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之吻[福华吸血鬼同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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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耐心和他拐弯抹角，她激动的在椅子里不停的叫骂，“天杀的魔鬼，你会连累我的约翰！”
　　夏洛克看了她一眼。
　　约翰华生一拳砸在桌面上，“别怨他了！是我自己要跟他走的！一次远途旅行，是的，我要进行的就是这个，我要出远门了，我的父亲大人，我的母亲大人，我的祖母，我要去外面一趟，我不知道要走多久，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儿，但我会回家的。”
　　“你会让他回来吗？你会吗？”妈妈焦急的望向夏洛克福尔摩斯。
　　夏洛克带着悲伤的神情凝视她，不作回答。
　　“我的天，你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让他回来是不是，我的天，你为什么非得挑中我儿子……为什么非得是约翰，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人，你为什么要在这个夜晚来到我家，把我们的约翰带走？”
　　约翰华生攥紧拳头，他摇摇头　，“我就知道和你们说不通，所以我才想要瞒着你们走，我知道我这样做很不孝顺，我的奶奶，我的爸爸还有我的妈妈，还有我的哈莉叶，我知道我一走就等于辜负了你们……但……夏洛克需要我。”
　　夏洛克转过头看着他。
　　“该死的，也许是我一厢情愿，他也许用不上我，也许根本就不需要我，是我放不下他，我无法忍受他在那火车上，而我却只能坐在家里，认识他之前我对我的人生毫无抱怨，可现在不同了，我摊上了。”
　　“约翰，我的傻瓜，他看上去不是一般人，他看上去很危险……”
　　“我要带走约翰华生。”夏洛克站起来，他先是将那眼睛看向约翰华生的父亲，在老父亲的眼眸深处停留，将他的强硬态度烙印在里面，继而他看向约翰华生的母亲，他只看了两秒，就把视线转到了约翰华生的奶奶身上，“我要带走约翰华生，请让我带走他。”
　　父亲和母亲的态度瞬间来个强烈的转折，他们两人乖巧的冲着夏洛克点点头，茫然的大眼睛空洞不已，他们嘴里还附和着说，“请带走他，请随意带走他。”
　　夏洛克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一直盯着奶奶不放，奶奶暴怒的抓着椅子扶手，迎接他的直视，“你，休想让我屈服。”
　　“请让约翰跟我走。”
　　“我不！我不同意！”
　　“让他，跟我走。”夏洛克的声音里飘荡着不可忤逆的力量，他走近奶奶一步，将那傲慢的手心抬起来，放在奶奶的额头上，夏洛克转而用一种很温文莞尔的声音轻柔的说道，“我喜欢他，我会尽力保护他，我敢说他的生命比我重要，我可以这样对你允诺，请让约翰跟我走吧。”
　　夏洛克将手挪下来，奶奶苍老的眼睛里泛起一层模糊的水汽，她终于在椅子里顺从的点点头，“是的，你应该带他走，他希望这样的，他正是冒险的年纪，他在家也待不住，你把他牵走吧，我不反对了。”
