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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雄霸传说-第25部分

小说: 雄霸传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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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奇高手很可能会有各种天赋,谁也不知这泥菩萨是不是真有看破天机的能力——简单来说,就是预言、推算的能力——这并不稀奇,也很可能是真的!
  凌傲天定了定心神,仔细观察了一番,忽而嘴角微翘,随即蓄势待发。他已经看出,这泥菩萨虽然沟通了天地之桥,可他的武功最多也不过是初入绝世的境界——他很可能是天生就沟通了天地之桥的异人——这样的人可能会有十分特别的天赋,但并不一定是武林高手,更很可能会因为这天赋限制了他武学上的成就。凌傲天心里暗定,心想要是这泥菩萨要是真的准备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就立刻让他顺应天命死在“雄霸”的手上!
  这庙祝始终置身在迷蒙的浓烟中,不给人瞧见他的庐山真面目,他喟然叹道:“我是一个洞悉天机的人,可惜,我自己也是一个逃不出天机的人……”
  一旁的聂风终于张口问:“前辈纵能洞悉天机,这又与我们三人何干?”
  庙祝瞥了三人一眼,道:“只因为,你们三人竟然能逃过天机!”
  此语一出,三人当场一愕,那庙祝转脸望出窗外,道:“事实上,你们之所以能逃脱天机所安排的悲剧命运,都是因为另外一个人……”
  他说着语气越发深沉,幽幽地说:“他怎么能改变天机?又怎么能改变天机而不受天谴?我只是稍稍地泄露了一点儿天机,就受到如斯报应……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
  凌傲天一开始心下发寒,不知道这泥菩萨是否甚至能发觉他本不是原本的雄霸,而后听下去,终于舒了一口气,泥菩萨也不过如此——转而又想到,自己并没有要求泥菩萨泄露天机,似乎他却还是泄露了什么天机给别人而受到了报应——所以说此人原本就贪心,所以命运也无可更改。
  此时那庙祝凝视步惊云,语气诡异地说:“你的运气实在很好!”
  乍闻此语,步惊云不禁疑惑顿生,只听得那庙祝又说:
  “你原本会一生孤苦……你命带孤星,与六亲无缘,相反与你毫无血缘的人却会对你百般怜惜,例如你的继父……可惜他们都命薄如丝,与你‘情深缘浅’,只成为你终生痛苦的思忆……”
  步惊云心下大骇——毫无血缘?命薄如丝?情深缘浅?!这难道是说……
  那庙祝说到这里,又再诡异地一笑,笑容中居然有几许嫉妒之意,继续说道:“可是居然有人能破解你的孤星之命……你的煞气不但不能影响到他,反而被他破除……”
  步惊云凝视着他,有人能破解?难道他指的是……
  他一边说一边仰天长叹:“为何有人如此幸运?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为何我偏偏失去了一切?”
  复而又说:“可我已经把天机泄露给了他的敌人,他再不能轻易得到一切……可是,我却得到了老天的惩罚!”
  他愈说愈玄,聂风与断浪均大惑不解,只有步惊云冷冷地看着这个目露嫉妒之色的人,眼里杀气越来越重,听到“敌人”二字时,眼中的厉芒几乎形成了一把实质的剑。
  断浪冷笑一声,揶揄道:“嘿,江湖术士,信口开河,根本无法令人相信!”
  那庙祝仅淡淡一笑,幽幽道:“是吗?那我便告诉你们一个预言,以证所言非虚。”
  这下子连聂风也感到兴趣了,道:“咦?前辈还有何预言?”
  庙祝道:“乐山这带即将发生大难。”
  断浪闻言立即嗤笑:“呸!乐山还不是一片升平,何来大难?师兄,别信他!”
  那庙祝无视断浪的嘲笑,一瞄聂风与步惊云,似是异常焦急,大声嚷道:“好了,老夫所能说的也只得这些。大难已经临头,各自飞吧!”
  语声未歇,他已拔地而起,“崩”的一声,冲破屋顶而去。而原本在屋顶上的凌傲天此时已经完全不知哪里去了,仿佛从来没出现过。
  变生肘腋,聂风与步惊云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得周遭传来“隆隆”巨响。
  “啊,这是……”聂风异常震惊地低叫。
  他来不及说出这是什么,也即时知道了这是什么声音,因为整座庙宇霍地发生一阵地动山摇,像是在给千斤石柱一下一下地重重撞击!
  步惊云、聂风、断浪几乎在同一时间向庙门望去,赫见一股凛然天威冲门而进,“轰”然一声撼天巨响,当场把整座庙门撞至支离破碎,更直向三人汹涌卷去!那人说得一点不错。
  真的是大难!
  是洪水!
  隆!

  魔鬼

  一道无法抵挡的洪水猛地破门而进,步惊云、聂风、断浪犹在庙内,庙中又无其余出路,三人顿成瓮中之鳖,只有庙顶才是唯一逃生之路。
  然而洪水来势汹涌无匹,不独冲破庙门,还同时从外撞裂庙之四壁。庙壁遂再也抵挡不住在外的洪水,当场全告崩塌,“哗啦”一声,洪水立从四方八面涌入,席卷三人。而本来是唯一生路的庙顶此时竟然破成碎片,大量洪水挟着庙顶碎片,俨如天塌般向三人重重压下来!
