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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东梅问雪-第63部分

小说: 东梅问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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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心下微微一动。
  既而在王府中又住了十余日,直至南王身体完全康复,叶孤城才向其辞行,欲返回飞仙岛。南王虽心下只愿他长住才好,却也知这长子秉性,因此也并未再留,只办了家宴与他饯行。
  临走前,南王执手多次嘱咐常回府一聚,叶孤城应下,又与旁边世子说上几句,这才登上马车,朝郊外方向去了。南王立于当地看着他远去,世子亦且遥望,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亮。。。
  
  行至三里外的官道上,路边,已有一辆马车停着。一身白衣的男子在宽敞舒适的车内等他,叶孤城上了车,在对面坐下,外头的车夫一扬鞭,马车便辘辘地朝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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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海,城主府。
  
  少年躺在铺了竹席的树荫下,旁边,一身月白茧纱小夹袄的幼儿正四处爬动。
  “哎呦……”花玉辰忽疼得叫了一声,起身把叶玄从席上抱起,试图从他手中解下被扯住的头发。
  奈何那小手攥得死紧,花玉辰又因怕伤了他而不敢用力,于是一大一小两个人便僵持在了当地,只对眼瞪视着。
  不一时,就见叶玄不知为何,小嘴一点一点地瘪下去,一双眼睛里逐渐蒙上水气,终于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花玉辰唬了一跳,既而手忙脚乱地抱着他,口中连连哄道:“小师弟莫哭。。。叶玄。。。小玄,啊,乖宝宝。。。宝宝乖。。。哎呦!哎呦……”最后几句,却是因为叶玄一面哭,一面用力扯着手内的头发,将花玉辰疼得咧嘴出声。
  “爹。。。爹。。。”叶玄一边哭,一边明显比第一回清晰许多地叫着,花玉辰头皮都被他揪得发麻,不禁痛得皱眉咧唇:“哎呦。。。小祖宗,轻点儿。。。师父就回来了,就回来了。。。哎呦。。。”
  “花……花……”叶玄小手在空中挥舞着,花玉辰听了,原本苦着的脸又垮下几分:“你换一个叫法不行么……啊呀!……哎呦。。。好,好,就这么叫。。。”
  正乱着,外面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似是一队人急匆匆地快步走过。花玉辰刚觉得讶异,便有婢女进了院中,道:“辰少爷,城主回来了,管家让您和小少爷过去呢。”
  “师父回来了?”花玉辰惊喜地道,也不顾头皮发疼,抱着仍在啼哭的叶玄就往院外快步跑去。
  眼看就要到了大门口,远远地,便见一抹熟悉的白影在众人的尾随下朝府内走来。花玉辰也没细看的,朝着那边就跑了过去,却在离男人尺余距离远时生生停住了脚步,这才注意到旁边同样衣白胜雪,身材修长峻拔的男子。
  ……西门吹雪。
  是他向来,敬畏的冷酷男人。。。
  头皮忽然一轻。紧抓着头发的小手松开,叶玄朝前方张了双手,然后下一刻,便被抱进一个微冷坚实的怀内。
  浅浅扬起唇角,叶孤城用拇指拭去那小脸上的泪痕,任由叶玄去勾他的脖颈,一面向花玉辰道:“这一阵,你可有偷懒。”
  花玉辰得意道:“师父见我操习一番就知道了。”叶孤城微哂,在他头顶轻敲一记,抱着已止住哭声的叶玄,与旁边的男人一同朝大厅方向去了。
  花玉辰急忙跟上。从后面可以清楚地看到,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白影徐徐向前并肩走着,这样的画面,就隐约让少年有一种现在他并不明白的,很奇妙的感觉。。。 


