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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东梅问雪-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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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吹雪看了一眼手中之物,“司马嵇康之物,长二尺九寸八分,魏末第一名匠所作。”
  叶孤城看着那晶莹透亮的玉萧,头道:“古今第一雅士所用,难得你能收集到。”又笑道:“天下间,应是未有可堪与其并论之箫,倒确是一件绝品。”
  他话音甫落,西门吹雪便已将箫身递过:“予你,可要。”
  狭长的眼略略挑起。叶孤城看着男人墨色的眼,淡笑道:“我已有……”
  西门吹雪打断他的话,薄唇微动,眸底闪过一丝暖意:“此物是我,赠与你。”
  叶孤城丰润的唇角轻扬:“‘君子不夺人所好’。。。西门,我虽非君子,亦知这一句……”
  他的话倏然被封在口中。男人自椅上起身,右臂略抬,便揽了他肩背,将两人贴合在一起。
  
  唇内有梅汤的酸甜味道。叶孤城微微眯了眼,便接受了对方的亲吻,同时亦且伸手,拥住了他的肩臂。
  一时唇分。西门吹雪以额抵住男人的额头,让二人的鼻尖都已摩在一处,气息兼且交融,这才缓缓道:“‘君子不夺人所好’。。。然,此物非我所好……”
  薄唇几不可察地现出一个松融的弧度,墨源般的眼底,亦且现露隐约笑意。
  “所好者,唯君而已。”


一百三十五。 别庄
  绿树浓阴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 
  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叶孤城收剑回鞘,额上不见半点汗迹,径自缓缓舒出一道吐息,这才走至不远处树阴下一张矮屉坐榻前,盘膝闭目休憩了片刻。
  不一时,忽有下人拿了封书信从院外进来,却道是来自于南海。叶孤城接过,展开略略看上一遍,沉吟一阵,面上也看不出深浅,只起身出了院子,朝卧房方向去了。
  
  夏夜。
  纱帐流垂,室中的烛火,早已被熄灭了。
  帐内漆黑一片。
  “明日动身,何不早睡。”黑暗中,忽响起男人的声音,带着丝一贯的冷寒意味。
  “你亦未睡。”有人在身旁淡淡道,“已近子时。。。怎不休息。”
  西门吹雪侧过身,右手就触到了身边那人凉滑的蚕丝中衣衣袖:“事后,回岛?”
  “是。”清冽的声音在帐中响起,“南王送信至白云城,邀我前去王府作客,过后,亦应回岛处理些事宜。”
  黑暗中一时寂静下来。过了一阵,床内也没有任何的声响,然而听着两人的呼吸都是极清厚悠长的,因此也就知道对方并未睡着。西门吹雪静默一刻,伸手去揽那人的肩膀,然后略略使力,就将二人拉近了些。
  男人似是微不可察地淡笑一声,既而靠过来,将头枕在他的墨梅勾线锦枕上,同时一手搭上了他的腰间。西门吹雪顿了顿,伸臂亦搂住对方的腰,两个人的面容就这么贴在了一起。 
  那人绵长清远的呼吸拂在他的脸上,带着丝缕沉檀气息,并不言语,亦无动作,只这般静静与他相傍而卧。西门吹雪静了静,朝男子身前又近了些,黑暗之中辨不清对方的模样,然而薄唇之上,却触到那悬胆般挺峻的鼻梁,他在上面以唇缓缓摩挲,直至又过了一时,男人的呼吸开始逐渐平慢下来,这才合眼,与对方相拥而眠。
  。。。。。。
  
  马车停在大门外,两匹栗棕色的马偶尔扬着蹄,咴噜噜打出一串响鼻。叶孤城立在车前,朝那人再看了看,然后微一颔首,便掀起帘幔登上车去。 
  西门吹雪负手而立,看着车夫扬鞭起程,载着男人渐渐远去,从腰间取出一只白玉短箫,递至唇边。
  叶孤城正闭目静坐,却忽听一股悠长缓转的箫声隐隐传来。他微微启眸,深褐色的眼底,分明就是有了一丝极淡的笑意。
  。。。。。。
  