  眼看三人势必给洪水淹没,生死存亡间,步惊云骤然双掌齐翻,两股雄猛无俦的掌劲直贯左右掌心,打出排云掌以凌厉见称的一式——“排山倒海”!
  此招一出,掌势当真劲如排山倒海,顿把其中两道洪水冲势稍为遏止,而聂风亦刻不容缓,同时运腿踢出风神腿之——“风卷楼残”!
  一道腿劲闪电自聂风腿中回旋而出,俨如龙卷风般把其余两道洪水卸开。顷刻之间,地上四道洪水已然受制一时,但三人仍未能有半分喘息,因为最可怕的一道洪水已从天而降,压至三人头上两尺!
  断浪立即拔剑而出,一招“分涛逐浪”顶住了步惊云面前的两道洪水,好让他能腾出手来抵挡头顶的洪水——危急关头,三人默契合作!
  千钧一发之时,步惊云双掌一合,真气霍然从指尖射出,猛把顶上的洪水逼开一线空隙,跟着左右掌迅速摊分,这道真气居然一分为二,正是排云掌绝学之——“撕天排云”!
  好一招“撕天排云”!这招用于步惊云手中虽未能撕天,却足可撕水。只见左右两道真气随着步惊云的手,硬生生把压下来的洪水一撕为二,逼于两旁泻下,中间更空出一条尺许宽的罅隙。
  生机乍现,步惊云立即吐出一个字。
  “跳!”
  “砰砰”之声不绝于耳,整座庙顿遭洪水轰个支离破碎,瞬间沉没于怒涛中。
  就在庙内一些碎木梁浮上水面之际,三条身影才飘然落到这些木梁之上。
  步惊云等人终于在最后一刻死里逃生。
  三人在飘浮着的木梁上站稳后方才极目远眺,但见青衣江畔江水滔滔,水涨潮高,滚滚浪花宛如一条万里巨龙般汹涌腾动,像要把世间万人万物吞噬于其龙口之内,凶恶已极。
  这条巨龙,想必是岷江、青衣江与大渡河一带洪水为患所致,所未料到洪水毫无先兆,突如其来,相信岷江彼岸早已沦为泽国,不少平民惨遭殃及。
  想不到适才那个神秘庙祝所言非虚,乐山这带果真如言出现大难,但那个庙祝在这片洪流中已不知所踪。
  洪流纵猛,但此时涌至乐阳村口,一时间也未能再行侵前。盖因乐阳村本位于一地势较高之平原,而村内与村口亦足有半里之遥,故一时三刻之间,洪水仍未能祸及乐阳村。
  不过瞧洪水蔓延之势如此急速,相信不消半个时辰,届时水位暴升,便会把整个乐阳村吞没,彻底毁灭!
  聂风急道:“糟!这次洪水猛如千斤,若再如此下去,乐阳村内所有人势必死个精光,我们决不能够坐视。”
  断浪也是一脸凝重,却略有犹疑地说:“风,那班村民如此横蛮无理,我们其实也自身难保……”
  话犹未毕,聂风已凛然截断他的话:“浪,话不应如此说!他们纵有千般不是,毕竟也是神州一脉,血浓于水,我们一定要赶去通知他们!”
  断浪但听聂风语气居然罕有的凝重,也自知出言莽撞,即时垂首噤声。
  聂风转脸问步惊云:“云师兄,救人要紧,希望你别再介怀他们对你所干的事,不计前嫌,与我一起助他们一臂之力,如何?”
  他满腔热切,步惊云却不置可否。聂风见他默无反应,颇觉失望,但目前形势已不容许他再逗留下去,不禁无奈道:“既然云师兄执意若此,我惟有自己去了。”
  说罢即时展身点水而过,直朝乐阳村之方向纵去,身形潇洒快绝。
  断浪在后嚷道:“风师兄,等等我!我也一起去!”
  难得断浪也深明大义,紧追其后。不过他轻功底子较聂风逊色,只好一边借助浮在水面那些较为粗大的木碎,一边跳跃而前。
  断浪才不过跃了十余米,就被人从身后拎了起来,一同俨如奔雷般向乐阳村驰去。
  飞驰之间,断浪微侧小脸看向步惊云,笑嘻嘻地说:“云师兄,以前师父曾单独对我说你其实是面冷心热的好人,让我别对你有误会,我原本还不怎么信,现在看来还是师父说得对!”
  步惊云心里微微一动,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提气奋力向前。
  虽然时近黄昏,乐阳村市集内依旧一片车水马龙,满布摆卖的摊挡。许多妇女犹在忙着买菜弄饭,但见她们有些背着幼儿,有些手牵稚子,买的买,卖的卖,仍不知大祸临头。
  倏地,一条小身影恍如天神般从天而降,落在市集最挤之处,甫着地即高声嚷道:“大家快逃!”