一百五十。 佳期
  农历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又至。
  白云城中,大街小巷皆弥散着淡淡的桂花甜香,月圆人圆的佳节,家家户户都忙着去糕点铺子里采买月饼,或是自家亲手制作。城内的所有店家、酒楼都重新装饰了门面, 牌楼上扎绸挂彩,出售新鲜佳果和精制食品,几条海船前一阵便往中原去了一趟,回来时就载了满船的白藕红菱,鲜柿甜枣等物,以供岛上过节之用。
  今年中秋不比往常,从前府内人口稀少,节日时不过是城主一人于月下独坐,好不冷清寂淡,但今年却又截然不同,多添了几口人,竟是热闹了起来。一早管家便起身招呼分派,命人打点果品,置办酒席,一面又排设香案,张灯结彩。
  转眼就已到了晚间。彼时月华初上,银辉洒地,一张漆桐纹长条大案早早便被抬至院内,旁边置着三把椅子。
  院内向东放一架屏风,屏风两侧搁置鸡冠花、毛豆技、芋头、石榴、鲜藕及其他时鲜,屏风前设一张八仙桌,上置一个特大的月饼,四周缀满糕点和瓜果。
  香案早已摆好,叶孤城净了手,点上长香祭过祖先,这才吩咐人上菜端果,置办席面。
  一时间各色事宜皆已备妥。叶孤城落座,既而让下人们不必在这里伺候,亦且下去各自度此佳节,众人行礼谢过,方才陆续退下。
  院中摆了数十盆月桂,开得正盛,微甜的香气淡淡散了满院。叶孤城与西门吹雪并排而坐,花玉辰坐于他右侧下首,身旁一只被垫高了的幼儿睡篮中,叶玄正扒着木沿站立,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新奇地打量着桌上的东西。
  花玉辰拿了吃蟹的小银勺,一面剖开用蒲包蒸熟的螃蟹,一面佐以酒醋。正蘸着料,就听叶孤城道:“辰儿,今夜既是中秋佳节,不比往常,我也不拘你喝酒,只少饮些就是。”
  花玉辰听他这般说,登时眉开眼笑,拿了桌上一壶应季桂花蜜黄酒,便给自己满满倒了一杯,一边嬉笑着道:“徒儿向来在家中是常喝酒的,师父却总不许。。。若说酒量,我虽不比家中叔叔们,却也及得上一半了。”
  叶孤城哂道:“年少嗜饮,总非益事。你未及十六之前,除却逢年当节,不可擅自饮酒。”说着,将一旁向这边呀呀伸手的叶玄自睡篮中抱出,让其坐在自己腿上,自盘中拣了一块糖霜奶糕,掰成小块喂给他。
  西门吹雪坐在这父子二人身边,看着叶孤城一面不时从桌上拿了些幼儿可吃的食物,一面与花玉辰上说上几句,虽席上仅有四人,却也有一种淡淡的舒缓喜乐之感。这样的感觉他一向不曾有,亦并不在意,但眼下,却也不知为何,心底竟有一丝极浅的融融祥宁。。。
  
  直至月近中天,碧空如洗,一阵风过,就带来些寒气。叶孤城见时候不早,亦且尽兴,便让已吃酒吃得半醉的花玉辰回房安歇,散了席面。 
  
  臂上揽住叶玄,叶孤城与身旁男子一同朝着居处走去,彼时已近深夜,两人路经一弯人工凿就的细湖,水面之上,一盏盏各种式样的彩灯被放入湖中漂着,蛋壳灯、刨花灯、稻草灯、鱼鳞灯及鸟兽花树灯等,燃着橘黄的光芒,将夜色中的水面映得如同洒上了点点萤光。
  二人并肩而行,一路说着话。及至由一丛花木中走过,不经意间,叶孤城衣角下摆忽被挂住,略挣了挣,却并未脱开,于是顺便就将怀中的叶玄递向旁边的男人,自己俯身去解被缠住的衣摆。
  西门吹雪下意识接过孩子,刚一入手,叶玄就一瘪小嘴,现出欲哭的征兆。剑眉微微一抬,似是想到什么,顿时周身若有若无的气息,便在一瞬间被尽数收敛。
  然而哭声到底还是响了起来。深沉的黑眸看住那哭皱了一张小脸的孩子,西门吹雪沉默一下,并不知手中这小小的人究竟是如何了,却还是用了另一只手,明显带着些生硬地去拍了拍那正因啼哭而微微颤抖的稚嫩脊背。
  此时叶孤城已解开了勾住衣料的荆枝,见状,不禁眼底掠过一丝笑意,道:“西门,如你这般抱着,他自然觉得不适。”
  西门吹雪听闻,这才发觉自己手上抱持叶玄的动作便如同少年时偶然于野外落脚,晚间盘膝而坐抱剑入睡时的模样,将人好似剑一般抱着,难怪孩子会啼哭不止。
  叶孤城唇边似笑非笑,道:“我来。”一面伸手去接。
  他尚且还未碰到叶玄,便见西门吹雪漆黑的眉眼忽几不可察的一动,一贯冷峻如冰的面容上,也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
  叶孤城略略疑惑,道:“怎么。”一边从他怀中去接孩子。
  右手方一托住叶玄身子,叶孤城便顿住了。狭长的眼缓缓眯起,终于,不可抑制的笑意从眸底浮上,逐渐扩大到整个面庞……
  