　　夏洛克微微笑了一下，转身看着约翰华生，“瞧，约翰，你家人都同意了呢。”
　　“活见鬼！你他妈把我全家人都给催眠了！”约翰华生瞪着大眼睛怒意十足的看他，“这催眠有没有后遗症的！”
　　夏洛克只是笑着把他从餐椅里拽起来，横着将他抱起，约翰华生在他肩膀边抓着拐杖，另外一只手勒紧他的脖子，惊讶不已，“什么！现在立马就走？”
　　“当然，原本不就是应该这样，你唤我来，不就是要我立马带你走的，噢，我明白了，你希望我在你家多做客两天？”
　　“不！千万别！你这一次催眠了他们，下一次会对他们干更过分的事！”
　　“那好吧，抱紧一点，我带你去追赶我的火龙。”夏洛克说着，朝落地窗走了几步，他不必用手接触那窗框，窗户自然而然朝两边敞开，窗外的月色正浓，银光洒落在他两人身上。
　　约翰华生越过夏洛克的手臂，看向他的家人，爸爸，妈妈，还有奶奶都在餐桌前顺从的用微笑目送他，哈莉叶流着两行眼泪，她惊恐的朝约翰华生跑过去，噢夏洛克忘记她了还是故意不把她当回事的。
　　总之哈莉叶非常害怕的伸长手臂，双脚追向约翰华生，“哥哥！哥哥！不要走！”
　　“哈莉叶！再见……”约翰华生还没说完，整个人跃入了半空，那狂妄的风将他席卷，约翰华生俯靠在夏洛克的手臂上，低头眺望着哈莉叶站在落地窗前无助的朝他伸展双臂的渺小身影。
　　“噢，该死，为什么你不把我妹妹也催眠了！她得哭晕过去！”
　　“你之前还担心催眠有后遗症呢，我的约翰，你这个人真复杂，我被你弄的困惑极了。”
　　约翰华生注意到夏洛克并不是真的在飞，他是用跑的，那速度极快，根本就没有半分颠簸，动作非常的敏捷，华丽，不一会儿，夏洛克就把他带离了海德公园，离开了大路，并且以一种令人眼花的飞驰，闪进丛林里，没过多久，他们便顺着鲜有行人的小路疾行到一片寂然的夜色中，周围显得荒芜寂寥。
　　一半奔跑，一半跳跃，跑着跑着，道路变得狭窄多弯，两旁是一丛丛的黄松和长叶松，还有一些木兰树，柏树和橡胶木，那槲树的枝桠顶端交搭在—起，让约翰华生觉得自己似乎正在穿过—条又长又黑的隧道。约翰华生惊奇的发现他们竟然已经在郊外了，时间还不到20分钟！平时约翰华生想要去郊外踏青，坐马车也得坐上一个多小时。
　　树枝低低地压在头顶遮住月光，约翰华生除了呼啸而过的风景，几乎什么也看不清楚，但夏洛克从未放慢的脚步，他的眼睛在暗夜中依然明察秋毫。
　　最后，那条漆黑泛着银光的铁路出现在他们左侧，漆黑寂静的泥地上，月亮洒下苍白的清辉，萤火虫在慵懒的夜色中纷飞闪动，约翰华生能听到春蝉深沉的鸣叫声，他嗅到了野外飘散出来的植物芳香，两边高耸的老树下生长着稠密的野草，这很可能是自己平凡日常里的最后一个平凡之夜了，约翰华生心想，虽然这个平凡之夜也足够让他感到刺激万分。
　　他深吸一口气，将伦敦夜空里所有的气味尽数吸入胸中，不管味道是甜蜜还是腐烂。
　　夏洛克冲他笑了一下，“你看上去有些多愁善感。”
　　接着夏洛克放慢了脚步，他将约翰华生放下，“我把大衣忘记在你房间了。”
　　“我还穿着该死的睡衣，什么行李也没带。”
　　夏洛克对他示意了一下，“到我背上来。”
　　约翰华生沉重的迈出步伐，他的赤脚踩在泥地里，扑上夏洛克的脊背，夏洛克弯下腰，目视前方，“我要加速了。你看见我的火龙尾巴了吗？它就在不远方。”
　　“我一到夜晚就是瞎的，你说的。”约翰华生趴在他背上嘟囔。