  南王府。
  青纹理石砌成的圆池中,碧色的池水仍兀自袅袅向上升腾着热汽,衬着周围垂坠飘曳着的白纱,却是隐隐透出一丝朦胧的幽幻气息。
  穹顶被凿出数十处圆洞,细碎的星光从上方的小孔中洒进,将一池碧水映得泛起碎银。水池近边的石台旁,一根白玉浮雕盘蛟龙柱突出,柱顶开着一方穴眼,清水自顶端顺着凹槽潺潺而下,直冲在下方立着的男人身上。 
  男人闭了眼,任水流自头顶冲下,过得一时,一双狭长的褐眸忽然睁开,男子从水柱下走出,扬手披上一旁放着的宽大澡巾。
  就有侍女捧衣端冠上前伺候。微微敛眼,任由几名美貌少女为他着衣揩发,男人言不语,直至衣冠尽皆穿戴齐整,方自浴室中走出。
  花厅之中,青年已等候多时,乍见一道白影进得门来,便迎上前,笑道:“师父一路劳顿。方才这些下人,可还伺候得好?”
  叶孤城微点了下头,由青年迎至上席,甫一落座,旁边就有人奉上香茶。
  世子把眼往男人面上略一转过,道:“师父身子可大安了?上回勖膺辞行之时,师父的面色还不甚好。”
  叶孤城用茶盖抿抿碗沿:“你有心。现今早已无妨。”待那热气稍降了些许,方递至唇边饮了一口。
  世子道:“晚膳时父王见师父并未用上多少粥食,只道是菜品不合口味,特地吩咐厨下做了精致点心,师父且用些罢。”
  说着,就有婢女端上几色果点。摆得齐整整的攒碟里,糖蒸酥酪,松穣荷香卷,藕粉裹金丝软糕,干风飞龙脯面饺,乳油菠萝冻,皆是特特新制好的一色清淡吃食。世子又亲自递上一方白绢,叶孤城接过,略擦了手,道:“不过是一路下来,尚未饥谨罢了,又何必费心。”言毕,执了一双包银短箸,随意拣上几样用了,一时旁边又有侍女奉上一盏云冻茶来。
  世子已有几月不曾见到这人,眼下终得重聚,不由一双眼只定在男人身上,把往日的一番谨慎沉隐都暂且丢至一边,直凝凝瞧着,真个是越看越爱,越看越痴,恨不得上前一把拥住,方能略略解了些思情。
  叶孤城只微颔了首,漫不经心地轻合着茶盖来散去热气,并未见着青年火也似的目光。世子看着他白衣胜雪,长发束冠,坚玉般的面容之上,还隐隐带着丝沐浴后的晕热,萧眉狭目,悬鼻泽唇,袖中现出古笔似的五指,在垂于身前的几缕黑发的映衬之下,犹显绝白韧力,不禁想起那一日初登飞仙岛时,于海中见到男人的一幕,心头一阵火热,只在宽大的袍袖中,紧紧攥摩着拇指上一枚青玉扳指。娑了片刻,不知如何,却忽羡慕起同为眼前男子徒儿的师弟来,花玉辰年小爽性,在男人面前亲依密热非常,比之自己,不知更受多少爱惜宠近。。。
  师徒二人又略略谈说了一阵。叶孤城发湿未干,一滴水珠沿着鬓间缓缓流下,直顺至下颚,途经咽喉,方洇进衣领之中。。。 
  世子忽道:“师父路途劳累,勖膺不敢再扰,这便退下了。客房已备好,师父且休息罢。”
  叶孤城容色淡淡:“也好,你且去罢。”世子听了,施上一礼,这才出了花厅。
  