  手上所及,是一片温热漉湿。。。 
  ……男人怀中正大哭着的叶玄,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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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已止住哭声的叶玄交给照料他的婢女后,叶孤城这才朝着后苑一处方向走去。
  绕过一带布立的山石,沿着小径而行,四围花树参差,转过一林枫树,就有一片小潭映入眼前
  略略发白的水面似是有极浅的雾气腾起,隐隐能够闻到一丝硫磺的气息,却是一处温泉。 
  这处泉水乃叶家一位先人曾经无意间发现,于是自地下挖渠,将水蓄成一眼小潭,四周沿壁用青石镶砌,平时除了家主偶尔在此洗沐外,其余人等,皆不可使用。叶孤城走至水边,将手中衣衫放在一块干净地方,既而把端着的一架木质托盘稳稳置于水中,略略一推,上面一壶酒,两只冻石芭叶杯便悠悠漂向离岸边仅有三四尺远的男子,道:“东瀛人入温泉时,常伴以酒,眼下,不妨一试。” 
  一只修长韧力的手将木盘停在胸前。西门吹雪漆黑的发湿湿散在水中,抬眼看着在岸边草地上坐下的男人,想起前时于王府中听过他启喉而唱的绝越音色,薄唇便微不可见地缓缓扬起,道:“有酒,怎可无歌。”一面在两只杯中倒上酒,递与他一盏。 
  叶孤城接过,微微扬眉,既而道:“有何不可。”一边仰首将酒饮下。
  二人对酌了几回。叶孤城喝净杯中酒液,顿了顿,停了杯,以手和拍,郎声唱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他方唱到那最后一句,不料袍角忽一紧,一股力道传来,他不曾防备,竟生生地从岸沿被扯下了水中。
  水花在嗵响之后轻溅散开。叶孤城浑身湿透,刚自水中站起,腰身就已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箍住,同时微冷的唇靠近,耳边响起低沉的嗓音:“人长久,共婵娟……”
  深褐的眼略眯,既而里面,就现出淡淡笑意,叶孤城抬手亦揽住对方的脊背,一字一字道:“是,中秋良夜,月圆人圆。”下一刻,便迎上那削薄的唇。
  雪白的衣裾随着水波飘荡,浮浮地蔓在水面。浸透了水的衣衫缠糅于两人之间,紧贴在男人修拔颀长的身躯上,和湿透的长发一起漂游着,交绕着,形成彼此间再也不能也不想解开的,羁绊。。。
  
  欢愉与激昂交织,既而最终在某一个瞬间,低哑地唤出对方的名,于彼此的手中,释放出自己毫无保留的热情,然后融入身处的清水当中,渐渐洇散开去。。。
  
  佳期良时旷何许,今夜月明人尽望。莫负广寒此时月,还梦沉醉又何妨。。。
  

一百五十一。 来者
  管家已候在外面一阵,听得里面有轻微的悉簌穿衣声响起,且有人道:“进来罢。”,这才叫侍女将盥洗器具端了进去。
  彼时西门吹雪至南海已有近月,府中上下,已俱知晓二人之事。管家在府中多年,自家城主向来自少年时便是孑然一身,旁人看来,只觉说不出地孤疏冷寂,因此先前乍知城主与一名男子意性相合时虽是震惊无已,但直至如今,却已皆换作一片替他欣慰之意。
  管家进得房中,不便多看,只指挥着两名侍女将东西放置整齐,又把一套新衣搁下,就欲出去。却见一只手从里面将床帐揭开,既而叶孤城穿着白绫长褂,头发垂散在身后,从榻内下来。
  他甫一下床,目光落在旁边的衣物上,眉峰略抬,道:“再拿一套进来。”
  此时天气已然转冷,管家听得他这般吩咐,才似是忽然想起什么,忙领着两名侍女出了房。于是片刻之后,一套款式做工与先时那套相似的稍厚衣衫就被送进屋内。临走时,送衣的侍女瞥见榻内又有一人亦且起身,面色冷白,眉眼发色出奇的乌黑,五官更是形容不出的冷峭峻铎,不但容貌看来如寒冰般冷冽,身上竟也似有淡淡的冰雪气息传来。她不敢多看,躬身朝叶孤城行了一礼,便忙退下了。 
  两人洗漱了一番。叶孤城一件件穿上罩衣,外衫,长袍,回头看到西门吹雪已将新送来的衣物一丝不苟地穿戴妥当,一身银色水纹的雪色锦衣十分合体,几缕鬓发垂于身前,其余大多皆散落在肩头背后,尤衬得肤色苍白如冰雪,眉眼黑得如墨一般。
  叶孤城坐在椅上,一面束发戴冠,一面道:“天气渐冷,你暂且先穿我未用过的新衣,明日再吩咐府中另行备办。”
  他说话间,西门吹雪已走至身旁,从他手中拿过镂纹象牙梳,一边掬起那披垂的乌丝。叶孤城静坐,任由对方替他挽发结髻,将左鬓几缕发丝绾结成绺,束到头顶的玉冠当中。
  待收拾妥当之后,两人便一同出了房门,去前厅用早膳。
  
  偌大的厅中极静,不闻一点声响。
  花玉辰一面喝着粥,一面偶尔偷眼打量着坐在上首,面色冷峻的白衣人。他虽年纪尚小,并不清楚为何两个男子也能在一处,却也知道眼下这个人已与陆小凤和自家七叔完全不同,不仅仅只是师父的好友了。。。
  那人穿着一袭白衣,面容冷肃,神情孤傲冰寒,即使只是在那里静坐着用饭,也能感觉到四周隐约浮着的一丝凉意。。。花玉辰一边咬着汤包,一边又看向对方身旁的男人,同样也是一身白衣,阔袖长裾,发束玉冠,和那个人坐在一起,就给人一种仿佛再相合不过的感觉。。。
  既然如此,那么,有这样一个师娘,好象也没什么不好……
  。。。‘师娘’?花玉辰反应过来,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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