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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部分

嫁夫-第364部分

小说: 嫁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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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思顿时一滞。

直到她跟着荣烈朝回走,她才蓦地想起,两人先前才在说功夫的事,这一下子怎就转到段子和曲子上了?

难不成这人是在显示自个儿…

这般一想,遂忍不住目光怪异地审视荣烈,荣烈被看得一愣,不明所以回望她,“怎么了?”又低头扫视自个儿身上,“有何不对?”

明思很是认真的望着他,“你是不是想说,自个儿功夫虽不及他,可也有别的长处?”

荣烈似一噎,俊颜一瞬间竟染了些可疑绯色,滞住须臾,目光故作自然的游移开看向前方,“我岂会那般小气?”

说完,便迈步前行。

明思落后一步,一愣后,旋即抿唇挑眉。

晚膳时分,荣烈顺理成章的留下用膳。

明思未开口留客,荣烈坦然自若不见去意。三个丫鬟相视一眼,在偏厅摆上两人份的膳食。

用完膳,荣烈吩咐如玉去他东面的书房将书架最后一排的柜子打开,取出最上面一排的三种乐器。

一管黑玉萧、一只七孔排笛、最后是一把马头五弦琴。

凉亭中,案几上十二色果碟,四干四鲜,四荤四素。此外,是一支二管事刚刚送来的高颈琉璃瓶的葡萄陈酿。

明思低头看了看身前案上的夜光杯,淡淡月色中,杯身朦朦荧光,衬着殷红的酒液,只见翠色剔透。

荣烈扫了一眼身侧长案上的三种乐器,抬首噙笑,“想听什么?”

明思跟着目光一扫,“你最擅长的是哪种?”

荣烈一笑,取过离身侧最近的那管黑玉箫,站了起来,走到亭边,背半靠立柱,将萧凑近唇边。下一瞬,熟悉的旋律便飘逸而出。

悠扬而静谧,正是那曲《江月有思》。

天际弦月低垂,星斗漫天,一望无际的天幕宛若丝绒般展开,无边无垠。

庭院中,花香芬芳,清新的草叶香同馥郁的各色花香交织在一起,随着优美轻灵的箫声曲韵氤氲漂浮,弥漫在亭子四周。

荣烈半垂着眼帘,从明思的角度看过去正是一个半侧面。

淡淡的月华和星光将他的脸部勾勒出一个柔和和润泽的起伏弧度,深邃的眼部留下浅浅暗影,却将他五官极富雕塑感的立体凸现。

月华星光在他的肌肤上涂上一层似金似银的浅淡光泽,却不刺眼,反在那细腻之极的肤质映衬下,显得无比的柔和。

夜色中,湛蓝缎地长袍下,身材欣长秀雅,织缎微微折射月华星光,他整个人似被笼罩在一层迷离的光华中。

明思端起夜光杯,缓缓轻抿。

耳畔的曲声一直未停歇。

空灵悠扬的箫声后,只停了一刹,清越而悠远的排笛又响起,吹的却是一支明思从未听过的曲子。

明思从未听过也未见过排笛这种乐器,可只听了一瞬,便入了神。

无他,只这种乐器太过欢快轻盈,音域虽偏高却不刺耳。入耳后,只觉青山如屏,漫野花开,让人不自觉的便心生愉悦。

排笛声停歇,荣烈取过案上最后一种乐器。坐在凉亭的护栏椅上,依旧背靠立柱,将马头琴斜斜抱入怀。眸光深邃地看了明思一眼后,纤长的手指握着琴杆在琴弦上轻轻一溃

霎时,一缕带着浓郁异域风情的旋律低语般的溢出,曲声并不响亮,却是说不出的低柔缱绻,让人的心一瞬间便似有些震动,不由地便想共鸣随之。

荣烈再看了明思一眼,眼帘轻垂,唇轻动,歌声溢出,“在我们美丽的山谷里, 开了一朵美丽的花——”

明思蓦地一怔,抬眸朝荣烈望去。

荣烈却只半垂着眼帘,唇边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自顾自轻拉琴弦,轻唱着,“——它一生只开那么一次。 在我们最美的雪山上, 有一个美丽的姑娘, 她一生只笑那么一次。 人们不知那朵花何时会开, 人们不知那姑娘何时才笑。 不是花不开啊, 是美丽的春天没有来到。 不是姑娘不笑啊, 是姑娘等的人儿还没到…不是姑娘不笑啊,而是姑娘等的人儿还没到”

荣烈的声音轻柔而不失清朗,低低吟唱中,他的声线在醇净中,带出一丝低沉的迷人性感。

明思从未想过荣烈也会唱歌,更没想到他会唱这样的歌,还唱得这样动听,动人。

不由怔愣。

曲声收住,荣烈抬首起来,眉眼柔和若有光,语声如同方才的歌声一般轻柔,“这曲子,可喜欢?”

两人分明相距数步之远,可明思抬眸相对,却只觉荣烈的眸光宛若近在须臾,将她看得通透。

姑娘等的人还没到——他是想是说…

垂了垂眸,明思抬首微微一笑,“这曲子是西胡的么?”

