,一行人纷纷下楼。转眼之间,各派便已接到消息,楼内登时人头涌动,便是那已经睡下的人,也纷纷出来,数千人极目观望,齐齐看向台上的两道人影。

两名白衣少女手捧一只檀香木盒上前,盒内盛着一柄玉色的长剑,叶孤城看了一眼对面将禅杖并袈裟一同解下的玄空,遂微一抬手,并不取剑,只挥退了侍女。

叶孤城近日因修为有进,不仅致使神思饱涨,难以安眠,且心下不时隐隐蕴着丝躁意,平日里只得静心压制,而此时既是与人相搏,于是再无须抑住,足下一踏,右手便同时自袖中疾出,人已仿若一线白练,挟着掌风重重拍向玄空胸口。

“少林金钟罩?果然是罗汉堂玄字辈的高僧,看这番势态,想必已达至第七层了罢?”陆小凤眼中蓦然闪过精光,就听台上玄空低喝一声,叶孤城这一掌正正击在他胸前,顿时将上身衣物片片震碎,露出里面黄铜一般的肉身,而玄空只是微微后退半步,明显并不曾为掌力所伤!

在场人群中发出惊咦之声,西门吹雪面无表情,眼中仍是一贯的冰厉,冷冷看着台上,一旁花玉辰却已捏紧了拳头,急道:“陆叔叔,这老和尚的什么金钟罩,果真是刀枪不入么?!”

陆小凤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中,并未应声,只低低道:“以往素闻少林金钟罩之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叶孤城一掌之下,如同击中铜石,一瞬间不觉瞳孔骤缩,立时反掌回转,并指为刀,横肘砍向玄空颈缘。

与此同时,只听玄空大喝一声,双手交互架在颈前,向外直弹,不仅妙到毫厘地挡住了叶孤城一记手刀,同时猛然顺势强冲上前一步,以金钟罩内劲施展大碑手,将叶孤城直推出去。

双袖拂展,飘然飞退出三丈之外,叶孤城眼神一凛,腕臂陡然朝外翻括,就见十指于一瞬间尽皆屈起乍开,化掌为爪,同时右手骤抬,众人只觉台上白影一晃,而场上的玄空却已听见‘哧哧’的凌厉破风之响,几乎与此同时,顿觉琵琶骨附近一疼,玄空倏惊,急使一式大碑手防御,打出了爆裂一般的劲声,把叶孤城已反探至腹间的五指将将隔开,随即大喝一声,暴起劲力向后疾跃出一丈余远。

场外一片哗然,玄空黄铜一般的身上,赫然在肩井处被抓出五道深深的血槽!楼内一些武林名宿并各派掌事者都已面上变色,齐齐站起,武当掌门叹息了一声,既而又缓缓坐下,道:“叶城主的修为,竟已到了这种地步了么。。。”

花玉辰睁大了眼,呐呐道:“那和尚的金钟罩。。。破了?”陆小凤眼也不眨,目光紧紧盯着台上:“你师父的武功到了这个地步,哪里还需要用剑。。。他身上每一处都是剑,都是利器!”

说话间,指势及处,劲风顿生!叶孤城身法快如疾电,众人已看不清他的动作,只仿佛隐约听见断断续续的裂革之声,台场上但见白衣飞振,混合着玄空铜色的身影,场外数千双眼睛正牢牢盯住台上情势,生怕错漏了一瞬,却骤然只听‘哧拉’一声清晰的裂响,同时就见一道黄影生生如同一只折翼的大鸟一般,被击得凌空飞起,然后于半空之中,直挺挺地坠到台下!

“师叔!”“师伯祖!”“师父!”一群僧人迅速围拢上去,片刻之后,玄空被几名年轻的僧人搀扶起来,上半身伤痕遍布,鲜血淋漓,其中一条自右肩头足足斜拖至左腹侧的五道爪痕不但撕裂了皮肤表面,而且生生扣刺进了肌理,让伤口处的两边皮肉,明显朝外翻卷了起来。

玄空剧烈地咳嗽一下,然后慢慢念了句佛,既而才叹息道:“叶施主修为果然高深。。。施主方才手下留情,老衲在此谢过。”说罢,由众僧扶着缓缓走出人群,自行回房疗伤不提。

叶孤城立在台上,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下方扶丹阁一众弟子,眼内尚未褪去的杀气如同剑刃一般,但凡看到他目光的人,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瞬间的窒息。在场众人初见他时,只觉皎冽峻铎至极,宛若仙尊神使,而此时,才突然想起眼前的男人于多年前便已声名远传海外,十数年间,手下亡魂,已不知凡几。。。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众生剑下,皆如蝼蚁!