  一路朝着拂霞阁而去。方进了门,便听一个清清越越的声音响起:“世子今日怎这般早来?”说着,已有下人掀帘将他让了进去,然后自己恭身退出。
  世子走进房内,荧荧烛火下,只见一个锦装少年坐在窗边,面前放着架古琴,正要去伸指弹拨。灯光中,一身雪白锦绸衫服,玉面朱唇,修眉雅睫,一双长长的眼内泛着琉璃色泽,好似琥珀模样,容颜绝美,气态清素,却是极难得的美貌少年。
  世子也不言语一声,径直过去将其一把抱起,就往榻上走去。那少年向来未见得他如此,不由讶道:“世子今日是怎的……”话音未落,口唇已被牢牢封住,两人顿时搂抱着翻进床内。
  
  烛火之下,一件件衣物自榻上被抛出,青年压身在上,将下方人的里衣急躁地剥去。少年微微眯着眼,双手揽住他肩背,只静默着顺从。
  青年将身下人衣衫尽去,然后俯身,定定望着那一双狭长的眼眸。这般近在咫尺看视着,就能够发觉这对眸子着实漂亮非常,便是在花丛香海之中,也实在是顶尖的,可跟那人气韵漠冽,清冷孤绝的伏犀凤眼一比,却是立时黯淡,顿显凡庸。
  形似,神难近。。。
  青年忽一笑,腰身挺动间,但闻身下人低呼一声,便已然成就好事。。。
  
  忽逢斯人,如见心魔。。。


一百三十六。 长夜
  “勖。。。”
  少年薄汗透体,双手紧紧勾住上方之人的脖子,低声呜咽呻吟着,发髻已然散乱开来。
  “青歌。。。这么快。。。就不成了?。。。”青年低低调笑,一边俯首去亲他泛上水雾的眼睛。
  帐内一时颠鸾倒凤。良久,室中终于寂静下来,空气之中,弥漫着淡淡的欢爱气息。。。
  
  。。。。。。
  “今日听下人说,世子的师尊已至王府。。。”少年枕在对方的臂弯中,白皙修长的手指捉了一束发丝,轻轻把玩着:“世子怎不陪贵客,却这么早便来这里?”
  青年半合着眼,揽着对方的手慢慢抚摩着那圆润的肩头,“师父他一路劳顿,我自然不好过多打扰。”
  青歌嗯了声,侧身枕着青年的胳膊,用食指在他胸前轻划:“我听王府里的人说,那位叶城主是江湖上公认的美男子,却不知这位爷,究竟生得是什么模样?”
  青年低笑一下,吻了吻那淡色的唇:“怎地忽问起这些来?”
  青歌轻轻笑道:“他们把人说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我却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模样的人,才配得起这般形容呢。”
  “你若见了,自然便知道。。。”青年翻身在上,低头去吻那雪白的胸口。
  青歌低低呻吟了一下,用手揽住了身上人的脊背:“我这样的人。。。哪里配在贵客眼前抛头露面的。。。嗯。。。”
  