　　“我能看很远很远，我也能跑得很快很快，同样，我也能背得起很重很重的活人。”夏洛克笑出声音，那骄傲的，深情的纯真的笑声，就像孩童在玩耍某种追赶的游戏，让约翰华生不停的去想象夏洛克的童年，他童年时究竟是什么模样。
　　约翰华生握紧拐杖，紧张兮兮的抱着他，风在耳畔呼啸而过，夏洛克往前飞奔而去，距离越来越近，约翰华生终于能看见那火龙竖立在头顶上的白色烟柱，夏洛克哪也不看，专心的注视着前方，很多萤火虫密密匝匝的飘荡在野草垛里，前方就是呼啸前行的火车，那汽笛正在叫唤着他的主人。
　　血色重生号，在月光下半明半暗，高高的黑色烟囱中喷吐出的浓烟和火焰升上半空，飘向明月，夏洛克又追上了大约二十码的距离，他穿过茫茫郊野，奔跑在火龙旁边，几乎与这架钢铁巨兽并驾齐驱。
　　那铁铸的巨兽鼻孔冒烟，喉咙里怒号不已，约翰华生趴在夏洛克的背上，能够看到身边的车轮底下，粗壮的滚轴喷吐出带火的碎屑，那火星向四处抛撒。
　　“好玩吗，约翰？”
　　“我奶奶说的没错，你就像一头狮子，我从未见过有人可以跑的这么快。”
　　“不是每一个血族都可以跑的这么快，我的速度是锻炼出来的。”
　　“你真是无与伦比！”
　　“谢谢你啦约翰，我喜欢听你说这话，你是真心的，毫无嫉妒。”
　　“可你也……的确有点可怕……”
　　夏洛克笑了两下，“抓紧，我要去逮住这头龙了。”
　　约翰华生赶紧勒住他的肩膀，烟囱中再次喷出滚滚蒸汽，夏洛克伸长手臂，竟然抓住了不停往前狂奔的火车，那铁皮仿佛是某个活物的外皮，那转轴巨齿转得飞快，掀起一片刺眼要命的火星，就像一颗颗彗星镶嵌在了火车肚子下，夏洛克一个跳跃，约翰华生在他背上不由自主的呜咽出声音。
　　“哇啊！”约翰华生久久的抱着他，直到动静全无，这才睁开眼睛，夏洛克将他从背上放下来，抱住约翰华生的肩膀，和他肩并肩的站在火车车顶上，约翰华生将拐杖笔直的戳在地面，那银河正在往地平线倾泻银光闪闪的洪流，如同一条从天空上倒转而下的闪烁瀑布。
　　夏洛克看够了星星，他发现约翰华生在狂傲的风中冷的有些瑟瑟发抖，于是拽着他的手把他带进了车厢。
　　“我把你拐到手了约翰！”
　　“是我愿意跟你走你才能得逞的！”
　　“我以为你再也不放飞那只小蝙蝠了。”
　　“可你说过我第一眼就被你吸引了，我的心早就掉在这火车上了，你说对了，夏洛克，我有时觉得你非常了解我，不是由于你的读心术，你是从其他方面了解我的。”
　　“我不仅仅能从你的心声里听见很多秘密，我还能从你眼睛里看出更多的秘密，只要细心一点就不会错过你的任何小动作，每一个动作里头都有一个含义，就如你皱眉，就如你撇一下嘴，你真正生气和装模作样怄气时是完全不一样的，我觉得很开心，我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为什么呀？”
　　“我觉得我没有那么孤独了。”
　　他们面对面的撞在车厢里，约翰华生笑着看他的脸，火车在他脚下轰隆隆的往前跑，约翰华生的心顿时燃烧起一阵剧烈的抽痛，因为跳的太快了，仿佛有人鞭打了他一顿，喘不上气，他近距离的看着夏洛克脸，他也在笑，那笑脸比星星还要纯真，那迷蒙蒙的灰色眼眸淬炼着该死的诱人光芒，他们互相凝视了很久，很长时间，彼此之间只剩下了微笑和喘息。
　　约翰华生踮起脚将他的嘴唇贴了上去。
　　夏洛克第一次在他面前颤抖的这样厉害，那紧紧拥着约翰华生的双臂满怀强烈感情的颤栗着。