五十二。 惊见

白衣的男人站在台中,就见零零散散的殷红血滴自宽大的袖中掉落,溅在台场之上。

叶孤城微微移步间,就已下了场地,袖角处染着零星的血痕,衬在雪白的衣袍上,显得格外鲜明。

他一路走过,寒玉般冷白晶泽的面上并无表情,眼底一点犀利的光还未散尽,亮得令人不敢逼视。台下众人想起方才场上的一幕,不禁心下一凛,纷纷让开一条路来,眼见着男人脚下踩着楼梯,慢慢上了三楼。

剑在鞘中,便是雍贵高华,可一旦出鞘,就要彰显森寒锋利的本性!

楼上早已有人备下清水,叶孤城自袖中伸出手,就见上面大片的血迹一丝丝洇散在水中,最终消失不见,直换了两遍水,待手上已无血腥气味,叶孤城才接过侍女捧上的绸巾,慢漫擦净了双手。

此时已是下半夜,陆小凤打了个哈欠,道:“我以前从来不知,原来你的煞气竟然这么重,分明不在西门吹雪之下。”

叶孤城将染血的外衣一手除去,露出里面的夏衫,随即旁边就有侍女拿着新袍,立时替他披上。叶孤城看一眼楼内逐渐散去的众人,淡淡道:“扶丹阁一众尸身,你可见过了。”

陆小凤知他意思,点头道:“五十四具尸体皆在各自房中遇害,一剑贯喉。。。手法干净利落,并不曾留下丝毫线索。”

花玉辰哼了一声:“说我师父杀人。。。师父若真要杀他们,也是光明正大,一个个尽数杀了,才不屑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

陆小凤伸了个懒腰,拍了拍少年的脑袋,然后起身道:“清者自清。。。凭你师父的本事,谁又能把他怎样?”说着,便一面揉着额角,一面往客房方向走去,回房补眠去了。一旁花满楼遂也收扇起身,朝西门吹雪与叶孤城微微点一点头,既而带了花玉辰,亦返回到各自的房中。

屋内开着窗,夜风徐徐而入。刚一进到房内,西门吹雪便携着男人走到床边坐下,略微挽起对方的袖口,露出里面的双手。

轻轻托住男人的手,冰冷,修长,有力,十根手指指甲上,并不规则地崩出了零星的缺口。西门吹雪冷冷一哼,起身取了绞剪,细细替男人修整起来。

“少林金钟罩。。。”叶孤城垂目,静静看着西门吹雪为自己修剪指甲,“掌力难及,以剑气透指,方可破他肉身。。。果是名不虚传。”

正说话间,外面有侍女送来助眠的汤药,叶孤城慢慢喝了,皱眉道:“近日体内隐隐有躁戾之气,方才一番发泄,倒觉好些。”

西门吹雪收起银剪,为男人理了理略松的鬓发,沉声道:“内息上浮,还需再调理一时。”

叶孤城微微颔首,又过了一阵,只觉方才喝下的汤药似是开始起效,已有了一丝困乏之感,于是便脱衣上榻,合目躺下。

感觉到身旁有人躺了下来,叶孤城遂伸臂揽住,一手搁在男人腰间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着,一面犹自闭目,低声道:“此事,不知是何人所为。”

西门吹雪用右掌覆上他搭在自己腰际的手背,看着身旁男子已明显开始睡思融融的面庞,道:“勿须费心,睡罢。”说着,将微冷的双唇印在对方的眉间,轻啄了两下,这才伸手拉下纱帐,遮住了床内。

叶孤城眼帘微微动了一下,既而伸手将西门吹雪往怀中揽了揽,终于渐渐入眠。

夜风徐徐,寂静安谧的廊间,忽出现了一道纤细的人影。

眼前是三楼最好的几间客房之一,人影在门前立住,静站了一时,待终于察觉到屋内一丝熟悉的气息之后,才确定下来,随即轻轻推开了门,柔声道:“师兄……”