  室中一片春色。窗外,月冷星寒。
  
  一台小亭悠然横于湖中心,四周环绕的湖水原本在夜色中应是看不分明的,却因周遭水面上布着的一盏盏罗纱织成的莲灯映照而隐隐透着些朦胧荧光,泛着点点的碎银。亭子前方十余丈外,是一块略略露出水面的圆形石台,上面六名身披轻纱的女子赤着美玉一般的足踝,上面戴着镶了金铃的脚环,翩翩然随着悠雅的曲音起舞。
  南王穿着一身暗金色络线勾勒锦纱罩衫,玉簪挽髻,鸾丝束腰,配着他清耸形貌,颔下蓄着的一缕美髯,倒颇有几分风雅儒士气味。
  “城主远居海外,想来是不得常见中原一些景致。”南王微微笑道,略朝着湖中看去,“本王性喜花卉,这些莲品亦是多年前派人四处采买,直至如今,方有了些气象。”
  满湖粉白交举,皆遍布着形态各异的莲朵,或全开或半开,皆是花娇茎直,既有媚态横显,又有风姿傲然,彤艳且鲜,其姿挺展,清风徐送,但闻香飘满苑。
  叶孤城坐于紫竹编椅之上,放下手中的团花青瓷茶盏,道:“王爷雅兴。”
  南王笑道:“城主岂非取笑本王?侯府王宦之家,至多一个‘富贵’二字罢了,哪里谈得及雅来!倒是城主红尘方外人,仙居海外,方算得上是雅士。”
  叶孤城淡淡看向湖中:“红尘万丈,蝇营狗苟,又有何人可免俗。王爷如此说,倒真是取笑了。”
  南王目光朝他面上一掠,抚掌笑道:“城主何必太谦。”亦看向湖面,道:“佛教以莲为圣洁之花,用以喻佛,象征智慧睿明,菩萨于生死烦恼中出生,而不为生死烦恼所干扰。。。”他微微捋须,点头淡笑:“却不知世人皆以‘欲’之一字脱生,又有几人如圣人一般,超脱红尘,四大皆空。”
  叶孤城略略敛眼,不动声色道:“其叶如碧,清自中生;其花庄重,香馥长远。。。莲虽长于污泥,却于至清水面开绽,人若可如它一般,虽生于欲念,却可解脱于清明,倒也未尝不是缘法。”
  南王颔首微笑:“城主说得是。”
  两人饮茶观舞,一面清谈几句,正说话间,南王忽道:“本王冒昧,却不知城主眼下青春几何?” 
  叶孤城虽不解他何意,亦应道:“已至而立。”
  南王点头:“前时闻城主丧妻,本王感慨之余,亦不免惜挽一番。”手上轻缓摩着指间一枚斑宝嵌玉方戒,道:“斯人已逝,然,大丈夫怎可无妻,城主英年才伟,亦应有良配相伴,方不辱没这般人物品貌。。。”
  叶孤城心下明了几分,淡淡道:“及至现下,我已无心婚娶,且又有一子可继岛上基业,婚配一事,倒也并不放在心上。”
  二人皆是聪明人,南王听他一番话来,便已知是婉拒,呵呵一笑,道:“王妃有一幼妹,品貌亦属难得,本王原想荐其为城主奉簸帚,却不想,终是无此缘分了。”
  叶孤城道:“鳏居寡性之人,何必徒然误人青春。”话毕,忽想起一抹白衣峻挺的身影,不由眉目稍和,无意间现出一丝浅淡温缓之色。
  南王何等眼力,叶孤城面上颜色虽只一闪即逝,仍是落于他眼底,见状微微笑道:“城主虽这般说,但想必,却是已有心系之人的缘故罢。”
  叶孤城心下暗叹对方眼色精道,面上却只略略一哂:“王爷慧明。”
  南王笑道:“却不知是哪家姑娘,能让城主这般心心念念的,想必定是位才貌双全的绝色佳人。”
  叶孤城想起那人孤寒的眉眼,薄唇上那永远冷绝傲岸的弧度,白衣乌发,如若冰霜,似同雪海,不禁微然淡笑:“确是遗世独立。。。”
  
  二人又谈了些水运生意上事务,叶孤城言辞间掩锋遮芒,却又不失锐朗,南王心境深沉,眼界远睿,亦是于笑言谈之间,毫不松缓。两人一番聊说谈商,俱是轻拨缓量,却于笑谈间谁也未曾懈上分毫。直至月上中天,星斗满穹,方撂下这一宗事体,又品了一回茶,这才宾主尽欢,各自辞去。
  
  叶孤城回得房来,室中已掌上了灯。屋内衬着流苏画帘,桌椅床榻皆是雕花绣木,嵌珠镶宝,一张斑竹万字床,挂了顶软月白百蝶湖罗幔,设着连珠帐,床上铺了一领湘竹结玉的席子,花丝细锦的绣纹夹被,满满薰的麝香。其余摆设陈列,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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