  市集内虽是异常喧哗,但这叫声贯注内力送出,众人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不单市集内的人,全村村民也同时听见了。
  乐阳村仅是一座小村庄,原本就只得数十户人居于市集附近,人数并未逾百,如此一嚷,即使身在屋内的村民,也不禁要探首窗外看个究竟。
  霎时之间,所有好奇、怀疑、讪笑的目光尽移往那个落在市集中心的小身影上。
  这个小身影正是聂风。
  人群之中,已有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汉子排众而出,走向聂风,极不礼貌地问:“我是乐阳村的村长,小子!你刚才胡叫什么?”
  聂风急道:“岷江彼岸已是洪水为患,水势亦逐渐欺近青衣江这边,相信不久便会把这村子完全淹没,请大家快收拾细软,赶快逃往高处吧!”
  此语一出,场中妇孺登时涌起一阵恐慌,当中更有不少人在惊呼:“啊!洪水来了!那……我们怎么办?村长,我们该怎么办?”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那村长见仅是一个小孩说话已令人心惶惶,不由得铁青着脸,喝:“大家冷静点!让我先问个清楚明白!”随即瞪着聂风问:“你这娃娃信口开河,凭什么让我们相信?”
  聂风迟疑着说:“这……”
  “哼!”那村长赘肉横生的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猜疑之色,上下打量着聂风,厉声叱问:“那,我问你,小鬼!你并非本村村民,你又为何来通知我们?你到底是谁?”
  聂风为之一愕,没料到自己一番热心赶来相告,居然会受到如此猜忌、盘问,错愕之下也不懂该怎样回答,只是支吾:“我……我是……”
  蓦地,但听一个声音自不远的一间石屋传来:“不用再说了!我认得他!”
  众人尽皆回头一望,只见一个妇人正搀扶着一粗壮汉子从屋内蹒跚步出。聂风一看之下,心中暗叫不妙,原来那个男的正是步惊云昨日打伤的粗汉老李,适才说话的人则是老李之妻,那个恩将仇报的泼辣女人!
  “彪嫂,是你?”众村民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呼,显见她在村中的地位不轻。
  却原来粗汉老李的本名李彪,是村中的唯一教头。他的妻子刘翠当然也懂得丁点儿花拳绣腿,而且她更是村长的侄女儿,故时常恃势欺压村民,甚至欺压自己丈夫。其实那次老李也是忍无可忍下才会对她饱以老拳。
  如今这个泼妇已一步一步的扶着老李接近,她不可一世地指着聂风的鼻子,道:“我认得这小鬼!他师兄是个恶徒,昨日还把老李毒打一顿,后来给我们其中一些村民吓跑了,想必是那个恶徒含恨于心,便派这小鬼造谣生事,妖言惑众……”
  “不!事情并不是这样的!请大家听我说……”聂风慌忙中待要解释,可惜众人并不听他解释,人群中已有男丁在附和:“是呀!我也认得他了!这小鬼确是那个恶徒的师弟,那个恶徒使人一看即不寒而栗,可怕得很!”
  “不错!今回这恶徒让他的师弟前来胡言乱语,不知有何企图?”
  “会不会……是对本村不利?”
  “不会吧?我看他们也只是闹着玩的!”
  众人七嘴八舌,不知从哪个时候开始,步惊云在他们的口中心中,竟然已荣升为“一个恶徒”。
  眼见众人水浸眼眉,依旧不知好歹,愚昧无知,聂风心中一阵失笑之余,亦感不知所措。
  幸而此时有一手牵两个幼儿,大腹便便,唤作“祥嫂”的新寡妇,可能因顾虑儿子们的安危,较为理智,对那村长直言道:“村长,若这孩子只是闹着玩的话,这玩笑未免太大了!我看他神色也很真诚,而且脸上那份着急之情看来也并非装出来的。所谓‘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倘真的有洪水淹至,我们便不堪设想……”
  此话才属情理之言,那村长虽对聂风极度怀疑,但村内近百人命若然有失,这等罪名,谁能担待得起?不禁犹豫不决。
  那个泼辣的刘翠有见及此,登时满脸不悦,盛怒之下,信手便欲把那个直言的祥嫂推过一旁,岂料使力过猛,竟把她连人带子一起推跌地上,两个孩子顿时撞破了头“哇哇”哭叫,祥嫂亦觉腹痛如雷,骇然问:“彪嫂,你……”
  刘翠狠狠瞪她一眼,用力拍着自己心坎,凶巴巴的毒骂:“呸!你这无知妇人懂个屁!老娘敢以人头担保,这小子必定在说慌!若真的误了大家,就以老娘的命来偿吧?”
  聂风闻言一愣,这个泼妇怎么愈说愈蛮不讲理?竟然弄至人头担保这个田地,于她又有何益?她分明是因一已私怨而在赌气!
  这还是聂风第一次遇见这种“损人不利已”的人,她罔顾村民生死,异常阴毒。
  然而她那番话听在一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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