　　约翰华生觉得这颤抖里有无数的感动，因约翰华生而诞生的感动，他是血族的王，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他吸血为生，约翰华生吻他，并不是因为他的身份，他可以是一只吸血鬼，一个人类，他可以是男人，女人，或者都不是，约翰华生不在乎。

　　第二十五章　情到浓时

　　英国，爱丁堡，8月。
　　天气非常的闷热，暑气逼人，约翰华生穿上一件薄薄的棉格纹衬衫，刚从山林里散步回来，他在山坡上眺望远方的爱丁堡古城墙时，离黄昏还有一个钟头，泛红的霞光中已经亮起几点灯火，阴影向东方延长，除了暑热以外，这天天气不错，原野上镀着一层金色，太阳在空中闪烁着微光，仿佛一件黄铜饰品，华美绚丽，小风吹过溪水表面，泛起粼粼波光。
　　他跨上安静的车厢，已经相当适应那些血族昼伏夜出的生活轨迹，白天的火车是停歇的，偶尔会停在荒无人烟的原野边，大部分时候会挑个废弃的隧道让火龙和蝙蝠们一起睡觉，车子启动的路线永远都看列车长的心情，每晚前进的方向都是临时决定的，茉莉琥珀和雷斯垂德会在铁轨的岔路口上，调整那生锈的切换器，等到火车经过之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切换器调整回原位。
　　这幽灵般诡秘出没的火车在沿途小镇和铁路公司里肯定留下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传闻，就像怪谈一样。
　　约翰华生在车上待的时日越长，对火车的结构了解越多，虽然比不上欧洲的东方快车，比不上那一列出没于巴黎的皇家豪华火车，但这条火龙也足够雄伟。
　　它看起来和夏洛克的年岁一样古老，起码上百年，二十七节车厢，最前面是车头和驾驶室，后面两节从外面才能开门的车厢是锅炉房和燃料房，熔炉在引擎启动时会在里面勤劳的运转个不停，再后面一节的车厢里堆满了食物，这节货仓般的车厢里居然装载了几百捆的烟叶，堆到车厢顶，数不清的大木桶里装着糖，面粉和白兰地，还有大量的盐，丝绸和棉布，约翰华生不太乐意使唤那些侍者，他有一次进去找他喜欢喝的利口酒，无意间从杂物里面翻出十八箱的来复枪，可怕至极，车上人手一支枪的话，这种配备可以组个军团打仗了。
　　一到夜晚，由四节车厢组成的偌大宴会厅里熙熙攘攘，血族们挤成一团，在酒杯和美食珍馐之间流连，弹钢琴，跳舞，诵读诗歌，寻欢作乐，就如哈德森太太所说，车上的血族一共有一百七十七位，但约翰华生觉得现在肯定不止这个数了。
　　约翰华生发现，火车每在一个特殊的临时站点停靠时，夏洛克总是会和麦考罗夫特以及他的几名助手，去外面消失好几个小时，有时是一整个晚上，有时是好几天，接着就会带几个陌生的血族回到车上来，夏洛克总是慷慨的给他们提供厢房。
　　这些苍白壮硕的公子哥儿，在火车停歇的期间，尾随夏洛克福尔摩斯的风衣后摆走进车里来，怪异的同伴日益增多，每晚，这些血族都会在豪华的宴会厅里设席，新来的血族很快就和车上的伙伴熟识，因为他们是同类，午夜时分，晚宴奢华，热闹，欢腾，在隔音的车厢里享用人类的晚餐，啜饮移动血库颈上的鲜血，或者将冷冻血倒入杯中开怀畅饮。
　　有一次，雷斯垂德向约翰华生提起夜半举行的定期宴会是多么有吸引力，他可以和血族们一起在厅中聆听音乐，一起共舞，一起阅读或者下棋，可约翰华生只是抱以微笑，并没有接受这位乘务长的热心邀请，加入晚宴。
　　天黑后约翰华生就躲到车厢外面去，或者他的小客房　，又或者是无人打搅的图书室，他不乐意和那些嗜血魔物们面对面的坐在一起消磨时间，看着一把把