荣烈似并不在意明思对他的问题的躲避,长身而起,缓步过来案前入座,将马头琴放回案上,才朝明思轻轻摇首而笑,“这是突斯国的曲子,小时候,母后教我的。”

明思垂下眸光,唇畔浅笑,轻声道,“很好听。”复又抬眸,笑道,“还是头一回有人唱曲子给我听。”

荣烈低低一笑,语声低柔,“我也是头一回。”

明思抿唇一笑,颔首道,“想不到堂堂睿亲王竟也有一把好歌喉,若上街头卖艺,只怕也是满堂彩。”

“这倒可以考虑,”荣烈煞有介事的沉吟道,“凭你我二人这番精湛技艺,想必是不愁吃喝的。”

明思一噎,看他一眼不说话。

荣烈遂勾唇轻笑,挑了挑眉,悠悠低声,“不过,我却有些不大乐意——我既不愿唱给别的人听,也不舍得让别的人听我的女人唱歌。”

明思淡淡瞥他一眼,“你的女人可不在此处?”

荣烈轻笑,看着明思的眸光温柔满溢,却轻叹一口气,“我现在还真有些后悔了?”

忽然间说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明思微觉诧异。

荣烈凝视着明思,忽地低低轻声,“八年前的中元节,我同布罗曾在凤凰河拾到一串河灯。七盏河灯连成一串,七灯七色,逐一而小——”

明思听着听着,渐觉熟悉,听到那“七灯七色”时,不由地眸光一闪,眼底盛满惊异。

荣烈看到她这般神情,眼中愈发暖意温情,唇畔笑意更盛,“河灯上的字儿写得极好,话却很是调皮。那一年,我被皇兄遣了差事到大京,原本心情不甚好。可看了那河灯,见布罗上了那放灯人的当,心情竟不觉大好。”说到此处顿住,深深地看着明思,“我如今却是真后悔,当日该把那话做实了,让布罗去将这放灯人寻出来——虽从无女人进过我的心,可若早知晓你,我定会好好的守着自个儿,等你到我身边”

第五百五十九章 怎能不知?(二更奉上LJ盟灵宠缘+9)

明思瞥他一眼,“我可不知道什么河灯。”

荣烈呵地低笑,抬首目光似灼灼,“思思,你莫要骗我。金銮殿上,我一看那‘胡汉一家’便知那河灯是你的。不仅如此,我还知道司马陵的太子书房中,那副推松小令也是你所写。还有,建熙帝张榜天下寻而不得的丹青妙手,那副惊艳百花会的《苍鹰图》也是你所唬”说着轻笑抬眉,“这可不是我查的,乃是天意让我知。可惜的是,那副画却被俊儿得了去,我这做长辈的倒不好同他争抢。”

明思也知瞒他不过,遂不多言,端起夜光杯饮了一口,垂眸轻声,“昨夜你同五哥都说了些什么?”

荣烈笑了笑,也端起酒杯,徐徐饮了一口,抬眸静静看向明思,“你的身世。”

明思眸光蓦地一颤,怔住。

荣烈定定看着她,语声却轻缓,“我的确查了些,生了些疑心。你不喜欢我查,我便不查。可此事关乎于你,若是不弄清楚,却是如鲠在喉。我便去问了你五哥。他也未说太多,不过是默认罢了。他说,若是你愿意,自会亲口告诉于我。”顿住,语声又轻了些,“那日在你书房,我见你同他亲近非常,心里实有些不是滋味儿。后来得知有关你身世的疑窦,我便猜到若身世是真,你们兄妹二人定然是早已知晓。思思,我去问了他,你可生气?”

这一问,明思却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生气么?

好像没有。

不生气么?

却有些许的不舒服。

明思默然不语。

“有些不高兴,是么?”荣烈轻轻笑了笑,“你并不喜欢旁人不经你同意便去查证同你有关的事。”一顿,挑了挑眉,“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究竟不喜欢的什么?不是不喜欢旁人查你,而是你不习惯旁人离你太近。你不喜欢别人将你看清,所以你总是在害怕,总觉着别人察觉到你的秘密便会看穿你的心事,也就会离你太近。而你,不习惯他人靠近你,对么?我若没说错,你有许多事连秋池也是不知的,譬如你的身世,我说得可对?”

明思抬起眼帘,“我不觉着这些事一定要告诉旁人。这是我自己的事,也是过去很久远的事,并无提及必要。”

“不,你说错了。”荣烈轻轻摇首,唇边一缕笑意温润,“我原先也是这般想的。可现在方知,若是你心里真有那一个人。你会很想知晓她的一切,也会很想将自己的一切同她说。你从前未想过告诉他,是因为你并未真正让他入心。而今,你也并未真正让我入心。我想知晓你,也想告诉你,那是因为,你已入我心间。”

夜色如水。

荣烈的眉宇间温柔亦如水,深邃的眼,挺直俊秀的鼻,明明轮廓若雕塑明朗,此际却是一片温情脉脉。

对视间,明思有一瞬间的怔忪。

这个男人时而温情谦谦,时而戏谑浅浅,可无论如何的言辞表情,他其实都在步步紧逼的,坚定而直接的将自己层层剖开。不论那剖开后的,是自己本身知晓的,还是说是自己也许知晓却仍故作不知的。