双目在来人推门的前一瞬便蓦然睁开,同时右手抚上身旁因药物而仍在沉睡的男人的黑甜穴,以使对方不致被吵醒,这才抬起上身坐起,隔着纱帐将目光移向门口。

未熄的烛火中,纳兰涟柯一袭月白长裙,乌黑的秀发梳作芙蓉归云髻,斜簪一支点翠含珠金步摇,睫如蝶翼,眉似拂扫,盈盈立在室内。

隔着帐子,西门吹雪替身旁的人拢了拢散开的鬓发,一面冷冷道:“出去。”

“涟柯夜间至此,自是有事告与师兄。”纳兰涟柯并不动作,只微微轻笑,柔声道:“涟柯此次参与武道大会,一来是带门下年轻弟子前来见识一番,二来便为罗运门近来发展颇快,涟柯身为罗运门执司,因此不得不除去一些阻碍。。。眼下大会各派云集,不似在门派中时守卫森严,难以下手,正是绝佳时机。。。只须除去掌事之人并一众骨干弟子,其门下人众多日后接到消息,必然致乱,到时涟柯在各地待命的门人,就可一举而发。”

西门吹雪眼内闪过一道暗光,冷然道:“扶丹阁一事,是你所为。”

“正是。”纳兰涟柯轻笑一下,“往后涟柯与手下门人仍有一番动作,在各派开始警戒之前,尽快除去几处目标。。。今夜前来一见,便是将此事提前告知,毕竟师兄与我份属同门,若是一旦检验尸身,定然会从伤口处断出是涟柯所为。。。与其届时有所变故,不如眼下便尽数告知师兄。。。师兄眼下既是教主之子,涟柯此举也是为教中发展,既是如此,还请师兄替涟柯略作遮掩才好呢。”

西门吹雪语气冷淡:“他人之事,与我无干。”

纳兰涟柯听了,便知他不会插手此事,于是笑道:“谢过师兄……”话音未落,却忽然变了脸色。

方才她只顾向西门吹雪应对,不曾留意其他,而此时诸事既毕,便忽然发觉到房内,竟还有一道隐隐的气息……

纳兰涟柯瞬时间心下一震,脚下当即几乎站立不稳……深夜共居一室,分明。。。

双眼死死盯住隔在床前的纱帐,却只能隐约看见里面坐在床头的高大身影。。。而另一个人,是谁?!

指甲深深扣住掌心,纳兰涟柯极力定住心神,半晌,才紧紧盯着纱帐,一字一句地道:“上回在师父墓前,师兄曾说过,心中除武道之外,尚有一人。。。便是这人么?”话到最后,已是咬紧了一口雪白的贝齿。

西门吹雪没有回应,他刚开始时就已说过‘出去’,而以往,他所说过的话也从来不会再去重复第二遍。

纳兰涟柯只觉手足冰冷,一股恨极怨愤的情绪顿时弥漫全身,良久,忽一咬银牙,低笑道:“师兄软玉温香在怀,想必快活得紧。。。却不知是什么天仙般的人儿,竟能让师兄这般的男子,也沉迷至此。。。涟柯倒是想要见上一见!”

‘见’字尚未落尽,纳兰涟柯月白的身影已陡然近至床前!掌风及处,纱帐登时撕裂开来,露出了里面的人。

西门吹雪眼中一冷,右掌已瞬时挥出,劲风划出一道弧线,直逼向纳兰涟柯的肩头,重重拍去,一面左手将旁边的薄被翻卷,将身旁只穿了单薄里衣熟睡的人严严盖住,只露出颈缘以上部分。

纳兰涟柯纤手疾翻,挡开了这一击,但同时身体却突然仿佛遭受重创一般,连连退后几步,随即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眸,死死盯住榻上的人。

那人静静睡在床内,虽因西门吹雪在外而遮住了大半脸容,却也仍然能够看到棱角鲜明丰隆的面庞。眉目峻峄,容貌清寰,身型修长颀健以极。。。竟分明是一个男子!

“不可能。。。你、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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