明思将目光从荣烈脸上移开,缓缓地投向庭院中,眸光着落在夜空中的一点。黑亮幽幽的点漆乌眸中,眸光有些朦胧不明,“你怎么就能确定我就入了你的心?你说你没有喜欢过别的女人,那你怎就能确定你是真的喜欢了我?我并不如何美貌,明汐、温娜儿都比我美得多。论身份,我是再醮之妇,此际你娶我,许多明眼人心里皆能猜出这其中几分内情。可若说你真的看上了我,恐怕会贻笑大方。无论是西胡王庭还是这诺大京城,想嫁你的名门贵女只怕比想入宫的都多。我生性是真的擅妒,莫说是三妻四妾,即便是三心二意,我也是容不得的。可我如今的情形,你也清楚,别说是生儿育女,能如此刻这般活动自如的时候,只怕也未必长久。”停住口,转首望着荣烈,若水清眸中,没有自怜,也无自苦,惟有平静,“你说喜欢我,你如何能自知?”

这几日间,两人相处时间并不少。

可大多时候,都是荣烈在说,明思却很少开口。偶尔出声,也是能一句说完绝不会多半句。

像今日这样说了这般长的一段,乃是绝无仅有。

荣烈的眸光有一刹那的波动,在听到明思前面一大段后,他本生出了许多想说的话。可在最后触及明思的目光后,他明白了。

明思这段话,并非是质疑,也不是拒绝。她是真的不明白,不懂。她不明白所谓入心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也不懂真正的喜欢。

若换做其他人这样问,旁人定会嗤笑。一个曾嫁人又曾和离再嫁的女人,竟然不懂男女之情。

可荣烈却是身有同感,所以,他在第一刻间,就明白了明思的感觉。

因为,他自己也是在这两月间,才渐渐明白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说不清,描不明,可你却深深知道它的存在,知道这种感觉是因另外一个而存在。它在你心间百转千回,辗转缱绻,让你喜忧满满。

明思还在看着荣烈,一双眸子水润亮泽,宛若上好的水晶般清澈剔透。

她不是不信荣烈,可荣烈说的这些话太过虚幻,她也想竭力却寻找和想象这样的感觉,却是想象不出。

不是没有看过爱情,如段誉对王语嫣,如阿朱对乔峰,如杨过对小龙女…可她也曾仔细的分析了,段誉对王语嫣那纯粹是皮相的迷恋,而阿朱对乔峰更是一场不合时宜,至于杨过对小龙女,在她看来,却是更多是源自孤苦无依下的依赖。

爱情是一种精神的物质,可是却太容易受到其他方面的影响和渗透。越是复杂的人,只怕越是不容易分清自己的感情。

诗书文集中的爱情的确被描述的很美妙,可明思却认为,这世上,真正的爱情的确的存在,可有幸能得到的人,却是太少。相比而言,像四夫人和四老爷这样性子相对单纯和简单的人,也许才能真真正正去抛开一切杂念,不受外界影响,只跟着自己的感觉去喜欢,去爱。

而像她这样的人,好像真是会很难…

看着明思波光清透的盈盈一双秋水清眸,荣烈一瞬间便觉得心房倏地柔软之至。

轻轻一笑,他长身而起,走到明思身前,明思的眼中不自觉地露出一丝疑惑。荣烈却忽地伸手抬起明思的下颌,蓦地俯身而就,明思一呆,忘了别的动作,却条件反射的闭了眼。

下一瞬,紧闭的眼帘上传来柔软而温热的绵软触感,肌肤相触那一刹,明思只觉心房中的一颗心腾地惊跳起来,她整个人也跟着身形一颤,耳畔好似传来了自己不能遏制的剧烈心跳,“咚咚”有声!

眼帘上的唇离开了,可熟悉的男子气息,清冽而干净,却满满地充盈着鼻腔,铺天盖地一般袭来,每一个呼吸进间都避无可避。

大约是酒劲儿上来,明思只觉脸颊有些发烧,不知为何,却是不敢睁眼。

头顶传来荣烈从喉间溢出的低低笑声,温热的呼吸热气喷洒在耳际。只听荣烈的声音似叹息,“你怎能说我不确定?就这般亲你一下,这颗心便欢喜得快要跳出来了…宛若自己得了天大的便宜,可得了这便宜还只觉不够,还想得更大的便宜,却又怕主人家不着恼,只能死死忍住——你怎能说我不自知?思思,你真错了,我再清楚不过了。从未如此的清楚过——不论你美不美,不论你什么身份,不论将来如何,只要是你,只要你愿意,那其他的,都只交给我就好。”

热切的呼吸在耳旁,温柔的低语在耳畔,明思只觉今夜的酒有些后劲过于醇厚,非但让她的脸愈发发烫,也让她的心有些跳动失衡。

她竭力减少呼吸的幅度,可荣烈身上的气息却似无孔不入,让她有些呼吸不匀。

努力定住心神,她轻轻地睁开眼,荣烈的手指还轻轻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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